甄宓一臉驚恐的看著大搖大擺走進來的關索,心中稍安,她故作鎮(zhèn)靜的站起身來,朝著關索低低的行了個禮,輕輕地開口問道,“將軍此舉何意,若是沒事,請從小婦人家中離開!”
關索聽到甄宓這話卻就跟像是沒聽見一般,那眼睛只顧色瞇瞇的盯著甄宓的玲瓏的軀體直吞口水,見到關索那副就好像是要把自己吞下去一樣的駭人目光,甄宓嚇得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一臉警惕的看著面前的關索,故作鎮(zhèn)定的說道,“你你你想干什么?”
關索臉上充滿邪意的嘿嘿一笑,身子和甄宓愈加接近了幾分,色瞇瞇的說道,“呵呵呵,甄夫人,你實在是太漂亮了,自打我的一次見你就被你深深地給吸引了,夫人,想我關索也算是帥氣逼人,風度翩翩,夫人你就從了我吧,啊嘎嘎嘎——”
甄宓被關索這話說的整個心都給揪在一起了,她做夢也沒有想到,諸葛青青相中的男人居然會是這樣的人,甄宓嚇得連連后退,拼命地搖著腦袋,驚恐的說道,“不,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你你不會得逞的!”
甄宓說著這話,居然一把拔下發(fā)髻上面的金釵,高昂起頭顱,露出雪白修長的粉頸,一副自己要是敢在向前半步,就死給關索看的模樣。
關索沒想到甄宓居然這樣剛烈,一下子就給愣住了,眼珠子滴溜溜的轉(zhuǎn)動,這他娘的可怎么辦那,自己不過是想要嚇唬嚇唬她,要是真把這女人給逼死了,那諸葛青青還不跟自己鬧翻了呀。
突然,他笑了,似乎根本就不在乎甄宓的威脅一般,邪惡的說道,“你這是在威脅我,哼,我關索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威脅我,你要是敢給我來絕的,好啊,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你信不信,你這前頭死了,后頭我就把你的身子懸到城門口,讓我們許都的父老鄉(xiāng)親好好欣賞下咱們美麗的甄夫人是何等的花容月貌,哈哈哈——”
關索得意的仰頭大笑著,把那惡魔的本色畢露無遺,因為關索知道,甄宓這個女人,是吃硬不吃軟,你只有把她徹底的降服了,這女人才會乖乖的聽你的話。
似乎是為了響應關索的話一樣,王虎咧著大嘴,一臉兇神惡煞的樣子,就朝著甄宓走了過去,甄宓聽到關索這話,嚇得連刀都握不住了,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兩眼驚恐的看著關索他們,嘴里面一個勁兒的念叨著,“魔鬼,你們都是魔鬼——”
關索見到甄宓這幅樣子,估摸著自己把她嚇唬的也差不多了,當下背著手朝著后面揮了揮,關杰傻傻的笑了笑,轉(zhuǎn)身就出去了。
甄宓眼睛瞪的大大的,看著一步步朝著自己靠近的王虎,就在王虎那雙咸豬手就要觸及甄宓的身子的時候,屋里面突然想起了一陣尖叫聲,諸葛青青就好像是那驅(qū)散黑暗的女神一般,及時的出現(xiàn)了,“關索,你們在干什么,不許欺負甄姐姐!”
甄宓挺大諸葛青青的聲音,猛然就抬起了頭,當她看到諸葛青青那熟悉的俏臉,曾經(jīng)故作堅硬的心理防線終于在這一瞬間全面崩潰了,甄宓尖叫一聲,一下子就撲進了諸葛青青的懷里面,嚎啕大哭不止。
關索他們站在邊上見到這幅場景,總算是松了口氣,這女人總算是投降了,要是這個樣子還不能搞定她,那自己可就真的是沒轍了。
關索微笑著看著跪倒在地上,抱頭痛哭的姐妹兩個人,沖著王虎眾人揮了揮手,就招呼著大家悄悄地退了出去。
大軍回報,曹操大軍距離許都已經(jīng)不足百里了,關索等人得知這個消息,當即下令,大軍開拔,打算在曹操回到許都之前就離開,避免和曹操的大軍接觸。
甄宓坐在馬車上,看著許都高大的城墻,臉上不由得露出了絲絲不舍神色,這座城市承載了她太多的記憶,太多的酸甜苦辣,現(xiàn)在自己就要離開了,這心里面自然是五味雜陳。
甄宓低下頭,看著自己寶貝兒子的靈位,心里面暗暗地想到,睿兒,咱們就要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了,從此以后在沒有能欺負你了,娘會一直陪著你,一輩子。
甄宓這樣幽幽的幻想著的時候,關索騎著嘲風獸意氣風發(fā)的走過來了,一看到關索那張可憎的面龐,甄宓的臉立馬就耷拉下來了,啪的一聲把馬車的錦簾摔下來,擺明了就是不想見到他。
就連諸葛青青才剛剛跟關索說了一句話,就被甄宓給一把拉了回來,把門簾關的死死地,根本就是不給關索機會。
關索見到女人這幅模樣,心里面還真有些哭笑不得,難道青青還沒有跟她解釋清楚么,這不都說了是個誤會么,這下子倒好,這甄宓和諸葛青青倒是和好如初了,反倒是把自己當成了仇人,自己這是招誰惹誰了啊。
關索的大軍前腳剛走,曹操的帥字大旗就出現(xiàn)在了許都守城兵士的面前,劉協(xié)呆呆的坐在龍椅上,久久的不能回過神來,關索走了,這個家伙居然一聲不響的走了,難道他是想要自己一個人去面對曹操的怒火嗎。
劉希忽的一下子站了起來,就更是發(fā)瘋了一樣,在大殿里四處走著,口里面大喊大叫道,“該死!你們統(tǒng)統(tǒng)該死,關索這個混蛋,居然敢背叛朕,朕要殺了他,朕要將他千刀萬剮,讓世人知道背叛朕的下場!”
沒有人理會劉協(xié),他就跟是個瘋子一樣的,在那邊自言自語著,突然門外穆豐連滾帶爬的從外面闖了進來,看到穆豐這幅慌慌張張的樣子,劉協(xié)心里面就更加來氣,狠狠的瞪了穆豐一眼,怒氣沖沖問道,“何事?這般慌張干什么,天還榻不下來!”
穆豐才沒有功夫跟劉協(xié)在這邊耍嘴皮子呢,噗通一聲就給跪了下來,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皇皇上,曹操,曹操回來了!!”
哐當!聽到這話,劉協(xié)的臉上立即變得煞白,手中的茶杯哐當一聲掉下,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兒,一直滾到穆豐的身下,穆豐被唬趕緊把頭磕了下來,連大氣兒也不敢喘一下。
劉協(xié)愣了一會兒后,總算是反應了過來,他急急忙忙的跳了起來,對著那些宮娥太監(jiān)大聲吼道,“還愣著干什么,快點兒拿朕的龍袍來,立刻召集文武百官,朕要親自迎接丞相凱旋而歸,呵呵呵,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辦!”
可是,劉協(xié)站在這瑟瑟寒風之中等了老半天,也沒有瞧見曹操大軍的身影,劉協(xié)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寒風下,那身子都給凍的瑟瑟發(fā)抖,可盡管這樣,他也不敢移動半步,生怕被曹操抓著什么把柄,把自己給滅了。
突然,遠處的地平線上出現(xiàn)了一團黑色的云,穆豐氣喘吁吁的跑上前來,興奮地指著前方說道,“陛陛下,來了,來了!”
不用穆豐提醒,他早就看到了,劉協(xié)連忙整了整易容,吩咐穆豐奏樂,喜氣洋洋的樂聲響起,可是等到大軍近前的時候,里面卻并沒有看見曹操和夏侯惇的身影,領頭的那員小將是夏侯惇的兒子夏侯子江。
劉協(xié)見到曹操居然沒有出現(xiàn),心里面頓時有些慌張,連忙上前一步,謙卑的朝著夏侯子江行了個禮,“原來是夏侯將軍,不知丞相現(xiàn)在何處,得知丞相大勝而歸,寡人特在此恭迎丞相大駕,呵呵——”
夏侯子江冷冷的看著一臉諂媚神色的劉協(xié),心里面怒火更盛,他已經(jīng)從父親夏侯惇那里了解了全部的情況,知道都是因為這個劉協(xié)從中搗鬼,才還得兩位堂兄手足相殘,夏侯子江看著劉協(xié),那眼睛都快要噴出火來,要不是父親反復叮囑,自己早就一刀砍了這混蛋了。
夏侯子江狠狠的瞪了劉協(xié)一眼,也不說話,大手一揮,早有左右兩員親兵翻身下馬,把劉協(xié)就跟夾小雞兒似的,夾了起來,就要離開。
穆豐見此,心里面一下子就慌了,剛要上前一步,夏侯子江鋼槍一閃,直直的抵在了穆豐的咽喉處,冷冷的說道,“本將軍奉曹丞相命令,帶陛下前去問話,誰要是敢阻攔,可別怪我夏侯子江翻臉不認人!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走!”
夏侯子江說完這話,就在也不看眼前朝臣一眼,把劉協(xié)綁在馬背上,大叫一聲就離開了,滿目荒涼的野地里面,曹操孤獨的站在寒風之中,再次回到許都,卻發(fā)現(xiàn)一切早已是物是人非,他呆呆的站在兒子曹丕的墓前,久久的不能說話,夏侯惇也是面容嚴肅,一只獨眼泛著淚花。
嘶——,一聲馬鳴響起,夏侯惇轉(zhuǎn)過頭,看到夏侯子江幫著劉協(xié)氣勢洶洶的朝著這邊趕過來了,一看到那劉協(xié),夏侯惇的臉上就露出一股怒色,握著大刀的手更是忍不住顫抖著。
曹操聽到馬鳴聲,也緩緩地轉(zhuǎn)過身來,昔日強壯威嚴的奸雄,此刻卻是蒼老的利害,那腫脹下垂的眼袋,滿眼的血絲,佝僂的身子給人一種英雄遲暮的無限悲涼。
劉協(xié)被一把推到曹操面前站定,看著面色平靜的曹操,劉協(xié)嚇得都站不穩(wěn)了,兩只牙齒直打顫,根本就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丞相,丞相回來啦,嗚嗚嗚,不管朕的事情,都是曹植,都是那個曹植做的,丞相明鑒啊!”
劉協(xié)說著,突然噗通一聲跪了下來,磕頭如搗蒜,見到劉協(xié)這幅沒骨氣的樣兒,周圍眾人的臉上都露出了不屑的笑容,曹操笑了,這還是他這二十多天來第一次臉上露出笑容。
他慢慢的彎下身子,把劉協(xié)從地上扶了起來,輕聲細語的慢慢說道,“陛下嚴重了,您是天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老臣怎么敢說您的不是呢,再說了在,這件事情都是那逆子干的好事,和您又有什么關系呢。”
聽到曹操這話,劉協(xié)這才稍微有點兒放松,他一臉感激的看著曹操,“謝丞相,謝丞相,朕,啊,曹操,你,噗——”
劉協(xié)那感謝的話還沒有說完,曹操就猛地抽出匕首,噗嗤一聲狠狠的捅近了劉協(xié)的腹中!劉協(xié)的眼睛睜得老大,嘴角的鮮血帶著泡沫不住的涌了出來,他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指,還不等把話說完,就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身后夏侯子江見狀,立即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劉協(xié)的頭發(fā),把他的頭給抬了起來,曹操看著還在不住朝外噴著血沫的劉協(xié),臉上露出了殘忍的笑容,刺啦刺啦的輕響,曹操緩緩地抽出腰間的配刀,手起刀落,在劉協(xié)的脖子上用力的一滑。
轱轆轱轆幾聲輕響,劉協(xié)的腦袋就跟是那皮球一般,在地上滾了好幾滾,這才在不遠處慢慢的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