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激素流水作業,誰都耽誤不起功夫。柳雙笑今天吃錯藥了嗎?怎么凈漏纏鎖標!張少逸只忙的焦頭爛額。
可是又不敢開口告訴柳雙笑,就怕平地再掀風波,張少逸為此苦惱不已,忽然心生一計,趁著休息十分鐘,她喊常勝軍教她纏鎖標,其實纏鎖標并不難,還挺好玩,學著學著便上了癮,不知不覺中多纏了幾個。忽然一個尖酸刻薄的聲音傳入耳中,“吆,那么好幫人纏鎖標啊?柳雙笑你還不趕快謝謝人家,人家可是一片好心喏!”
張少逸一抬頭卻見丁若巖正醋勁十足的使著小性呢,再一看柳雙笑即在不遠處端坐,眼睛直直相望,卻并不答話,滿流水線的人都在旁邊掩嘴竊笑。
張少逸心中暗自吃驚道:此事若不撇清,我當真難做人啦!故整肅色冷聲道:“丁若巖,你就是吃醋也別胡亂吃啊!我纏鎖標可不是去幫誰纏的,只是因為不纏鎖標沒法上B/c啊!我是無奈,不想老拖板,所以學會纏鎖標在別人漏纏時我不用干瞪眼啊!又礙著你哪兒了?亂彈琴!”明顯的底氣不足。
丁若巖冷哼一聲不再言語,眾人卻是不敢再笑。
趁此機會,張少逸趕緊溜回了自己的崗位,經此一鬧,她說話做事更為謹慎了。、
下午工作之時,眾人鬧吵吵的。
張少逸卻裝了不少心事“唉!日后做人會更難,相處會更不容易啊!”一念至此,眉頭深鎖,不覺嘆出聲。
旁邊劉秀真輕言道:“怎么了?四景又欺負你了?”裴四景探頭過來道:“別冤枉人吶!”這會兒七線又來了新進人員,由她們接手掛線的工作,而老四則與張少逸呆在一起工作。
張少逸搖頭苦笑 “沒有”劉秀真又問道:“那你怎么這般憔悴啊?有事啊?”張少逸還未回答,旁邊趙廣開了口。“你今天中午沒聽見嗎?若巖說話太過份了,冷嘲熱諷的瞎吃醋,若巖冤枉她與柳雙笑、、、、”說罷遞了個眼色。
劉秀真溫言有加“你別聽她的!若巖就是那副臭脾氣 ,其實她心不壞,你哪得罪她了?”
張少逸苦笑不止“我也不知道啊,就是纏了幾個鎖標。”劉秀真恍然大悟“我知道了,若巖小性兒誰都知道她愛著護著柳雙笑,別的女孩壓根就沒機會接近柳雙笑,你主動干柳雙笑的工序,她能不管嗎?
“可我只是想多學一點上B/C的時候再遇到漏纏的我可以自己解決啊!省的老是等班長來老是拖板,并沒有其他的意思啊!”
“沒其他的意思?你摸胸口說話了嗎?沒其他的意思?丁若巖能吃干醋啊!”“老四在一旁煽風點火“我…我…我真沒其他意思啊!我可對天發誓!”張少逸真急了,不惜指天發誓。
“哼!這事上沒其他意思,難保其他事兒上沒那意思,要不然,為什么丁若巖只針對你啊?為什么不針對秀真、我或其他人啊?為什么?”老四不依不饒連發攻勢。
“四景,別太過份了!你兩怎么一見面就掐啊?你沒看見她臉色不好嗎?還這么說她!”轉臉又對張少逸道:“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兒嗎?我看你從剛來七線時到現在可憔悴了很多啊!”
趙廣也道:“是啊,我也發現她憔悴了很多,跟剛來的時候判若兩人吶!”
張少逸苦笑道:“我能有什么心事啊!我憔悴了嗎?許是太累了吧!”輕輕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眨動,拼命忍住眼淚。
“你沒心事?那可奇了,你心比天還大呢!”老四不冷不熱應道。
張少逸惱羞成怒冷聲回應,“個人福禍個人知!心里再苦我認了!誰心里沒有苦啊!裴四景,你捫心自問,我可有對你不起?你如此咄咄逼人,你對得起誰啊!從一開始你就把所有人當成了玩具,先是我,再是張少宇,我們兄妹欠你的嗎!”
老四冷聲道:“我對不起誰都對得起你!要不是你橫插一杠子,我何至于受那么多的委屈。我承認,你剛來時我捉弄過你,可那都過去了,為何你始終懷恨在心,害我流了多少淚!你怎么會那么的卑鄙無恥心胸狹隘!”
張少逸冷笑幾聲,“裴老四,我是恨你!不是恨你作弄過我,而是恨你游戲感情,你以一己之私周旋于三個男孩之間不累嗎?你兩面三刀風流成性,人前人后兩副嘴臉,欺我年幼無知懵懂粗笨。人前卻裝成一副大度能容忍氣吞聲的模樣,我惡心!你還厚顏無恥的說對不起誰都對得起我,我只恨我太笨,我只是恨張少宇有眼無珠不識人,我只恨蒼天無情戲人生!”猛然間劇烈咳嗽,一口氣險些沒上來,臉已然通紅。
老四也是怒火中燒,“你他媽的真不識抬舉!想死嗎?滿嘴胡說八道,小事我有做的過火的時候,在大事上我可曾負你半分!你根本就不懂感情,有什么資格指責我,有什么資格插手,若非是你夾在中間,又哪來這么多的傷心誤會和決絕!”老四的臉上一片凄惘。忽然大喝一聲,“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如果沒有你哪會有這份孽緣!你混蛋!”已是淚流滿面。
張少逸好不容易止住了咳,間聽此言無名火起,“你才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玩弄感情的人!我認識你可算是瞎了眼了,從今日起,你我互不相欠!各走各的陽關也好獨木也罷,我從來就不認識你!!”只因昨夜著了涼,再加上這一氣,怒火攻心,張少逸只感覺頭昏腦脹,體力難支,重重咳了一聲,腹中又覺疼痛難忍,不覺臉上變了顏色。
劉秀真聽不下去了,急道:“老四,別說了,干你的活去。”見張少逸如此不經折騰,老四臉上一變顏,訕訕退到一邊。
劉秀真轉對張少逸時輕聲問道:“你怎么了?還能再堅持嗎?不行就別硬撐了!”不知怎的,張少逸突然鼻尖一酸,想起當初丁若巖的安慰和幫助,而今卻……不禁雙目垂淚不能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