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孫尚香走了,紅綃一臉擔憂的對劉翔說:“掌櫃的,咱們要是先找到施姐姐,恐怕孫權那邊……”劉翔說:“我明白你的意思,現(xiàn)在不是考慮其他問題的時候,必須先救出我姐。她在賊人手裡多呆一天就多一分危險啊。”
紅綃點了點頭,臉上的擔憂卻絲毫未去。劉翔見狀,安慰她說:“沒事,我已經想好辦法讓平安號安全撤退了。雖然到時候香兒可能會怪我,但爲大局著想,我也不能不這麼做。”
紅綃沉默不語,她打心裡是希望跟劉翔一起去長沙,若是劉翔真能讓大家安全離開江東的話那自然自好。問題是這麼大的基業(yè),想在一夜之間無聲無息轉到長沙,有那麼簡單嗎?不過她知道劉翔的本事,想來都能做出讓人驚訝的事,也許這次也不列外也說不定。
“掌櫃的,那你有什麼計劃?”
“我想開家賭坊。”
“賭坊?”
“是的,就是很多人在一起賭博,贏的人睞錢,輸?shù)娜速r錢,而賭坊就是這些人的聚居點。”
紅綃似有所悟,點頭說:“是了,就是上次你跟朱將軍他們擲色子,誰大就誰贏,結果他們不但輸了一大筆錢,還欠了你不少債。”
“聰明。”劉翔對她豎起了大拇指,嘴角露出一絲邪笑道:“光擲色子也太單調了,我準備弄一些新的玩法,這樣以後就會有大把的銀子源源不斷而來了。”
“是嗎?什麼新玩法,你說給奴家聽聽。”紅綃的臉上飛出一絲興奮,劉翔的新花樣總是超出她的意料,卻總是受到大家的歡迎,不知道這次又是什麼。
“過幾天你就知道了。”劉翔對她神秘地笑了笑,很快又專爲嚴肅地說:“你現(xiàn)在還有一個任務要做,就是找一些可靠地人去挖一些比較隱秘的洞。”
紅綃問道:“挖洞有井麼用?”
“埋銀子啊。”劉翔一本正經地說:“以後咱們要走,那麼多錢帶著也是累贅,可也不能便宜孫權。這都是咱們辛辛苦苦賺的血汗錢,憑什麼讓他坐享其成。”
“你呀,真是鬼的狠。”紅綃搖搖頭,這纔是他認識的劉翔。
看來這些日子他雖然天天醉酒,人還並不糊塗,頓時也放下心來。
“既然如此,那你還開什麼賭坊?”
“有錢不睞白不睞啊。”劉翔看了看四周,將嘴附到紅綃耳邊說:“我就是要讓孫權以爲我又變回以前那個小混混了,然後狠狠的睞他一大筆。到時候吳會舟有錢人都變成窮光蛋,看他以後還拿什麼資本爭霸天下。”
“看來香兒說地沒錯,你果然是滿肚子壞水。”紅綃忍不住打了個冷戰(zhàn),沒想到劉翔開賭坊還有這麼歹毒的計劃在裡面。
“那是當然,男人不壞,女人不愛,要不然我怎麼能娶這麼多老婆。”劉翔得意的吹噓道,卻遭到紅綃地白眼。“照你這麼說,皇上有後宮三千,那他纔是全天下最壞地壞蛋了。”
“嗯,那是當然,他還不夠壞嗎?”她一提皇帝劉翔火就大了,“沒事給我弄個大將軍,又沒兵權沒封地。我剛結婚,他又給我弄樁婚姻出來,還是我老婆的嫂子,搞的我差點連命都丟了。等我好不容易熬出頭來,他又突然來道莫名其妙地聖旨,封我爲御賜掌櫃。合著就是你想做商人他就讓你做官,你做官了他又讓你去做商人,擺明就是跟你過不去,這樣的人還不夠壞啊,簡直是大大的壞!”
“那也是。”紅綃聽劉翔這麼說,覺得皇帝的確是夠壞的。想想皇帝使了這麼多手段劉翔都安全躲過去了,看來使壞的手段還是不如劉翔。這天下第一壞人,大概還是非劉翔莫屬。她心裡這麼想,嘴上並沒有說出來,不然劉翔又得吹噓一番了。這天下以做壞人爲榮的並不多,劉翔絕對是其中一個,雖然到目前位置,他做的好事遠遠多過壞事。
又聊了一會,外面?zhèn)鱽砝隙疚锏某橙侣暎瑑扇寺劼曌吡顺鋈ァV灰娎隙疚镎p著麼妹說些什麼,語氣中充滿了哀求,“小娃兒,你就再做一盤紅燒肉,否則老夫喝酒也沒了精神,晚上睡覺也睡不著……”
他還沒說完就遭到麼妹的堅決反對:“不行,你們今天都喝了三壇酒了,再這麼喝下去,你倒是沒事,老村長那麼大年紀了,他怎麼吃的消。”
這時候老村長也從房裡走了出來,聽麼妹這話,心裡頓時不高興了。“麼妹子,誰說老夫吃不準,就是再喝三壇我也不會有事的。”
麼妹卻是不敢跟老村長頂嘴,撅了撅嘴,委屈的將頭低了下去,晶瑩的淚水頓時從那美麗的小眼眶裡嘩嘩而下。
劉翔見狀,趕緊走上前去,對著老毒物埋怨道:“老毒物,一把年紀了還欺負小姑娘,真是太不像話了。”
老毒物一聽,大喊冤枉:“小娃兒,你可要憑良心說話啊,老夫只是要吃一盤紅燒肉,哪裡有欺負她呀。”
劉翔說道:“要吃肉你找廚子去,沒事纏著麼妹幹嘛?”
“這個嘛,嘿嘿。”老毒物傻笑的對劉翔眨了眨眼,“廚子做的沒麼妹做的香。”
原來如此,劉翔總算明白事情的原婁。喝酒的人自然離不開下酒菜,往往菜做的越好,酒喝的也更盡興。麼妹的廚藝連劉翔都佩服,原本就打算讓她做望月樓的主廚,只因最近心情煩躁才耽擱了。想必是老村長不滿意望月樓廚子的口味,讓麼妹親自動手,結果老毒物這個嗜酒如命的人一嘗就上了癮。
“那好吧!”劉翔想了想,對麼妹說:“麼妹,你就再做一盤紅燒肉。正好我也好久沒跟老村長喝酒了,今天怎麼也得讓他老人家盡興一回。”
“掌櫃的,你……”麼妹本以爲劉翔會幫她勸老村長,沒想到他反而還參進來湊熱鬧,不悅地蹙起眉頭。“沒事,我自有分寸。”劉翔拍了拍麼妹的肩膀,趁著老毒物沒注意悄悄的從口袋裡掏出一包迷魂散,壓低聲音說:“你把這個放進肉裡,保證他們吃了以後馬上就睡覺了。”
麼妹接過迷魂散聽話的走了,劉翔連忙招呼老村長和老毒物到客廳繼續(xù)喝酒。
幹了兩杯,幺妹的紅燒肉就送到了。果然是香飄十里,整個屋子都被紅燒肉地想起環(huán)繞住,饞的老毒物口水直流,也不覺得有詐,跟著老村長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劉翔只是向他們敬酒,卻始終不動筷子。大約過了一炷香的功夫,老村長和老毒物一起倒在桌上,他才起身將二人揹回各自房中。
次日清晨,等到老毒物哇哇叫著要興師問罪的時候,劉翔已經帶著紅綃到外面著手準備開辦平安賭坊的事去了。
說起來這個時代並沒有正規(guī)的賭坊,就連賭博也都是士兵或者平民之間私底下搞的博採遊戲,彩金數(shù)目也都不大。所以劉翔想要開賭坊賺錢,說難也不難,說容易也不簡單。關鍵是怎麼吸引賭客們下大注。
當然,對於怎樣投其所好,這一直都是翔的強項。
是以他一開始只是選了一家位置十分好的門面開始裝修,卻並沒有急著去做賭具,就連在長沙已經被他發(fā)展成型的麻將也暫時不在他的考慮中。消息很快傳到孫權耳裡,對於賭坊是幹什麼的,他是聽都沒聽說過。更讓他納悶的是,西施下落不冊,劉翔現(xiàn)在不但不急了,天天就知道沉迷在酒色之中,現(xiàn)在竟然還開起賭坊來,到底在搞什麼鬼。這時候魯肅正街道孫權的命令,快馬從江夏趕了回來,大概也在路上聽說了什麼,對孫權行了禮之後就說:“主公,這劉翔怎麼在城裡開起賭坊來了?他不是跟平安號已經沒關係了嗎?”
“我也很奇怪,不過只要他人留在吳會,想怎麼玩就隨他吧。”孫權見是魯肅回來了,心裡大喜,也顧不得再想劉翔開賭坊的事了。
魯肅擔心地說:“劉翔一向狡詐多變,突然間開什麼賭坊,肯定有陰謀在裡面,主公不得不防啊!”
“哼,他現(xiàn)在人在我的掌握之中,就是插翅也難飛出吳會,還能搞什麼手段。”孫權露出一臉的不屑,過了一會,他纔想起此次叫魯肅回來的目的。“子敬,我正爲一事煩惱呢,你回來的正好。”
魯肅在路上已經有所耳聞,便道:“主公可是爲那施姑娘被賊人綁架之事煩惱?”
“正是。”孫權點了點頭,說:“這些賊人太精明瞭,顧大人搜遍整個會稽都沒找到他們,想必已經逃的別的郡去了。可這江東如此之大,到處都是崇山峻嶺,我就是傾盡全部兵力也有心無力呀。”
魯肅低頭思考了一會,說道:“時間已經過了這麼多天,賊人怕是已經逃出很遠,不如先將邊境鍾鎖掉,然後來個大包圍式搜索,總會找到他的。”
“嗯,也只有這麼做了。”孫權點頭同意魯肅的意見,爲了得到西施,再大的付出他都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