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我們又見面了。”
面對著少女凌厲的目光,我無可奈何的聳了聳肩膀。震動已經(jīng)停止了,優(yōu)和愛莉莎分站兩側(cè),時刻警戒著她的攻擊。但是和之前不同,這一次我從她的身上沒有感受到非常濃厚的殺氣,也許事情還有專機。
“看起來這次是你贏了。”
貞德說著,將手中的長劍收回掛在腰間的鞘中,她向前走了幾步,離我稍微近了些許。
“你怎么知道我會聽那個人類的話?而不是消滅她?”
“不,我不知道。”
我搖搖頭回答貞德的疑問。
“但是我相信你不會喪心病狂的去摧毀一個弱小女孩的靈魂,對吧,圣女小姐。”
貞德沒有說話,她只是冷冷的打量著我,許久之后,她才張開了嘴。
“不要叫我圣女,我的名字叫貞德。”
“好的,貞德小姐。也請你不要叫我惡魔,我的名字叫凖。”
雖然沒指望她也叫我的名字,但是顯然貞德對我沒有什么好感,她只是冷哼了聲,接著發(fā)色再次由金轉(zhuǎn)黑,螢又回到了我們的面前。之前的危險已經(jīng)過去,看到螢重新控制了身體使我稍微放下了心。
“一切都好嗎?”
“嗯……”
螢慢慢的走到沙發(fā)前坐下,看的出她有些疲勞。優(yōu)撤消了結(jié)界,窗外原本濃厚的白霧也開始消散,可以清晰的看見午后的陽光照耀著街道。三三兩兩的行人在大街上行走著,這是個普通的場景。如果不是從墻角陰影中直射而來充滿警戒的眼神,也許我也只會這么享受下悠閑的時光。
“愛莉莎,陪我出去散散步。”
我對著愛莉莎招了招手,然后轉(zhuǎn)向優(yōu)。
“你在這里照顧下螢,如果有什么事可以聯(lián)絡(luò)我。”
優(yōu)的目光越過我掃了一眼窗外,似乎是明白了我的意思,輕輕點點頭。
“哎?不要,我要喝茶,這種時間出門散步很累,而且又熱。”
這邊還有個搞不清楚狀況的小鬼在那里抗議,我又向螢望去,這是件大事,老實說我也知道這意味著什么,一個人類可以操縱兩個異種,不管是好是壞,它的意義和原子彈的誕生沒有太大區(qū)別。但奇怪的是,當事者的螢還有我們,似乎對此都不是特別興奮。螢?zāi)樕系谋砬楹苊H唬チ似匠5幕盍ΑD撬查g我甚至以為她還在被什么東西控制著,但是當她注意到我的視線,抬起頭對我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來表示自己沒事時,我就知道自己猜錯了。
“我回來時會給你們帶些蛋糕的。”
說著,我拉起了愛莉莎柔軟的小手,不顧她的抗議將其帶了出去。
直到走出酒店的大門,愛莉莎依然堵氣的鼓起了小臉,看的出她不喜歡這樣。我拉著她走到酒店的一側(cè),從這里可以清晰的看見墻角陰影中的部分。有個人待在那里,抽著煙,看上去象個無賴,流氓或者其他什么人,染著五顏六色的頭發(fā),耳朵上戴著形狀怪異的圓環(huán)。要說那是耳環(huán)未免也太大了點,在我的記憶中那東西足夠拿去穿牛鼻子還綽綽有余。不過耳朵居然能夠撐起如此巨大的東西,從某種程度上來看也算是個奇跡。
我沒有說話,輕輕拍了拍愛莉莎的頭,然后指指那家伙。接著我放開了愛莉莎的手,獨自一人向他走了過去。
看的出那家伙很專心的在監(jiān)視,一點都沒有發(fā)現(xiàn)我的到來,直到我走到他的身邊,拍拍他的肩膀,這家伙才猛然間回過頭,用受著驚嚇的眼睛回瞪著我。接著一拳揮出,看的出他很不友好,但是我只是右手化掌斜靠在他的手軸部分,接著輕輕卸開了這原本就沒有什么意義的攻擊。
“喂,借個火好嗎?”
無視于對方的驚訝,我從口袋中掏出一根香煙,沖他晃了晃。但是那家伙只是哆唆著身體,然后轉(zhuǎn)身向街道的另外一邊跑去———現(xiàn)在是午后,大部分人不是在午睡,就是在做最后剩下的工作。街道上空無一人,當然,如果他能跑到大街上,攔下出租車然后揚長而去的話。
但是出現(xiàn)在他面前那嬌小可愛的身影擋住了他的去路,愛莉莎繞過了酒店的另外一端,截住了他。面對愛莉莎,他犯下了和對付我時一樣的錯誤,以為她不過是個普通的孩子。事實上,他已經(jīng)跳了起來,就好像一個障礙賽跑運動員想躍過眼前的障礙。但是他失敗了,在他跳起來的瞬間,愛莉莎的手已經(jīng)緊緊抓住了他的腳,接著把他摔倒在地面上。他的身體和堅硬的地磚接觸,發(fā)出了骨骼破碎的聲音。我緩步走到他的身邊,蹲下身,繼續(xù)沖他晃動著我手指間的煙。
“喂,借個火好嗎?”
“好!啊,不好!!”
這可憐的家伙顯然已經(jīng)摔悶了,他一下點頭一下?lián)u頭,右胳膊直直的靠在身體側(cè)面,左手則捂著右臂的上部,看來那地方傷的不輕。
“殺了他吧,我們沒有那么多時間浪費在他身上。”
愛莉莎走到我的身邊說道,她瞪著倒在地面上的那個家伙。不過我倒是非常同意時間不夠這句話,現(xiàn)在這個樣子,如果被街上的行人或者什么人看見報警的話,對我們來說是得不償失的。因為這里并沒有設(shè)置結(jié)界,我已經(jīng)決定了。
“不,不要。求求你們……”
那男人低聲哭泣著,他聽到了愛莉莎的說話,知道自己面臨什么樣的處境。他在祈求我們的原諒,但是對于我來講,被其他人監(jiān)視著可不是件會讓人感覺舒服的事,因為我又不是暴露狂。
“去那個世界懺悔吧。”
我站起身,開始念起咒文。處理尸體是很麻煩的,干脆直接連人帶靈魂一起扔進地獄去吧,讓那些光啃死尸的家伙偶爾嘗嘗鮮改善一下伙食也好。
“喂,凖。好像有人來了哦。”
愛莉莎拉拉我的衣袖,轉(zhuǎn)身望去,一輛黑色的加長轎車正停在路口。而從車上,正走下一位穿著西裝革履的先生,察覺到我們的目光,他停下腳步,有禮貌的對我們拉了拉帽檐,將手杖掛在胳膊上。
“能否請你們不要傷害他呢?先生?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