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蒙皇終于在天寶殿宴請各國的首腦,初云國皇帝,女兒國皇帝,代國皇帝,唯有云破天還不是一國之帝。
初云國皇帝是一個矮小之人,頭上帶著一定帶有布簾的皇冠,看不清面容,身旁跟著五個身負細長彎刀之人,都是寬袍大袖,不知道里面藏著什么。
代國的皇帝是一個大腹便便之人,暴發(fā)戶之相貌,總是一臉樂呵呵,看似平易近人,他身后只有一個人,全身上下都被一種特殊的金屬覆蓋,猶如流沙,但是散發(fā)出一股奇特的波動。
女兒國的皇帝陛下夏傾城,依然是一身的高貴打扮,富有貴族的氣質(zhì)。而她身后卻是一老一少,少者就是云勇見過的自稱丫頭的明月,老者是一個陌生面孔,渾身上下居然沒有一點的波動,宛如一個平平常常的老太太,面無表情。
云破天身旁自然是他兩個兒子,云勇和云凡,云勇不自覺的看向了夏傾城,如果說誰向馬上參加這暗潮涌動的宴會,那唯有一人,就是云勇了,因為可以看到他昨夜想了一晚上的佳人。
佳人難得,佳人難得,我怎么就鬼迷心竅呢。他一邊自我檢討,一邊還是不自覺的盯著她看。
“哈哈,大家都是鄰國的一國之主,我,蒙元,能夠有幸請到諸位在此相聚,也算三生有幸了。”
代國國君挪了挪肥胖的身體,笑道:“蒙皇客氣了,咱們也算老相識,代國的商賈在你的地盤上做生意的也不在少數(shù)。以后咱們合作的機會也很多,在商言商嘛,啊,不,咱們是在國言國呀。”
“哈哈,代善啊代善,你還是老樣子,做生意的料,從不做賠本買賣,這做起一國之君來,也還是老樣子嘛!”蒙元笑道,并不把這個代善放在眼里,一個做買賣的做了皇帝,能有多大眼光。
“哦?對了,火燭前輩,您還沒有把皇位傳給您的兒子呢?您可真是老當(dāng)益壯啊。”蒙元對著初云國方向說道。
“我這把老骨頭還能折騰幾年。那幾個小子讓他們好好修煉,都還算可造之材。這一當(dāng)上皇上,可就沒辦法再平心靜氣了。還得想著,有哪些國家在打著初云國的主意。”那火紋布簾遮蓋下,傳來了嘶啞的聲音。
“火燭前輩說笑了,有您坐鎮(zhèn),哪個國家敢打初云國的主意。別的不說,那無處不在的秘術(shù)苦修都會讓人頭疼啊。”
“咳咳,希望如此!”
蒙元面帶笑容看著夏傾城道:“這位就是新晉繼位的女皇陛下了吧。果然是傾國傾城啊。可惜女兒國不入男子,不然我還真想做個上門女婿呢,哈哈!”蒙元大言不慚道。
女兒國中都是女子,而遺棄之地上
,女子一向被視作弱勢之人,而且戰(zhàn)場之上,出現(xiàn)女子乃是不吉利的,所以女子更不被人待見。
據(jù)說,女兒國剛剛建立之時,就是由一群無家可歸的女子聯(lián)起手來,辛辛苦苦建立了女兒國,然后不斷接收那些被戰(zhàn)爭殘害的女子。
不過,女兒國也并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么弱小,能夠屹立這么多年,也是有一定道理的,女兒國的女軍甚至比男子還要能征善戰(zhàn),而且女軍心思細膩,往往能夠抓住稍縱即逝的時機,找到十分微小的漏洞,然后擊潰敵軍。
蒙元這么說話,卻是有些過分了。
那夏傾城柳眉倒豎,剛要說話。卻被云勇?lián)屧谇懊妗?
“一國之帝也看不起女人嗎?沒有女人哪里來的這些帝王將相。”
夏傾城愣了愣,看了一眼云勇,“又是這個男人,他想干什么。哼,我的事他也想插手?”
“蒙元,我女兒國來到這里不是來招女婿的,你也知道,我們這里都是女娃,倒是缺少一些兒子孫子,如果蒙皇有意,我們認個干兒子什么的,也還是勉強接受的。”夏傾城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旁邊一些人都忍著笑意,云勇也是差點沒笑出來,她著實有些佩服夏傾城,占便宜就占便宜吧,還那么一本正經(jīng),好像真要收蒙元做個兒子一般。
蒙元強顏歡笑,心內(nèi)早就翻江倒海了,他可不是什么寬宏大量的人。“小妮子,你就囂張吧。等會看我怎么蹂躪你!”
“呵呵,女兒國的陛下還真會開玩笑,年紀不大,這嘴上功夫還真是了得啊。啊?哈哈!”
坐在邊上的云破天卻一直沒有被蒙元提及,按照道理,蒙元和多國的皇帝都說了幾句話,也算都打了招呼,輪也該輪到了云破天,可蒙元故意不和他說話。
云勇和云凡何嘗不知他葫蘆里的那點把戲,云破天更是穩(wěn)坐釣魚臺,不急不忙,淡定自若。
“此次我召集大家來,一來是商量越國領(lǐng)土的歸屬問題。二來,是要給大家看一樣?xùn)|西。這東西得來不易,我不能獨賞,所以請大家一起開開眼。”
“哦?到底是什么東西,讓你都說一句得來不易啊?”大腹便便的代國皇帝一臉好奇的模樣,估計他的心里已經(jīng)在估算價值幾何,到底是什么值錢的東西了。
“哈哈,不著急,不著急,好飯不怕晚。咱們邊吃邊說,不能怠慢了諸位。來啊,上菜!倒酒!我要先敬諸位貴賓三杯酒。”
寬敞的天寶殿中,頓時倩影如織,細看之下,竟然是那群后宮的妃子,她們的眼神目不轉(zhuǎn)睛,不敢看夏傾城,夏傾城憤怒不已,她昨天回去,向皇祖母稟報了此
事,被皇祖母壓了下來,只能見機行事,不能用強。
所以,現(xiàn)在情況不明,她也毫無辦法。
不一會,每個華貴的桌子上都擺滿了酒食。
就在這時,云凡聽到了九幽地冥蟒的傳音,“主人,那飯菜酒水倒入了一種無色無味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不過,八成是有毒的,千萬別吃。”
果然,云凡暗暗冷笑,他想到了蒙元會耍把戲,卻沒想到如此拙劣不堪。
他馬上給父親傳音,道:“酒菜都有毒,父親不要動。”
此話自然不避諱云勇,可云勇一聽就著急了,他知道了有毒,可那夏傾城卻還被蒙在鼓里。
這時,那幾國的皇帝都微笑著,旁邊都有人取出一根細針。
“哈哈,蒙皇不要見怪,小心駛得萬年船嘛!”初云國皇帝嘶啞道。
“不怪,不怪。這是正常的程序,我自然不會怪罪各位,不過,等一會,可要多喝幾杯啊!哈哈!”蒙元大度笑到。
“無毒。”
“驗過了,沒毒!”
“可以吃,都是些珍貴的食材。”
云凡眉頭微皺,看來他是想差了,這個蒙元還是有些手段的,他們拿出來的都是各個國家制作的試毒之物,大陸之上幾乎所有的毒都可以試出來。可結(jié)果卻說無毒,九幽地冥蟒不可能騙他。
還是小心為好,云凡朝著父親微微搖了搖頭。
云勇見狀,連忙傳音給夏傾城,“傾城,不要動桌子上的東西,有毒!”
夏傾城一楞,看了看云勇那個方向,“有毒?剛才都試過了沒毒啊。蒙元不可能把他們這些皇帝都毒殺了吧。他那是找死啊。啊,不對,他叫我什么?傾城?傾城也是他叫的嗎?”
“小子,你再敢叫傾城,信不信我廢了你!”夏傾城傳音到。
云勇又急忙傳音過去,大殿之上,他倆就這般你一言我一語的傳音了起來,而別人并沒有發(fā)覺。
“夏皇,你為何不飲酒啊?”蒙元疑惑道。按照道理,既然試了沒毒,那就可以動了。
“啊,這個,我不會飲酒。”夏傾城胡亂搪塞道。
“那菜肴總可以吃吧,這可都是我蒙國大草原上十分珍惜的食材,擁有十分柔和的元力,平常可是吃不到的。”
“額,我不餓,早上吃多了!”
“這……”蒙皇這個氣啊。
他已經(jīng)和代國和初云國的人推杯換盞了,到了女兒國這里卻卡住了。
“也罷,也罷。順從的綿羊總是不如野馬來得帶勁兒!且留下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