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秘道黑黝黝地沒有一絲亮光,雖然每隔幾丈就有一盞燈,但郭星月并不打算點燃這些燈,以郭星月的目力和神識水平,有沒有亮光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區別。但盛正就完全是兩眼一抹黑,啥也看不見,只得緊緊地握住郭星月的手,隨著郭星月的腳步向前走。
郭星月領著盛正密道走了約莫半個時辰,來到了一座地下宮殿,這宮殿的規模不大,也就是數十丈方圓,宮殿的天花板上鑲嵌著數十顆夜明珠,將整個大殿照得通亮,宮殿的另一頭又是一個幽深的洞口,這宮殿應該是提供逃生之人臨時歇腳的地方,而那個洞口則是通往外界的道路。郭星月站宮殿的入口處,放出神識仔細地察看了下宮殿內及另一邊的通道內的情況,確認無危險后,領著盛正走入了大殿。
大殿的擺設極其簡單,除了數十張桌椅外并無其他的東西,大殿的一個角落還有著一些兵器,不過都已滿是塵埃,銹跡斑斑,估計這密道建成后就沒有使用過。郭星月手訣一揮將地上的塵埃掃到一邊,示意盛正坐下,接著手訣連,快速地宮殿兩頭的通道口布置了兩個三重迷陣,才盤坐盛正的對面微笑著對盛正說道:“為師知道你有許多的疑問,難得你能沉得住氣,為師這就將事情的由來告訴你。”
郭星月將自己的來歷簡單地告訴盛正,又將目前的情況分析了一遍,末了又將盛正身無靈脈,雖然可以靠著筑基丹改變體質,但將來渡劫的危險程較高,且修真本就是條不歸路,充滿了兇險,稍有不慎就是魂飛魄散的下場,郭星月讓盛正自己選擇是否要修真,如果不打算修真的話,郭星月也不會怪他。
盛正安靜地聽完郭星月的話,心的震撼實是難于言喻:自己的師傅竟然是修真者,而自己所的地方不過宇宙微不足道的一顆星球,而這里所謂的神仙其實不過是修魔者罷了,還與自己的師傅是死對頭。待到郭星月問他是否要修真時,盛正毫不猶疑地點頭道:“徒兒愿意修真,哪怕風險再大也闖一下。”郭星月欣慰地點點頭道:“好,既然你已決定要修真,你且認真記下這修真功法,為師會將一道真元輸入你的體內,你就按照真元流轉的方位依著口訣來修煉。”郭星月又從儲物戒指取出一只玉瓶,從倒出一枚筑基丹交給盛正道:“你先服下這枚筑基丹,然后再按照口訣來修煉。”
待盛正開始修煉后,郭星月也盤坐地上,開始整理從那個被他殺死的修魔者腦得到的信息:這修魔者是北洛派的弟子,派的地位并不算高,由于得罪了派的長老才被打到王宮來當差的。陵巖星是修魔星域大的修魔星球,而這北洛派是陵巖星大的門派之一,派高手極多,掌門人竟然是打傷了郭星月的羅林。當初郭星月受傷逃逸后,整個修魔界幾乎都出動了,將郭星月可能逃到的星球都過一遍,但由于郭星月布置了迷陣來掩飾身形,再加上神識的強大,這些都落了空。
羅林是修魔界公認的天才,修煉了不過短短二千年便已是合體后期,作為修魔界大門派的掌門人,羅林也就成了整個修魔界的領袖人物,他對于郭星月能從他手逃脫也是相當的震驚,對郭星月的能力極為忌憚,對整個修魔界下達了必殺令,所有的修魔門派都有郭星月的情況介紹和畫影留形,命令所有找到郭星月的修魔者必須第一時間向他匯報。沒有人會想到郭星月竟然混跡凡人間,是以這十幾年都沒有現郭星月的蹤跡。
郭星月心道:這回樂子可鬧大了,自己竟然跑到修魔者的大本營里來了,除非自己能恢復真元,否則恐怕就真的得老死這兒了。又看了看正修煉的盛正,嘆了口氣,盛正沒有修煉到元嬰期以前自己恐怕都得呆這兒了,也罷!還是先來研究一下修魔的功法再說。
郭星月將有關修魔的信息找出來,剛一過濾,不由叫出聲來:“怎么會是這樣?這修魔總訣竟然是修真總訣!”突然聽到身后傳來一個聲音:“很奇怪嗎?這就是事實。”郭星月大吃一驚——竟然有人能躲過自己神識的掃描和陣法的阻擋,就連自己引以為豪的直覺都沒能察覺到對方的接近,這來人的身手太可怕了,絕不是自己能對付得了的。郭星月慢慢地站起身來,回過身子仔細地打量這不速之客。
來人身材不高,衣著樸素,穿著一件青色的長袍,滿頭的白隨意地披肩上,臉上掛著一絲淡淡的笑意,雖然站郭星月的面前,但神識掃過卻根本感覺不到對方的存,這人仿佛就像與周圍的環境連成了一體。郭星月心吃驚不已:以自己的神識水平就算來者是大羅金仙以及的人物都能干應得到,難道此人的身手要遠高于大羅金仙不成?郭星月雖然心吃驚不小,但臉上卻不露聲色,恭恭敬敬地行禮問道:“晚輩郭星月,不知前輩到此所為何事?”
來人呵呵一笑道:“嗯,你跑到我家來,卻問老夫來此何事,這話應該是老夫來問才對。”
郭星月脫口而出道:“您是厲羅國國王?”
來人笑道:“國王?哦,老夫曾經是國王,不過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嗯,小子不錯,手段高明、毒辣,甚合老夫的胃口。”
郭星月知道來者修為深不可測,根本不是自己能對付得了的,連體內的飛劍都懶得放出,只是恭敬地說道:“晚輩乃是修真者,來此不過是躲避追殺罷了,不知前輩此,還請恕罪。”
來人哈哈大笑道:“不錯,不錯,挺誠實的,你的事老夫多少知道一些,哈哈,有意思,坐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