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星月帶著火兒和盛正穿過賀歲星上空厚厚的云層,找了個海邊的山林落下腳來。輕柔的海風撫摸著山林,出陣陣天籟之音,春日的陽光暖暖照身上,一切顯得是那么的愜意,郭星月忍不住伸了個懶腰,微笑地看著蹦跳撒歡的火兒。
火兒炎靈星的地底平原上修煉了數千年,所見到的植物都是鮮紅的一片,從來沒見過綠色的植物,也沒有見過山坡上正盛開得絢麗無比的鮮花,興奮地叢林跑來跑去,不時地鮮花叢打個滾兒,一副淘氣的模樣。
郭星月揮手將正越跑越遠的火兒招到身邊道:“火兒,跟我到海底探險去。”火兒從來沒見過水,別提大海了,聞言立馬跑到海邊的沙灘上,怯生生地伸出一只爪子,探了探海水,突然一個略大的浪頭過來,把火兒下了一跳,立刻飛了起來,站半空看著海浪呆。那一臉迷惑的樣子惹得孤傲星月師徒哈哈大笑,火兒看郭星月師徒笑他,又羞又怒,大叫道:“阿月,你敢笑我,小心我用火噴你。”郭星月問言又是一陣大笑,火兒急了,對著郭星月叫道:“還笑,還笑,我真的要噴火了!”郭星月好不容易忍住了笑,招手示意火兒下來,說道:“火兒,你只要正常運轉真元,那水對你來說是沒有任何危險的。”
火兒歪了歪大腦袋道:“真的,你沒有騙我?”郭星月笑著點點頭,火兒看了看郭星月,又看了看大海,鼓了鼓勁,猛地沖進了大海,海水沖撞了幾下,感覺到大海根本不可怕,輕柔的海浪拍打身上,一陣舒癢的愉悅傳遍全身,感覺真是好極了,不由地大海暢游起來,不時地躍出水面,再故意重重地落下,玩得不亦樂乎。
盛正也沒有見過大海,看著火兒玩得興起,也不由地心癢癢的,用懇求的目光看著郭星月,郭星月知道這弟子雖然跟著自己修煉了兩多年了,卻也還是個年輕人的心態,便笑著說了聲:“正兒,你也去。”饒是盛正平日里行事穩重,也不由地歡叫了聲:“火兒,看我來抓你。”也一頭沖入大海去了。郭星月任由這一人一獸海邊嬉鬧,自己盤坐地上調息以恢復真元。
良久之后,郭星月收功站了起來,嘆了口氣:魔元的問題還是不能得到徹底的解決,隨著自己修為的提高,魔元的進展比真元的進展要快得多,兩者之間逐漸有失去平衡的危險,平衡的控制越來越難了,倘若魔元再這么增長下去,一旦超過真元太多,平衡必然被打破,到時自己一個不好就有走火入魔的危險,看來也必須到萬佛星走一趟,看佛宗高手有沒有解決的辦法,目前也只能先停止修煉了。
郭星月緩步走入海,對火兒和盛正交待了幾句注意事項,便領著這一人一獸向大海的深處潛去。盛正的修為不過只有元嬰期,走不了多遠就有些力不從心了,火兒立刻走到盛正身邊示意盛正騎他的背上,火兒雖然是火麒麟,但這普通的海水對他來說影響微乎其微,加之修為高深,海底行走就如同散步一樣輕松,就算駝著個盛正也沒有絲毫的費力之處。盛正騎火兒的背上,火兒的真元力所形成的氣泡圈內,不再感到絲毫的壓力,便興致勃勃地四處打量,對海底的一切都感到異常的鮮。
郭星月初次走入藍水星海底世界的時候還僅僅只有出竅后期的修為,尚且需要依靠飛劍的力量,而此時郭星月的修為已是分神后期,這海水的壓力對他來說已算不得什么了,海底行走自如,輕松愜意。
兩人一獸海底潛行的速極快,不過一個多時辰便已接近了大洋的深處,一路上也曾遇到不少妖獸,不過這些妖獸修為都不高,感覺倒挺敏銳的,知道這兩人一獸不好惹,遠遠地就逃開了,郭星月一行根本沒有受到任何的騷擾。火兒一路上興致極高,不時地追逐著游魚或是跑到水草叢嬉鬧,玩得不亦悅乎,突然間火兒停了下來,似乎感覺到了些什么,緊接著郭星月也察覺到前方遠處傳來一陣陣的殺氣,再往前又走了一段,郭星月的神識察覺到前面遠處有數個修行高手正與妖獸打斗。
郭星月領著火兒一邊向前趕去,一邊放出神識察看打斗雙方的實力:這些修行者明顯是佛宗弟子,一個金剛后期,兩個金剛期,而圍攻他們的妖獸則有七只之多,修為高的是一只合體初期的妖獸,其余幾只也分神初期以上。郭星月雖然曾經因為救助言明宗長老慧明而生誤會,但也不會因噎廢食、見死不救,招呼著火兒加快速向打斗的現場全力趕去。
郭星月邊海快速地穿行,邊放出自己的飛劍,不過片刻便已趕到了事地點,此時被圍攻的三個佛宗高手已是岌岌可危,只是靠著陣法苦苦支撐著,但他們所布設的防御陣比之郭星月差得太遠了,面對著七只修為高深的妖獸的狂攻,不斷地修補著陣法的破損已經將這三個佛宗高手的佛元基本耗,倘若郭星月來得再遲一些就只有給他們收尸的份了。
郭星月見形勢危急,來不及與火兒打招呼,立刻右手手訣一立,指揮著飛劍向眾妖獸狂攻過去,同時左手也是一個手訣將一個陣法載體射向正苦苦支撐的三個佛宗高手,一道白光過后,將三位佛宗高手裹入陣。郭星月來得速實是太快了,飛劍的攻擊也是快如閃電,眾妖獸雖然感覺敏銳,但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郭星月的飛劍便已攻到了,三只修為低的妖獸當其沖,立刻被郭星月的飛劍刺穿了妖嬰,海蕩出一片血污,橫死當場。其余四只妖獸一見到郭星月及麒麟根本不敢上前動手,立刻四散逃開,郭星月也懶得去追殺這些妖獸,便任他們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