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展鵬孤坐于榻上,胸口如被抽空了一般難受……
他明白,昨夜被前教主夫人鄔娜暗下**香,混合著*藥的成分,她到底意欲何為?硬將自己的yu火熄滅,但這藥物仍使自己有些真氣紊亂。
更難受的是,那種從未有過的感覺狼狽的自己,在雪兒面前的失控,像一記重拳把他擊懵,又像一條毒蛇狠狠的噬咬著他的心。
雪兒陪著他一起呆坐在榻上,直到天光……
魔猝然才驚覺今日是兵權移交之日,成功與否都看此日。于是將體內翻騰的真氣強壓了下去,踉蹌的起身……
“魔,你……還好嗎?”雪兒焦急的問道。
“無礙……”
等他們去到了大堂眾人都已到齊,新任左護法木雨坐在寬大的檀木椅中,有些不安和拘束,見教主入堂,回頭看了看鄔娜。
鄔娜面上露著溫婉的微笑,向他點了點頭……
木雨站了起來,奔向魔……到他身前,‘噗通’跪下眼中卻閃著崇敬的光芒,抬頭道:“教主,屬下是新任的左護法,木雨,請歸圣座?!?
魔微微低頭:“免禮,起來吧!無需多禮!~請各位族長速速登位,會議馬上就要開始了?!?
木雨恨不得能即刻散會,聽了魔所言,只得怏怏回座。
魔躊躇片刻,聲音有些顫抖:“蒙月神庇佑我復國振興有望,也望各都司們同心協力,愛惜族人,共抗外敵,黃埔展鵬在此拜謝各位……”
“教主所言甚是,眼下最要緊的事情,是防備朝廷派兵來襲?!?
“依我所見,我等兵力不足,還是不宜與華朝開戰。不如上書朝廷,請求修好,方是上策。”一個部落的統領說。
魔端坐椅中,不動聲色。鄔娜端起茶盅,輕抿一口,眼角瞥了瞥魔。
他那如冰棱般的眼神讓她……,淺淺笑著開口道:“各位族長,我身為前教主夫人,蒙教主拜恩奉我為‘圣姑’。我一介婦道人家,對軍國大事不懂,別的事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只知道我的夫君,前魔教教主‘魔飛天’是死于暴君之手。我夫君當年除了是教主之外,還是‘落天族’的組長,我們族中女子不但貌美非凡,而且天生就有各種花味體香,那個暴君‘黃埔龍飛’,為了搶奪我族部的女人血洗我族,我夫君為了抵抗朝廷而死,族中男人盡數被殺,女人被擄,殺夫之仇尚且不共戴天,更何況是這樣的血海深仇……各位意下如何呢?”
“圣姑說得是,我們族人受的欺壓還不夠嗎?前教主和族長都死于他們的手中,豈能善罷甘休!”
鄔娜莞爾一笑:“既是如此,我也沒有意見了,那、大家就商量一下如何抵抗外侵吧。”
魔看著眾人,僵硬的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但雙眸卻越來越亮,亮得駭人,他的右手垂于椅旁,隱隱有些顫抖。
之后眾人議定,各部都抽調主力精兵,捐出錢糧,由族長統一分配指揮,具體作戰事宜,則全權交給教主裁斷。
一切議定,待眾人離去,已是正午時分。
鄔娜面上仍是那溫柔的微笑,道:“教主神威,妾身日后還得多仰仗教主?!?
魔垂下眼簾,淡淡道:“這是本教主應盡的本份,老教主帶我恩重如山,請夫人放心?!?
鄔娜微笑點頭:“如此甚好……”
魔沉默片刻,俯身將一直坐在身邊的雪兒抱起,大步行去……
鄔娜凝望著他修長的身影,苦笑一聲,面上卻又閃過一絲不甘之色。
雪兒滿臉怨氣的望著魔,這個死男人為什么要抱著她走出去,自己惹出來的桃花債,為什么要利用她來過橋?不爽,非常的不爽,于是一口狠狠的咬去……
“你瘋了,為什么咬我?”魔憤憤不平的問道。
“你是不是男人啊,自己的桃花自己搞定去,為什么拉上我?你抱著我什么意思啊?你覺得
這樣那個女人就會死心嗎?我告訴你,她不會,她只會更加的恨你和恨我,你這樣不但給自己惹麻煩,還讓我陷入危險,你想過沒?豬腦啊你……”
魔低頭不語,但是臉上隱隱露出不安的神色。
下午時分,冬陽曬入院中的窗下。
雪兒剛洗過頭發,靠在廊下的竹欄邊,錦緞般的青絲垂于腰際,她有一搭沒一搭地梳著,
飄雪溫婉一笑:“妹妹的頭發真美。”
“我昨天聽人說,朝廷要對咱們動兵,就是這幾日的事情。現在教主和各族族長在商量如何用兵呢?!?
雪兒一驚:“真要打起來了嗎?”
“是,看這些天兵來兵往的情形,這場惡仗是免不了的。”春梅有些激動:“那個昏君欺壓了我們這么多年,教主一定會帶領我們戰無不勝,擊敗他們的。”
雪兒心中黯然,她從未親眼見過戰爭,電視中不是沒見過那血流成河、尸橫千里的悲慘景象,想起這弱小的民族,終要面對強大的敵人……
飄雪說道:“雪兒,今日新年,我們領了些魚和肉過來,不如我們今晚弄一個你說過的‘餃子’你就當過年吧,要是真打起來,不知道還要沒有這樣平靜的日子”說完便黯然的低下頭。
雪兒看到她失落的樣子笑道:“好啊,我還從未在別的地方過新年,今日有飄雪姐姐和春梅妹妹陪我,也算不枉咱們相識一場?!?
院門開啟,魔負手進來。飄雪和春梅用充滿敬慕的目光偷偷看了他一眼,極為不舍地離去。
“教主大人挺有閑功夫的,不用陪你的美人嗎?”
魔瞪了雪兒一眼,不語……他正立于雪兒身前,眼前的巧人兒頭發穿來一股清香,撲入他的鼻中。
他眉頭一皺,微微低頭,見到雪兒脖中一抹細膩的白,似玉如瓷,圓潤動人。
他眼睛微瞇,胸口涌起莫名的煩燥與不安……
雪兒抬起頭來,見魔如石雕一般,但眼神卻直盯著自己,亮得有些嚇人便后退數步……
魔驚覺,冷哼一聲,拂袖出了院門。
雪兒笑道:“真是個臭脾氣的男人?!?
這時候飄雪和春梅抱著一壇子酒走了過來,飄雪笑道:“這是我們去年埋下的‘紅梅酒’今日拿來想和妹妹暢飲!”
她拍手道:“太好了,我還沒喝過梅花釀的酒呢,我去廚房弄餃子,咱們三人好好慶賀一番。”
三人擠眉弄眼,直奔入房中。
當雪兒將熱氣騰騰的餃子端進去屋內,飄雪和春梅邊吃邊說好,雪兒倒了一盞酒,春梅接過,一飲而盡,飄雪拍手笑道:“我也要?!?
雪兒飲了口酒,想起往年過年時與死黨嬉笑的情形,心中黯然……
三人邊吃餃子邊喝酒。待有了幾分醉意,雪兒又教飄雪和春梅猜拳,雪兒腳踩在凳子上說:“人在江湖漂,哪有不挨刀?你一刀、我一刀;你一刀,我一刀....”二人愣住……,初學的她們自是有些笨拙,各自罰了數杯,便面上酡紅,話語也有些粘滯,就這樣開心點玩樂到夜深。
三更時分,雪兒悄悄坐起,飄雪頭枕在床邊,腳卻搭在床上,春梅則趴在床上,臉色緋紅,分外嬌艷。
雪兒下床,輕輕拉開門,走至院中。迎面的寒風讓她腦中逐漸清醒……她為何心中如此的煩悶?到底自己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