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眼見人都出去了,忙扔下碗筷,跟著跑了過去。
一出去,哇!好多人啊,黑壓壓的,都是腦袋,腰間別著佩劍,背上背著箭筒。
魔能夠逃脫嗎?冷汗順著雪兒的額頭流了下來。
“兄弟們。”國師一身紅衣如烈火一般,在人群中那樣耀眼,就如一輪太陽,他話一出,所有人都靜悄悄的望著他。
“今天就是你們建功立業的好機會,你們的孩子,你們的女人,你們的父母在家鄉看著你們,等著你們光耀門楣的回去,現在,前朝暴君的兒子,魔展鵬,就在前面的山谷中,等著我們拿下他,砍了他的腦袋,獻給皇天命定的天子——武皇殿下。”
“武皇萬歲”
“武皇萬歲”
“武皇萬歲”
……
一陣陣的聲浪向潮水一般,淹沒了雪兒,她渾身冰涼,窒息了般。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引起這些人的內亂,無暇顧及魔才行,怎么辦呢?
雪兒一邊跟著人潮往外走,一邊冥思苦想,古人都說擒賊先擒王,攻心為上。她的目光落在走在隊伍最前面的國師身上,漂亮的眼眸里閃過一絲以前絕沒有的狠辣。
誰叫他要對付大魔頭呢?
雪兒憑著利落的身手,慢慢地隨著大部隊往前行,沒有人注意她這個其貌不揚的小兵,靠近,靠近,她離國師的距離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前面就是一片小樹林,那里因為地形的緣故,人員肯定要分散一些,不像是在寬闊的平地上。
雪兒量好距離,掌握著出手的時間,卻沒想那國師停住了身形,突然轉過身來,她剛好對上他的眼眸,那里面殺意一閃而過。
果然,雪兒覺得她的身手還是太嫩了。要是讓這身體的原主人來做,想必一定不會被發現。
“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幾丈之外的國師忽而到了雪兒面前,有力的手捏在她的手腕上,寒眸看著她。
“我……我……”雪兒急的結結巴巴,該怎么說呢?
正在這當口,一陣仿若從天而降的龍卷風刮過,卷的所有的人東倒西歪,雪兒更是,她這身體的武功雖然不錯,可是只憑著記憶,加上身體的本能反應,身手還是要弱上很多,加上此時,她的心驚慌的如小鹿一般,一個沒注意,居然被吹得欲飛上天去。
“小心。”國師的手緊緊地的拉著雪兒,巨大的力量拉扯著他。旁邊的親衛也都自顧不暇,根本幫不了他。
“啊!”在龍卷風的撕扯之下,雪兒驚恐萬分的叫著……
該不該放手?國師看著被他拉著的矮個大胡子男人,這個今天剛剛收的親衛,他的面色慘白的像紙一般,嘴里的尖叫哪里像個男人。
嘴角扯起一絲譏誚,國師就像這樣放手,可是,未何,那淡淡的,熟悉的,曾經已經刻入心底的味道總是在不經意間傳入心中。
冰冷的,已經死去的心,被撥動的猛烈的跳動著。他知道,白天時,那般任性的留下這個人,很不理智,可是,就算只是味道相同而已,他也想將他留在身邊,不去看,就可以以為站在身邊的一直是她,不去看,就可以欺騙自己的心。
自己一定是瘋了吧!只有瘋子才會這般,是啊!其實自己早已經瘋了,當從那人的口中得知,她已經死去的時候,自己就已經瘋了。
這么些年,瘋狂的殺戮,這么些年,狂醉的夜晚,想要忘記地不就是她的笑容,她的淚目……
國師突然覺得,飛在天空中那絕望的雙眼,與在雪原上的她真的好像好像,像的讓他不能在去放手。
巨大的風力,如洪荒的巨獸,撕扯著,吞噬著一切,不停的有哀嚎聲,自周圍傳來,巨大的石塊飛上天空,落到了不知名的地方。
他覺得他的身體正在慢慢地飛起來,手腕被巨力撕扯著,痛向著全身蔓延而去,皮與肉仿若在慢慢分離,骨頭在被慢慢的碾碎。
風呼嘯的刮著,讓他幾乎喪失了思考,他只是緊緊地盯著那雙絕望含淚的雙眼。
不能松,絕不能松。
絕望的怒吼在心中不斷的升騰。
雪兒飛在天空中,就算殘破的風箏一般,那樣無助,她看著緊緊地抓著她的男人,那個殘暴的,無聊的,冷漠的,捉摸不透的男人,他手腕上飛出的鮮血迷了她的眼。
為何要這般?為何不放開她的手?
她與他只是陌生人而已,她不過是一個身份不明的小兵,而他是權傾朝野的國師。
不要對她這樣好,好不好!
突然,飄在天空中的雪兒,在月光下的映照里,到那不遠處的山林中,鉆出一伙穿著紅衣的人,就如在絕殺閣見到的血衛一般顏色,她的心中激動萬分,大魔頭呢?他在哪?
瞬然間,她的眼就看到從那一眾血衛當中,走出一個人來,仍然是那身帥氣十足的黑色勁裝,月光下閃耀著的是他衣服上銀色的線條。
他沒事,他沒有中了埋伏,太好了,太好了。
雪兒由衷的笑了。
雪兒的笑,引起了國師的注意,他的眼艱難的轉過去,瞳孔突地睜大,那里站的不是應該是已經陷入陷阱的絕殺閣的魔展鵬,還有他的一眾血衛,為什么他們會出現在這里?
難道是他,國師抬頭望去,絕對是他,若不然他不會如此場景之下還能笑得這樣燦爛。
一絲悲涼襲上心頭,沒想到居然在陰溝里翻了船。
他搖了搖頭,難道這里就將是他的墳場?
多次交鋒,國師已經了解了,這魔展鵬不是一個沖動的人,相反他很有耐心,總是像躲在草叢里等著獵物的豹子,只等著獵物最虛弱的時候,給予致命的一擊。
現在的他,不就是那虛弱的獵物。
這龍卷風絕對不可能這么湊巧的經過這里,很可能是魔展鵬事先就知道了,所以才會假意入了陷阱,引他前來。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太可怕了,一個人能夠驅動自然的力量?或許是真的天要亡他,不過,死了也好,就可以見到她了,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他留戀的任何東西,只是有一些遺憾,沒有替她報仇。
龍卷風慢慢地移走,一切又歸于平靜。
國師苦笑著看看周圍,跟隨他的一干下屬,不少都被這詭異的風吹跑了,還有不少七扭八歪,手中的武器都不知道哪里去了,又怎么和不遠處的血衛為敵?
算了,死或許對他來說是種解脫。
國師冷冷地站在那里,背挺的筆直,他瞟了一眼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的阿術,很奇怪心中并沒有多少恨意,也不想要了他的命,只是冷漠的道:“你可以走了。”
“真的?”雪兒笑開了花,她下意識的直接往大魔頭的方向跑去.
雪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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