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大尾巴sè狼,三句話不離本行。”雪兒睨著他,沒好氣地揭開司徒風地照著有些紅腫地腳腕手忽然一熱,已被人握在手中,瞧著修長地手指尖上留著好幾處傷疤,不用抬頭也知道是司徒風的。
她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什么,空氣中飄dàng著曖昧得氣息,讓她平靜地心再次閃過慌往回卻被握的越緊:“司徒風……”她怨惱的喊。
“雪兒……留下來。”司徒風定定地瞧著低頭的雪兒,再次得到她的消息,知道她過來尋他,心里不知有多么歡喜,手中溫暖的感覺,是這樣真實,見她很久沒有動,他再次輕喚:“留下來好嗎?為我……可以嗎?”
“……”
“或許,我不該說這些,可是,這么多年,這么多輪回轉世,我怕再不說,將來會沒有更好的機會說……看著我,雪兒……”他抓住她的胳膊,看著她慢慢地抬起頭面對他。
不安和興奮的情愫在血液當中流動,深深地吸一口氣,他輕輕地訴說:“雪兒,你知道嗎,當第一次在仙源當中見到你,只覺得你是個奇怪而有趣的心里想要捉卻被你的xiǎo草兒反過來捉
那時候,我氣得想要將你們倆個大膽的xiǎo妖趕入人界,誰知道我們反而成了朋友……
越接觸,越深陷,我知道兩位哥哥同樣都喜歡著你,從他們看你的眼神,不難看出。
兩位哥哥那么優秀,一個對得道有著天生的才能,道法高超;一個深受人界的信仰,名德傳頌六界。而我……”司徒風怔怔的,心思飛到了久遠地記憶:“為了掩飾我的自卑,引起你的注意,我故意在你面前說著不好笑的笑話,扮演xìng感無敵美男,為的不過是你惱怒的一笑……”
感覺到掌下身子的僵硬,他揚起苦澀的笑:“你……并不是那么喜歡我,是不是?”問出這個不知在心中轉圜了多少次,都不敢問出的話,全身忽的松了,從里到外,從外到里,全部放松,那種感覺就好像蝸牛脫了殼,一下松快了。
雪兒吶吶不能言,這樣的開場白,讓她根本沒有任何準備,誰能知道一直最玩世不恭,總是掛著一副不在意神情地司徒風,會給她來個糖衣炮彈,看著甜吃下去苦。
命中注定,她永遠不會擁有情愛;命中注定,愛上她的人會成為悲劇;命中注定,她若想他們過的好,必須保持距離。
微微地在心里嘆口氣,她推開抓住她的手,刻意地不去注意那手指骨節的青白,不去看那雙讓人難過的眼,低下頭,róu著那一片紅腫,故作愉快地道:“大尾巴狼,想不到你還有當玫瑰情人的特長,這話說得,我都熱淚盈眶了……”眼角撇到一雙手抓來,她不經意地踢了一下板凳:“哎呦”一聲,換到了另一邊坐。
眼角瞅著僵硬在半空中得手,心下一軟,又想到那件事,她直接站起身,走到窗口,望著外面明媚的陽光道:“今天天氣真好……司徒風,你別瞎鬧了,我這次來,是跟你辭行的。”
“什么辭行?”司徒風陡然心尖兒一跳,一下站起身,右腳一疼,又頹然坐回椅子,望著雪兒玲瓏地背影,各種郁悶。
“咚咚咚……”就在這時,mén突然響起,傳來無名地聲音:“雪兒主人,午飯時間到了,是下去吃還是送來客房?”
“送來客房吧”雪兒想也沒想答道,想著既然是向司徒風辭行,總不可能躲著他,便走過去,坐到他對面,開始講述他離開五里坡后發生的事情。
當然,一些不能見天日的事情,她也就是含hún帶過,不去涉及。
這一講,就到了下午。
看著司徒風滿臉的驚異,瞧向無名地眼神都變了,看她的眼神更像是看史前生物。
“雪兒,你說的都是真的?”司徒風還是不能相信,他們居然會那么簡單的就跑進古仙幻境,居然還被幻境之靈給俘虜了。
雪兒向他點點頭,嚴肅的表情沒有看出任何說謊的可能,什么狗屁幻靈,居然要控制雪兒。
“啪。”司徒風一拍桌子:“管他的,我們不去,反正都出了幻境,還怕她不成。”
這個呆子,怎么幾天不見,腦袋銹到了,剛才念酸人的話,這會又發瘋。雪兒白了他一眼:“你說不去就不去?難道,你不知道幻界之靈的能力,我們又是這個狀況,人家一根手指都能讓我們乖乖去跟冥凰報道。”
司徒風聽到雪兒譏諷的口氣,訕訕然坐下,低下頭把玩茶蓋,不知為何一下想到今天初見雪兒時,她笑成一朵huā的臉,嘴角輸人不輸陣,他才不要被
“她有她的過墻梯,我有我的鉆墻術。”司徒風一挽袖子,lù出里面結實的肌ròu:“你就呆在這里別走,我看一個違反自然法則,跑到人界的幻靈能有多大本事。”
說完,還故意眨巴一下眼,單手托住下巴,擺出一副多情公子地造型。
看來真是戲演多了就成真,這話說得好好地,表情又開始上道,整個一個公子暗送秋bō,當然這個“秋天的菠菜”,整個就是個搞笑版本。
“行了,行了,知道我們的武林第一盟主,映雪山莊莊主,策反運動領導者的司徒大人,是及能干的人物,別說一個幻靈,就是來十個幻仙也不再話下。”
司徒風一副很受用的模樣抬頭,活像一只剛贏了比賽的雄jī。
“當然,如果膛在結實一點,鳳眼變桃huā,再背點瓊瑤阿姨的詩詞,保證就是一個排,你也能給吃了。”雪兒捂著嘴偷笑。
司徒風感覺這話有點別扭,不過也沒多想,他當然知道敵我雙方實力懸殊,這一仗只能智取不能強攻。
“吱呀”客房的mén在這時候開了。
“無名,這些盤子碗收下去。”雪兒頭都沒轉直接吩咐而入不敲mén肯定是無名。
司徒風這會正不爽,剛要去看mén外來了什么人,一聽“無名”二字,頓時沒了心情。
“咦?剛才誰在說要對付我來著。”一個xiǎo姑娘地聲音響起:“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過墻術”
整個房間隨著xiǎo姑娘黃鶯一般的聲音,熱起來。
雪兒一下跳起來,暗叫糟糕,這個姑最是記仇,一手火焰能燒的你哭爹喊娘,連眉máo也不給你留。
識時務者為俊杰,她站起身,向火靈兒走去,討好的笑道:“火兒來了,你速度可真快,不愧是幻靈……我才剛剛見到人呢,喏……”雪兒指指司徒風:“就是他,一個口沒遮攔的家伙,火兒如何跟他一番見識,看他瘦的都比他健壯。”
這比喻氣得司徒風又想拍桌子,好歹他風里來雨里去,練了這么多年的武功,居然被人說成比還瘦弱。
他最恨有人說他身材不好,尤其是說話的人還是他最在乎的人,頓時心里不樂意,嘴上便喚道:“雪兒”語氣里帶著幾分強硬。
對方飛了一個白眼,一副不怕死你繼續說的表情,司徒風回她一記飛刀,讓他在一個看起來才十四五歲的水嫩xiǎo姑娘告饒,打死他也不。
這兩人在這你一個飛刀過去,我一個飛刀過來,火兒看的有趣,氣也消了一半,語氣放緩道:“行了,別飛了,也不怕眼珠子掉下來。”兩人停止飛刀,齊刷刷地向她看來。
咦這個司徒風長得也不賴嘛一雙鳳眼狹長而充滿爆發力,稍厚的嘴chún帶著點點殷紅,給原本僵硬的神情添了不少嫵媚,身材健壯的可以媲美健美先生,居然被稱為怪不得惱羞成怒,一副要跟她打架的模樣。
算了,在人間界這么多時日,好不容易才見個帥哥,就饒了他。火兒熄滅掌心中得火焰,向寒卿雪道:“時間不多,我們快點出發了。”
“這么快,十五不是還有三天嗎?”雪兒還想jiāo代司徒風點事情。
火兒最看不得啰嗦臉又垮下來:“我說走就走,有什么情話,快點說,彌陀海一千年才開一次,誤了時間,你那幾個俏郎君,我都給你送xiǎo官館去。”
雪兒忙不迭的點頭,反正早晚都要走,現在走也好,只是……她想起來那一片紅影,心中頓時涌起深深地無力感,不去問火兒是否找到他,生怕一問,就會忍不住又要逃走。
才往前走了一步,胳膊一下被拉住,她回過頭,看到一雙流光溢彩地眸子。
“司徒風,我們就此再見,記得好好完成我們的大業……”雪兒推開他的手,附在他耳上輕聲道:“記住哦,我們約好的,天地大劫之時,闖冥界,破輪回鎖……記得,我在等你……”
司徒風忙不迭的點頭,一眨眼,再次看向雪兒的身影消失個干干凈凈,仿佛未曾出現過一樣。
他抬起右手食指擦過雙指尖的清香還帶著她的味道,推開mén,向著最遠的方向,他大聲喊:“我一定會遵守約定,一定……你要好好的回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