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掙扎良久之後，弗萊婭才終於交代出那巨大浮空研究所的真相。而這個時候，兩人已經開始朝著那巨大的浮空球體正下方走過去。

“在建造之初，這所研究所真的是專門用來從事整個位面最頂級水準的科研工作的！”這是女法師在每段陳述中一再強調的重點。

“最初所有各類研究所中的主要科研力量都是以魔法師爲主的，這也是整個位面在由石器時代過度到魔法時代的標誌之一。”

與地球上有所區別的是，從青銅器時代開始，類似地球上巫卜之術的魔法開始在人類部落中逐漸成熟。並且在國家興起之後，由於各類魔法在戰爭，民生等方面的頻繁應用，魔法師這個職業逐漸定型，並且成爲國家機器及統治階級中重要的組成部分。

“說的這麼好聽，直接說法師們統治著所有人不就完了？”艾斐毫不客氣地指出了問題的實質。弗萊婭白了他一眼，卻沒有反駁他的話。這使得某人越發覺得自己眼光長遠判斷準備，不免有些得意起來。在路人的眼中，看起來倒像是他在向旁邊的女法師獻殷勤，甚至有人不免感慨現在的年輕人追女孩子實在太過那個了一點……

弗萊婭還在繼續往下講——

“而在那個時代，林立在各國之中的，那些高聳入雲的魔法塔也成了彰顯魔法師實力的標誌。由於當時的魔法師相對於普通人具有各種明顯的優勢，但這種優勢當時還不足以令魔法師們完全脫離人類社會，往往那些習慣於把全部精力投入到魔法研究中的大師們反而更加依賴於普通人的照顧。因此，把自己在人類城市中居住的建築改造成高塔式樣，實際上是魔法師們骨子裡高高在上心理的體現之一。”

（注，此處關於魔法塔的解釋完全是胡扯，請不要專門針對這個小細節作文章）

艾斐在這裡提出了魔法師們如何克服恐高癥的疑問，但被對方照例忽略過去了。他很不甘心，又問爲什麼現在城市裡看不到多少高層建築，結果得到的回答是“再擅自打斷永遠也講不到那部分。

弗萊婭魔法上的口才很好，艾斐識相地乖乖閉了嘴，故事繼續：“……這種盲目攀比持續進行下去的結果，不但是消耗了大量資源，還使得戰士、神官、盜賊等其他職業也逐漸對法師產生了不滿。而對於普通人來說，魔法師們雖然在傳說中很強大，但卻與他們沒有多少直接關係，反而他們當時盲目追求的威力強大，效果炫目的各系魔法，都是最容易影響到老百姓生活的。”

“恩，我很理解！身邊有戰士系職業每天練習，對打之類，頂多把他們當成鐵匠鋪就完了。神官們每天祈禱聲音也大不到哪裡，別說教會還經常能兼任醫院職務了。”艾斐得意洋洋地說，“怕賊的永遠是那些爲富不仁的，或者貪官污吏之類。那些只偷老百姓的在正常情況下根本過不下去。”

弗萊婭這次倒沒反駁什麼，事實上在講到這段的時候，她好像又有些不好意思。

“只有魔法師們成天做試驗不分時候，經常半夜裡搞出個大爆炸嚇得周圍人一晚上睡不好；各種鍊金廢料隨意排放造成了嚴重環境污染；做生體或者召喚試驗時，研究對象外逃更容易雞犬不寧……這個位面雖然民風淳樸，不可能因爲擾民就把魔法師們直接處死，但是大家一旦準備進行報復，也照樣給魔法師們造成了很大困擾。”

“結果就是在之後相當長的時間裡，魔法師們也只有躲在高塔裡才略微有些安全感，一旦進入世俗行走的時候，總會遭到臭蛋爛蔬菜等物體的遠距離襲擊——整個位面甚至因此誕生了專門的弓箭手職業。”

“哈哈哈，當時那些法師們家裡的玻璃肯定保不住！”

然後說這句話的人立刻捱了一記威力弱化版的魔法飛彈。

“針對這種情況，單單開發防護遠距離魔法是治標不治本的。單純增加法師塔高度也意義不大，甚至反其道而行之，修建專門的地下迷宮好像也不能阻擋住有心人的搗亂。正所謂哪裡有反抗哪裡就有壓迫，雖然塔的每一層都有各種魔法陷阱，構裝體甚至召喚生物看守，但架不住其他職業配合著進行小範圍騷擾。有些著名魔法塔還成了其他職業遠近聞名的專用練級地點。”

艾斐顯然沒有吸取到什麼教訓，這個時候又跳出來接話茬了，“這我知道，魔塔麼！連FLASH遊戲都做出來了！這玩意我常玩。就是不知道《仙劍奇俠傳》裡每代必須有的，蜀山劍派的鎮妖塔是不是跟這也有點聯繫……”

“啊？你居然知道蜀山派？”

“啊？難道真的有鎮妖塔？”

“當我沒說好了！”

“不帶這樣的！”

直接忽略掉某人的抱怨，弗萊婭的回憶還在繼續：“在不得已之下，各種魔法研究所終於徹底朝“浮空”進化。這樣一來，除了有其他氣系專精的魔法師輔助，無論是平民還是其他職業總算夠不著法師們了。但也正因爲如此，各系法師們開始抱團，因爲令實驗室停留在空中這明顯出於氣系的手段，無論水系火系地系法師都不太擅長，而在興建飛行建築的最初，氣系法師們單純依靠自己的魔力也無法維持日常消耗，走上合作也就成了必然之路。”

“不過在經歷過上述這些類似鬧劇的發展之後，魔法師們也開始意識到自己“脫離羣衆”的危害，也因此稍微更改了魔法研究的方向。既然各系魔法師們都可以在一起合作了，那麼接納其他職業，甚至接納沒有魔法天賦但是擁有其他特長的普通人也不再是問題。”

“這是從封建社會過度到資本主義社會了吧？”艾斐不無惡意地想著。當然這話他沒說出來，就算說出來弗萊婭顯然也是聽不懂的。

“爲了彌補同世俗界的關係，魔法師們也從之前單純專門研究傷害性，詛咒類魔法，進化到了開闢民用魔法的研究。在許多此類魔法推動了社會生產力發展，改善了人民生活水平之後，他們也終於成功消弭了弓箭手們的敵意。”

介紹到這裡，弗萊婭的表情裡終於流露出了一些自豪的神色。而此刻兩個人也正走到一棟樓房的旁邊，“比如你看到的這座樓，還有城市裡的其他建築，都是魔法改良後的珊瑚蟲製造出來的。早期鍊金術魔法在民用方面收效不是很大，而且其廢料的污染性還是很難消除。因此新類型的民用魔法大多以生物系爲主。”

“你的意思是說，現在在馬路上的這些交通工具也是民用魔法所製造出來的嘍？”艾斐其實還有一句話沒問出來——那麼尾氣排放這項你們是怎麼解決的？——不過估計問了也頂多只能得到類似“放屁”之類的回答，所以也僅僅暗自嘟噥了一下就算了。“說了這麼多，好像還沒有進入到正題啊？”

“可惜好景不長。在魔法師飛向空中，反而不再“高高在上”之後，能夠威脅到他們的，也就只剩下他們的同類了。畢竟整個位面在高速發展到一定限度之後，原本有所緩解的資源問題再度浮現到水面上。差不多以國家級別的法師團體之前的爭端，比之前魔法師同民衆的矛盾還要尖銳……”

艾斐對這個結果顯然並沒有流露出意外的神色，顯然吧？兩次世界大戰都是這麼打起來的。“所以你們這個研究所專門搞了這麼多防禦層，都是爲了可能和其他類似東西開戰準備的？”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的。”

====================================我是註釋的分隔線====================================

某讀者：

飛空要塞那裡，弗萊婭說人少的那段，我實在看不出笑點-_-b始終也無法理解她爲啥要尷尬。人少就人少好了，有啥稀奇的。

某作者：

因爲防禦罩太多，進不去出不來，裡面根本沒人，整個要塞是作廢的……

某讀者：

....不是人少是沒人啊

某作者：

如今像你這麼相信女人的年輕人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