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以叩實,察而后動;復者,陰之媒也。
意指在敵人兵力未暴露前不可匆忙應戰(zhàn),可以打擊次要目標,以驚動并引出主要敵人,再乘機加以殲滅。本書中是指如初清掃小光身邊麻煩的第一次試探性戰(zhàn)斗,也就是不動聲色的表明自己的存在。)
……
所謂千里搭長棚,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兩天后,連續(xù)三天的告別宴也結束了,大家依依惜別,倍覺傷感,如初甚至掉了淚。不過他們相約十年后再聚首,到時候看看誰能立下不世的功業(yè)?一想到此,土隊的全體學子又都群情豪邁起來,互相道著珍重,各奔前程。
這就是當老師的壞處了,雖然春風化雨,百年樹人,但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分別和傷心卻是難免的。不過一想到將來會長期霸占一名優(yōu)秀的班長,胡教習還是覺得收獲很大。
趙三紅本來補州海防衛(wèi)一個正五品的實缺,和戚繼光成了同僚,但因為他那西北首富的爹進京辦事(也可能是酬謝高層),他怎么也就要趕過去見上一面,而戚繼光又急著回家,所以就先走了,約好到衛(wèi)所再見。
如初本來是等著胡大海辦事,一起和她老爹先回金陵,但在路途中她突然改變主意,要追小光去。
“以前就死不肯嫁,現在有了心上人,就恨不得馬上進人家的門,倒把為父扔在這里不管了。”胡大海酸溜溜地說。
“因為爹不會跑嘛!”如初嬉皮笑臉,“您:是我的爹,天塌地陷也改變不了,情郎可不是哦,稍微不注意,就可能被別人撿走自然要盯著些呀。等生米煮成了熟飯……”她很沒形象的握了一下拳。
她沒告訴胡大關于凝若地事。怕父親擔心。那天和戚繼光談話歸來。她只揀好聽地、順耳地講給了胡大海聽。還說自己不讓小光來見未來岳丈。讓胡大海一定要拿穩(wěn)了架子。這樣她過門后才能威風。
胡大海被她忽悠得一愣一地。全然相信了。此時看到她地樣子。不禁又好笑。不過如初一想到遠嫁山東離父親太遠。難免憂傷。胡大海卻說“這有什么難?慶善號分號遍及大明各地。我把總號挪到濟寧不得了。當初咱們家也是從蜀中搬到金陵地。”
“是說人家嫁女兒會陪嫁丫頭。我是連爹一起陪嫁過去?”
“然也。”胡大海搖頭晃腦地說。
如初忍俊不禁里卻大感何其幸運。古人不喜歡總搬家地。有道是故土難離。何況是做這么大買賣地生意人呢?可胡大海為人灑脫。有著超越這時代人地開放思想。當初毅然離開發(fā)家之地。如今又為了離女兒近些而改換門庭實在是很了不起。
“不過我暫時不能搬過去。”胡大海繼續(xù)說。“一來改換總號要做些諸如重新調派安排人手。跟生意伙伴打招呼之類地事;二來到了那邊得有住處。也要慢慢買屋、整修、買田、訓練家仆、和當地官府打好關系;三來爹如果跟得太緊。怕婆家笑話你別到時候當不了你地靠山。反成了你地累贅。所以。我還是在金陵把你風風光光嫁出去個三年二載。我再悄悄往那邊挪動樣不知不覺地。咱們父女又能團聚了。”
“要這么久呀?三、兩個月不行嗎?”如初有點失望。
胡大海見女兒對他依戀中也頗為高興,微笑道,“你還年輕,爹身體也還好,以后相聚的日子長著呢。再說了,你之前天天往外跳,這小小分離眨眼就過。爹就盼著搬到濟寧那天,你能讓爹抱上外孫就好了。如果真有什么困難,咱們家在濟寧有分號,斷不會讓你吃虧沒地方說去。”
“爹最好了!我爹是天下間最好的爹!”如初感動半天,才喊出這么兩句馬屁兮兮地話來。
唉,穿越女是大的幸運不是落在龍床上,不是掉在帥哥堆里,不是坐在金山上,更不是有個傾國又傾城,專門刺激男人荷爾蒙的絕美容貌,而是要有個好爹呀。那才是天下第一大靠山,而且是永不背叛型。
這是穿越的金科玉律,絕對的真理,打算穿越的人千萬不要忘記。
胡大海被捧得暈暈乎乎,也就沒再追究如初非要追小光而去的事。其實如初是想偷偷跟過去看看,如果小光自己能解決,她自然不會現身,但他如果真的面臨什么困難,她就需要幫他一把。這不是監(jiān)視,不是怕小光會變心,而是覺得兩個人既然決定在一起,就應該一起面對所有的不順利,不能讓男人自己去承擔。總躲在男人的背后被保護著,不是她的風格。
于是第二天,如初送父親繼續(xù)南下,她則稍微轉了個方向,直奔濟寧而去。其實如果在現代,濟寧和南京根本離得不算遠,可是在古代,就有點千山萬水的感覺了。如初帶著八重又換回男裝,冒充做綢緞生意的主仆,在魯橋鎮(zhèn)最大最好的客棧訂了一間上房,先歇
。
“八重,你說小光比咱們早到了幾天?”晚上主仆二人在用熱水泡腳,促進血液循環(huán)時,如初問。
“小光……不,應該說未來姑爺……”八重壞笑一下,“他趕那么急,插上翅膀都能飛了,可老爺和小姐一路上行得慢,又是玩又是樂的,只怕,未來姑爺比咱們至少早到十天,現在已經十一月了呢。”
如初一想也是,心里不禁忐忑。之前她和小光約好,有什么消息就送到慶善號在濟寧的分號去,這樣她會比較快地得知消息。可今天她們住進這客棧后,八重曾經去分號打聽過,順便給胡大海捎信,報個平安,卻聽說沒人送過信來。
小光那邊很不順利嗎?發(fā)生了什么事?
“那你說……咱們要側面打聽一下戚家的事,是從咱們家分號打聽好呢,還是自己上街去明查暗訪?”如初又問。人家是近鄉(xiāng)情怯她是近郎情怯,自打進山東境內,她就忽然變得猶豫起來,事事倒以八重這小籮莉為主心骨了。
“兩邊打聽,這樣消息比較全。”八重擦了腳,穿上暖鞋就過來服侍初,讓她鉆進熱被窩,又把洗腳水端到走廊上,等小二拿走,再倒了杯熱茶給如初才上到自己的小床上,慢慢道,“其實奴婢在咱們家分號已經打聽過了。聽說戚家雖然家道中落因戚老爺是有名的清官、君子,民念甚好,再說未來姑爺畢竟是要承襲爵位的,所以從聲名上來說濟寧算是大戶,在魯橋鎮(zhèn)更是有名氣。如果在京師,不用說正四品了,連一品大員也未見得就怎么著,可在這里,正四品是好大的官呢以未來姑爺頗得適齡女子的愛慕。”
“哼,他長幅好皮相罷了。”如初有點醋意,卻又有幾分得意。看來真的很多女孩子喜歡他,他沒吹牛,可是他只喜歡她一個人呢真的很滿足虛榮心。
八重輕笑了起來,“所以說小姐要當了,您不要未來姑爺有大把大家閨秀、小家碧玉等著當小戚夫人呢。”
“再說!再說就把送給小光做妾!”
八重知道自家小姐是絕不讓姑爺娶妾的,所以根本不把這威脅放在心上因此笑道,“小姐您來點新鮮花樣好不好?不過這話你也只能和奴婢說,如果對別的姑娘講,說不定她們樂不得呢。而且哦,咱們家分號有一個小伙計顯然不知道和未來姑爺退親的就是小姐你,還痛罵那女人愛財,將來沒有好報呢。”說著偷眼瞄向如初。
初并沒有憤怒的表示,只是無奈。
像訂親退親這檔子事在古代是比較私人的,可她嫌貧愛富的名聲連濟寧的一個小伙計都知道了,可見是有人故意散布。說不定就是小光的家里人,倒不見得是為了毀壞她的名聲,畢竟沒有指名道姓,想必是太憤慨了吧。當初胡大海去退親,回來還說很順利,顯然是為了給她吃定心丸,真實情況肯定惡劣的多。
唉,她這個不孝女,逼老爹到這個地步。可如果真的再給她再選擇一次的機會,她也絕不嫁給沒見過面的男人,但她不會這么直接就退親,肯定要先偷偷去看看,然后再自己出面,免得老爹為難。
“他家的產業(yè)呢?我給你那個地址有沒有問?”
八重點了點頭,“聽說哦,未來姑爺的祖父輩,家里在鎮(zhèn)上還是朱門大戶。到了他父一輩,因為這官當得太廉潔了,得罪了不少權貴,還時常周濟鄉(xiāng)鄰,到后來就入不敷出了,家里的祖業(yè)賣得只剩下祖屋和幾畝薄田,小姐給的那個地址就是他家祖屋之所在,已經是在鎮(zhèn)外了。”
“之前我爹說給戚家修繕過祖屋,不知現在是什么光景?”如初嘆了口氣。之后主仆兩人又聊了幾句閑話,并決定第二天上街八卦去,這才睡了。
因為心里有事,如初醒來得很早,結果八重自然也沒懶覺可以睡,但二人洗臉化妝的又磨蹭了好一會兒才出門。
此處不比京津二地,她不能冒充太監(jiān)四處招搖,裝成男人吧,她這細皮嫩肉的看起來像兔爺一名,于是她只好黏了點胡子、弄黃了臉色掩飾一下。八重好辦得多,小書僮,年紀又小,清秀點也無礙。
一出門,自然就直奔有早點賣的茶樓,武俠小說里都是這么寫的。
因為那里是八卦匯聚的地方,比較容易打聽閑雜事等。如初想聽聽鎮(zhèn)上的人是怎么議論戚家的,也許運氣好的話,還能打聽下凝若姑娘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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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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