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妹啊,你就別哭了”青娘頭疼的相勸到:“你再哭也改變不了不是?你現在已經是任家的人了”
“可我,我不甘心嘛”黛娘說著又在陸媽**肩頭衣服上蹭了一把鼻涕。
“我說,黛娘,你真就那麼委屈嗎?”羅老闆撇著嘴言到:“按說我這做姐夫的不好說你,可你瞧瞧你這樣子,像是受了委屈一般,那任家姑爺可是進士老爺啊,別人家的小姐哪個不巴望著?你這是佔盡了好處還哭窮啊”
到底是生意人,一張嘴就說在了好處上,那黛娘扭頭衝羅老闆說到:“姐夫,你不懂那個人我是一見傾心啊,自打知道說給了他,我x日夜夜心裡畫著他,可等成了親才知道,我的夫君不是他啊”
“我的小姐啊”陸媽媽也趕緊的言語:“您就別胡言亂語了成不?您現在是什麼身份?您是進士老爺的妻子,您已經是任家的少奶奶了,您怎麼還惦念啊快把這事兒掀過去吧”
“是啊,小妹”青娘也急忙幫腔:“說句不中聽的,這事事豈能盡如人意?”
“可我心裡冤啊”
“黛娘啊,你還冤?”羅老闆搖搖腦袋:“那個人說不定就是一張臉生的俊,要知道,那些戲子什麼的也都長的俊”
“不一樣,二嫂說了,他的來頭不小”黛娘還在反駁,門一推夜凰走了進來:“沒錯他是來頭不小,不過,咱們家高攀不起”
屋裡的人都起了身,因爲譚氏同墨言也進來了,只有黛娘關注的是“餘少”,聞言立刻起身衝到夜凰跟前:“二嫂,他的來頭有多大?我二哥可是重臣,我怎麼就高攀不起了?”
“人家是皇子啊”譚氏說著上前就掐了一把黛娘:“咱們又不是什麼王侯將相之家,哪有資格”
“啊?”黛娘此時聞言晃了晃身子正要再言語,杜管家卻跑了來:“老爺夫人,二爺在找你們呢”
譚氏聞言立刻看向黛娘:“你別在這兒哭天抹淚的了,快去洗洗唉,要是姑爺看出來了,你就說想家了,和娘說哭了聽見沒”
黛娘縱然心有不甘,但還不至於好歹不分,立刻抽抽搭搭的去洗臉補妝,譚氏也就衝杜管家言語:“你先和老爺過去在廳裡招呼,我們隨後就來,對了,把酒菜置上,別怠慢了貴客哎,再去醉仙樓點幾個大菜來,免得咱們,咱們招待不週”
“是,就是不知夫人的意思,是多少錢的大菜?”
譚氏咬咬牙,從荷包裡掏出兩錠銀子來,想了想,又收回去一個,只把一個銀錠給了過去:“就,就十兩的吧”
杜管家接了立刻出去,墨言也就說著先去招呼,出了屋。
黛娘收拾好了出來,譚氏又耳提面命的訓斥了幾句,這才一起出來回往廳裡,結果才跨進院裡,就看到了餘少同墨紀和新姑爺一道立在廳中言語,那譚氏立刻掐了黛娘一把:“你可別丟人現眼給自己和咱們墨家添醜”
黛娘極其哀怨的看了看遠處那個修長的身子,點點頭:“我知道了。”
“唉”譚氏無奈的嘆了口氣,帶著大家走了過去,自然廳內言語的三人就散了。
“紀兒,你爹呢?”譚氏一進屋沒瞧見老爺自然詢問,墨紀指了下偏廳:“爹去了那邊,好像說要準備什麼東西。”
“啊?”譚氏納悶正要折身去看看,墨言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好了好了,文房四寶我是備好了,你們快過……誒,你們也過來啦”
譚氏淡笑了下:“是啊,我們過來了,你備文房四寶做什麼?”
墨言伸手一捋鬍子:“夫人啊,你怎麼忘了,咱們家從來都是來了貴客就要留下墨寶的,如今家中來了位餘少,新姑爺也三朝回門,都乃飽學之士,你說該不該準備文房四寶啊”
譚氏一愣正要言語,那墨言走到她身邊借狀攙扶卻是掐了她一把,譚氏立刻明白過來,便笑著點頭:“哎呦,瞧我這記性,都把這規矩忘了”說罷衝著墨紀就命令道:“紀兒,還愣著做什麼,還不招呼你的朋友去?”
墨紀臉色有些發窘,他十分清楚家裡根本就沒這規矩,但老爹和老孃猛然這麼一說,他雖不知何因起,卻能想到二老是何圖,便只能悻悻地看向身邊的兩位,而那新姑爺聞言詫異的笑了下欠身言到:“想不到墨府有這規矩,既然來者是客,就算我是自家人,也不敢違規矩啊”
墨言尷尬的笑了下,餘少也開了口:“聽著蠻新奇的,不過這墨寶不知要留什麼好?”
“就二位擅長的吧”墨紀說著窘色的掃向夜凰,夜凰聳肩表示自己也很意外,沒想到有這麼一出。
於是餘少和任少便被墨言和墨紀陪著去了偏廳,他們一過去,青娘就胳膊肘戳了自己的老孃:“娘,咱傢什麼時候有這規矩了?”
譚氏笑了一下:“剛有的。”
此時羅老闆說到:“岳父大人還真是英明啊,一個規矩就得了兩幅墨寶,甭管是什麼,一個是進士老爺的,一個是皇子的,這可值老鼻子錢了”
譚氏聞言自是兩眼放光,那黛娘也傻勁上來了:“娘,餘少的那副字就給我成不?”
眼看面前這幾個人如此言語,夜凰也覺得臉發燒只能心中無力祈禱:老天保佑啊,但願餘少今天的耳屎比較多,千萬別聽見這麼丟人的言語啊
只可惜,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餘少的耳朵很好使,在偏廳內聽了個真切,所以捏著下巴看到任少寫了一副意爲閤家興旺的對聯後,卻是提筆寫了這麼一句:“朱門綠瓦金龍柱,國色天香鳳凰臺。”
“好字啊”任少看了忍不住讚歎了一聲,隨即卻是臉有忐忑:“不過餘兄,這句子略是狂悖了些,有違制,怕是有些不合適啊”
餘歌卻是一仰頭呵呵笑了一聲看向了墨紀,墨紀只得無奈的衝任少說到:“妹夫啊,餘少這句子若是別人寫來,有所違,可是出自他筆下,還真不算違……”正說著,餘歌抓了筆在紙上留了款,等到“富貴閒人餘”這五字顯出來時,任少一下反應過來,急忙對著其就要跪拜,餘少卻已經開口:“免了吧,我是個閒人,不必大禮”
說完把筆一丟,搖頭晃腦的衝墨紀說到:“墨兄,我可餓了,幾時管飯啊?”
墨紀笑著趕緊相引,那邊墨言也擺出了誠惶誠恐的樣子,陪著幾人出來,往飯廳而去。
入席落座,這一個句子點出了身份,餘少自然是坐在了主桌,墨紀見他眼睛就往小葵那兒瞟,只得叫了小葵過去伺候他用餐,這一桌席也就開了。
酒過三巡,飯足四成後,餘歌在小葵的眼神關注下,自覺的解決事件了。
“你們別那麼拘謹嘛,我就是一閒人,雖然我是皇子,卻不過是個頑主罷了”餘歌說著擺出那逍遙的姿態,在大家賠笑後卻是忽而臉色一沉說到:“唉,不過閒人歸閒人,可到底也是皇家的子孫,在外面能晃悠的時間可不多了哦”
“餘少不是說要在江安待一段日子的嘛,怎麼……”墨紀意外這個話題的起頭,便不解的接了一句,餘少看向他說到:“是啊,一段日子過後,我就不得閒了”
“怎麼?您是要擔職了嗎?”任少也開了口,餘少卻搖頭後說到:“那裡是任職啊,是要回去選王妃”
“這是好事啊”任少說著就要起來恭賀,餘少一把將其拽回座位,滿臉苦色:“好是好,可是累啊你不知道,皇家的事,規矩多,那些獲得資格的,除了要國色天香外,出身最差也是六部九卿之家,而且身上不能有一點疤痕,還必須琴棋書畫無所不能,這些都是最起碼的,你想想啊,在一羣這種人裡面選妃,你說累不累”
任少聽得無語,心說:勞民傷財的您還嫌累。那邊黛娘卻是兩眼的亮色直接就黯淡下去了。
別的她都可以忽略,什麼六部九卿,什麼國色天香,唯獨那句不能有一點疤痕,她聽得不但真真切切,還覺得腦海裡這聲音放大了數倍一般,直接就把所有的幻想給擊碎了。
“黛娘,怎麼了?”任少無意間回頭看到自己的新婚妻子一臉悲色的坐在那裡,便小心的輕聲而問,黛娘急忙笑了下:“沒怎麼啊”
任少見狀也不多言,只淺笑了下向餘少那邊看去,卻在桌下伸手將她的小手拉在手中輕輕捏了一下。
黛娘看著任少的半個腦袋瓜兒,眼裡就蒙了薄薄的淚,想到這幾日自己藉口說害怕,他每夜都以禮相待的不去碰她,便覺得自己這個丈夫並不差,呆呆的看了一會後,任少轉頭看她,她便趕緊低了頭,心裡想著:其實他也不錯啊
……
一頓飯吃罷,衆人坐一起喝了些茶後,餘少就鬧著說要出去轉轉,照道理自是墨紀做陪的,可餘少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墨紀陪著出了屋,就直接把小葵支過去了,看著那兩人就這麼出了大門,夜凰無奈的撇了墨紀一眼:“人家好歹也是皇子,你也太輕慢了吧”
墨紀嘿嘿一笑:“我要陪著他纔是輕慢他呢”說罷往廳堂那邊看了一眼,卻把夜凰一拉:“就當咱們出去陪著了,這會兒,還是先回房吧,我也想看看咱們的房間什麼樣”
夜凰一抽手:“看房間?那有什麼好看的?”
墨紀淺笑:“好吧,其實我沒說清楚”說著動手點了下夜凰的鼻子:“其實我是想看看,咱屋的牀結實不結實”
--高燒中,不知是不是和腳指頭的傷有關,今天就更3K了,見諒--
不知道破傷風那個針,發燒能打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