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小姐,可是將你等來了,之前我前去送請帖,卻不想你還在皇宮之中,顧將請帖留在了謝李氏夫人哪裡了,你不會怪罪與我吧。”只見來人一身鎏金暗紅色錦袍,手上盤頭髮誓,鑲金的玉簪和那錦袍交相呼應,眉眼之間繞著一股深沉,此時說話熱情,保養得當的臉上並沒有一絲皺紋,這人正是大學士府的夫人沈夫人。
而身後則站的是其女兒,沈畫。
這個讓她恨得牙癢癢的可憐的女子,前世,這個女子和她一樣,鍾情於三皇子,因此處處和自己做對,想要嫁給三皇子,但那時的她身後有榮國公府,所以三皇子並不敢多麼的放肆,但又不想放棄大學士府的勢力,因此三皇子便連哄帶騙的讓她接受這個沈畫。
起初她是不願意的,但最終還是沉浸在了溫柔鄉里,點頭同意。
本想著,她進門無非就是多個女人,分點寵愛而已,然而進了門才發現,這只是噩夢的開始。
她和沈畫兩人不停的鬥,卻最終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成爲皇后的那個人,卻是三皇子身邊的宮女歐陽沐。
這一世,再次見到沈畫,謝瑾瑜心中雖有氣憤,但更多的是可憐,爲情所困的女子,本就沒錯,只是因情而敵,誰也獨擋不了。
“沈夫人真是客氣了,讓沈夫人親自前來送請帖,而我還不再,纔是最大的抱歉。”謝瑾瑜淡淡的一笑,禮貌的回答道。
“謝小姐真是長大了,連說話都體貼了,老夫人可是有福咯。”京城之中所有人都知道,這謝瑾瑜被慣壞了,養了一副驕陽跋扈的性子,現在看來,倒是不然。
沈夫人深邃的眼眸縮了縮,對其有了新的定義,接著又和謝瑾瓊謝瑾瑛等人打了招呼,這才問道:“我記得我也給舍妹下了請帖,怎麼?”
謝瑾瑜轉身,沒有看到謝良笙的影子,這纔想起,她下馬車就看見馮月馨,然後和其一起往這內院來了,如今見自己的幾個哥哥身邊也沒有謝良笙的影子,該不會是還在門口吧?
謝瑾瑜尷尬的不知作何解釋,卻聽馮月馨站在一旁,陰陽怪氣的指了指:“那不是嘛,和三皇子走在一起呢。”
謝瑾瑜聞言,這纔看到,兩人有說有笑,相談融洽的模樣。
謝瑾瑜計上心頭,便轉過身去,看向沈夫人,眼角的餘光卻是看向沈畫:“沈夫人,家妹現正合三皇子走在一起呢,他們好像有什麼話要說,所以纔沒有過來,還請沈夫人見諒纔是。”
沈夫人聞言,臉上的表情僵了僵,片刻又恢復常色,再次一臉笑意:“既然如此,那你們先四處轉轉,我先去那邊招呼。”
“嗯,好的。”謝瑾瑜淡淡的點點頭,面上依舊是乖巧的笑容,看來上一世她實在是錯過太多。
剛纔沈畫見到謝良笙和三皇子走在一起的時候,要不是沈畫拉著,只怕現在已經有一處好戲看了吧。
而就在沈夫人和沈畫離開的那一瞬間,謝瑾瑜便耳尖的聽見沈畫在沈夫人的耳朵說道。
“母親,你看那個謝家庶女,真當自己是一根蔥,你也是,怎麼邀請她來了嘛。”
“閉嘴,今日你是主,你管她是嫡是庶,最後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
兩人的聲音莫入吵雜的人羣,而謝瑾瑜也不再在意他們談論的是什麼了,反正這一世,她和沈家註定無緣。
至於謝良笙嘛,那就要看誰棋高一籌了。
謝瑾瑜似笑非笑的看向遠方,眼底好似沒有焦距,又好像容納了萬物。
正巧,太子自不遠處走來,見謝瑾瑜如此模樣,心中升起一絲玩味兒。
“嘿,我又這麼好看嗎?”手放在謝瑾瑜的眼眶前,不停的晃動。
周圍更是引來不小的譁然,有的甚至因爲太子的這一個動作,正小聲的在討論。
“原來謝家小姐如此的花癡,真是看不錯來。”
“對呀,不過她就是嫁給太子殿下,也無可厚非吧。”
“誒……我的心吶。”
各種嘆息的嫉妒的語氣在謝瑾瑜身邊傳來,至於到底是太子調侃的聲音還是周圍的議論聲將謝瑾瑜給拉回意識來。
反正此時謝瑾瑜快要殺了太子的心都有了,這個二貨,到哪裡都不低調,去皇宮弄得人盡皆知,參加個宴會也弄得人盡皆知。
“你不說話美人當你是啞巴。”謝瑾瑜羞澀之於,更多的是氣憤,此時攥著拳頭,恨不得將太子給踢出門外去。
“呵呵……”太子被謝瑾瑜給逗得哈哈大笑:“你真可愛。”
“太子,你離我遠點,不然周圍的眼神會殺了我的。”謝瑾瑜左右看了一遍注視他們的人,一臉的無奈。
太子一愣,他倒是完全沒有注意這些,不過還是離得遠了一些,欲再次說話,便聽一個討厭的聲音想起。
“太子,謝小姐,你們在聊什麼呢,這麼開心?”聲音雖然溫和,但卻深深的打破了剛纔那充滿了小曖昧的氣氛。
謝瑾瑜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嘴角:“剛纔三皇子不也和家妹聊得開心嗎?不知道你們聊什麼了?”
“這……”三皇子一愣,不明白謝瑾瑜爲何這麼問。
倒是謝良笙在一旁羞澀的說道:“就是聊聊家常,三皇子還問了姐姐你呢。”
“問我?”謝瑾瑜抽了抽嘴角,本能的往後面退了一步:“我有什麼好問的。”
“太子殿下問姐姐你是否待我好,姐姐待我如親妹妹,自然是極好的。”謝良笙一臉的乖巧,聲音更是纖細的猶如一汪泉水。
聽的謝瑾瑜深深的打了一個雞皮疙瘩。
“太子殿下還真是關心你,謝家庶女,讓我們好生羨慕啊。”說話的人正是忍不住的沈畫沈小姐,特別是她看到了謝良笙頭上帶的髮飾。
其實也不是多麼的特別,只是昂貴了一點的宮裝,但重點是,剛好她在一次進宮看到純妃娘娘佩戴了,這種宮內的髮飾都是全天下只此一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