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醫(yī)院,林子就遇到了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雨水像有人從天上潑下來的一樣,嘩嘩的,不一會兒就把地面全蓋住了。即使排水設施不錯,但這種豪雨天,還是讓馬路邊發(fā)了小河。深的地方能滑人的膝蓋。馬路中間的車也是湯著水行駛著。
晚十點鐘,車輛漸少,林子躲在醫(yī)院門前的臺階上一雙夏款運動鞋也已經全都濕了。幸好沒穿襪子。眼看一輛白色悍馬壓水花飛進了醫(yī)院,林子笑了。雨已經小了不少,但還在下,他等的人終于來了。
“上車!”車門一開,穿著短裙抹胸緊身衣的美女說著,她正是戰(zhàn)楓月。想不到她這么有錢的一個女人,竟然自己開越野來接人。
林子唉了一聲,湯著水上了悍馬吉普。車剛一發(fā)動,就有一個身影從后面追了出來。叫了一輛的士,跟在了他們的后面。正是一直守在林子身后的陸靈,她不放心林子,她已經知道了這筆錢有多么數額巨大。所以,怕林子走歪路,還是跟在了身后。當她發(fā)現有個美少女開這么好的車來接他時,心里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一些奇怪的想法冒了出來,她更不放心林子了。
車一前一后一直開到了一市內,排水比鄉(xiāng)下明顯好不少,路面上幾乎沒有積水,只是雨剛澆下的地方有些濕而已。悍馬就停在了一座叫戰(zhàn)不眠的夜總會前,的士隨后也停了下來。交了錢,陸靈下了車。眼看林子和那美女的身影一起消失在大門前。她呆住了。
三級大臺階上方,是金色的滿天星燈光。墻外,高強冷光燈照得夜總會外觀金壁輝煌。大門前,穿著高開叉到露屁股的旗袍的小姐,一個個美如天仙,讓陸靈看了感覺自己完全被比了下去。不停有人摟著美女向里進,向外出,動作曖昧,語言下流。一看就是個風月場所。林子竟然來了這種地方,讓她無從下腳。在門外猶豫著,躲到了一個避雨的建筑下方。側目一直守著大門,感覺有些冷。
林子也沒想到,在那種破拳館里治兒子的小美女,竟然會帶他來這種豪華的場所。他們所過之處,所有人都行禮問好,但沒有一個人敢叫戰(zhàn)楓月的名字,都是清一色的叫著:“楓月姐好!”。
楓月則是視而不見,對這些看門狗一樣的問候連一次都沒回答過。帶著林子一路向里走,一直走到了電梯上,上了三樓的客房部。找了個不錯的套房,在服務生開門后,跟林子一起坐在了客廳里面。
“抽煙。”戰(zhàn)楓月一進屋,立即換了一副表情,再不是在外面的冷酷女強人,而是有些期待的美女小媽媽。但無論哪種表情,她都是最吸引人的美女。
林子接過她拋來的咖啡色Mildseven,拿出了一根。這種煙林子還是第一次抽,淡淡的沒什么味道。再次與戰(zhàn)楓月見面,林子已經能用內力壓住自己的沖動,不再一直盯著她的身上看,而改為看臉。林子覺得,光看她的臉,也是一種藝術展般的熏陶。
“你說我兒子的病能完全治好,你可有把握?”戰(zhàn)楓月問著,兩條再次伸直,鞋已經甩在了一邊,交叉著將腳放在了茶基上。
“當然,我也是回去想了好久,才想到了解決的方法。這種長角的鬼可不好對付。但我要錢,要先拿錢。”林子說著,直接道明了來意。
“痛快,雖然你跟其他騙子一樣還是要先拿錢,但你卻沒拐彎沒角,沖你這點,我也直接告訴你。我不會先給錢的,有幾個先拿我錢不辦事的,已經被我把手砍了,現在樓下餐廳里用腳踩羊肉呢。那些餐桌上的羊肉那么爛熟,都是他們的勞動成果。”戰(zhàn)楓月也點了一支煙,向沙發(fā)上一靠,盯著林子說著。
林子的臉一紅,解釋道:“我不是騙子,我只是需要用錢。而你兒子的病也必須在初一或十五才有得治。還有十四天的時間,我等不了十四天了。”。
“這是你的問題,不關我的事。初一,你來給戰(zhàn)無父治病,治好了,你開個價,錢不是問題。”戰(zhàn)楓月抽著煙,第一次提到了她兒子的名字。
正在這時,一個人的耳朵貼在了門邊。她正是陸靈,咬著牙紅著臉一路打聽,一提到穿短裙的美女,竟然沒人問她來歷,一路告訴了她如何上樓在幾號房。她細心的偷聽著里面的聲音,閉起了眼。一顆心跳得跟小鹿一樣快。
“那不行,我說了,我等不急了。你給錢,我就賣命的干,不給錢,你就忍著難受去吧。”林子吼了起來,他已經認準了今天的目的,不拿到錢,誓不罷休。畢竟早一天等到排隊費,就早一天有腎源。
“好樣的,沒想到你這家伙還鐵棍子一樣硬。好,你說吧,要多少,老娘今天就再認一次,先給錢,后做事。”戰(zhàn)楓月見林子急了,笑了起來,以她的勢力,根本就不怕林子賴帳。
林子低頭算了算,還要洗幾天的腎,加上治療住院,大概還要五萬。一個手術70萬,一個排隊30萬。前后再加上些別的,至少也要一百一十萬。于是認真的點了點頭,“一百一十萬。對你來說不算多吧?”。
戰(zhàn)楓月聽后差點兒笑出聲來,“一百一十萬?你認為你值這個價嗎?”。
林子沒明白她的意思,但一想被打一次都給五十萬,一百一十萬不過是兩次的錢,兩個月就換一輩子,這買賣多劃算?于是心里有了底,把腰板兒一挺道:“嗯,多了沒用,我只需要這些。”。
“那就這么說定了。”戰(zhàn)楓月回著話,拿起了電話,發(fā)了個短信。
陸靈在門外聽得臉紅心跳,聽起來,正如她所想,這是一次用身體換取金錢的交易。沒想到林子竟然值這么多錢,不知道自己這種相貌,能換多少錢呢?正瞎想著,她腦中浮現出戰(zhàn)楓月口中林子的形像。硬得像鐵棍子一樣。林子的下身,她還沒見過的地方,支著一根一米來長的鐵棍,猥瑣的看著那美女笑著。雖然也上過生理課,但陸靈還是純情過頭了,根本沒見過真正的男人。想到這,她搖了遙頭,暗罵自己無恥。
正在這時,身后無聲無息的出現了一個人。手拿一個皮箱看到陸靈問道:“哪來的?”。
“啊,我,我是來,找人的。”陸靈緊張的回答著,手足無措,說著就想逃開。
身后拿皮箱的大漢手跟她腿一樣長,一把就將她拉了回來。拉著手就推進了套間內。陸靈根本就像一個皮球,被推著滾進了套間。
“靈兒?”林子吃驚的看著地上衣服還有些微濕的陸靈問著。
“你們認識?”穿著白襯衫藍西褲的大漢吃驚的問著。
“她是我的……,朋友。”林子猶豫著,不知說什么好。
陸靈突然爬了起來,護在了林子身前,閉著眼喊起來:“求求你們別讓林大哥做那種事了,要救的是我媽媽,我愿意賣身。讓男人都來糟蹋我吧,我愿意做十次,一百次。”。
林子聽后愣了一下,沒明白這丫頭什么意思。
但老道的戰(zhàn)楓月一聽,立即笑了,“你林大哥要做的是苦力,你干不了的。我這里是正經生意,誰說招人賣身了?”。
“苦,苦力?”陸靈這才吃驚的睜開了眼,偷偷向后一看,林子果然還穿著衣服,褲子也不像有動過的樣子。這才安下了心。
“什么苦力這么值錢?我也做,不能只讓林大哥一個人努力。小妹妹,不如你介紹姐姐也去做苦力吧。我干得慢可以多做一些時間。要不少給點兒錢也行。”陸靈說著話,就開始覺得自己傻了,明顯對方是在騙她的,要真有苦力能掙這么多錢。她還用為上大學的學費而發(fā)愁嗎?
“小妹妹?老娘22了,你看樣子不過20,叫我小妹妹。叫聲阿姨來聽聽,給你一萬塊紅包。”戰(zhàn)楓月說著,對身邊的大漢比劃了一下。
大漢打開皮箱,里面全是人民幣。細一看怕是有兩百萬左右。
“你是什么人?怎么這么有錢?”陸靈這傻丫頭不僅不怕,相反問起了底細。
“戰(zhàn)楓月你聽過嗎?”戰(zhàn)楓月說著,又抽了一口煙。
“天,天門山女俠!”陸靈做為土生土長的張家界人,哪會不知道這個傳說。
“女俠?不是黑道大姐頭嗎?”林子也把自己的猜想說了出來。
戰(zhàn)楓月露出了迷人的微笑,滅了煙說道:“老娘只不過把幾個無賴干成了植物人,黑道嘛,是孩子他父親的事,跟我無關。雖然他死了,我也只是暫時管他的財產。等兒子的病治好了,老娘就到全球各地瀟灑走一回去了。”。
一口一個老娘,讓陸靈聽了很不習慣。在她看來,說是22歲,實際上也就是發(fā)育得好。光看臉,說她十七歲都有人信。但一聽她的身份,陸靈還是變得恭敬了許多,也不敢再說話。
“錢我拿走了,你去準備一個處男,和一個處女,其中必須有一個是跟你兒子有血緣關系的。兄弟姐妹最好。”林子說著,對戰(zhàn)楓月交待起來。
“血緣關系?可是……,我算不算?”戰(zhàn)楓月面露難色,竟然指著自己的鼻子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