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不知死活的,敢在我的地盤鬧事?”胖到連脖子都看不到的,穿著警服,手提小黑雷子,帶著一堆十來個手下的警察局長走了過來。
能當警察的,多半是血性漢子。雖然這局長肥得有些過份,但卻掩不住他骨子裡的血性。一聽說自己的童年玩伴被人打了,這還了得。故意傷害他人身體,這是刑事案件呀。在他的努力奮鬥下,他所在的區(qū),已經(jīng)連續(xù)一年未發(fā)生過嚴重的刑事案件了。最多就是偷雞摸狗,賣銀瓢娼,大不了死個人不是交通意外,就是爲情自殺。生活平淡得讓他發(fā)福。
今天,這可算找到了個突破口,終於有機會讓他把心中的氣都放一放了。進學校就對手下使了個手勢,一羣兄弟把大門小門,所有能跑人的地方都堵起來了。
學生們不過二十來歲,家長們不過四十出頭兒,哪有人見過這架勢。就是地上趴著的三個富商,都也已經(jīng)開始哆嗦了。這傢伙,手裡還拿槍了,這要是走了火兒,死個人什麼的,他們肯定要睡不好覺了。
“誰打人,誰打的人,有種的站出來!”局長腆著個大肚子,拿著小黑雷子(手槍),就向四周叫了起來。
林子早已經(jīng)準備好了,拿出了自己的小黑本兒,走到了這局長面前,晃了一下,就收了起來。那局長立即一頭冷汗,連忙陪笑道:“特派員?我怎麼沒聽說最近有什麼大事兒發(fā)生呀?那個,能不能讓我再確認一下證件,我剛剛沒看清。最近吃豬油吃多了,眼花。”。
林子再次拿出證件,交到了他手中,“是沒大事發(fā)生,但我回家探親,跟乾兒子來參加父子聯(lián)誼會,這幾個人無端找事,想襲警。被我制服了,你看著辦吧。”。
那局長看了又看,鋼印,防僞,龍形的特殊技術(shù)的印花兒。絕對假不了。就是傳說中的龍組。這一個小黑證兒,頂了搜查令,逮捕令,持槍證兒,駕駛證兒,特勤證等等一切證明。武達Lang也是一直以這個證件爲最終努力目標,無奈,這個龍組,死活也是進不去。就連已經(jīng)混成正局的他,也是根本沒權(quán)過問人家的行動。
搖了搖頭,武達Lang局長交還了證件,行了個禮道:“特派員請放心,在我的管制之下,任何嚴重的案件都不會發(fā)生。他們幾個一定是醉鬼,不然怎麼敢跟您動手。好了,我把他們帶回去,按官府政策教育,一定讓他們痛改前非。”。
“嗯,去吧。”林子點了點頭,回身向緊張的解朋一笑。示意這事,就這麼解決掉了。
三個最囂張的家長和學生消失後,這次的聯(lián)誼會開得很是成功。大家在會上做遊戲,交換名片,林子早已經(jīng)印好的五百張名片,終於能發(fā)出去了一部份。想必這些人知道了平常社後,也會有各種不同的態(tài)度。誰敢保證這輩子都一帆風順呢?就是來找林子算個命什麼的,也是生意不是?解朋的學校是一所私立的貴族學校,個個都是有錢人。林子對自己來了這裡,很是自我讚賞了一翻。
公安局內(nèi),武局長跟那三個剛剛恢復了一點兒力氣,坐在沙發(fā)上的富商不停的抱怨著。
“你們這麼大個人,也不想想。如果他真的沒關(guān)係,這麼貴的學校,他一個十六歲不到的少年,就能來上?這好歹也是大學,好歹也是從清華北大挖來的教授。別的不說,就那一年兩百萬的建校費,我到現(xiàn)在還在發(fā)愁呢。我女兒再有兩年可就高考了。要真考不上一流大學,就兩條路,一個,就是出國。另一個,就是在這個學校。這裡的教學質(zhì)量比起國外也差不到哪去。清華北大在國際名校裡不過排一百多名,廣電學院也是排在前兩百里面的,差距可想而知。好了,不說了,這事兒我兜著了,以後別再惹他了,他不是你們能惹起的人。他們那身份,懷疑你們有做案動機,就可以直接把你們給斃了。”武達Lang說著,抽出了一根香菸,點起來噗噗的就抽上了。橢圓形的臉上,一直就沒有好顏色。這會兒更是流了不少的汗。
“武兄,這可就不對了。我們哥兒幾個也是社會名流,怎麼地?警察就可以隨便打人?還是說特警就真的是閻王老子?我們不過是跟他開個玩笑,看他把我們幾個打的。這要是送醫(yī)院檢查,說不定還有內(nèi)傷呢。我要告他……”爲首的富商摸著肚子,瞪了武達Lang一眼。
“不信我的話,你就去試試好了。到時吃了虧,可別怪兄弟我沒提醒你。”武達Lang怪笑兩聲,已經(jīng)走出了辦公室。
拿出小本子,武達Lang在上面劃去了三個人的名字。看起來,這幾個傢伙以後都不會再給自己送什麼禮了。那麼,關(guān)係終止,也就沒必要再給他們什麼面子。再有查場子的時候,不必通知他們,該罰的就得罰。有時,武達Lang也是一個好警察。但只是有時,大多數(shù)時候,他是被生活壓力壓得喘不過氣來的老男人。
半夜裡,三個富商在夜總會喝了不少的酒。連武達Lang都這麼怕那個年輕人。他們自然是識趣的很。多年在江湖上摸爬滾打的經(jīng)驗告訴他們,不能動那人。甚至連他兒子,那個年紀小得可以的跳級生,都不能惹。
在路邊狂吐了幾次後,三人一起笑罵著向停車場走去。酒後駕車,對他們來說,根本就是家常便飯。因爲他們罰得起,有人有關(guān)係。交了錢,一般就會沒事。就算出臺了新的法案,要刑拘,也是給窮人定的,大不了找些關(guān)係,讓別人替罪。反正武達Lang跟他們關(guān)係好,什麼都有辦法用錢搞定。
但今天,他們不太走運。
“武達Lang他媽了個哦!給老子們裝軟蛋,在外面還要耍神氣。連個小小的特警都搞不定,還敢當我們面提他女兒上學的事。那**,天生就是被人壓在身下唱小曲的種,發(fā)上什麼學?有什麼用?!”胖子叫了起來,跟另外兩個胖子比劃著。
接著,三人一起破口大罵個沒完沒了。張嘴‘武達Lang白癡,’閉嘴‘武達Lang軟蛋。’。罵得這叫一個痛快。
不遠處,黑亮武者服下,一個少年從一輛黃色寶馬車中走下。輕皺了一下眉頭,來到了三人面前。突然兩臂一伸,擋住了他們的路。低著頭,沉聲問道:“你們罵來罵去,罵的是什麼?武達怎麼得罪了你們?”。
“武達Lang他孃的球球!他就是個二傻子。怎麼了,你個小兔崽子,我罵他還關(guān)你屁事了?你又不是武達……”說到這時,這富商突然打了個嗝兒。
少年擡頭,一頭碎長及耳的黑髮,突然間變成了銀色。但有風由下向上吹起一樣。少年的頭髮一飄一飄的,十分有氣勢。再看他清俊的臉上,那雙眼睛突然變成了玻璃球一樣,閃亮透明,甚至向外發(fā)著寒光。銀色的雙眼中,像是有云彩在流動一樣,十分的詭異。
“很不幸,武達是死了,但是,我又重生了。這名字雖然已經(jīng)不再使用,卻不是你們罵得的。跟現(xiàn)在的我做對,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死!”銀髮少年穿著純黑武衣,兩腳突然間飄離了地面。懸在空中在向上擡起了頭。
隨著他的頭一揚,三個醉鬼突然兩手癱軟,跪在了地上,同時擡頭上望,眼口之中,一絲絲白色的霧狀的東西從身體裡飛了出去。在空中盤旋了幾圈兒,就變成了一條線,首尾相接,飛向了少年口中。
“味道真差,不過,是靈魂,就有得補。將就用吧。”少年眼中的寒光退去,神色恢復了正常,頭髮也已經(jīng)變回了黑亮健康的顏色。tian了tian嘴脣,意尤未盡的坐回了車內(nèi),發(fā)動,開車,走人。他,正是變成了皇龍的武達。雖然有著皇龍的記憶,黃龍的身體,但武達的靈魂卻佔了主動權(quán),這個身體,已經(jīng)成爲了他的。
這三個倒黴蛋,就因爲一個嗝兒,最後一句話像是在罵武達一樣,結(jié)果,就被吸去了魂魄。身體機能沒有一點兒異常,但三人跪伏於地,已經(jīng)再沒有動彈的可能了。
次日,林子接到了黃十三的電話,立即奔到了現(xiàn)場。夜總會的地下停車場內(nèi),黃色的斑馬線封住了現(xiàn)場。武達Lang正在緊張的跟黃十三交涉著。
林子走近後,先是跟武達Lang點了點頭,至少,他們算是見過面的。緊接著,地二十八把這局長支開了。兩個龍組成員這才和林子聚在了一處。
“什麼情況?是兇靈惡鬼乾的?”林子追問著,已經(jīng)開始放出神識,仔細的感覺著空氣中所有靈力波動。
“不,應該是人做的。是個了不起的法師。”地二十八捏著下巴,回想著已經(jīng)被清理掉的第一現(xiàn)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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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法醫(yī)之類的人在那裡刷來刷去,看能不能找到毒物之類的東西。但找到最後,卻也只找到了些酒精和胃內(nèi)的體液。
“是魂殺。直接奪去了三人的魂魄,他們的身體只是醉了,什麼異常也沒有。”黃十三拿著自己的筆記,已經(jīng)分析出了結(jié)果。
見一向說笑的黃十三都露出了這種嚴肅的表情,林子心中也是一陣發(fā)寒。看起來,這次的事件,果然是不太好辦。
“會使這種邪術(shù)的法師,爲什麼會出現(xiàn)在這裡?難道,也是跟元星碎片有關(guān)?那我們要加強對解朋的保護了。”林子突然冒出了這個想法,立即拔通了解朋的電話。
“放心吧,我們的兄弟24小時跟在他身邊兩百米範圍內(nèi),如果有事,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我們的。這三個人跟解朋應該沒什麼關(guān)係纔對,他們不是道上的,只是一些做非法買賣的富商。”黃十三給林子吃著定心丸,拿出了自己的調(diào)查資料。
林子的電話還沒打通,就看到了那小本子上的照片,不看還好一看之後,心裡立即翻了個個兒。電話通了,林子立即叫了起來:“解朋,是我。對,你小心,一定要小心。最近千萬不要單獨行動。嗯,跟你說不清楚,反正,聽我的,小心就是,如果有什麼活動要外出,一定要叫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