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杉嘴角露出了一絲驚懼,居然會是這把劍,難道真的是他?
捕神看著地上,那把由段離親手畫出的劍,橫過頭,仔細看著,突然倒吸了一口涼氣說:“嘶!不會真的是他吧!如此可怕的人居然出自這里?”
段離皺眉,先前是劉杉的“不會是他吧,居然真的是他!”,現如今,捕神居然又故布疑陣,說出了“不會真的是他吧,如此可怕的人,居然是出自這里?”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段離皺眉問道:“你們說的人到底是誰?會如斯恐怖?”
捕神苦笑了一聲,說:“就是血魔!你也應該知道的,就是那個殺人如麻的血魔,舒血薇!”
舒血薇!血薇劍!一個用劍的名字為自己取名的人!即使是段離幼年時期也是極為有名氣的人!甚至可以說血魔舒血薇可以說是他們的偶像!
血魔舒血薇穿著一身紅衣,不是市面上的紅布,而是一寸寸硬生生地用血染出來的!血薇有一把血薇劍,極為鋒利,而且極為有名!
血薇劍宛如初春懸崖上綻放的薔薇,劍身之上泛著微微緋紅色的光芒。如果飲過人血之后,劍光緋色如有血淚流轉,血色濃烈。血薇劍極有靈性,每每在殺氣襲來的瞬間、在危機逼近的時刻,會發出低低的厲嘯猶如厲鬼呼嘯,沉沉呼喚,提醒著殺意凌厲;在舒血薇立威時,會盡情地展現著自己的光輝,輕輕搖曳,幻出清影萬千。 所屬主人:舒血薇。
血薇劍不好殺,雖被《刀劍錄》中評價為“血薇,不祥之劍也,好殺、妨主,凡持此劍者,皆無善終。可謂之為魔”
可惜的是殺戮乃世人自尋,與刀劍無關。 血薇劍何過之有?可惜對它的主人來說,幸福總是最為奢侈的奢望。
血薇劍有傲氣,只愿追隨強者,只相信絕對的力量。若非它選定之人,則定難得它的認同, 更難與它心意相通,發揮默契。 血薇劍以情勝,它是《刀劍錄》上的名器,永遠都是!
血薇的主人—是一個邪派高手!號稱 “血魔”的舒血薇,殺人如麻,在武林中惡名昭彰 。
血薇劍的名號即來源于此。舒血薇后來因練功走火入魔用血薇劍自盡而死,也正是因為如此,相傳是因為這把劍帶有魔性。
血薇的主人舒血薇,曾經親手開拓武林新的局面,一個由舒血薇為主導的時代,用數年的時間便征服了整個武林。然而情深不壽。愛妻身死!
江湖之中,愛情總是顯得脆弱不堪,可是,沒有人敢忽視舒血薇的愛情!愛妻的死去,讓血魔徹底陷入了瘋狂,除了在自己女兒面前還有一絲清明,在其他人面前,永遠都是一怒拔刀的血魔!
也正是因為愛妻的死去,血魔舒血薇漸漸淡在了所有人眼前,似乎死去,又似乎徹底消失,直到江湖之中,再也沒有人提起血魔舒血薇五字!
舒血薇的存在讓人們開始懷疑所謂的名門正道,舒血薇聲名赫赫,雖然在收集到的情報中,他已經自刎,但不是
除魔衛道的正道,而是他自己的毀滅,向著武林赤裸裸的挑釁!
相傳,舒血薇死在了拜月教的山腳下,血薇劍不在手中,似乎真的不祥,真的會害死主人!人們在翻閱萬象閣的資料時,發現了一個秘密:舒血薇來自拜月教!是余悲歡的師弟!
舒血薇在所有人眼中都是走上了一條幾乎是自我毀滅的道路,但在余悲歡眼中,世間能登上巔峰的不是只有一條路,而是千條萬條,沒有什么大道,沒有什么規則,只要走,一直走下去,那就是大道!
劍道最強之人余悲歡的話總是可以惹起江湖的軒然大波。對于劍道,人們已經習慣了一板一眼的劍法,什么“長虹貫日”,什么“橫掃千軍”,什么“天地同壽”,什么“仙人指路”,什么“白鶴亮翅”不過都只是招式罷了!
所謂的劍法,是一種意境,一種特殊到了極點的意境,劍法,不是劍招,而是一種意志!比如《莫名悲痛》是無名的成名絕技,無名的親傳弟子劍晨卻無法領會這一招的精髓!
經歷了人生的大喜大悲,對著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有著自己獨特的見解,將自己的心融入劍法之中,那便是真正的劍法!
舒血薇的劍法修為遠遠不如余悲歡,不曾離經叛道的他無法看到心中的劍!大敗之后,便是大悲!離開了拜月教的他雖然不是什么高手,但畢竟是拜月教弟子,一般也無人惹他!
因為這個身份,舒血薇成親了,娶的是一個寡婦,一個快要被人殺了的女人,救下她之后,才知道了舒血薇的身份,拜月教大祭祀的小師弟!何等顯赫!
握起了劍,舒血薇不想活在自己師兄的陰影下,一直所有人都只能看到余悲歡的光芒,背后的舒血薇暗淡地可憐!劍法什么的全部都比不上余悲歡的舒血薇!
“殺,如果可以超越他!始殺!”
“殺,活在他人的背后!該殺!”
“殺,本來就不要理由!必殺!”
“殺,理由便是我要殺!能殺!”
“殺,只因我早已成魔!亂殺!”
“殺,用鮮血踏出將來!要殺!”
“殺,這江湖還要血洗!可殺!”
七殺,便是舒血薇握起血薇劍的誓言,江湖終究是要用鮮血來清洗,畢竟江湖本來就是血紅色,又何必清清白白,我等江湖,何必一身白衣,用血染紅便是江湖的戰袍!
劍起于湘西,聞名于中原,大殺四方的舒血薇終于看到了他心中的劍,一把月紅色的劍,沒有暴戾,沒有殺氣。一切只是為了殺而殺,理由也只有殺!
舒血薇的劍終于開始讓人恐懼,不再有一絲人情,殺得興起,便肆意縱橫!江湖之中,也就認定了他的名號:血魔!何等霸道!殺,就殺了!一切等到死了,再一起結算吧!
劉杉心里一旦想起了舒血薇的殘忍,不由嘆息:這也是一種道,可惜的是不是我的道!我的道,應該殺人,應該隨心所欲,應該當世無敵!
捕神突然指著段離所畫的劍,說道:“總覺得有一點不像,似乎沒有那一個詭異的彎曲,這種樣子的武器,我記得只有一個人用過!一下子忘了他是誰,但一定極為厲害!”
段離用手比了比,說:“比一般的匕首要長一些,但比劍要短那么一點,應該是吳越一帶的吳鉤!”
捕神愣了一下!吳鉤?江湖之中有誰是用吳鉤的?而且還是高手?眼中一亮,捕神點點頭,說:“難怪,原來是他,不然的話,怎么可能會想那么久!”
段離皺眉,問道:“是誰?居然可以讓你露出這種模樣?對他極為忌憚?”段離的疑惑不無道理,捕神雖然說比段離要差一點,但對付江湖之中的一般貨色的話,絕對是一種威懾!
捕神看著火把,幽幽道:“他叫李羽塵,好像是一個大組織的首領,用的就是一把吳鉤,看來是他和舒血薇有私交,不然的話蒼瀾沒有道理還被留在了這里!李羽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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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羽塵?段離心里是驚濤駭浪,如此熟悉的名字,居然存在了如此久遠,更加看不透他的人了!上一次好像是在和公子羽的決斗中,無雙催促時口誤說出了“李羽塵”三字!
公子羽,李羽塵,都有一個羽字,難道又是一個針對性的陰謀?不然為什么只說自己的代稱,可是李羽塵今年得有多大了?恐怕七老八十了吧!
哐當一聲,一個火把跌落在了地上,劉杉急忙撿起,借著火把的光芒,看起了四周!借著觀察周圍的地形來偷聽段離和捕神的對話!
沒有一絲根據,段離開口問道:“捕神,你所說的李羽塵今年應該有多大了?又沒有三十?”
三十?說笑吧,一個大組織的首領只有三十歲?如何服眾?捕神摸了摸胡子,有一絲不確定地說:“應該是五六十歲了吧,當時我也,我也沒看到他的樣子!他一直跑,避著我,那我也就沒辦法了,只能一直追了,幾乎跑遍了大江南北,我也只是把他打成重傷!可惜了,沒有把他捉拿歸案!”
段離只是輕描淡寫地點了點頭,但在劉杉心中卻是掀起了軒然大波:原來是前任圣主,難怪!不過圣主的力量似乎也是有一點弱,恐怕由他指導的長老們都會逐漸被李羽塵給侵蝕了!
不動聲色,劉杉嘴角露出了笑意:按照我的估計,應該是當時的李羽塵帶著舒血薇得到了這一把血薇劍!一直到死,李羽塵沒有問過是否歸還,也不曾問過舒血薇的行蹤!
劉杉嘆了一口氣,捕神的實力居然可以讓前任圣主重傷,還裝作年老力衰的樣子,不知道借著這個方法,終結了多少勢力!
段離皺眉,看著墻壁,問道:“難道沒有出路?按道理來說是不可能的啊,怎么可能來一次居然只有這么一點信息?應該還有暗道什么的!一起仔細找一下吧!”
意猶未盡,捕神站了起來,在這里居然連多年以前的老對手的信息都會有,可見李羽塵不可能善罷甘休,一定可以找到他的,老朋友了,總是要見見面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