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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動停止,李海冬費力的將胡特的尸體塞進乾坤袋里,四面打量,一片零落,只余下他和蓬蓬。
四面都是門,哪一條路能通向生天呢?李海冬對蓬蓬道:“蓬蓬,你說我們該往哪邊走?”
蓬蓬三百六十度旋轉了一圈腦袋,指著一個方向道:“……蓬蓬……這邊。”
對于李海冬來說,這本來就是個漫無目的的旅程,既然蓬蓬真的指了一個方向,那就走吧。出了門,走上甬道,一路來到對面的房間。
“這是什么地方?”李海冬站在門口,遲疑著。
房間之中,充滿了濃濃的霧氣,一臂之外,看不清楚任何東西。
“這么濃重的霧氣,其中如果有敵人,可不好應付。”李海冬心道,他正要轉身離去,便聽見房間之中爆發出一聲怒喝。
“什么人!”
是達爾馬的聲音。李海冬停下腳步,凝神細聽。就聽見達爾馬的怒喝不絕于耳,拳腳帶來的風聲清晰可聞,可是這濃霧似乎凝固在房間中一般,絲毫沒有散去的意思。
李海冬想進去幫忙,卻怕被達爾馬誤傷,想要開口提醒他,又怕被隱藏在暗處的敵人偷襲,他這一猶豫,就聽達爾馬悶哼一聲:“娘的,布萊溫的混賬,終于讓老子抓到了吧。”
一個聲音驚訝的道:“你故意挨我這一刀?”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你的腦袋,歸老子了。”達爾馬道。
就聽“喀嚓”一聲脆響,那布萊溫族人的脖子大概被擰斷了。尸體栽倒的悶聲之后,是達爾馬粗粗的喘息聲。
李海冬沖進房中大叫道:“達爾馬,我是李海冬,你在哪里?”
“我在這里。”達爾馬的聲音在一旁響起。李海冬循聲摸過去,半天才看到他。
達爾馬坐在地上,小腹淌著血,他的身旁是具頭被擰斷的尸體。
“干得不錯……”李海冬蹲下來,看了眼達爾馬的傷口,神色黯淡下來。也只有達爾馬這樣強悍的軀體才能承受這樣的傷害還能擊殺敵人。那創口的位置和程度讓李海冬明了達爾馬的生命如同一只風中之燭,隨時都可能熄滅。
“其他人呢?”達爾馬似乎對傷勢滿不在乎,問李海冬道。
李海冬猶豫一下:“胡特死了……其他人我沒見到。”
達爾馬嘟囔道:“胡特那老狐貍居然也死了,不過也好,有他陪著,我也不會寂寞。”
轉眼之間,目睹兩個同伴垂死,李海冬心頭有些堵,顫聲道:“你有什么話讓我帶出去嗎?”
達爾馬道:“你要是看到王子,叫他一定要把艾斐斯班納殺了。我剛才殺了一個懷斯族人,他說是艾斐斯班納用幻蛇咬死的羅杰斯。”
“你放心吧,我一定帶到。”李海冬道。
達爾馬點點頭:“你小心吧……”說罷,頭一歪,竟然就這么死了。
將達爾馬的尸體也收進乾坤袋,李海冬默然四顧,到處都是迷霧,他已經分不清楚方向了。哪里是來路,哪里去歸途?
李海冬掰著手指頭計算起來,布萊溫和懷斯兩隊都只剩下一個隊員了。至于豪納這一邊,胡特和達爾馬已經先后犧牲,也不知道迦樓羅和梅菲斯特是吉是兇。
本以為會曠日持久的決斗這么快就到了最后階段,九個房間如此的旋轉,李海冬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遇到對手。一切似乎只能聽天由命。
到底該往何處去?李海冬走出了霧氣充斥的房間,站在甬道上,看到對面的房間有隱隱的黑色光華在閃動。
“難道是圣女之劍?”李海冬心中暗想,招呼上蓬蓬,一起向前。
悄然的來到房間門口,李海冬探頭向里面望去,就見空蕩蕩的房間正中,赫然立著三個人。
李海冬一驚,隨即發現看走了眼,那不是三個人,而是三座栩栩如生的雕像,在三座雕像的正前方,一個精美的底座上,插著一柄不斷閃耀著黑色光華的長劍。
“圣女之劍!”這是李海冬的第一個反應。可他不敢沖動,因為那柄劍前,站著一個布萊溫人。
僅剩下的布萊溫人克魯斯欣喜若狂的伸出手來,輕輕握住圣女之劍的劍柄,略微一用力,魔劍便被他從底座上拔了出來。
黑黝黝的劍身上雕刻著黑暗六芒星的圖案,那是羊皮卷上記載的最強附魔法術。這柄匠師打造出來的代表豪納族榮譽的魔劍,被克魯斯攥在手中,散發出騰騰的殺氣。
克魯斯興奮的忘記了防備,根本沒發覺躲在門口的李海冬。不過他手中的圣女之劍所擁有的殺氣讓李海冬不敢輕易暴露行蹤。他只能默默的藏在門口,等待著機會。
克魯斯興奮了一會,慢慢的平靜下來,他捧著圣女之劍,不知道該怎么放置才好。想了半天,才找出一根帶子來,將圣女之劍斜背在身上。
李海冬看他四處探頭探腦的要離開,忙將身體貼緊地面,潛行之術無聲無息的施展開來,趁他的注意力在另外一個方向,悄然的爬進房間,向他背后靠攏過去。
克魯斯一心的歡喜,渾然不覺身后靠近的偷襲者,自顧自的向前走著。李海冬雖然潛行之中不能發出半點聲響,速度卻也不慢,片刻后便來到克魯斯背后不遠處,從這個距離發動偷襲,就算對方是大羅金仙也難以閃避。
看準了機會,李海冬不再猶豫,手掌化刀,刀芒暴漲,一刀向著克魯斯劈下去。
刀氣一出,克魯斯立刻有了反應,他是布萊溫族精心挑選出來的戰士,反應自然迅捷無比。不過雙方距離很近,李海冬出手又快,刀芒破空,不等他閃開,便斬落下來。
眼看金芒斬下,已經接觸到了克魯斯的頭皮,將要把他砍成兩段。
這生死一線之間,一道黑光從克魯斯的背上爆起,其勢狂悍,洶涌奔騰,將金色刀芒吞沒其中,以金之靈的鋒銳竟然沒有任何抵擋的能力,瞬間被化為烏有。
李海冬只覺得體內血液“騰”的被提起來,難過無比,后續的攻擊也難以為繼。
克魯斯驚魂初定,轉身過來,狠狠瞪著李海冬道:“你偷襲我?”
李海冬站穩身子,心里駭然:“方才那黑光顯然是圣女之劍本身具有的強大力量,難怪三族為它拼的你死我活。”
克魯斯從背上摘下圣女之劍,獰笑道:“小子,你見到魔劍的厲害了吧,我現在就用你來祭劍。”
李海冬不禁后退一步,心道圣女之劍這么厲害,自己恐怕難以抵擋。
“別跑啊。”克魯斯一臉的快意,好像玩弄老鼠的貓。
李海冬連連后退,克魯斯步步緊逼,一進一退之間,從偷襲的地方慢慢的向著李海冬方才進入的那扇門靠近。
克魯斯洋洋得意的揮動著手中的圣女之劍,黑色劍身在空中掠過,發出“嗚嗚”的聲響,李海冬似乎能感受到劍刃切割空氣的涼意。他的刀上黑色地獄業火熊熊燃起,化為龍型,咆哮一聲,向克魯斯撲去。
圣女之劍揮動,李海冬恍惚中看見那黑暗六芒星在劍刃上一閃,一道黑光先是將地獄業火掃滅,隨后若一道利箭,風馳電掣,正中李海冬的胸口。
李海冬如遭雷擊,胸口劇痛,整個人飛了出去。他橫飛出十幾米,狂轟在墻上,緩緩摔下來,一口鮮血噴出,只覺得胸前的骨頭似乎都被擊碎了,再也無法站起身來。
“嘿嘿,魔劍啊……有了魔劍,就算統一魔界也不是妄想了吧?”克魯斯手持圣女之劍,向著李海冬一步步走來。
李海冬忍著劇痛在懷中一摸,摸出黑鐵管子,瞄準克魯斯就是一發天崩地裂的射擊。
克魯斯一橫圣女之劍,六芒星一閃,黑鐵管子的攻擊也化為無形。
克魯斯哈哈大笑道:“不要再掙扎了,你的命運就是做魔劍的祭品。你的血澆灌在魔劍之上,一定會讓它更加的強大。從此以后,你們結合在一起,你將看到我們布萊溫族是如何統一魔界的。”
李海冬罵道:“奶奶的,老子可不想跟每天看到你這么丑的臉。”
克魯斯笑道:“那可由不得你。”
李海冬“嘿嘿”一聲,嘴里嘀咕了一段奇怪的話語,臉上綻放出一個微笑來:“蓬蓬,砍他!”
克魯斯就聽到身后“蓬蓬”一聲,一扭頭,身后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機械怪物,它手中的鋼斧高高舉起,呼的砍了下來。原來方才李海冬把蓬蓬縮小藏在這邊,他方才一直退卻,就是為了給蓬蓬制造一個偷襲的機會。
克魯斯下意識的用圣女之劍去擋,李海冬趁著這個機會,攥住脖子上的周天符箓玉牌道:“就靠你救命了。”
真氣輸入玉牌之中,翠綠色的光幕落下,將李海冬籠罩在其中。李海冬眼看著圣女之劍那可怕的附魔術再次發揮威力,將蓬蓬打飛出去,他忍著痛摸出一直珍藏的各種符箓,甩了出去。
周天符箓大陣有一百零八道符箓空位,李海冬將俞白眉寫好的那三十幾道符連珠似的丟出去。符箓在陣中飄飄揚揚,各歸其位,每多一張符箓,大陣的威力就增強一番。
克魯斯將蓬蓬打飛,覺得身后不對,一扭頭,就見一道綠色的光幕在滴溜溜的旋轉,他不知這是什么東西,手中圣女之劍一揮,斬向光幕。
圣女之劍是魔界匠師利用煉金和附魔術打造出來的絕世魔劍,周天符箓大陣是人間的修真者錘煉幾萬年的道家頂尖法寶。兩者遭遇,驚天動地。
房間之內猛烈震動,李海冬身在陣中,只見眼前黑光縈繞,身體好像被什么重物擠壓一般,一口血又吐了出來。他忙掏出一顆丹藥塞進嘴里,免得這么吐血而死。
圣女之劍的黑光好像藤蔓一樣,纏住了周天符箓大陣的光幕。克魯斯發狂一樣的狂砍光幕,他的每一擊都讓光幕搖搖欲墜。李海冬身在光幕之中,身體隨著光幕搖搖晃晃,根本站立不穩。
照這種情況繼續下去,周天符箓大陣很快就頂不住圣女之劍的狂攻了。李海冬終于領教了這三族拼命搶奪的至尊魔劍的強大。以他現在的能力和擁有的法寶,在人間橫行尚可,一旦面對魔界的強兵,便顯得沒有了辦法。
不是對手,也不能坐以待斃。李海冬從乾坤袋里翻出各種收藏,看也不看,隔著光幕向克魯斯丟過去。克魯斯魔劍在手,猶如神魔附體,根本不在意李海冬丟出來的是仙家飛劍還是煉金**。圣女之劍的黑光一掃,全都擊得飛了出去。
一個圓溜溜的東西被李海冬丟出去,克魯斯魔劍一揚,斬在那東西上,口中喝道:“別掙扎了,去死吧!”
魔劍之下,安有完卵。那東西被魔劍擊中,立刻爆開。
“砰”一聲響,漫天里飛揚無數的粉末。
克魯斯被粉末裹起來,“阿欠”一聲,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
這個噴嚏一打,根本停止不住,連珠似的打了十幾個噴嚏。克魯斯又驚又怒,奮力的揮動魔劍。可是那粉末進入眼睛,讓他眼睛又疼又癢,眼淚控制不住的流出來,混著噴嚏出來的鼻涕,亂成了一團。
李海冬看著眼前的一幕,不禁大笑起來。他順手丟出去的竟是一個裝滿了胡椒粉的“噴嚏**”。
趁著克魯斯被噴嚏**糾纏住,李海冬再度擎出黑鐵管子,這是他唯一可以仰仗的寶貝了。瞄準克魯斯,“轟”的一聲,那無形的子彈穿過光幕,正中手舞足蹈的克魯斯。
克魯斯挨了這一下猛擊,胸口血花一綻,搖晃一下,勉強用手中圣女之劍支撐住了身體。李海冬一聲招呼,蓬蓬沖了過來,它可不在乎胡椒粉,徑直來到克魯斯的背后,狼牙棒高高舉起狠命砸下。
還在涕淚橫流的克魯斯根本無力阻擋,腦袋被狼牙棒砸得粉碎,哼都沒哼一聲,**飛濺倒地斃命。
看到蓬蓬擊殺了克魯斯,李海冬一直緊繃的神經終于松懈下來,一屁股坐下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收起周天符箓大陣,空中依舊彌漫的胡椒粉讓李海冬禁不住的也打了個噴嚏。他堅持著站起來,先翻出一顆丹藥細細咀嚼,丹藥化作熱流融進身體之中,帶給他支撐下去的能量。
“蓬蓬,疼嗎?”李海冬來到蓬蓬身邊,它那漂亮的機體劃痕無數,看起來讓人心疼。
蓬蓬搖晃著腦袋:“……蓬蓬……疼是什么?”
李海冬摸摸它的腦袋,來到克魯斯身邊,俯下身來,去揀圣女之劍。
“嗖”
細微的聲響在腦后響起,李海冬在受傷之中,感官特別的敏銳,身子一側,手掌橫切下來,一道金芒護在身前。
“噗”血箭橫飛,一條黑色細長的蛇被金芒切中,斷為了兩截。那蛇被斬斷,蛇頭依然不依不饒的向著李海冬沖過來。李海冬再發一道金芒,將它徹底粉碎。
“是誰?”李海冬轉過身。
房門外閃進一個人來,紅色的斗篷表明了他的身份。
“原來是你這個小人。”李海冬面對懷斯族的主將艾斐斯班納,滿心的戒備。
艾斐斯班納那招牌式的邪惡笑聲響起來:“一個臨時的替補,居然也有這樣的本領,原來人類并不都是我想象的那么弱小啊。”
李海冬微微挺直腰板,方才那顆丹藥的藥力正在擴散,幫助他調理真氣,恢復身體的機能。他要拖延住時間,否則以現在的身體狀態,艾斐斯班納一計火球就能把他打垮。
“知道厲害就好,人間豪杰之能不是你能想象的,識相的就束手就擒,免得臟了我的雙手。”李海冬道侃侃而談道。
艾斐斯班納“桀桀”一聲道:“小伙子,你別大言不慚的在這里恐嚇我了。你現在還能站穩都是個奇跡。”
李海冬心頭一凜,知道這個狡猾的家伙必定從頭到尾看到了自己和克魯斯的生死相搏,然后才來揀便宜。他心中幾動,沉穩的道:“你若不服氣,只管過來。這圣女之劍,我要定了。”
李海冬說著,俯身就去揀圣女之劍,他的眼睛不敢離開艾斐斯班納的身體,只見他緩緩的舉起手來,那本來藏在寬大袖子里的手露出來,一團光籠罩浮在他的手掌之上,上面閃耀著藍瑩瑩的電光。
“我說了,住手。”艾斐斯班納道,“否則你會變成一具烤焦的尸體。”
李海冬才不笨,以他現在的狀態,如果沒有圣女之劍的幫忙,被艾斐斯班納殺死簡直是毫無疑問的結局。他必須拼命一搏。
“找死!”艾斐斯班納手上藍芒一閃,電光射向李海冬。
李海冬提氣,俯身,伸手撈在劍上,金光掠地的身法施展到了極限。可是電光的速度實在太快,不容李海冬躲避,結結實實的打在李海冬的后心。
李海冬的整個人被打飛出去,狠狠的撞在墻上,他清晰的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若不是吃過易筋丹,在聚元鼎里煉化過,他如今已經骨斷筋折,死在當場了。
饒是經歷過脫胎換骨,還有金之靈護體,李海冬還是被重傷,不過他總算抱住了圣女之劍,一口血噴出來,正灑在黑暗六芒星上。六芒星一閃,那些血液全被吸入了劍中。李海冬只顧著奮力支撐身體,沒有注意。
“還能站起來嗎?”艾斐斯班納笑道,一步步走過來,“放下圣女之劍,它太重了,你抱不動。”
“做夢吧。”李海冬道,“蓬蓬,砍他!”
蓬蓬沖了上去,可是沒有絲毫懸念的被一道電光打飛出去。看來它在人間或許能夠無敵,在魔界這些完全不同的種族強者面前,還無法取得任何的優勢。
“媽的……”李海冬除了罵街,幾乎沒有任何辦法了,該丟的法寶**方才都對付克魯斯了。面對無論在智力還是戰力上都遠遠超過克魯斯的主將級強者艾斐斯班納,他沒有任何的勝算。除非……他能使用手中的圣女之劍。
可是圣女之劍為什么這么沉?李海冬有些恍惚,他的雙臂怎么也無法把劍舉起來。耳邊響著艾斐斯班納絮絮叨叨的話語。
“太沉了,你拿不動……它太沉了,你拿不動……”
李海冬猛地醒悟過來:“你這是催眠術……”
說話間,艾斐斯班納已經來到身前:“把劍給我。”
李海冬身不由己的松開抱著圣女之劍的雙手,他的腦筋清醒,身體卻不受控制。
艾斐斯班納笑道:“真乖。”說著俯身下去要揀圣女之劍。
李海冬眼看要被他得手,卻露出笑容來:“你去死吧。”
艾斐斯班納一愣,背后烈風漫卷,他的背心上挨了狠狠的一腳,砰的撞在墻上,和李海冬摔在了一起。
迦樓羅和梅菲斯特出現在他的身后。梅菲斯特沖過來:“你沒事吧?”
李海冬嘿嘿笑道:“我死不了。王子,這個迷宮里只剩下咱們四個活著的了,殺了他,我們就勝利了。”
迦樓羅臉色一黯:“胡特和達爾馬……”
李海冬點點頭。梅菲斯特罵道:“我和王子跌進一個沒有半點光亮的房間,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出來,他們居然就……”
李海冬忍著痛道:“殺雞何必用牛刀呢,快殺了艾斐斯班納,他就是偷襲羅杰斯的兇手。”
梅菲斯特身上爆發出黑色觸手,向著艾斐斯班納伸過去:“這個混蛋,我要勒死你!”
觸手探過去,纏繞起艾斐斯班納,把他高高的舉起來。艾斐斯班納的斗篷和帽子都爛了,露出一張干癟的臉來,沒有半點顏色,看起來如同一根腐朽的木頭。
迦樓羅面色一變:“小心!”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艾斐斯班納的身體猛地爆裂開來。巨大的爆炸力產生的沖擊波把李海冬轟了出去,他狼狽的在地上滾了幾滾,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死了。
梅菲斯特在爆炸的中心點,渾身血肉模糊,本來就猥瑣矮小的身軀變得十分恐怖,臉被炸去一半,碎肉掛在骨頭上,半個眼珠吊在眼眶外,盡管如此,卻沒有倒下。
迦樓羅狂喝一聲,一顆魔界之星出現在他的身前,魔界之星的力量匯入他的身體,翅膀從背上伸展出來。巨大的肉翅呼扇出烈風,連遠處的李海冬都能感受到。
“艾斐斯班納,你去死吧!”迦樓羅終于爆發了李海冬之前從來沒想到過的強悍實力。
豪納魔族之所以能夠擁有圣女之劍的真正實力---他們的祖先,從獄界之中修煉的來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