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天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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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天蔽日的叢林如同一隻橫亙在眼前的猛獸,虎視眈眈。
李海冬和俞白眉坐在涼亭裡,望著前方未曾探險過的密林,設計著路線。
“從羅剎的那張地圖來看,噩夢森林是個略微有些扁的圓形,如果真的有所謂的生命之泉的話,應該就是在圓心處。”李海冬手中捧著羅剎用來尋找晶石礦的那張獄界地圖道。
地圖上的噩夢森林蔓延在東牢的地界上,看起來有些像放大了幾千倍的草履蟲標本。李海冬他們所在的只是噩夢森林的外圍,要想到達中心處,至少要半個月左右的路程。
森林外圍就危險重重,內部可想而知一定更加的兇險。
“你爲什麼認定泉水在圓心處呢?”俞白眉有些疑惑的問道。
李海冬道:“很簡單。我一聽到生命之泉的名字,立刻就想到了一個問題。你看這兩邊的森林,有什麼區別沒有?”李海冬指著湖水兩側的林木問道。
俞白眉左看右看也沒看出什麼端倪來,猶豫著道:“似乎裡面的樹木更加茂盛一些,其他的就沒有什麼了。”
“關鍵就在這茂盛上。”李海冬道,“你難道沒有發現,噩夢森林越是往裡走,樹木越是高大茂密嗎?而且整個獄界只有這麼一個地方有森林,其他地方都寸草不生,這難道不奇怪嗎?”
俞白眉被李海冬的話開了竅,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你是說整個噩夢森林的源泉就是那生命之泉。”
李海冬點點頭道:“這是一個很簡單的反證。如果我的猜測沒錯的話,生命之泉一定是在圓心附近,正是泉水源源不斷的活力供養著噩夢森林。”
俞白眉興奮的道:“既然真的有生命之泉,那羅剎的傷就有救了。”
李海冬嘆一口氣:“如果我們能活著找到生命之泉的話……”
經年積累的毒氣、兇殘暴虐的獄獸、形形**的古怪植物、深不見底的泥潭沼澤……一系列的危險構成了噩夢森林暗無天日的惡劣環境。每一樣都有可能致人於死地,殺人於無形,一個不小心,不但救不了羅剎的命,連他們兩個都得賠上性命。
“不管怎麼說,我一定要去。”李海冬不敢去想羅剎那蒼白的臉,他阻止羅剎使用聖女之劍,結果造成了如今的後果。深感內疚的他,一定要拿到生命之泉的泉水救活羅剎。
“轟隆隆”的腳步聲響起來,憨憨從密林中歡天喜地的跑出來,嘴上叼著一隻它最喜歡吃的野豬。
來到涼亭外,憨憨丟下野豬,伸出舌頭來舔了下李海冬的手,這正是它嘴饞想吃烤肉的表示。
李海冬看著憨憨,忽然笑起來:“老俞,我們有一個絕佳的嚮導,怎麼沒想到。”
俞白眉一愣,隨即望向憨憨,驚喜的道:“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這裡有一個從小在噩夢森林長大的傢伙啊。”
憨憨傻乎乎的不知道主人在樂什麼,一心想著吃烤野豬,口水吧嗒吧嗒的流出來,把花花草草都打溼了。
第二天一早,安排好了所有的瑣事,李海冬,俞白眉帶著身爲嚮導的憨憨,邁向了更深處的噩夢森林。
有了憨憨,噩夢森林的歷險似乎沒有那麼艱難了。這個身材龐大的傢伙從來都是不講道理的橫衝直撞,李海冬和俞白眉騎在它的身上,完全不用擔心深一腳淺一腳的在沼澤和淤泥裡前行了。獄獸似乎有一種天生的敏感,它們可以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叢林裡精巧的避開那些能夠把人瞬間吞噬的沼澤和泥潭,不但如此,它們還能在本沒有路的森林裡開闢出一條通路來。
於是李海冬和俞白眉的主要工作就是避免被憨憨撞倒的大樹砸在身上,如此行進了一天,比起他們預期的速度要快上一倍有餘。這讓李海冬十分開心,特地燃起一堆旺旺的篝火,燒烤起野豬肉來,要犒勞憨憨的功勞。
憨憨懶洋洋的趴在一旁,它雖然只是只野獸,可是聰明得不像話,看出自己如今是隊伍的主要力量,顯得十分的驕傲。此刻吐著舌頭,一邊看著烤的焦黃酥脆的野豬肉,一邊流著口水,只等李海冬配好調料就大快朵頤。
四周黑漆漆的,不時有獄獸的怪叫聲響起來,這堆篝火相當於無邊的黑暗中唯一的光亮。獄界的黑夜本來就沒有月光,而他們所在的森林深處,樹木參天而起,枝葉密密的裹在一起,形成了鋪滿半空的屏障。就算在白晝裡,能透過這道屏障照射在林間的陽光也是少的可憐,何況這無邊孤寂的夜晚呢。
李海冬烤好了野豬肉,切下來一大塊,笑著對憨憨道:“憨憨,乖兒子,今天你做的不錯,明天要更努力啊。”
按照往日的情形,憨憨應該一躍而起,貪婪的把肉叼進嘴裡,大口大口的吃掉纔是。可是剛纔還一副慵懶模樣的憨憨卻沒有去接野豬肉,反而緩緩的站起身子,大耳朵撲打著身體,鼻子狂嗅,眼睛盯著密林深處,口中“嗚嗚”做響。
李海冬和俞白眉不是笨蛋,一看憨憨這個模樣,就知道有危險正在靠近。李海冬從乾坤袋裡翻出蓬蓬來,俞白眉亮出了青漩,站在憨憨的兩側,警惕著打量著四周。
森林裡本來有些鳥獸的鳴叫,可是此刻變得寂靜無比。這種寂靜顯得十分的不尋常,不但不能讓人感覺到寧靜,反而有種毛骨悚然的恐懼。
憨憨的呼吸越來越重,這是李海冬從來沒見過的。能讓龐大的憨憨也懼怕的,到底是什麼樣的傢伙?
猛地,森林的深處傳來一聲悶悶的嚎叫,整個森林立刻沸騰起來了。
不知名的獄界昆蟲發了瘋一樣的扇動著翅膀,發出讓人崩潰的尖利聲響;那些本來藏在沼澤和泥潭裡的青蛙也鼓起肚子來,接二連三的怪叫起來,“咕咕呱呱”的叫聲在這種黑暗的環境下,無疑和鬼叫一樣。李海冬聽的渾身都起雞皮疙瘩,揪住憨憨的耳朵道:“憨憨,是什麼東西?”
憨憨不安的跺著腳,遲疑的望著森林的深處,“嗚嗚”叫了兩聲,用尾巴拍打著李海冬的身體,示意他到背上來。
李海冬和俞白眉爬上憨憨的背,憨憨警覺的躲在篝火後面。
森林裡的聲音忽然停止了,方纔淒厲的叫聲重歸安靜,取而代之的是“沙沙”的聲響。
“是什麼聲音?”李海冬狐疑的道。
俞白眉搖搖頭,他也從來沒聽過這種聲響。
似乎有什麼東西爬過那些幾萬年的腐爛葉片,到底是什麼?
“沙沙”的聲音越來越大,憨憨終於按捺不住,轉頭就跑。
李海冬和俞白眉驚恐的回頭望去,就見林間鑽出一隻大軍來。
黑色的大軍,密密麻麻,那是無數體格巨大的螞蟻,它們腳步整齊劃一,以同樣的步調從林中冒出來,毫不留情的把一切遇到的物體撕成粉碎。
“天啊!”李海冬驚道,“難道這是獄界的食人蟻嗎?”
看憨憨玩命狂奔的樣子就知道這些螞蟻有多可怕了。比起同類來,這些螞蟻的個頭算是大的,足足有李海冬的拇指般大小,比起憨憨來,它們則渺小的不得了。不過這浩蕩的螞蟻大軍,只怕有千百萬只之多,跟它們作對,一定沒有好下場。李海冬看著食人蟻們趾高氣昂的很掃著一切障礙,終於體會到了人多力量大的真理。
好在食人蟻永遠只向著一個方向,只要不在它們前進的路線上擋路就不會有危險。憨憨逃出老遠,在食人蟻不會攻擊的地方停下來,可憐巴巴的看著本該屬於它的晚餐被食人蟻大軍瘋狂的吞噬掉,連個肉渣都沒剩下。
李海冬摸摸憨憨的頭道:“乖兒子,不哭,爸爸再給你烤。”
在噩夢森林的第一夜,就在食人蟻大軍那瘋狂而又有序的行軍之中度過了。
幾絲落在地面上的光線預示著新的一天開始了。經歷了前一夜的驚魂,李海冬和俞白眉總算知道憨憨不能解決所有的問題,再往深處去,會有更多的危險。不過無論有什麼樣的阻礙,他們都得跟食人蟻學習,粉碎或者跨越,就是不能後退。
越向森林的深處進發,林木就越密,而李海冬也從來沒有想過樹木可以長成這麼高。
“老俞,你說這顆樹會有多高。”看到一顆足足需要二十個人合圍的大樹,李海冬驚歎不已。
俞白眉道:“你難道沒從遠處看過噩夢森林嗎。中央高,四周低,據說最中心的那棵樹,一直觸到獄界的天盡頭。”
李海冬道:“其實我一直有個問題,爲什麼噩夢森林的上空不能御劍飛行呢,如果可以的話,我們直接飛去中央的那棵樹,然後爬下去就好了。”
俞白眉道:“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凡是在噩夢森林上空飛行的人,沒有一個能活下來的。長久下來,就再也沒有人敢飛臨噩夢森林的上空了。”
“奇怪,難道這裡還有什麼秘密不成?”李海冬嘟囔道。
似乎爲了證明他的話,身旁一棵樹上垂下來的藤蔓忽然閃電一樣的衝過來,“刷”的把李海冬捆了起來,想要把他扯出去。
李海冬哪裡是那麼容易被綁架的人,真氣一激,把藤蔓震成幾截。斷裂的藤蔓抽搐掙扎著,似乎有生命一般。李海冬手掌急揮,把它們斬成碎末。
“這是什麼怪東西。”李海冬罵道,“如果不小心的話,只怕會被它抓去當養料了。”
這就是噩夢森林,到處都充滿了秘密。
第二天的旅程雖然不時的有想把李海冬和俞白眉吃掉的“植物”,可總體來說還算平安順利。
夜晚的露營,重複著前一天的流程,只是這一回沒有不請自來的食人蟻大軍,憨憨得以快樂的享用它的烤肉。
吃飽喝足,李海冬不放心的檢查了四周,確定沒有吃人的植物,才穩穩的靠在大樹上。雖然他只需要片刻的打坐就能恢復精力,可是在這種神經一直緊繃的旅程中,他寧可用睡覺來緩解壓力。
恍惚之間,李海冬似乎聽到什麼怪聲。
那是什麼聲音?輕微的聲響,穿過枝葉,盤旋著,落了下來。
李海冬猛然驚醒,有什麼東西受了驚嚇,撲扇著翅膀,直飛沖天。
李海冬擡頭望去,藉著篝火的光亮,只見頭頂的大樹枝上,倒掛著無數的黑色蝙蝠。
俞白眉從打坐中醒轉,也看到了那些蝙蝠,不禁皺眉道:“這些孽畜,要吸血嗎?”
頭頂有這樣的兇物虎視眈眈,兩人自然沒法休息了,當下守在憨憨身旁,盯著蝙蝠的行動。
蝙蝠羣中飛下來一隻,繞著二人的頭頂徘徊,李海冬看著心煩,手掌一揮,一道金芒閃過,蝙蝠在空中碎成兩段,跌落下來。
這一下蝙蝠羣中騷動起來,無數的蝙蝠飛下來,黑壓壓的一片,翅膀扇動的聲音“嗡嗡”做響,聲勢很是驚人。
李海冬不慌不忙的將蓬蓬變大道:“蓬蓬,用次聲波。”
蓬蓬打開了腦後安裝的次聲波發生器,本來要發動攻擊的蝙蝠羣頓時安靜下來,隨即,它們如同發了瘋一樣,四處亂撞起來。
俞白眉不解的道:“這是怎麼回事?”
李海冬道:“蝙蝠都是瞎子,它們的飛行靠的是聽聲音辨別方位。既然如此,我就毀掉它們的聽覺好了。”
被次聲波干擾了神經中樞的蝙蝠找不到了方向,一個個的撞在大樹上昏迷過去。黑壓壓的蝙蝠如同雨點一樣的落下,很快在地上撲了一層蝙蝠毯子,煞爲壯觀。
“嘖嘖,這比飛劍殺起來還要快。”俞白眉讚歎道。
消滅了搗亂的蝙蝠,這一夜才變得安寧起來,好好的休息了一個晚上,重新精神抖擻的開始了旅程。
一連四五天,在憨憨的帶領下,兩人穿越了一片又一片危險密佈的叢林,越往深處,樹木越是高大挺拔,林間越是黑暗。走到第五天,他們已經分不出白天和黑夜了。森林變成了一片永夜,除了噩夢,別無他物。
“你猜我們現在走到哪裡了?”李海冬用狼眼手電照亮著前方,幫助憨憨尋找安全的地方落腳。
俞白眉已經捧著地圖看了好久了,可是一點頭緒也沒有。地圖本來就簡陋,他們也只能依靠憨憨的動物直覺帶路,前方到底是什麼,兩人心中都沒有底。
“咚咚咚”,前方響起了怪異的聲音。
俞白眉和李海冬對望一眼,齊聲道:“鼓?”
的確是鼓聲,可是這種地方,怎麼會有鼓聲?難道是猴子在敲鼓嗎?
感覺到奇怪的李海冬催促憨憨向前去看個究竟,可是憨憨卻死活不肯,不但不往前走,反而轉身逃開,任憑李海冬如何勸說,都不肯停下腳步。
“看來是憨憨害怕的東西。”李海冬惱火的看著憨憨。
足足跑出半日的路程,憨憨才停下來,怯生生的躲在一棵大樹下,一臉的羞愧,不敢面對李海冬。
“難道森林裡住著人?”俞白眉疑惑的道。
“不可能吧。”李海冬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這種兇險的地方會有人居住,可是那千真萬確又是鼓聲。
“憨憨,你個膽小鬼,還記不記得你救我那次,多勇敢啊,怎麼幾聲鼓就給你嚇成這樣?”李海冬走到憨憨的身邊,撫摸著它的腦袋。憨憨如同個受驚了的孩子,可憐兮兮的,眼睛裡閃著無辜的神情。
正安慰著憨憨,林間又響起了怪聲,這一次不是鼓聲,而是“嗚嗚”的叫聲。
和聽到鼓聲不同,一聽到這“嗚嗚”聲,憨憨立刻爬起來,“呼哧呼哧”的吐著舌頭,變得興奮起來。
李海冬和俞白眉摸不著頭腦,不過看憨憨的模樣,發出聲音的顯然不是危險分子。
靜待片刻,林間響起了枯枝敗葉被踩碎的聲音,厚重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一團龐大漆黑的影子從林中鑽了出來。
憨憨快樂的叫了一聲,親熱的跑到來客的身前,伸出舌頭,舔著對方。
那從林中來的不速之客,竟然是一頭和憨憨一樣的獄獸,只是身體比憨憨大上一圈,看起來也兇惡一些。
“這個不會是憨憨的爸爸吧?”李海冬問俞白眉。
“我怎麼知道。”俞白眉也是一臉的驚奇。
“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啊……”李海冬看到憨憨和同類這麼清熱,覺得被冷落,很是嫉妒。
好在憨憨並不是一個不孝順的兒子,很快帶著同伴走過來,它對同伴嗚嗚叫了兩聲。同伴走上來,伸出舌頭,在李海冬和俞白眉的臉上都舔了一下。
獄獸舔完了兩人,衝著憨憨嗚嗚叫了一通,然後用尾巴指向他們方纔跑過來的方向,使勁的甩著。
李海冬知道那是表明前方危險的動作,心裡越發的好奇那邊到底有什麼東西,竟然讓稱霸森林的獄獸也如此恐懼。
兩隻獄獸又交談了一通,這纔在依依不捨的互舔之中分別。
送走了獄獸同伴,憨憨的情緒明顯有些低落,李海冬道:“憨憨,前邊有危險?”
憨憨不迭的點頭。
“是什麼讓你這麼害怕,人?還是獄獸?”李海冬問。
憨憨先是點頭,後是搖頭,隨即露出迷惑的表情,看來它也搞不清楚前方到底是什麼樣的傢伙。
李海冬看它迷糊的樣子,索性也不問了。既然來噩夢森林是爲了尋找生命之泉,那就犯不著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惹不起,總躲得起吧。
安撫了憨憨一通,又許以豐厚的食物獎勵,二人一獸終於重新踏上了旅程。這一回憨憨繞了一個大圈子,一直又走了三天,李海冬和俞白眉早就失去了方向感,只能聽憑憨憨帶路。
“你說我們還能找到回去的路嗎?”李海冬躺在憨憨厚厚的絨毛上,無聊的問俞白眉。這幾天的旅程變得有些平淡,沒有危險,倒叫他和俞白眉都失去了興趣。
“憨憨應該能找得到。”俞白眉沒有底氣的道。
李海冬自嘲的道:“我們兩個還真是沒有用……”
憨憨倒是搖頭晃腦的十分得意,自從那天逃脫了那些鼓聲之後,它安穩了幾天,這幾日似乎覺得脫離了危險的區域,重新活潑起來。
“也不知道羅剎怎麼樣了?”李海冬無奈的道,已經出來近十天了,只希望羅剎的傷勢不要加重纔好。
“放心吧,我留了許多丹藥,足夠給她吊命的了。”俞白眉安撫著李海冬。
李海冬嘆口氣,望著前方沒有盡頭的叢林發呆。
俞白眉笑道:“你該不會是喜歡上羅剎了吧?”
“胡說什麼?”李海冬被說中了心事,好像被踩到尾巴一樣的大驚小怪道。
“嘿嘿,你以爲我俞白眉沒喜歡過女人嗎。你小子那天那麼衝動的不準羅剎用聖女之劍,我就看出來了。也難爲你爲了她在魔界出生入死,又設計了這麼周全的報仇計劃。若不是她意外重傷,說不定你們現在已經在一起了。”俞白眉嘆息著道,“人生啊,總是有些不如意啊。”
李海冬反駁道:“我對羅剎只是盡朋友的義務而已,我在人間有喜歡的姑娘。”他說這話的時候腦子裡閃過好幾個人的身影,不但有靳飄零和白淺淺,還有公孫若水和錦瑟,甚至連身材狂讚的仇人凱瑟琳和沐滄海的師妹上官無雪也一閃而過。
俞白眉道:“你不承認就算了,我可沒有那麼喜歡探究別人的隱私。我只說一句,你回人間的時候,我和羅剎聊了一次。她和你之間,並不是沒有可能。”
李海冬愕然,他雖然總是調戲羅剎,可若說他對羅剎愛慕,卻也不見得。這許多的美女之中,除了白淺淺和他有身體上的接觸,顯得比較親密一些之外,其他的人都若即若離的保持著很曖昧的關係。李海冬也說不清楚對哪一個更喜歡一些。此刻聽了俞白眉的話,他愣了半晌,不知這意味著羅剎對自己有意,還是什麼。
“女人真是麻煩。”李海冬感嘆道。愛情可不是他所擅長的,和女人們之間的感情問題,就順其自然吧,他懶得爲此多費腦筋。
俞白眉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道:“我看你小子最近面犯桃花,你可要小心點。說不定這森林裡就有什麼佔山爲王的女賊,一會把你抓了當壓寨相公,那可就慘了。”
李海冬啐了一口道:“你個烏鴉嘴,少說兩句會死啊?”
話音剛一落,憨憨忽然停下了腳步,巨大的身體顫抖起來。
李海冬一驚,翻身而起道:“憨憨,怎麼了?”
四面八方,響起了隆隆的鼓聲,鼓點越來越急,迴盪在森林的各個角落裡。
憨憨的腿一軟,噗通伏到在地,顫抖不已。
李海冬和俞白眉背靠著背,凝神應對。
鼓聲在最快的地方停下來,一片安靜。林間樹葉嘩啦啦的做響。
“是什麼人?”李海冬厲聲喝道,“別裝神弄鬼。”
鼓聲再起,隆隆的節奏裡,火把閃亮,李海冬和俞白眉這纔看清楚他們是被什麼樣的敵人包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