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沈府的老下人說有人找她的時候,蘇淺眠很好奇——會是誰找她找到這里來呢?而當(dāng)她看到郭明明的時候,心里竟然是感動。
郭明明還是那副很豪爽的模樣:“蘇淺眠,你行啊!”
蘇淺眠:“怎么行?”
郭明明從自己包包里掏出一張報紙,啪!放在桌子上。指甲是晶瑩的紫。
“九州老總與沈家大小姐的溫柔背后:是愛情還是陰謀?”
郭明明一字一字的指給她看。
蘇淺眠拿過來,細(xì)細(xì)的看,還好,沒說他們結(jié)婚的事。
郭明明奪過:“你干嗎,自虐啊!我本來還不相信,但是一進門看你這受氣小媳婦樣兒就知道是真的了。前些日子,你說的有錢男友是不是就是他?”
蘇淺眠點點頭。
郭明明一副深思模樣:“你也算是不賴了。據(jù)獨家消息報道,那個什么荀總,到現(xiàn)在還沒有一個緋聞女友,你是第一個。”
“這不能吧,他又不是有什么隱疾。估計是人家低調(diào),權(quán)勢重,沒人敢報道罷了。”
“那這次報道了?”郭明明反問。
蘇淺眠嘆了口氣。估計有比他權(quán)勢還重的人出手了吧。
這篇文章還算是比較客觀的分析,但是全然不對。最起碼她從來沒有當(dāng)過女間諜,竊取他公司的情報。
郭明明難得認(rèn)真:“淺淺,因為你和荀墨辰的事曝光,你叔叔的公司大受打擊。因為沒有人敢與九州作對。在九州沒有明確的態(tài)度前,這當(dāng)下的風(fēng)尖浪口,沒人敢逆天。”
“并且,”郭明明看著她,猶豫道:“九州和大洋合作的一個項目,臨時改成了我爸爸,只因為我爸爸出的價錢比大洋低了一百萬。”
“淺淺,你自己好好想想。”郭明明語重心長。
“還有,明天是你們專業(yè)最后一門考試了吧,我專門去你們學(xué)院問的,別把這忘了。日子還是要過的,不就是失個戀么!又不會死。”
對,不就是失戀么!又不會死!
當(dāng)沈城將蘇淺眠送到學(xué)校的時候,錢小曼就像故意等她一樣,恰到好處的出現(xiàn)在她面前。
她看著遠(yuǎn)去的寶馬,笑得像嫉妒中的響尾蛇。
她主動跟蘇淺眠打招呼:“嗨,淺淺,早。”
蘇淺眠回應(yīng):“小曼,這是去哪里?”
自從那次送她仙人球后,錢小曼對她的態(tài)度大轉(zhuǎn)變。可以多一個朋友,為什么要多一個敵人對不對?雖然還是不太喜歡她,但蘇淺眠在盡量讓自己對她好些。
“哦,我打算寒假在HRT辦公樓實習(xí),這是我的個人資料,要送過去。”她抬腕看了看手表,很焦急的說:“我得快點了,待會兒還有講座要聽,半小時之后就開始了,也不知道趕不趕得上。”說完就匆匆要走。
“唉,小曼!”蘇淺眠叫住她。
“是不是送到HRT就行了?如果不用非得親自送的話,我?guī)湍闼桶伞N乙矝]事。”
錢小曼顯然很高興:“那就拜托你了!HRT五樓,522房間。”
蘇淺眠接過檔案袋:“沒問題,你放心吧。”
錢小曼謝過她就走掉了。
蘇淺眠掂了掂,還挺沉的么。
她的考試是下午,完全沒關(guān)系。
蘇淺眠在校門口等公交的時候,正好看見荀華開著車經(jīng)過。
她本來想跟荀華打個招呼,可是荀華在看見她后,噌的一踩油門躥了出去。
蘇淺眠莫名:他們倆的關(guān)系不是從上次打架之后就比較好了么?他這是什么意思,自己什么時候得罪過他?
正好公交來了,蘇淺眠不再多想,上了車。
一路都很簡單,只是到了錢小曼說的房間的時候,那里竟然鎖著門。
蘇淺眠掏出手機給錢小曼打電話,詢問情況。
空曠的走廊傳來腳步聲。蘇淺眠轉(zhuǎn)頭,竟然看見一個熟人。
趙瑋航。
好多次莫名其妙出現(xiàn)在她身邊的妖冶男人。
此時的趙瑋航西裝革履,頭發(fā)也染回來了。她沒想到,正裝的他也是如此迷人的。
趙瑋航一愣,然后就咧嘴笑了起來。
“蘇小姐,咱們真是有緣啊!”
蘇淺眠不自覺的后退一步:“趙先生原來是在這里工作。”
趙瑋航挑了挑眉,半是無奈半是笑:“被發(fā)現(xiàn)了。”
“你來這里交資料?”趙瑋航看著她手里的檔案袋。
“嗯。”
趙瑋航走到她身邊,指了指房間:“趙總有事,要過會兒才能來。”
“趙總!”蘇淺眠沒想到錢小曼要交的個人資料竟然是交給趙總!總裁唉,錢小曼挺行的么!
“不介意我打個電話吧。”趙瑋航問。
蘇淺眠連連擺手:“不介意。”
趙瑋航掏出電話,撥通。
那邊立馬就接通了。
“小姑娘到了,你在哪兒?嗯,我和這位有意思的小姑年一起去喝杯茶,你好好工作。”
趙瑋航掛了電話,對蘇淺眠說:“趙總恐怕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了,要不跟我一起去喝杯茶,等一等?”
蘇淺眠斟酌了一下,點頭答應(yīng)。
這座HRT辦公樓對面就是個咖啡廳,不過趙瑋航喜歡喝茶,兩人到了辦公樓一旁不起眼的小茶室里。
雖然不起眼,但是很有意味。
兩人喝著茶,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其中蘇淺眠不自覺的看了三次表。
當(dāng)她看第四次表的時候,趙瑋航呵呵笑了。
“我說話就這么不吸引你?”
蘇淺眠意識到自己的無禮,抱歉的笑了:“你說話很風(fēng)趣了,我剛才看時間是因為下午有場考試,真是抱歉。”
趙瑋航也很善解人意:“這樣啊,信得過我的話,你將檔案袋交給我,我反正在這里上班,保證趙總會公司的第一秒就交給他。”
蘇淺眠笑:“第一秒?這太難了吧。”
趙瑋航?jīng)_她眨眨眼:“沒有我辦不到的。”
蘇淺眠還是將檔案袋交給了趙瑋航,道了謝,改天請他喝茶,然后就走了。
出窗外一位穿著大衣,帶著貝雷帽的男人走了進來,坐到蘇淺眠剛坐的位置。
“都辦好了。”男人說著,然后將懷里的相機拿給趙瑋航。
相機里蘇淺眠明眸皓齒,巧笑嫣然,將一個檔案袋交給了風(fēng)流倜儻的趙瑋航。兩人像老朋友一樣熟悉。
趙瑋航呵呵笑了,偏尖偏細(xì)的嗓子讓人嫵媚動人。
悲劇,就是將美好的東西撕碎給人看。他最喜歡了!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