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要白費功夫了,有人應該知道我主持的是什么節目吧?我不是那些不懂法的人,所以不要在這里用你們所謂的言語恐嚇,和一些所謂的威脅和誘導來騙我了,真的沒什么用。”
楊帆撇著嘴說道,他壓根就沒動什么手,只是想讓那個家伙嘗一下電棍是個什么滋味兒,而根據她的體型,那電棍頂多會讓他腿腳酸軟不到半個小時。那個時候怎么可能還沒醒,而且更逗人的是,他上電梯的那個時候就已經醒了,好不好?
“你這是什么態度,我告訴你,不管你在外面名氣有多大,但是你現在是在審訊室里,我們有權對你進行相應的法律質問,你必須給我們老老實實的回答。”這也是一個新警察,銳氣十足,但就是有些蠢。
一旁的袁所長,這個時候,也是慢悠悠的喝了口茶,然后目光嚴肅的看著楊帆,道:“楊老師啊,大家都知道你的身份,不過現在是在審訊室里,所以我請你,能不能好好的,老老實實的把這件事情的講出來,這樣大家也不用在這里白費口舌了吧?”
楊帆這個時候,也已經確定是誰想搞自己的,冷笑一聲說道:“不是我浪費你們時間,而是你浪費我時間,牛龍德和他女兒的事情,就不用我再多說了吧!雖然我并不覺得自己是見義勇為,但這件事情我覺得自己沒有做錯。如果你們警方認為有人在大庭廣眾之下,猥褻別人的話,大家可以不出手,那么我就承認你們說的是對的,以后自然也會和大家說,人家警察都說了,不許你們做好事,人家要猥褻你就讓人家猥褻嘛,不然你要是上去多管閑事了,人家警察只會找你的麻煩啊!”
一旁那個小警察氣的是渾身直打顫,楊帆不愧是學播音主持的,這嘴皮子簡直六到一種程度了,像他們這些搞偵查的大老粗,還真的說不過這個家伙。
袁所長愣了一下,然后趕緊解釋道:“你怎么能胡說了,我們和被害人交流過了,翠芳說,他當時只想和那個男生聊聊天,結果你就上去莫名其妙的打了她一頓,這件事情我沒說錯你吧,也有監控為證的。”
楊帆不知道這個所長到底是收了什么好處,說胡話已經到了一種巔峰的境界。
他忍著心中的怒氣,無奈的說道:“警察同志啊,抓人是要講證據的,你們把我抓到這里來,有證據嗎?又或者說你們打算把那個斷章取義的監控錄像給我拿出來?難不成,你們就聽信她的一面之詞,現場那么多人我就不信,沒有人能出來為我作證,再說了,相關性質的視頻,我就不相信沒有人拍,警察同志,你們在這里誣陷我沒有任何價值。”
他剛說完這句話,就發現那個小警察有些慌了。一旁跟進來的老錢,這個時候趕緊解釋道:“你胡說什么呢,我們現在只是立案調查,別人說我們誣陷你了,告訴你啊,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我問你啊,楊帆,你和那個男同事是什么關系啊,你為什么要維護他,難不成,你們兩個人之間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楊帆都快要炸了,他惡狠狠的看了一旁的老錢,道:“我現在算是知道了,原來你們是蛇鼠一窩啊,還是怪我太天真了,竟然能相信你們的鬼話。你們竟然誣陷我是個gay,看來也沒什么事,你們警方不能誣陷的事情了,不過我可把話扔在這里了,有本事就拿出證據,不然我肯定會告你們誣告的。”
袁所長在一旁補充道:“你說你和那個男的沒什么關系,那你為什么要幫他?”
“合著我熱心,去幫別人,還落一身不是的是不是啊,警察同志,你這么說話,會讓我們這些老百姓很寒心的啊,再說了,你們也不用在這里和我講故事了,我就是寫小說的,像你們這種惡俗的套路,我抬抬嘴,就能說出來。”
“那你好好說說,你為什么要打人家?”
楊帆翻了個白眼,“你怎么不問問那個牛翠芳為什么要調戲良家婦男呢?”
看到楊帆一副不配合的樣子,一旁的老錢冷哼了一聲說道:“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們也沒什么好說的了,你就在這個審訊室里呆著吧,好好想想事情的經過,想不清楚,就不要吃飯了,等你什么時候想清楚了再說吧。不過我要告訴你,人家對你已經發起律師訴訟函了,我們派出所這邊也進行了傷情鑒定,你打人也是個既定的事實,反正這件事情你怎么也逃不過的,我勸你還是學聰明一點。”
袁所長這個時候,心情也已經非常糟糕了,看了一眼嘴硬的楊帆,無奈的揮揮手說道:“走吧走吧,把他帶著,再怎么說也是公眾人物……”
不過他肯定會后悔自己這個決定的,因為三個人剛剛把楊帆弄出來,就看到忽然有一群人長qiāng短炮的朝他們走了過來。
“你們誰啊,怎么進來的?”
“我是娛樂日報的記者,聽說楊帆老師在這里,我們要采訪一下!”
“我警告你們啊,這里是警局,可不是你們要采訪的地方,識相的趕緊給我出去,不然我把你們全部都抓起來。”
“你嚇唬誰呢,我們又沒有犯什么罪,你憑什么抓我們啊?”
“你瞧瞧這些警察的樣子,再看看楊帆老師委屈的模樣,這一看就是被這些警察誣陷進來的,我們一定要去楊帆老師做主。”
“對,狂什么狂啊,信不信我們把這段視頻放到網上去啊,扒了你們這群人身上的這層皮。”
“大家有話好好說嘛,不要動手動腳的,我告訴你們啊,這件事情我們是不接受任何采訪的,請記者朋友們先出去,不要影響我們辦案。”
而就在這個時候,共有幾家報社和媒體趕緊跑到楊帆身邊,這個時候其他警察都已經出警了,整個派出所也就五六個人。
他們這些人就算是再厲害,是人家記著那邊至少有20個人,這就讓好多記者溜到了楊帆身邊。
“我去,那是楊帆,你看!”
“那幾家記者好賊啊,不行,我們也得趕緊過去,回個消息要是采不回去啊,編輯還不得剁了我啊!”
“對,我們這么多人呢,再說又都是記者,身為政府和人民的耳目口舌,我們有權利讓大家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
終于有人找了一個高大上的理由,大家然后都是一擁而上,二十幾個人的沖擊,那幾個警察又怎么可能攔得住?
很快就有一個女性記者,湊到楊帆身邊,一臉激動的說道:“楊老師,不知道您看了網上對您的相關報道心里有什么感想呢?”
另外一個記者也趕緊把麥克風塞了過來,語氣更是激動的說道:“我們廳有關人士所說,你是因為見義勇為,為了保護自己單位的同事,然后打了領導的女兒,才被領導扭送到派出所里來的,不知道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啊,你有什么想說的嗎?”
楊帆剛想開口,一旁的那個老警察一把就把這個女記者推開了,唾沫橫飛,狠狠的說道:“干什么啊,都說了多少遍了,我們不允許采訪,我們正在辦案。”
另一個小記者便趕忙說道:“請問你們為什么要抓楊帆老師,他到底是犯了什么罪啊?”
“什么罪我就不用向你們透露了吧,視頻上不是清清楚楚的嗎?他打人了,不過具體的事情我們還在調查中,就不方便向你們透露了。”
馬上又有一個記者湊了過來,“有人說楊帆老師的性格不好,從他剛剛出道就和老東家鬧翻,然后剛進入古都廣播電臺,又罵了領導,是不是證明他有什么心理疾病啊?”
他把這個屎盆子扣上來,這下子一旁的那些警察態度有些曖昧了,只輕飄飄的說道:“這件事情我們正在調查,會還公眾一個真相的。”
可是還沒完,這個時候又有一個女記者湊了過來,把麥克風直接往楊鵬嘴邊一放說道:“請問楊帆老師到底是性格不好,還是有什么相關性格的疾病?您到底是出道了才有這樣的病,還是沒出道之前就已經有這樣的病了,請您正面回答一下好嗎?”
這次是一套組合拳,一個記者說完,又有一位記者馬上湊了過來:“聽說楊帆老師經常在拍攝場所大打出手,而且還和觀眾鬧個不愉快,并且對自己的老前輩很不尊重,人會有這樣的事情嗎?”
還有一個記者,他說的倒是比較正常,“請你解釋一下你為什么會到這里來吧?到底是因為什么原因呢,您的粉絲們堅信您一定是被人誣陷的,請你給你粉絲一個交代吧!”
楊帆不是瞎子,他能看出來這里面起碼有半數的記者,都是想來搞自己的。
不用多說了,這些人里面,他相信肯定有很多牛龍德弄過來的,效果無非就是想把自己抹黑,然后給自己女兒擦屁股。
剛剛他們說的那些話,除了黑楊帆之外,也是想利用這次機會直接把楊帆打下神壇,畢竟這么火的一個消息如果報出去,大家就能圍在一起吃肉了。
牛臺長的牛臺長,你真以為我楊帆是泥做的嗎?泥人是不是也有三分火氣啊?
既然你們要這么搞我,那別怪我楊帆手下不留情了,到時候別哭著跪著過來找我啊!
他又看了看一旁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警察,對方顯然也是被打了招呼的,看起來就是蛇鼠一窩,想把自己在這里一鍋端了。
至于什么名義上的沒查清楚,充其量就是想個招把自己引出來。
惹我楊帆的人,可沒一個有好下場的啊!
楊帆覺得自己被氣炸了,不過他竟然敢一個人來派出所,那手上肯定也是有倚仗的,不然他不可能傻乎乎的送死。
而楊帆的殺手锏是什么呢,他現在靠什么吃飯?那么什么就是他的殺手锏。
文人的嘴,那就是殺人的劍,楊帆這金口一開,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進了賊船呢。
這個時候老遠趕來的那個雨薇姐,有些忍不住了,“趕緊把楊帆老師帶走啊!”
他這句話剛說出來,一旁的老錢就趕緊抓住了她,楊帆是被誣陷的,這個大家心里都有數,可是誰都能看出來楊帆是得罪人的。
那個記者,趁這個時候又不依不饒的說道:“針對你的打人事件,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楊帆撇了撇嘴,“我沒有打錯人,有什么好說的?”
說著,楊帆抹了一把自己臉上的汗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明晃晃的手銬,長長的嘆了口氣,聲音有些無奈,卻又帶著悲憤的說道“如果我死在這里,朋友啊,不要悲傷。”
“我會永遠的生存。”
“在你們的心上。”
現代詩?
這個時候,他還有心情寫詩?
可是眾人顯然誤會楊帆了,只見他這個時候,一臉無懼風雨,又帶著悲憤的語氣說道:“在惡意占領地的牢里。”
“他懷著深深仇恨。”
“他們應該永遠的記憶。”
“當你們回來。”
“從泥土崛起他傷損的肢體。”
“用你們勝利的歡呼。”
“把他的靈魂高高揚起。”
“然后把他的白骨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