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獲獎之後不久,通告比起先前幾倍地增長,廣告的邀約紛至沓來,國內(nèi)的知名雜誌都向他們發(fā)出了邀請,有些原本的合作商借著東風產(chǎn)品大賣,又來談了繼續(xù)合作事宜,而這個時候給出的酬勞跟獲獎前完全不是一個檔次了。
同時,喬北宇參演的《帝王業(yè)》和另一部只出演配角的電影也殺青完成。這兩個劇,《帝王業(yè)》本來就接近完成,只是原本安排演主角青年時期的演員反悔才臨時另找。另一部是因爲一些意外情況臨時加了個角色,所以戲份不多,速度也快。
當《帝王業(yè)》裡屬於喬北宇的戲份全部完成後,方導(dǎo)的感情最複雜,一開始她聽了尹先生的提意去找喬北宇,卻帶回對方不見的消息,心中覺得喬北宇不過偶然竄紅就耍大牌,心中不喜。後來雖然誤會澄清,喬北宇本人外形演技也不錯,才讓她心情稍霽,可對方又偏偏認識編劇安品東,這一來二去就讓她起了點逆反心理。
不過整部拍完後,喬北宇的表現(xiàn)出乎了她的意料,此時喬北宇正在卸妝,她笑著開口:“聽說你還沒有東家,怎麼樣有沒有興趣籤銀興?”
喬北宇有些意外,沒想到方導(dǎo)竟然會跟他提這個,拍攝中他是感受到過對方對他的冷淡,又以爲有張之成曾經(jīng)的攪局,銀興不會想籤他。
“多謝方導(dǎo)看重,不過我不久前其實已經(jīng)簽約了。”他客氣地道。
“哦!以你現(xiàn)在的聲勢,一定是大公司了。”方導(dǎo)沒有因爲被拒絕而生怨,“那也不錯,希望下次我們還有機會合作。”
喬北宇自然答應(yīng),《帝業(yè)王》的宣傳的很給力,是現(xiàn)在新上映的電視劇裡最有影響力的那部了,有這樣良好的基礎(chǔ),他當然願意繼續(xù)合作。對演員來說拍電影是提高身價,拍電視是爲了積累人氣,雖說方導(dǎo)基本上只拍電視劇,但她的電視劇一向製作精良,肯定會來來回回地放上很多遍,可以大大地增加他的聲望值。
參加拍攝的作品6續(xù)播出,趁著金影獎餘熱未散,新聞媒體也不吝於再添一筆。在這種情形下,原先一直拿喬的經(jīng)濟環(huán)球公司這一次主動找來,要求籤約,條件好商量。他們本以爲,按喬北宇的經(jīng)濟人原先追著他們的程度,這一次一定手到擒來,卻不想,如今喬北宇身份已經(jīng)不一樣了,怎麼還會在原地等著他們。
星瀚國際發(fā)佈官方消息,將與喬北宇簽約一事公之於衆(zhòng)。
最新金影獎新人獎得主加盟星瀚國際,這個消息像爆炸一般充斥了所有媒體,喬北宇的粉絲們狂熱地奔走相告。
是星瀚啊!這可是星瀚啊!
不管在蘇令嘉等人心中,星瀚是否會因爲溫氏內(nèi)部動盪而受到牽連,在娛樂圈裡星瀚國際仍是口碑載道,粉絲們覺得喬北宇加入星瀚就預(yù)示著前途一片光明。
當然也有不少偶像是別的公司的藝人的粉絲不服,雙方爭執(zhí)不下乾脆各開貼樓一一列出各自支持的公司有多少著名的編劇導(dǎo)演,製作了多少廣爲人知的電影,譜出了多少廣爲傳唱的經(jīng)典歌曲,捧紅了多少一看名字就是票房保證的明星,拿到了多少獎項……
蘇令嘉曾經(jīng)跟喬北宇科普過的那些娛樂公司都被這樣清晰地剖析開來,然而果不其然,就像蘇令嘉說的那樣,世冠、經(jīng)濟環(huán)球、金牌娛樂和星瀚這四家公司並列第一梯隊,各種數(shù)據(jù)不相上下。於是各方的粉絲開始掐架,誇讚自己支持的,貶低對方支持的,星瀚那樓裡最後實在沒的誇讚了,某一樓居然貼上了最近在媒體上喬北宇加入星瀚的新聞發(fā)佈會的照片說“星瀚的董事長最帥,其他公司誰也比不了!”
當然也馬上有人反駁,貼上了溫景瑜的照片:“那個不是星瀚董事長這個纔是!你發(fā)的那人是溫氏家主。”
“那就是董事長的董事長!更帥!”
……
由於喬北宇帶著榮譽加盟,他的發(fā)佈會受到了廣泛的關(guān)注,再加上星瀚國際的地位,發(fā)佈會盛況空前,有大約兩百多名記者和數(shù)以百記的粉絲參加了簽約儀式。發(fā)佈會上星瀚的總裁等高層人員悉數(shù)到場,表現(xiàn)得相當歡迎喬北宇。
不過,事後當他從電視中看到關(guān)於這次發(fā)佈會的報道時才發(fā)現(xiàn),公司真正的主人——現(xiàn)任溫氏家主溫瑞言竟然也出席了,只不過低調(diào)地呆在後臺,但還是被眼尖的記者發(fā)現(xiàn)了蹤跡拍了下來放到新聞裡,引起了強烈反響。
要知道,溫瑞言雖位高權(quán)重卻是個十分低調(diào)的人,輕易不會出現(xiàn)的媒體面前。星瀚國際雖然勢大,在整個溫氏中不過滄海一粟,以前別說加盟個演員,就算換了總裁也沒見過溫氏當家人能出面的。可是現(xiàn)在,溫瑞言竟然參加了一個小小的演員加盟公司的新聞發(fā)佈會!即使只是一瞬,很快就離場。這說明了什麼?難道是繼主要產(chǎn)業(yè)之後,這位年輕的家主又把□□運動擴展到了這裡?
衆(zhòng)人的思維完全往陰謀論是去了。沒有人會往喬北宇身上猜,不過是個剛剛出道的新人演員,誰會把他們放在一起。
喬北宇看著娛樂新聞裡溫瑞言的影像,他的身上穿著深灰色的西裝,領(lǐng)帶打得一絲不茍,靠在特製的輪椅上,俯瞰著下面熱鬧的人羣,彷彿那樣歡騰的氣氛與他無關(guān)。他的每一個神情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透著不張揚的優(yōu)雅,眉宇之間有種讓人不自覺就會尊敬的氣質(zhì)。然而喬北宇看到他的眼睛裡帶著淺淺的笑意,就像那人在大海中時面對他那安然的輕快的甚至帶了點狡黠的神情。他知道,溫瑞言在看著他。他面對著視頻,就像在與他對視。
由於溫瑞言的搶鏡,媒體報道一致跑偏,喬北宇沒有因爲這次新聞發(fā)佈會獲得太多的聲望值,不過這種事情也沒什麼好失落的。他現(xiàn)在在忙另一件大事——搬家。
早在他因爲《歌舞飛揚》一劇出名後,就漸漸發(fā)現(xiàn)原先的住所不適合他的身份了,可是一直沒找到更好的地方,只能在蘇令嘉的工作室湊合。
現(xiàn)在他與星瀚國際簽約,公司總部在另一個城市b市,在b市有一個固定住所是很必要的。顧煜幫他在那邊購買了房屋,他便要爲了更好的工作搬去那邊。
顧煜幫他選的是一處二手別墅,仿國外的理念設(shè)計,在安保保障之外,每一橦之間間隔很大,且綠植圍繞,曲徑通幽,很好地保障了**,所以很多富人和演藝界人士都選擇了這裡的別墅。
喬北宇對住所也沒什麼要求,一切就交由顧煜全權(quán)辦理,顧煜也知道他這稟性,所以買的時候選的就是屋裡一切完備,可以直接搬進去住處的,到是省了他不少事。而他在s市這邊也是連房帶傢俱家電地租的,搬家也沒有什麼東西好收拾。
由於別墅區(qū)周邊沒有公共交通,距公司較遠。他原本是會開車的但原主沒有,他只能又重新考了駕照,又買了輛車。車子當然也是顧煜選的,顧煜本來是想讓喬北宇拿主意的,但喬北宇對車完全沒有概念,所有的車在他眼裡都是小轎車、麪包車、吉普車、大卡車、公共汽車……這樣分的。車牌子那是什麼?能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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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煜放棄讓他選車牌,但是車型和功能總要他總能選吧?
結(jié)果,簡直傷不起!
喬北宇:“你問我想要個什麼樣的車?其實沒有關(guān)係,只有質(zhì)量好就行。但是我覺得這輛不行,輪胎太軟了,這種程度釘子一紮就透,不安全。”
顧煜:“……你當你是買坦克嗎?”
喬北宇笑:“車不就是開的嘛,能跑就行了,功能太多也是本末倒置。”
顧煜:“哪涼快哪呆著去吧你。”
當喬北宇的回答一個比一個不靠譜後,顧煜就放棄了與他的溝通。最終買的車是溫氏旗下的一個品牌,舒適、優(yōu)雅、時尚。當然,這也是顧煜的評價,對於喬北宇來說,這輛車的意義只有——比坐公交快。
當他向蘇令嘉告別時,被對方調(diào)侃“終於在表面上像個正常的演員的形象了”。
臨行前蘇令嘉一股腦地給了他不少資料,都是關(guān)於星瀚的。按照蘇令嘉提供的情報,星瀚在前期有過一次動盪,很多走紅的藝人和有能力的工作人員都離開了,現(xiàn)在公司裡的藝人和工作人員大部分都是現(xiàn)任總監(jiān)高盛一手提拔帶出來的。
蘇令嘉不知是從哪裡打聽到的,星瀚的現(xiàn)任總裁與現(xiàn)任總監(jiān)串通在一起,想將星瀚獨立出去,引起了溫氏上層不滿。可這兩人手中握著公司大部分的藝人又有公司股份,貿(mào)然撤掉他們就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必須要慢慢計劃。於是高盛在年初被提成總監(jiān),不再帶藝人,將他與藝人隔離,減小其對藝人的影響。上面又另安插人手進公司搶奪藝人,培養(yǎng)自己的班底,與高盛分庭抗禮。
蘇令嘉的好意他心領(lǐng),不過喬北宇的原則是做自己該做的事,絕對不會因爲“站隊”這種原因違反自己的原則,就算其中一方算是朋友也一視同仁,在原則上絕不退讓。何況,他不過是個演員,就好比公司的基層員工,上面的爭鬥又跟他有什麼關(guān)係。
最後,在一切都安排好後,他敲響鄰居房東大嬸的門將鑰匙歸還時,大嬸拿出了一堆本子找他要簽名:“我孫女特喜歡你,她今年畢業(yè)班學(xué)習緊,沒看成你的演唱會,就把這些都拿到我這裡來了,還有她同學(xué)的。”
“好的,以後要是有演唱會之類,我給您孫女幾張票。”喬北宇一一一筆一劃認真地在本子上寫上祝福語,一邊道。
“哎?那真是太謝謝你了!”大嬸驚喜道,然後看他要簽得東西很多,從廚房裡拿出了水和果盤,一邊像招待客人一樣小心翼翼,可一方面在她的印象中喬北宇是跟她很熟悉的一個孩子,她又忍住像對待自家小輩一樣嘮嘮叨叨著:“哎呀我早就知道你要搬走,天天進出跟做賊似的也不是個事!搬走也好,是去b市啊?以後好好幹!”
離開房東大嬸的家,他回身望了一眼身後的舊小區(qū),從今以後他基本上再也不會回來了。喬北宇本身不是多愁善感的性子,也沒這麼細的神經(jīng),可是房東大嬸的一番關(guān)懷卻讓他非常有感觸。
不知不覺,他在這個世界已並不是孑然一身了。
離開了初入這個世界,住了大半年的s市,坐在新的住所中,窗外一片寧靜,沒有原先那個小區(qū)無時不在的熙攘人聲。他拿起電話,看著上面的人名,前些天在新聞上看到的溫瑞言突然閃現(xiàn)在腦海中。那個新聞裡,溫瑞方的氣色看起來不是很好……
他正猶豫著,卻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無意識地將電話播了出去!他被自己的舉動嚇了一跳,他給那人打電話幹什麼?閒聊嗎?對方那麼日理萬機的人,怎麼有功夫接自己的電話。他懊悔地正想掛斷,對方竟然接通了!
“我以爲你不會想起給我打電話了。”對方還是那樣輕笑著的語氣,低緩悠揚,好像徐徐展開的水墨畫卷。
喬北宇有一瞬的尷尬:“我與星瀚國際簽約了。”一句話乾巴巴地說出,他自己都囧了。
果然,從對面?zhèn)鱽砹诵β暎骸拔抑腊。铱墒侨チ诵侣劙l(fā)佈會的。”
想起看到的那個新聞,喬北宇纔想到自己打電話的最初目的,道:“那個新聞我看了,我看你好像氣色不太好,雖然你的工作是挺忙的,不過也要多注意休息。”
對面的人沉默了一陣,似乎不太適應(yīng)這樣的狀況,“唔……你最近怎麼樣?在星瀚還適應(yīng)嗎?”他有些生硬地轉(zhuǎn)開了話題。
喬北宇也覺得自己有點過頭了,便跟著轉(zhuǎn)言道:“只是前幾天去做了個體檢,還沒正式上崗,不過清楚。不過新房子離公司有點遠,比起在s市上班要麻煩點。”
“你搬家了?”
“是的,我搬到了星瀚總部在的b市。”
“搬親家不邀請朋友嗎?”溫瑞言這一句聲線壓低尾音微揚,帶著說不清的意味。
可是粗神經(jīng)的喬北宇沒有聽出來,只是就事論事:“本來是想請的,不過我朋友不多,蘇導(dǎo)在s市,你在l市,還都挺忙的,也不能爲了這點小事叫你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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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溫瑞言恢復(fù)了正常的溫文語調(diào),“好吧,那就先祝你喬遷之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