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北宇并不知道,在里這種站功不是站軍姿,練的是儀態,不過不管名目是什么,從效果講喬北宇的做法并沒有錯。
段森并沒有一直站在這里盯著,只巡視了一會就離開了房間,不知所蹤。不過積威猶在,到是沒有人趁他一走就偷懶。可是,段森這一走竟然就走了一個小時。學員們繃不住了,一些人開始放松身姿,或蹲或坐。還站著的也都開始站立不穩了。
而此時依舊身形筆挺的喬北宇在眾人之間就顯得格外突出。
站在喬北宇身邊的樊婷撐不住坐到了地上。
喬北宇皺了皺眉,低頭輕聲道:“起來,堅持就是勝利。”經過昨天的交談,他覺得樊婷是個不錯的小妹妹,這時免不了拿出大哥的架勢歸勸一二。
樊婷秀氣的眉皺成一團,痛苦地道:“喬哥我不行了,你就讓我歇會吧,你看那么多人都坐下了,一會段指導來了也法不責眾嘛。”
“嘁,你也跟我們比?我在這里培訓時你還不知道在哪呢!”對面盤腿坐在地上的小陳聽了樊婷的話不屑地道。
樊婷也不甘示弱地諷刺回去:“早入公司你不是也跟我一起訓練,說明一點長進沒有!”
小陳被這句反唇相譏噎住,不再發言只是狠狠瞪著他們。
有人開了偷懶的頭,喬北宇看到不少人都泄了氣,一個個叫苦不迭,但他直覺段森等的就是這個時候,他應該就是想看看在他不看著的時候學員們會怎么做。喬北宇相信學員們不會不知道這個,可他們估計都像樊婷一樣,吃不得苦,于是抱著從眾的心理。
看著師瑜也不再站下去,喬北宇伸手去拉樊婷:“你剛才說的那句很對,所以如果你不想以后被新入公司的人指著鼻子這么說,現在就起來堅持下去。”
“喬哥你就饒了我吧……”樊婷苦著臉撒嬌,任喬北宇拉著就是不起。
“果然都是些沒出息的!”充滿惡意的聲音如驚雷一般炸響,教室內所有學員都是一僵。
高盛與段森竟然一同來到了教室內,高盛甩出這一句,斜眼瞟著段森:“真是一點威嚴也沒有,我真替這一期加入的新人感到悲哀!”他趾高氣揚地上前一步發號施令,“這期新入的,所有剛剛動了的全都給我加訓!”
“等一下,剛剛偷懶的人不少,只讓新人加訓太不公平了吧。”段森陰陰地開口。
高盛挑起嘴角:“我教導過的學員,本來就不用再跟這一批重新訓。誰加訓誰不加我昨天可說得很清楚了。”
“高總既然這樣說,那就昨天說過需要加訓的留下,其他人就不用了。”
昨天的測驗只進行了一半就被突來的董事會打斷,而且測驗時前面考察的大多數是經歷過高盛還是教習時的學員,新入公司的沒幾個。高盛一聽當然不干:“那些故意排在后面根本不敢上來參加測驗的更要加訓!”
段森不理他的叫囂,直接對所有學員說道:“那就還是回到最初的樣子,不分入公司的時間,剛才所有沒老實站好的都加訓。”
高盛本想袒護“自己人”卻被段森反駁了回去,見自己找不出新理由,冷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教室里偷懶的學員老老實實灰溜溜地排排站好,樊婷齜牙咧嘴地在喬北宇的攙扶下站起來,見段森從他們旁邊走過,沖攔在他前面,嘟著嘴道:“段老師,喬哥沒有偷懶,他是勸我站起來才會動的,能不能別罰他加訓?”
段森一言不發地看著她,樊婷雖然被這目光看縮了一下,卻還是地仰起頭。段森于是慢慢將目光移向喬北宇,兩眼烏沉沉地可怕。
喬北宇迎著這樣的目光巋然不動,沒有一絲一毫的退縮和躲閃:“段老師,我會跟著大家一起加訓。”
段森這才淡淡地點點頭別開眼。
樊婷紅著眼圈,小聲囁嚅道:“對不起啊喬哥,都是我連累你了。”
“沒關系。”喬北宇輕快地道,“本來我這種半路出家的就需要加強基礎,不管罰不罰的,學好了本事都是自己的。”
而且喬北宇想得很清楚,不管在哪個單位,跟同事搞好關系都是必要的。他因為被認為是搶了師瑜的新人獎,而在老人那一派不受待見,又因為光環加入,跟同期的新人也有顯而易見的隔閡。所以,他當然不會再特力獨行就為了少站兩個小時,別小看這兩個小時,這是他融入集體的良好開端。
所謂加訓,就是在原先的訓練量上額外加上一倍。也就是說,本來段森只打算讓他們站兩個小時,加訓后就是——四個小時!
有了慘痛的教訓,這一回即使段森又沒看兩分鐘就出去了,也沒人敢偷懶了。可是,不是所有人都有喬北宇的毅力和基礎,最多又站了半個小時,又有不少人開始撐不住了。喬北宇見狀,便將自己的經驗教給他們,教他們怎樣站可以省力。眾人按著喬北宇的指導來學,也不知是真學會起了效果還是因為分散了注意起了心理作用,總之一個個竟然都撐下來了。只有樊婷不知是不是體質問題,雖然咬牙堅持卻直接站暈了過去。
午休時間,累慘了的眾人領了公司準備的套餐吃得狼吞虎咽,一點也沒有當明星要注意形象的念想了。喬北宇安頓樊婷好好休息,又讓人給她留了飯。
小陳扒了兩口飯把筷子一扔:“我不干了!簡直是把人往死里整!聽說訓練過度會對身體造成損傷,還拿不拿咱們當人啊!”
小陳的突然大放厥辭讓人面面相覷,尤其是所有的新學員都不由自主地看向喬北宇。
喬北宇沉著冷靜地吃完飯,將餐具整理好,不慌不忙地道:“如果是高強度軍事訓練可能會造成肌肉拉傷,嚴重了可能會產生橫紋肌溶解癥之類。但只是站幾個小時而已,也沒有做劇烈活動,離你說的程度差遠了。而且每個人來公司都做了體檢,公司對咱們還是負責任的。公司可是給了咱們合同款的,難道你認為他們是花錢耍著咱們玩這么無聊嗎?”
小陳被他堵得無話可說,又不甘失敗,指著暈倒的樊婷道:“咱可有人都站暈過去了,下面是不是要看人站死過去了?”
“別拿別人當槍使!”有些沙啞疲憊卻清唽的聲音打斷他,樊婷不知何時已經醒了過來,寒著一張俏臉對他怒目而視,“反正我會繼續跟著喬哥練下去,你不想練了就走人沒人攔著你!”
小陳被搶白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呸了一句“不知好歹”,罵罵咧咧地走了。
沒有了聒噪的挑剝離間,下午的訓練變得異常順利,樊婷也不顧眾人的勸阻,毅然掙扎著爬起來跟著大伙一起訓練。喬北宇很會給大家打氣,看到站了一個多小時不少人再露疲態便說:“我原來一直住在s市,剛剛在b市買了房子,放假時不知大家有沒有時候給我溫居啊?”
眾人一聽都來了精神紛紛應和,
見大家興致都不錯,喬北宇當即道:“那大家就加把勁,這一周的訓練誰要是堅持不下來,到時就給大家帶菜!”
喬北宇的提意得到了所有人的一致響應,說到底都是剛剛步入社會工作的年輕人,愛玩是天性,而且喬北宇又是他們中唯一一個已經有了成就有了知名度的,搞好關系也是好處多多。
于是這一周下來,大家鼓足了干勁比學趕超,竟然真的一絲不茍地完成了加訓,讓高盛以及師瑜等沒有跟著加訓的老人大感意外。段森雖然還是一程不變的陰沉表情,但是能明顯地感覺到態度和緩了不少。
周末,喬北宇依言請了培訓班里的人到他的別墅作客,由于沒有人松懈,也就沒有人帶菜,全部都是喬北宇請客。一頓飯也沒有多少開銷,喬北宇當然不會在這里吝嗇,大家聚在一起吃吃喝喝玩玩鬧鬧,原本的距離全都不見了,彼此的距離也都加深了。
經此一事,喬北宇順利地在所有新人學員中樹立了威信,成為了這一批人里的領袖般的人物。
轉過這周,培訓課程正式步入正軌,不用再站軍姿了,每個人都投入到了緊張的學習課程之中。喬北宇沒有開,而是認認真真一點一點的學習著。喬北宇雖然在很多方面都很有天分,但畢竟不是萬能的,不過新人學員們似乎是認定了他的領袖地位,有什么問題都會找他來解決。
個來找他的是樊婷,拿著一個校園劇的本子請教如何分析女主角,雖然分析角色要分幾步,什么五感六力大家都知道,但理論是一回事實踐又是另一回事。那個本子喬北宇只粗粗看了一眼,只覺得天雷滾滾,女主角的行事在他看來更是毫無邏輯,分析這樣的角色實在在他能力范疇之外。可面對小妹水汪汪的大眼睛,崇拜期盼的眼神,他又不忍拒絕。從系統道具里扒拉了一番,花了5o點生存值買了張“講戲卡”。
系統介紹也比較無語——[講戲卡,以幫助使用者分析角色,指導使用者如何演繹,適用于指導他人,擺前輩架子]。
有了道具,喬北宇圓滿解答了樊婷的問題,收獲了培訓班眾人的敬佩,收獲了幾點聲望值。然而自此之后,找他講戲的人多了起來。他能解決的自然不會推辭,但面對很多他也不明白的,又不可能每次都去花生存值買道具,就算現在生存值不缺也不是這樣花的。
于是,他干脆在學員中組了一個自發的交流會,上完課大家有什么問題都拿出來集思廣義,互相交流,共同進步。起初這只是私人性質的,參加的人很少,后來一傳十十傳百逐漸增加,最后真的似模似樣水起風生。
高盛每每出現還是會以各種名目找找他的麻煩,見喬北宇的基礎訓練、表演、實戰都學得不錯,他就讓他不停地給人示范。見喬北宇在歌舞、外語、形象設計上天分欠缺,他就極盡嘲諷之能事,挖苦他沒有公司運作根本拿不到獎。
喬北宇的反應是不卑不亢,依理行事,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對于高盛說的沒有公司運作拿不到獎,這個問題半點打擊不到他。
娛樂公司對獎項的運作是客觀存在的,當出資人捧他人得獎時他可以淡然處之,那么當投資人愿意投資的變成他自己又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他想得獎嗎?
當然。這是系統給予的主線任務。
那么就不要矯情了,他其實一點也不想死。
與其糾結于此,不如讓自己變得無可爭議。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雙宜親的雷~~~~
感謝月溪歌親的雷x2~~~~
感謝銀月冰月親的雷x3~~~~
感謝所有大過節的還來捧場的親~~~~
親們要玩得愉快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