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一辰還在曲小杰身體裡的時候就從不懷疑邵謙溫柔的外表下那顆禽獸的心, 之前只是感覺,現(xiàn)在終於被他親身體驗到了。
“沒事吧?”邵謙看安一辰一瘸一拐地在房間裡走來走去,關(guān)心道。
安一辰停了下來, 憤憤道:“有事!非常有事!”安一辰只要一想起昨晚, 恨不得把邵謙的皮全部給扒下來, 他昨晚明明就是被做暈的!雖然到後面他也有爽到, 但是今天早上起來那裡火辣辣的疼。
“我下次會剋制一點。”邵謙憋笑道。
“沒有下次!”安一辰頭頂上冒著煙道, 繼續(xù)走來走去。
“很疼?”邵謙走上去抓住煩躁地安一辰道。
“廢話,你來試試看就知道了。”安一辰恨不得咬下邵謙一口肉。昨晚是他的第一次,BOSS不輕點就算了, 還把他的身體折成各種各樣的姿勢,他以爲(wèi)自己是雜技團(tuán)出來的啊!
邵謙這下才露出點慚愧的神色, 他拉著安一辰的手, 把安一辰拉到牀上道:“是不是受傷了?褲子脫下來我看看。”
安一辰立馬從牀上蹦起來:“想都別想!”
邵謙想了想, 道:“這山莊附近都沒有藥店,要不我們提前回去?”
安一辰卻沒接茬兒, 道:“你把我搞成這樣,你說該怎麼辦?”
“怎麼辦?”邵謙已經(jīng)知道他昨晚太過興奮就忘了輕重,這下也只能認(rèn)命了。
“答應(yīng)我一件事兒。”安一辰馬上道。
“好。”邵謙道,“什麼事?”
“以後我都要在上面。”安一辰道。
邵謙微微皺起眉頭,隨機(jī)好像又想到了什麼似的, 答應(yīng)道:“好, 都聽你的。”
“你把行李都收拾了, 回家!”安一辰傲嬌道。不過他是覺得那裡可能真得買藥塗一塗, 再在這山裡待下去就得發(fā)炎了。
作爲(wèi)施事者, 邵謙只能乖乖聽命。
安一辰坐在牀上看著BOSS到處跑著收拾東西,心裡總算平衡了。不過看著平時總是高高在上一絲不茍的總裁先生現(xiàn)在被他一句話給使喚去收拾兩人的行李, 安一辰真是要樂開花了。
安一辰和周懸打了一個電話,問他是想和他們一起回去,還是繼續(xù)留在山莊享受,反正還有三四天的時間可以玩兒,周懸表示傻子纔要和他們這對膩歪死人的狗男男一起回去吧,留著清閒日子不享受真是腦子有坑,不過周懸最後還不忘提醒兩人要留心一些,這樣成雙入對地出沒很容易招來狗仔。
於是邵謙打電話讓秘書給兩人訂了回去的機(jī)票,兩人提前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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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到Z市的機(jī)場,一前一後隔了非常遠(yuǎn)的距離出去,安一辰先出去,選了一輛出租車坐了上去,一看車裡,竟然是之前載他去邵謙家裡的那個話嘮司機(jī),於是很自然地和司機(jī)打了聲招呼。
司機(jī)興奮道:“你是那個唱歌很好聽的安什麼來著!我記得我之前有載過你,你還給我簽名兒了!”
安一辰一臉黑線,一字一頓道:“安,一,辰。”
“哦對對對對對!這回要上哪兒?”司機(jī)熱情道。
因爲(wèi)之前在飛機(jī)上邵謙說讓他直接回邵謙家,但是安一辰偏不,住邵謙家的話不就意味著他徹底失去了主動權(quán)?這怎麼可以!於是他給司機(jī)報了自家的地址。
司機(jī)把安一辰載到公寓樓下,安一辰在附近的藥店買了一些消炎止痛的藥纔回家。坐了幾個小時的飛機(jī),再加上坐出租車,安一辰只覺得自己的屁股要廢了,整個人暈暈乎乎的,一回到家馬上進(jìn)臥室的大牀上趴著,買回來的藥也不想抹了。
安一辰迷迷糊糊地趴在牀上,不一會兒就聽到有人按門鈴的聲音,但是安一辰實在太累了,而且感覺不舒服,就沒管它,過會兒牀頭的手機(jī)開始催命似的響,安一辰受不了接起來。
“開門。”邵謙道。
“123456,自己開。”安一辰有氣無力道,然後掛了電話繼續(xù)趴。
邵謙自己開門進(jìn)來了,他看到趴在牀上一動不動地安一辰,便走上去把人翻平了,摸了摸安一辰的額頭,滾燙滾燙的,顯然是發(fā)燒了。
邵謙皺眉,扯出安一辰身下的被子,幫安一辰蓋上,出了臥室打電話給他的一個私人醫(yī)生。
私人醫(yī)生很快就來了,這是個老中醫(yī),因爲(wèi)邵謙一向都比較崇尚中醫(yī)治療,對身體的損傷比吃西藥小,而且能治本。
老中醫(yī)檢查了一下安一辰,再給他把了把脈,然後對邵謙道:“他之前有沒有受過傷?”
邵謙頓了頓,道:“應(yīng)該有。”
“房|事?”老中醫(yī)一語道破道。
“嗯。”邵謙道。
老中醫(yī)畢竟是老江湖了,也沒覺得大驚小怪,道:“是發(fā)炎引起的發(fā)燒,我等會兒寫個方子你自己去拿藥,這方子對男人好,你也可以喝,不過得去幾味,我會一併寫給你,記一天兩次,得去同仁堂抓。外敷的部分也寫在裡面,記得一天多塗幾次。”
“好。”邵謙看了看熟睡的安一辰道。
老中醫(yī)又交代了一下藥得怎麼煎才走。邵謙坐出租車到離安一辰家老遠(yuǎn)的同仁堂藥店抓藥,回到安一辰家裡的時候天都快黑了。
邵謙趕緊先幫安一辰把傷口上了藥,再把中藥按老中醫(yī)的吩咐煎上。
安一辰覺得自己睡了很久很久,做了很多稀奇古怪的夢,醒來的時候一身汗,但是已經(jīng)忘了做的什麼夢了,房間裡黑乎乎的,他開了燈,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換上睡衣了,而且屁股也不是那麼火辣辣的疼,有種涼涼的感覺。
這些應(yīng)該是邵謙做的吧。
安一辰翻身下牀,趿拉上拖鞋出臥室,走到客廳就聞到一股子濃濃的中藥味兒,他走到廚房前,看到邵謙把袖子挽得老高,背對著他正守在電磁爐前管著藥。
看到這一幕的瞬間,安一辰覺得自己很幸福,雖然自己會發(fā)燒完全是因爲(wèi)眼前這個毫無節(jié)制的傢伙,他覺得一輩子就這麼過著也挺好。他悄悄走上前去,從後面抱住邵謙的腰,臉在邵謙的寬闊的背上使勁兒蹭。
邵謙稍稍偏過頭,拍了拍安一辰環(huán)在他腰間的手,道:“去餐廳坐著,先吃點東西填肚子再喝藥。”
安一辰放開邵謙,將信將疑地走到餐桌前掀開罩子,裡面有粥。
邵謙已經(jīng)給安一辰準(zhǔn)備好小碗和勺子了,安一辰盛了一碗,喝了一口,味道和上次在邵謙家裡做的一模一樣,顯然這是邵謙自己做的。安一辰實在很餓了,一口氣喝了好多粥,不過沒忘留著邵謙的份兒。
邵謙把煎好的藥端出來,放在安一辰面前:“吃完就把藥喝了吧。”
安一辰光聞那味道就覺得胃裡一陣噁心,簡直要把剛剛纔入肚的粥都給吐出來,他把盛著藥的碗推得遠(yuǎn)遠(yuǎn)的,不想喝了。
“快點喝了。”邵謙催道。
“很苦。”安一辰皺了皺鼻子道,“爲(wèi)啥是中藥啊,藥片多好,咕嚕一下就下去了。”
“你還沒喝怎麼就知道很苦?”邵謙道,“藥片對身體損傷比較大,快喝了吧。”
“不要,有糖或者蜂蜜嗎?”安一辰道。
邵謙好笑道:“你怎麼還跟小孩似的,捏著鼻子一口氣喝下去就行了。”
安一辰重新把碗拿回來,捏著鼻子稍微舔了一下,頓時被苦的整張臉都變形了:“我擦!這都要苦成仙了,我不喝了,明天去醫(yī)院拿西藥。”
“必須喝。”邵謙毫不留情道。
安一辰看邵謙那一副“別跟我談條件”的樣兒,不服氣了:“誒誒誒!你別板著臉啊,是誰把我弄成這個樣子的你別忘了。”
邵謙自覺理虧,沒法兒了,不過這中藥還是得讓安一辰喝下去滴,於是他拿起藥碗,猛地含了一大口,然後迅速把挨著他坐的安一辰的下巴掰了過來,嘴直接對著安一辰的嘴,把要渡給了安一辰,然後再把安一辰的頭往後一仰,安一辰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迫喝下一大口的藥。
“啊啊啊啊啊啊啊!!!!苦死老子了我操!!!!!”安一辰反應(yīng)過來的一瞬間,立刻從椅子上跳起來到處跑,眼淚都快下來了。
個殺千刀的邵謙!下次絕對要幹得他連牀都下不了!
邵謙面部表情也很扭曲,因爲(wèi)這中藥真的不是一般的苦。
不過後來安一辰還是屈服在了邵謙的淫威下,被迫自己把剩下的藥全喝了,不過他發(fā)現(xiàn)喝了第一口之後嘴裡邊兒被苦麻木了,再喝下去也就不是那麼難下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