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把你的袖子挽起來。”一個魁梧的肌肉男來到褚留面前道。
“呃,干什么?”
“這位是旅店的老板黑爺,他要給你印上靈慟島的標記。從現在起,你就是靈慟島上的人了。”三姐道。
看著一個黑色鬼哭標記出現在了自己的胳膊上,褚留暗道:“妥了。暫時算是安全了。”
“你怎么會來這兒的?”三姐問道。
“我?我是因為……聽說這里的高手如云,所以前來……”
“狡詐的小子,你猜我會信嗎?”
“哈哈。”褚留打了個哈哈道:“你為什么非讓我喊你三姨不可。”
“因為林夕就是這么喊我的啊!”
“什么!”褚留一下蹦了起來:“你認識林夕?”
“呵呵。我認識她二十幾年了。”
“那你……三姨,你知道林夕現在在哪嗎?她怎么樣了。”
“啊?什么意思?她不是一直在咖啡店嗎?”
看著褚留失望的表情,三姐道:“怎么?”
褚留大致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時之殤的那部分被他巧妙的給隱瞞了過去。并不是褚留不相信她,而是褚留認為這隨時能帶來殺身之禍的東西,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三姐感嘆道:“我是前幾天來到這兒的,并不知道發生了這樣的事。那如此說來,你也是來找占卜師幫忙尋找林夕下落的了?”
“啊……嗯。”褚留暗道:“這倒是幫我找了個好借口。”
“那跟我來吧,我找占卜師也有些事。會見日程給我排到了今天,剛好你跟我一起,倒是省了事了。”
旅店的地下室擠滿了排號的各色生物。也正是因為有了他們的存在才使得這原本陰暗冰冷的地下室稍微有了點生機。
見到占卜師的時候,褚留吃了一驚。在他的印象中,或者是在他所有看過的影視和書籍中,占卜師都是些手持水晶球、把臉深深埋在斗篷中的老頭子或老太婆。可眼前的這個不僅打扮利落大方,而且是個看上去很溫柔的年輕女人,一個高鼻梁深眼窩的年輕女人。最吸引褚留眼球的是她那閃著健康光澤的小麥膚色和明亮干凈的眼睛。清透的眼神仿佛能隨時看穿你的內心一般,讓你的秘密在她跟前無所隱藏。她很隨意的居中坐在那間簡樸卻很舒適的斗室中,等待著褚留的問題。
“這位是明師傅,有什么問題就直接問她吧。”三姐介紹道。
“呃,好。明師傅,我想知道我朋友林夕的下落。今天凌晨發生了一些事情,致使我們走散了。她的生日是……”
“呵呵,只有最初級的占卜師才需要生辰八字。我不用。”明師傅打斷褚留道。“你只需要乖乖的坐著就行。”
“好。”不知怎么,褚留對她莫名生出了信任感。
褚留在明師傅的注視下頓時有種她已經闖進了自己大腦的感覺,感覺她在自己的腦子內正以極快的速度利用自己的記憶在做些什么。
“不必擔心,你的朋友已經回家了。”短短十幾秒,明師傅已經給出了答案。“你來看。”
話音剛落,在褚留面前憑空出現了一幅畫面,就像在電影院里看電影一樣。
“這就是你朋友現在在家的情況。” 明師傅道。
畫面上,只見林夕靜靜地躺在床上睡著。旁邊一個中年美婦一邊輕聲地哼著歌一邊輕輕的拍著她就像是在哄嬰兒般哄她睡覺。
“太好了。平安到家我就放心了。”褚留道。“這個就是林夕的媽媽啊!這就是她家啊!”
“是啊。如假包換。”三姐道。
“看她這臥室,比我家還要大個二三倍。這么有錢,干嘛還要出來打工賣咖啡。”
“一個剛剛畢業的大學生。有的是不靠父母、自己打工闖天下的激情。等她們在社會上歷練些日子后就會明白過來,現在還是屬于拼爹拼背景拼關系拼鈔票的時代。打工創業,一個虛無縹緲的夢罷了。”三姐道。“好了。你的問題搞定了,下面該是我的了。大侄子,你要是沒別的事,就先出去找個房間歇著吧。”
“褚留!她看見我了。”剛進房間,莉奧就出聲道。
“誰?誰看到你了?三姨?”
“不,不是她。是那個占卜師。”
“……她當時看著我時,我就有種她已經闖進我體內的感覺。” 褚留道。
“不是她闖進你的體內。是她的眼睛。我看到她的眼睛在看我。可我跟她的眼睛對視的時候,只是稍微的緊張了一下,并沒有感覺出她有什么惡意。盡管如此,咱們還是小心一些為好。”
“嗯。必竟我現在的處境不是太樂觀。”
“對了。還有一件事,我得告訴你。我終于知道你的那個小女朋友身上為什么會蘊藏那么巨大的靈力了。剛才我從畫面中看到了她的媽媽,也就是當年在靈界的人類中數一數二的捕殺者丁宜雪!”
“什……你說什么?林夕的媽媽當年是靈界的捕殺者?”褚留驚問。
“對。而且還是一把好手。當年曾以一人之力挑了盜賊同盟的一個據點,又獨自闖入天界將落跑的一個盜賊頭目抓回靈界不算,還扒出了盜賊同盟隱藏在天界的殘余勢力,一時間名聲大噪。鼎盛時期其靈力值高達500000,是個非常了不起的一個人物。后來不知什么原因,辭去了捕殺者的職務,然后就結婚生子了。萬萬沒有料到,她就是林夕的媽媽。呵呵,以后你可得小心點,萬一哪天你惹林夕不高興了,你岳母一個大耳巴子就能煽飛了你。”
褚留咂吧咂吧嘴:“我都被你說的有壓力了……嗐,我這會擔心有個屁用,先睡一覺,養足精神再說。”
褚留這一覺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經過一整夜的休整,身體總算恢復過來了。
剛用過飯,便見三姐緊皺眉頭從樓上屋里下來。褚留打了個招呼:“三姨,你怎么了?哪兒不舒服嗎?”
“唉!我的事情沒有解決掉。我沒找到要找的那個人。”
“……不可能吧。明師傅不是很厲害的嗎?”
“所以我才納悶,連她都找不到的人,會在哪呢?”
二人正說話間,一個滿身是血的人打開旅館的大門,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人還未站穩,大門隨之又被打開,一群人魚貫而入。
褚留看到他們后暗叫一聲不好,這些人不就是昨天凌晨爭著抓他的那兩撥人嗎?先進來的那個是昨天保護過他的捕殺者,后面跟著來的是盜賊同盟的人,只是人手比昨天又多出許多。而且這些家伙,個個殺氣騰騰的,臉上還帶著殘酷的冷笑。
“有什么可以為你們效勞的?”主持小妹面對這些人仍然不卑不吭。
“我們要找一個人。二十五六歲左右,短發,身穿一套淺灰色運動衣,大概是昨天上午到你們這的。”那伙人中的一個剛剛說完,大家就一起看向人群中的褚留。
褚留被大家的目光給暴露出來了,索性也不想遮遮掩掩的了,他走上前道:“我就在這,但我既打不過你們又不想跟你們走,你們看著辦吧。”
“嘿嘿嘿”盜賊同盟的人一陣陰笑:“想不想跟我們走,可不是你說了算的。”
“那也不是你們說了算的。”那個受了傷的捕殺者道。
“這里的規矩我們懂。他既然承認打不過我們了,理應由我們帶走。”一個盜賊同盟的人道。
“等會兒,你們為什么要難為他!”三姐道。
“那是我們跟他之間的事。我看不必跟你詳加說明了吧。”
“不說?那恐怕你們出不了此門。”
“你想插手不成?”
“呵呵,我不行,我不是你的對手。但我看這里想要插手此事的大有人在。”
“對。我的拳頭已經癢癢了。”
“還有我!”
“不錯。這小伙子現在是我們的人,想帶他走,先過我們這關!”旅店的人鼓噪著。
“哈哈哈……”盜賊同盟的人一陣大笑:“嚇死我們了,你們該不會想以多欺少吧。這可有損你們的名聲。”
“不用激我們。靈慟島的諸位不屑干那些勝之不武之事。”一個渾厚的聲音壓過了他們的譏笑。
聽到這個聲音后旅館內的眾人亢奮了。因為旅館的主人黑爺發話了。
大家都知道,黑爺要么不出聲。一出聲必有大事發生。就像現在,一群不知所謂的外來者在此妄言,如果黑爺不站出來表示表示,那才叫有損靈慟島的名聲呢。
“你們來了1,2,3……嗬,一共22個人,來的不少嘛!這樣吧,你們那邊出幾個能打的,我們這邊出幾個能打的,咱們較量一下。你們贏了,這小伙子任由你們帶走。你們輸了,馬上離開,以后咱們仍然井水不犯河水。你們看如何?”黑爺朗聲道。
“據我所知,在這里需要用武力解決的問題向來是當事者單挑,現在已經有一方放棄抵抗了,按理說就該交給我們處置了。怎么忽然就變了?靈慟島的規矩原來是對人不對事啊。”
“我想你誤會了。”黑爺道:“你說的這些僅僅限于島上的普通人。而這位小伙子已經取得了‘斗牛’旅店的認證,是我們旅店自己的人。所以,你只是獲得了處置他的資格,而能不能處置的了,就要看你們能不能勝過我這旅店內的人了。”
“你……你們……”
“回來吧吉特,別再說了。現在情形很明了。”盜賊同盟中一個好像是頭頭的人道。
“艾特先生,現在怎么辦?”吉特問道。
“大家都往我這靠靠。”艾特等人退到墻角先造出了一個防護罩將他們與旅店的人隔離了起來,接著背對著旅店的人道:“這下就不用擔心那幫家伙偷聽偷看了。下面我來分派一下各自的任務,安吉,你的任務是聯系總部,讓他們把高手統統派過來,已經往這趕的靈力值在200000以上的來旅店集合,剩下的就分散在島上各處,嚴密監視這里的一舉一動。吉特、巴爾、金哲還有葛峰和唐尼你們幾個人給我牢牢的盯著那個小子。其余的給我輪流上先摸摸他們的實力大致如何,等咱們的高手都來了之后,生殺大權就在咱們手上了!好,開始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