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看著天空的白雲發呆,自從那天開始,天藍就天天往他的院子裡跑,這也就算了。可是,他什麼都不讓夜月做,說什麼他現在身子不好,要好好靜養,弄得夜月天天不是躺著,就是坐著。都快要悶出病來。可是看到天藍他那麼用心的對自己好,雖然是爲了肚子裡的那個,但是有人疼,心裡還是挺高興的!摸了摸有些突出肚子,真是好懷念自己當初來這裡問天藍要的那一份差事,現在看來,他是不會讓自己出去了。再一次唉了口氣。這也許就是人的不知足吧!
這不想人人到,天藍興高采烈的跑進了屋子。手裡還揣著一包東西。
「小月,你看我給你帶什麼東西來了。」
循著他的目光望去,落到他手上的那包東西上。挑挑眉,「是什麼呀?」把東西放在他的鼻子下,「呵~~你聞聞~~」
一股酸味從包裡涌出來。讓夜月的眉頭舒展開來。「好香!這是什麼。」遞出那包東西,天藍討好的看著夜月,「你上回不是說想要吃酸的東西嗎?我聽說城裡的一品軒裡有樣酸梅餞聽好吃得,這不,一大早就跑出去買了。」
夜月心裡變得酸酸地,他,他真是~~!自己只不過是隨口說了說,他就真去買了,這是不是是他這一生可遇不可求的人呀!可是他到現在還是對自己相敬如賓,從沒半點越矩的行爲,想來也是因爲自己肚子裡的那個吧!而且他身邊的人又何止他一個!
本想逗夜月開心的天藍髮現夜月的眼睛裡閃爍著淚光,看樣子,這懷孕還真是讓人變得厲害,想當初夜月的情緒可沒這麼脆弱纖細呀!連打開包從裡面拿出酸梅,遞到夜月的嘴邊。「試試,那裡的老闆可是對我打了包票的,說凡是孕婦都一定會喜歡吃的。」
啊~~說漏嘴了!想要補救,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反正是越說嘴越拙。夜月白了他一眼,吞下了那顆誘人的酸梅,舌頭不小心劃過天藍的手指,讓天藍的心裡就像是貓爪子撓著,癢癢得。更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王爺,你就別說了,我都知道,雖然聽起來不太舒服,但是更爲難你了,說實在的,我個問題我早就想問你了,你就不覺得男人生子是有爲天理的嗎?我自己到現在都還是有些接受不了。」垂著頭不再看天藍,只是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的肚子。
面對著夜月的問題,天藍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當然不會!」在夜月的身邊坐下,手覆在夜月的手上面,「這也是我的孩子呀!你知不知道,我本來以爲我這一生都不會再有子祠了。呃~~因爲我的性向問題,啊~~不對,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反正,我還真沒想過自己有這麼一天,會有小孩子。我開始得知還真是不敢確定,等到爺爺和我說之後,你知道嗎?我真想馬上就能見到他。可是,我還怕你不願意呢?懷胎十月,真是會很難受的。嘿嘿!我很開心你也會同意生下他~~」一翻不加修飾的話,清澈、真質的眼神離夜月越來越近,這眼神就像是一團烈火快要把他給熔化,他的心「怦怦」跳得厲害!閉上眼感受著這份感覺。
天藍看著夜月的迷茫的表情,那粉嫩的嘴脣微張,誘惑著他去採摘,他慢慢探下了腦袋。
「嘭~~」門被撞開了。天藍被嚇得停在了離夜月一公尺的地方,循著聲音望過去,小李子慌慌張張的站在門口,看了看天藍,又看了看躺在他懷裡的夜,屋裡的曖昧氣氛讓他了解到自己似乎闖禍了。
「主子,我好像來得太早了!要不,你們繼續~~我等會再來!」彎著身子就準備往外跑。
天藍的氣得臉上的青筋爆起,知道來得早了,就別來了。現在,來了也就算了,還在這裡說著風涼話,看夜月的臉紅的,像只駝鳥一樣埋在自己的懷裡,這小子是被自己寵壞了,真是不打不行!
「回~來~~!誰讓你走了?!小李子,你是不是看不得我好呀!非要來插上一桿子,嗯~~」
「啊呀~~主子,你這麼一問,我想起來了,是霖主子他回來了,就在你的屋子裡等著你呢?!」
「呃~~霖回來了?!怎麼都沒提前和我說呀!你先去和他說,我馬上就來,讓他等等~~」
埋在天藍懷裡的夜月等小李子走後纔起來,眼睛裡蘊含著水氣。那樣子不知是情動還是難受,讓天藍一陣猶豫。話還是夜月先說出來,雖然是疑問,但實際上卻是肯定。「你要走了?!別讓他等太久!」
「啊~~哦~小月,那我先走了!你今天可要按時吃東西,知道不?!」
夜月點點頭。天藍湊過腦袋在他的脣上像蜻蜓點水般,輕輕一吻。看著天藍的背影,夜月輕輕的撫摸著剛剛被輕吻的地方還有一絲溫熱,心裡竄起了一股無力感。
洛霖正在天藍的屋子裡呷著茶,一邊等著天藍的到來。房門被大力的推開了,洛霖卻沒有動。低下頭,繼續喝著茶。不用看也知道是誰!這裡除了他也沒有人敢這麼的冒失。
天藍一進門就看見洛霖低著頭,喝著自己的茶。可惡,知道我來了,都不會看我一眼。嘟嘟嘴,走到洛霖的身邊,怨的看著他。
「你怎麼都不會擡頭看我一眼呀!我可是一聽到你來了,就馬上趕過來了。」
「哼~~」茶蓋用力的磕在了茶杯上,洛霖終於正眼看了天藍一下。
「說吧!你最近在做什麼事呀!怎麼無端端的在我身邊消失了半個月。」
呃!這話怎麼聞到了一股兒的酸味呀?對著洛霖嘻嘻一笑。
「沒呀,我只是看你忙著開妓院,都沒有時間理我,所以——」
卻被洛霖打斷了話。「少嘻皮笑臉得。這話要是從別人嘴裡說出來,我還會相信,從你這——我可沒忘記你半個月以前可不會這被體貼人,就算是我在忙,你隔一兩天都要去我那兒。說說,你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