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左右,楊松林從姐姐家出來,他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從西城賓館女服務(wù)員那兒聽說了有關(guān)魯安平的故事。他承認(rèn)她說的話對自己來說很有吸引力。或者真的有一個叫魯安平的人沒有死呢?那樣,對姐姐和自己都有好處。因爲(wèi),他就要和飛虹結(jié)婚了。或者應(yīng)該去查訪一下是否有這樣一個人真的活著呢?
妘鶴低著頭,直視著桌上的‘平板’,陷入深思。涵冰推門進來,實際上,這一天也沒見她在事務(wù)所出現(xiàn)過,那個三角戀佔用了她大量的時間。找個機會,妘鶴想找她好好談?wù)劊m然這種事情不在她們合作範(fàn)圍之內(nèi),但作爲(wèi)朋友,她還是希望她不要以身犯險,最起碼不要飛蛾撲火。
“切,安全?那算什麼?你想過沒有,有幾個女孩是真心想要安全的?大多數(shù)女孩喜歡冒險,激情而冒險的愛情才讓她們心動呢。”涵冰不屑一顧地說,“你想想,在面對一個男人的時候,你是希望他主動些還是自己主動些?我見過的很多女人在面對男人調(diào)戲的時候多是半推半就,沒幾個願意真心反抗的。就像你說的,這就是人性。”
是的,涵冰或許說的對,但妘鶴應(yīng)該會找一份相對來說比較安全的感情,這是肯定的。那些危險而刺激的感情只會讓她思慮再三,望而卻步。
這時,門被推開了,一個相貌堂堂但面帶憂色的魁梧男人進來。他似乎有些茫然,不知該如何啓口。
“請問,我能幫你什麼嗎?”妘鶴站起來迎著他過去說。
而男人狐疑的眼神直對著妘鶴打量。白皙的皮膚,臉蛋嬌小,細長的眼睛,油亮的頭髮在腦後隨意挽了一個髻。這個女孩端莊秀麗,但正是這些讓面前這個保守的年輕人滿心疑慮。
“嗨,看什麼呢?有事就說吧。”涵冰耐不住性子,急急地問他,她總是受不了磨磨嘰嘰的人,尤其是男人。
男人再一打量這個女孩,原來是‘美女二人組’,涵冰的美和妘鶴截然不同:短髮,略黑的皮膚健康地泛著光,大大的眼睛,身材高挑。
涵冰大咧咧地拍他一下,讓他從茫然中清醒過來:“怎麼了?難道你走錯門了?對面是律師事務(wù)所,你想找律師嗎?”
“哦,我不需要律師。”實際上,自己的姐夫就是律師不是嗎?男人終於意識到自己來這裡的目的,他言簡意賅地說:“哦,我想請你們找個人,一個叫魯安平的人。”
妘鶴眼前一亮。這個名字讓她想起前些日子楊瑩的來訪,也清楚地記起酒吧男人說的話:“我至始至終都不相信魯安平死了,或者他在某一個地方活得好好的,就像馬洛娃嫁給王曙東一樣,或者只是一場陰謀呢?”
“那麼你和王曙東什麼關(guān)係?”
男人張大嘴,極其驚愕地瞪著妘鶴。
“王曙東?”他不明白這個女孩怎麼能直接說出他的名字,事實上他真的是爲(wèi)王曙東而來。可是她是怎麼知道的?難道她可以未卜先知?
“是的,前些日子,有個叫楊瑩的女人來找過我,也是讓我查魯安平的消息。”
“哦,那是我姐姐。”他臉色舒緩了很多,繼而說:“既然這樣我就直說了。我叫楊松林,而我就要和許飛虹結(jié)婚了。王曙東是飛虹的大舅,而我姐是飛虹的二舅媽。我們的婚姻幾年前就訂好了,我們都很滿意~~~”
“扯遠了,說重點。”涵冰直接打斷了他。
“哦,我來這裡就是爲(wèi)了查魯安平的消息,事實上我懷疑他還好好地活著。”
“你怎麼會得到這個結(jié)論呢?”妘鶴示意他坐到沙發(fā)上,拿眼睛掃了一下涵冰,讓她去給客人倒茶。
楊松林坐下來繼續(xù)往下說,說自己從西城賓館服務(wù)員那兒得到的這個信息,所有這些內(nèi)容他一五一十地告訴妘鶴。
涵冰把茶水放到楊松林面前,好奇地問:“你是想讓我們調(diào)查什麼呢?魯安平是不是死了?難道我們要去敘利亞調(diào)查一個已經(jīng)死亡的人?”
“倒不用去敘利亞,我懷疑魯安平就在這裡,好好地活在這裡,或者西城賓館裡那個男人就是魯安平。”
妘鶴瞇起眼睛,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留下一圈陰影。
“我懷疑魯安平他根本沒有死在敘利亞,也沒有和馬洛娃離婚。”停了一下,他喝口茶繼續(xù)說:“如果魯安平活得好好的,那麼馬洛娃就當(dāng)不成王曙東的妻子,她也就沒有權(quán)力獲得王曙東一星半點的錢。”
這纔是重點!這讓妘鶴清晰地記起酒吧男人—段慶波說的話,他也懷疑魯安平還活得好好的,也懷疑這是一場遺產(chǎn)詐騙案,如果是那樣,那麼王曙東的死很可能是一場人爲(wèi)的謀殺。無論如何,這個案子引起了她的興趣。於是,她慢條斯理地說:“好,我想我可以幫上忙。”
一個名字,妘鶴相信,就憑著這些,涵冰能很快找到他的所有信息。
送別楊松林,妘鶴把之前聽到的信息簡單給涵冰介紹。涵冰則一邊聽著一邊在Ipad上鍵字如飛地敲著,不一時,那個叫段慶波的地址電話都出現(xiàn)在妘鶴面前。
妘鶴約好和段慶波在明天早上九點見面。就像之前他說的,化成灰,他也認(rèn)識魯安平的樣子,絕對不會有錯。
可是第二天早上八點鐘,妘鶴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知道了西城賓館的謀殺,那個叫張賓的男人被一件利器敲碎了腦袋。並且這個張賓來歷不明,和王家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guān)係。下意識地,妘鶴感覺張賓和魯安平一定有某種關(guān)係?如果他就是傳說中的魯安平,那麼兇手是誰?兇手的動作很快,到底是誰在他們動手之前把他殺死了?看來,死者的身份越加神秘,好在妘鶴身邊現(xiàn)在就有一個熟人,是不是魯安平一見可知。
涵冰把張賓的照片發(fā)給段慶波,讓他辨認(rèn)照片中的死者是不是魯安平。而她們很快接到了答案:段慶波百分百地確定死者就是魯安平。不管走在什麼地方,他都會認(rèn)識魯安平。”
段慶波毫不懷疑地說那個叫張賓的死者就是魯安平,他敢發(fā)誓照片中的男人絕對絕對是死在敘利亞的魯安平!如果他真的是魯安平,那麼誰最有動機殺死死者呢?毫無疑問,當(dāng)然是馬洛娃和馬致遠兄妹。只有殺死魯安平,他們纔可以繼承王曙東的所有遺產(chǎn)。正像照海他們在現(xiàn)場看到的,沒有護照,沒有任何可以證明死者身份的證件,彷彿死者是從天而降來的。唯一能解釋的是兇手在進入308房殘忍地殺死魯安平,並銷燬了所有能證明死者身份的證件。還有現(xiàn)場留下的一隻帶有名字字母的個人打火機,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