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陰雨連綿的週六,姚遠在週五已經定好了路線和參加人員的名單。第二天早上五點,大家和往常一樣在中央廣場集合,坐上大巴,一直來到目的地——天險山!陰雨下的天險山雲遮霧繞的,仿如仙境。大家順著溪谷往上爬,因爲下雨,腳下的石苔很滑,大家不得不互相攙扶著往上攀巖。姚遠一直盡心地照顧著每一個隊友,每一個不注意安全的動作都會引來他的大聲呵斥:“不要命了?”
就這樣一直走著,到山中間的一個平臺上,大家累得氣喘吁吁。此時,雨已經停了,但路依舊很溼滑,大家打開揹包,就地休息補充水分。這個時候姚遠才發現少了一人,這個人正是副領隊——張坤。大家誰也沒有注意到他,一直忙著往上爬,不知他什麼時候不見了。姚遠讓大家原地休息十分鐘,他回去找張坤,誰知道等他再回來的時候,張坤已經死了。
“張坤是你殺死的嗎?”下了山,涵冰讓大家坐上大巴先走,單獨留下自己和姚遠,直截了當地問。
“不是我殺死的。”姚遠回答的毫不猶豫。
“那你告訴我張坤是怎麼死的?”
姚遠氣定神閒地走到遠處的一個亭子裡,坐下,涵冰緊跟著他進來,坐在他的對面,急不可待地追問:“張坤是怎麼死的?”
“他掉下去了?!币h淡淡地說。
“和你沒有關係嗎?你不要告訴我說那只是一場是意外?”
這個時候,姚遠有些惱怒:“我沒有殺他!是他自己掉下去的,我只是沒有救他!我去的時候,他已經掉下去了,只是手裡還緊緊地抓住旁邊的一棵小樹,那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可惜的是,稻草斷了。”
涵冰崩潰了:“你沒有救他?眼看著他摔死?你怎麼能這麼冷血?”
姚遠不屑:“那是他的命,和我有什麼關係?是天意,天意讓他死,根本用不著我動手。我已經厭倦了他在旁邊指手畫腳,我要讓他明白,在這個團隊裡,誰纔是唯一能說話的人?他太沒有自知自明瞭?以爲他可以和我爭嗎?哼,無知的蠢貨!”
“你真的很不要臉!”涵冰指著他的鼻子罵說:“不管別人的生命,就爲了你能讓大家都聽你的?”
“除了指責我還能做什麼呢?其實我知道你的來路,即使知道有什麼關係?我沒有犯罪!我也沒有殺他,他自己摔死的,不是嗎?”
“或許正因爲這樣,你殺死了計盼渝?他知道了你的秘密?”
姚遠冷笑:“女人都是無知的笨蛋!你是偵探嗎,笑死人了。我幹嘛要殺他?因爲我見死不救?我犯得著嗎?計盼渝來我的羣,是兩個月前的事情,因爲一個隊友的介紹,他參加了一次活動,或許在這次活動中,他知道了一些信息,有關張坤的事情,所以才邀請我過去吃飯。別以爲我是傻子,我沒有參加殺人遊戲的興趣,但我有看人被殺的興趣。誰是輸者誰是贏者和我都沒關係,因爲我並沒有參與。他猜測我不動聲色地殺死了張坤,可實際上我沒有,所以我根本沒必要參加他組織的殺人遊戲。這就是規矩,圈子中的規矩,就像你不是團隊中的一員,所以你就沒有資格參加我們的活動。我是他遊戲中沒有資格的那一個,他的存在對我構不成威脅,值得我殺他?憑我的智商,殺他輕而易舉,就像一次意外,摔死的意外,所以根本沒有必要拿刀子捅死他。”
“幸好我不是你的隊員,你真的是一個讓人噁心透頂的人。”氣急敗壞的涵冰擡起左腿,狠狠地在他的腿上踢了一下,恨恨地詛咒說:“早晚你也會摔死的。”
涵冰走了,姚遠慢慢彈著腿上的腳印說:“她懂什麼?我是這個團隊的精英!無人可以代替的精英!白癡纔會做那麼幼稚的行爲??墒?,計盼渝是誰殺死的呢?一共才三個人,不是自己,那麼是誰呢?醫生?還是那個女人?太好笑了,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殺死了他,一點聲音也沒有,實在是一場悄無聲息的謀殺,竟然連自己這樣高智商的人都沒有發現。無論如何,自己都想看看他是怎樣的一個兇手?!闭f完,他繼續氣定神閒地站起來,該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