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此時此景,楊永偉飛快地從王三忠身邊掠過,百米衝刺地跑到郭麗芳面前,俯下身看這個倒在地上的女人:“心臟病。她一定被衛(wèi)國嚇壞了,突然見到我們嚇壞了。趕緊,給她倒杯白酒,否則她就要從我們指縫間溜走了。”
王三忠急忙衝向廚房找白酒。
“在餐廳的酒櫃裡。”涵冰說話了。她在這裡乾的這幾天已經(jīng)讓她對美美家裡的一切瞭如指掌,除了那個藏在牆裡的保險櫃之外。
楊永偉和涵冰擡起郭麗芳,把她放到牀上。情急之中的涵冰喝了一大口水對著她的臉噴過去,可是毫無結(jié)果。律師坐在一邊爲(wèi)她把脈:“脈息軟弱無力。你去摧摧他,讓他快點總裁霸妻身最新章節(jié)。”
涵冰正要去摧王三忠,他手裡端著半杯白酒走過來,遞給了律師。當(dāng)涵冰擡起郭麗芳的頭時,律師試著強行往她緊閉的雙脣之間倒一點酒。最後,郭麗芳微弱地張開雙眼。涵冰把杯子遞到她嘴邊說:“喝了這個。”
郭麗芳順從地照辦了。一點二鍋頭讓她的雙頰再次泛起了紅暈,她竟然奇蹟般地甦醒過來。她試著坐起來,但呻吟了一下,又倒了下去,她的手緊緊地壓在胸部上微弱地說:“是我的心臟,我不可以講話。”說完,她緊閉雙眼,又倒回到牀上。律師的手指在她的手腕上按了一分多鐘,然後點了一下頭,縮回手說:“現(xiàn)在她沒事了,但現(xiàn)在她需要休息。”
他們?nèi)俗叩揭慌裕酒鹨黄鸬吐暯徽劇K械娜硕己軖吲d。顯然,眼下不可能再盤問郭麗芳。一時之間,他們都難住了,不知道該怎麼辦。
涵冰講述了郭麗芳準(zhǔn)備透露衛(wèi)國的身份,也願意去查出謝靚巖的下落。律師對涵冰的成績表示祝賀:“很好。你做得太好了!但是你從哪裡搞來五百萬呢?”
涵冰看了一眼王三忠問:“你應(yīng)該有這筆錢吧?”
其實涵冰並沒有想從他的嘴裡得到肯定答覆,畢竟五百萬是個不小的數(shù)目。她不相信一個素未謀面的表哥會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去套取一個可能沒有結(jié)果的未來。但她失望了,王三忠肯定地點點頭說:“是的,我有這筆錢,如果她願意鑽進(jìn)老虎嘴裡拔牙,那麼我願意爲(wèi)她支付這筆錢。”
一霎時,涵冰瞠目結(jié)舌了。不過這段話不知道爲(wèi)什麼讓她的心暖了一下
。這時,律師沉思著說:“早知道我們就晚來一會兒了,這樣涵冰可以繼續(xù)盤問下去。不過現(xiàn)在說這些於事無補,我們只有等到明天早上再說。”隨後。他望了一眼牀上那個毫無生氣的女人。郭麗芳緊閉著雙眼,像死人一樣一動不動地躺在那兒。
涵冰無可奈何地說:“那我們現(xiàn)在怎麼辦?起碼我們得留在這裡看著她。萬一她醒來跑了怎麼辦?”
律師點點頭表示同意涵冰的看法:“是的,我們面對的是一個智商很高的犯罪團(tuán)伙。我們必須保持警惕,萬萬不可疏忽大意。起碼她是一位很重要的污點證人,我們得保護(hù)她的安全。”他溫柔地看了一眼涵冰說:“女士優(yōu)先,我建議涵冰去睡覺,我和王先生輪流守夜。”
涵冰走過去看看她那張死一般蒼白的臉。她很猶豫。總感覺這個晚上會發(fā)生點什麼。就在這時,牀上的郭麗芳突然睜開了自己的雙眼,她掙扎著想開口說話。但因爲(wèi)聲音太小,涵冰不得不趴在她嘴邊才勉強聽清:“別,走開~~~”她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根本無力繼續(xù)說下去。只是含糊不清地說了兩句‘危險,害怕’之類的字眼,接著她又試著開口。涵冰這次把身子彎得更低。她喘著粗氣說了一個驚心動魄的詞:“衛(wèi)——國。”就在這個字眼之後,她就此打住了,眼睛痛苦地眨了眨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她的神情極大地觸動了涵冰,這使涵冰堅決地說:“我不離開這裡,我要守著她。”
在得到涵冰的答覆之後。郭麗芳極其疲憊地閉上眼睛。很快,她睡著了。可是。她的話卻讓涵冰心騰騰跳起來。之前她們的談話又響在耳邊,可怕的衛(wèi)國,難道他會潛伏進(jìn)來,或者他就藏在大衣櫃中。她轉(zhuǎn)身走過去神經(jīng)質(zhì)地打開大衣櫃,而裡面空無一人。她又彎下腰,看了看牀底。除了這兩個地方,房間裡再沒有可以藏身的地方。之後,涵冰把窗戶緊緊鎖上,最後才緩緩地走出房間。房間外,兩個男人在低聲交談著。律師轉(zhuǎn)向她說:“把門鎖上,這樣我們?nèi)魏稳硕疾豢赡茉僮哌M(jìn)這個房間。”
這正是涵冰想做的。她鎖好門,又無比謹(jǐn)慎地推推門,確定萬事無誤後才走過來。突然,她想到了什麼,驚訝地問:“你們是怎麼進(jìn)來的?我記得我進(jìn)來的時候鎖好門了。”
律師得意地?fù)P揚手中的鑰匙說:“別忘了門口還有一個善良的保安。時間緊迫,我擔(dān)心萬一有個萬一~~~”他的話沒有說完,但他關(guān)切的眼神已經(jīng)讓涵冰明白了一切。
很快,涵冰就從這種七情中清醒過來,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保護(hù)郭麗芳的安全,然後從她嘴裡搞到妘鶴下落,除此之外,什麼都是次要的美女總裁俏佳人最新章節(jié)。她考慮片刻後說:“我認(rèn)爲(wèi)在客廳就很好,這樣什麼人進(jìn)來的話我們都可以知道。”
之後,涵冰才感覺自己肚子真的餓了。原來從六點多回來之後一直到現(xiàn)在她還粒米未盡。越感覺餓就越餓,她從廚房裡拿出兩塊麪包,又煎了兩個雞蛋,把雞蛋夾在麪包中,三口兩口吃了,最後喝了一大杯二鍋頭酒纔算完事。之後,他們又胡亂聊了一會兒。涵冰把之前她和郭麗芳之間發(fā)生的情況一五一十告訴他們。律師連連稱讚她做的好。
王三忠看看臥室內(nèi)緊緊鎖著的門說:“現(xiàn)在沒事了,我們已經(jīng)控制了郭麗芳,事情正在好轉(zhuǎn)。”
涵冰有些猶豫又有些擔(dān)心地說:“是的。”但這兩個字聽起來一點底氣都沒有,連她自己都感覺像是在自欺欺人
。
三人開始沉默不語。漸漸地,夜越來越黑,四周寂靜得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忽然間,傢俱發(fā)出一陣咯吱聲,窗簾被風(fēng)吹得窸窣作響。涵冰草木皆兵,驚慌得大叫一聲,跳了起來:“衛(wèi)國一定在這裡!我感覺他一定在這裡!”
王三忠努力地睜著眼睛看看周圍說:“得了,涵冰,他怎麼可能在這兒呢?我們死死地守著這扇門,沒有人可以躲過我們的眼睛和耳朵從大門進(jìn)來。”
但這個時候的涵冰就像打了雞血一般興奮不已。這樣連著折騰了兩三次,直到她疲憊無力纔算完。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夜也在一點一點地褪去。當(dāng)黎明的第一縷曙光照射進(jìn)來的時候,他們?nèi)齻€人正歪著頭憨憨睡著。陽光刺痛了楊永偉的眼睛,他揉著眼睛,沉睡的神經(jīng)還沒有從睡眠中清醒過來。他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發(fā)現(xiàn)這裡並不是自己的住所,瞬間,他翻身起來,明白了他們在幹什麼。他急忙拍醒身邊的王三忠對他說:“趕緊進(jìn)來,天已經(jīng)亮了。我們?nèi)タ纯醋锓冈鯓恿恕!?
王三忠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這時,涵冰端著一個茶盤,上面放了四杯咖啡,笑瞇瞇地走過來說:“一夜平安過去了。”
律師接過來一杯咖啡,看著剩下的三杯說:“怎麼多出來一杯?”
涵冰笑著指指那個緊緊鎖著的臥室說:“當(dāng)然是給我們的俘虜了,她現(xiàn)在可是我們找到妘鶴和謝靚巖的砝碼。”
她端著那杯咖啡走到門口。那扇門和昨天晚上一樣,看起來一點事情也沒有,她多慮了。她用鑰匙旋開那扇門,看見郭麗芳和昨晚上一樣靜靜地躺在牀上,她如釋重負(fù)地鬆了一口氣。
“我給你準(zhǔn)備了你最愛喝的黑咖啡。”涵冰笑嘻嘻地說。
郭麗芳沒有回答。涵冰把杯子放在牀邊的桌上,然後走過去拉開窗簾。當(dāng)她轉(zhuǎn)過身時,她依然躺在哪兒一動也不動。突然,一陣恐懼揪住了涵冰的心,她跑向牀邊。郭麗芳那隻冰涼的手無力地垂在牀邊,她再也不會開口說話了~~~
“啊!”涵冰的尖聲厲叫驚動了外面的兩個人。結(jié)果和涵冰發(fā)現(xiàn)的一樣,她死於睡眠中。他們看到地上有一堆燒成灰燼的東西。除此之外,房間裡沒有留下什麼重要東西。他們不明白到底是誰殺死了郭麗芳?房間鎖得好好的,窗戶也沒有打開,那麼郭麗芳是怎麼死的?
震驚過後,涵冰突然發(fā)瘋般撕開牆上的壁紙,後面有一個保險櫃,有意思的是,保險櫃的門竟然是打開的,裡面亂七八糟地放了一堆文件。王三忠走過來對精神凌亂的涵冰說:“你過去歇一會兒,我來。”
律師扶著她慢慢地向外面的客廳走去。王三忠在裡面翻了翻,然後轉(zhuǎn)過身說:“裡面沒什麼有用的東西。”
有用的東西都在地上呢,被燒成灰燼了。大家面面相覷,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怎麼也不明白昨晚上這個房間發(fā)生了什麼?難道是郭麗芳甦醒過來燒燬文件後又躺在牀上自殺了?那麼她是怎麼死的?爲(wèi)什麼身上一點傷痕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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