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蝰蛇’風馳電擎地開到刑警隊,車門打開的時候,妘鶴先開門下來,然後是涵冰,涵冰上前挽住妘鶴的胳膊:“真的要找他嗎?我們接這個案子算什麼呢?算是對他的挑戰麼?”
“非要那麼說算是吧,但既然接了這個案子,面對他是早晚的事情,如果事實真和他們結案的一樣,那是最好的結果;如果我們用百分百的證據證明兇手不是他們抓去的和一鳴,那麼對他們來說應該是很大的挑釁。”妘鶴停下來看看涵冰說:“我們和照海的關係好像一直是一條船上的,現在要站在他的對立面否定他們,應該算是一次交鋒吧。”
涵冰目視前方,眼睛瞇縫著,嗤嗤嘴,無限深情地說:“哇,想想就過癮!到底誰會贏呢?是我們的妘大小姐還是我們的程小王子?
“說真的,我一點把握都沒有。不過我們拿人錢財,爲人做事,無論結果怎樣,我們能做的就是還原僱主真相。”
“對真相我不感興趣,我更感興趣的是,面對我們的挑釁,照海的表情一定很奇怪,你不感覺好玩?我們快走,我都等不及了。”
走進大廳,照海正和隊友聊各種作案動機:稀奇古怪的各種作案動機。總結是:只有想不到的,沒有做不到的。他們正聊的投機,妘鶴和涵冰的進來讓大家眼前一亮,順著大家的目光,照海看見妘鶴和涵冰,點頭,簡單地說了兩個字:“來了。”
涵冰快步走過去,挽住照海的胳膊:“去你辦公室,妘小姐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談。”於是她嫋嫋地從衆同事面前走過,就是這樣依舊不忘回頭給大家一個勾魂的笑容。
照海給妘鶴倒茶,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涵冰依舊自顧自端起前面照海的茶水喝了一口:“什麼啊,這茶太苦了,您老人家這是喝茶呢還是喝黃連呢?”
照海呵呵一笑:“是啊,我愛喝釅茶,一開始是工作需要,久而久之養成習慣,現在都喝不了淡茶。”
涵冰過來摟住照海的脖子,掐著往下按:“小樣,心情不錯啊,平常見你都一本正經的,不是愛裝麼,怎麼今天變回人樣了?”
照海用一個專業的轉身甩開她:“多虧‘連環謀殺’提前破案,否則現在還不知道怎麼挨訓呢。這些日子,又沒什麼案子,大家心情自然放鬆一些。”
涵冰一屁股坐到妘鶴身邊:“切,還不是妘鶴的功勞。要怎麼獎勵她呢?”
照海看看錶,試探地問:“中午吃飯?”
看涵冰還想繼續調侃,妘鶴連忙說:“吃飯就不用了,今天有一件要拜託你的事情,你能幫我就很感謝了。”
“哦,什麼?”
妘鶴簡單地把楊子吟告訴自己的案子說了,聽完後,照海半天沒說話,沉默良久反問說:“你知道你要做的是什麼嗎?你認爲以我們警方都是幹什麼的?抓個嫌疑犯都能抓錯?”
妘鶴不卑不亢地說:“我明白我要做的是什麼,所以我們纔過來了。不是懷疑警方的能力,只是想確認一下給受託方一個安慰就好。如果,她要的只是一個心理安慰,給她好了。我們要做的只是這些,並沒有要推翻誰、或證明誰的意思。”
這個時侯,最開心的就是涵冰,能看到妘鶴和照海針鋒相對,那可是百年不遇的事情,所以,現在好好享受這一刻吧。不過可惜的是,只是這麼兩句就讓照海冷靜下來:“好吧,你想知道什麼。”
“案發的一切。”
照海無力地坐回去,靠著椅子的後背鬱悶地說:“偵辦這件案子的時候,我出差查辦一起毒品案件。回來的時候,案子已經偵破了,我只是大概看了一下案卷記錄:被殺的這個女人叫武登鳳,今年43歲,三年前與丈夫離婚,沒有孩子。她是在去年的九月二十一日晚上死去的,法醫推斷死亡時間爲晚上九點半左右。和一鳴回來的時間是十點,他回來時發現武登鳳已經躺在客廳的地板上,後腦勺被切菜刀砍中,當場死亡。客廳裡的抽屜都被打開,東西被翻得亂七八糟,扔了滿地。”
“怎麼判斷兇手就是和一鳴呢?”
“室內沒有外人侵入的跡象,窗戶都從裡面鎖死了,武登鳳死的時候也沒有掙扎的跡象,房間內丟失了5000元現金,是在和一鳴的牀底下發現的,那時,和一鳴剛失去工作,正爲生計發愁。最重要的一點是,和一鳴說的證詞前後矛盾,不能自圓其說。”
“兇器呢?”妘鶴問到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而照海的回答卻出乎意料:“這是唯一的疑點,兇器沒有找到。但這並不能影響案件的結束,實際上,和一鳴最後承認自己把兇器扔到了城外的護城河內,我們打撈了半個月沒有找到,中間還下了兩場大雨,所以我們判斷的結果是有可能被沖走了。”
妘鶴若有所思地喝著茶,一陣沉默後,放下茶杯,站起來說:“大概情況知道了,我會試著查一查,如果有什麼問題還會來找你,你就儘量擔待著吧。”
涵冰似乎好戲沒看完,拉住妘鶴:“就這?沒有了,還沒看完呢,這麼早回去做什麼呢?”
妘鶴頭也不回地說:“案發地勘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