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誰在耍大牌啊!"在樓下,眾人已經等得不耐煩了,有的甚至大喝起來,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
而那些銅甲官兵就在邊上維持秩序,有的還打了起來,沒有人阻擋,只有圍觀。
就在全場快要亂成一堆的時候,樓梯傳來了一聲嬌聲:"既然你們都急著送命給我們的話,那就開始吧。小二,看你的了。"不必說當然是當頭炮金虹霞。
身后的水沁晴則是學著金虹霞的口氣補了一句:"若是你們討得我們姐妹歡心,可以考慮一下你們的小命;若是惹怒了我們其中一個,那你們可就小心了。"
"沁晴,咱們還是低調的好。"木靈逸在身后看著這倆女這么囂張,而四周的人怒視著他們的時候木靈逸都快嚇出小心臟了。就睡了兩個月罷了,至于這樣對我嗎?
水沁晴可不管,"人有多少次能這么囂張?十年都未必有一次。現在不囂張,更待何時?"隨后拉起金虹霞的手,一個跳躍,來到了侏儒小二的面前,說道:"小二,開打。"
"咳咳,二位姑奶奶,你們先安靜一下,我得和主辦方他們聯系一下。"侏儒小二被水沁晴和金虹霞的突然出場嚇怕了,都不敢和她們倆有多大的接觸,便找了個理由說道。
看著侏儒小二離開的背影,木靈逸看向身后正議論紛紛的眾人,低聲問道:"現在我們的目的是什么?"
"很明確啊,"金虹霞有點驚訝地看著木靈逸,"就是將他們全部打垮,然后走人咯。"
"就這樣?"
"那你還想怎樣?"
"還以為會有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動作大片看看。"
"看你個鬼!"
……
在木靈逸三人在胡鬧的時候,侏儒小二已經從垂簾后走出,爬上高臺,看向臺下眾人,說道:"主辦方已經發話,于兩分鐘后在空地集中,遲者棄權處置。現在大家就請吧。"侏儒小二做出請的姿勢。
眾人一哄而散,紛紛跑出侏儒小二所說的空地。
木靈逸等人對眼相望,隨后跟著人海離開了這家店。
空地上。
"這丫的就是空地?你肯定不是花園?"三人來到人群的前頭,看見滿是鮮花綠樹的草地,不禁感嘆g道。
但是侏儒小二的逼音成線讓木靈逸三人唏噓不已:這些都是假象,其實你們的眼前是一條鐵索橋,而橋下是萬丈深淵。
"會不會是開玩笑的?"水沁晴有點害怕地牽著木靈逸的手,小聲問道。
木靈逸暗運透眸,神色都變了:眾人身處一個巨大的懸石上,四周有鐵鎖懸空,不知道連向何處;黑色的天空,黑色的瘴氣,深灰色的地裂塊,篝火、黑煙、冰冷、死寂,根本就不是一個人存活的地方。
"小逸哥,你在干嘛?看什么這么入神?"水沁晴看見木靈逸注視著前方的小溪,不解道。
木靈逸偷偷將自己看見的東西告訴水沁晴,隨后沉重地說道:"這次真的是很難做出這個東西。"
可是金虹霞卻是滿滿自信地說道:"怕什么?有我在,沒意外。"隨后踏出一步,便把腳崴了。
木靈逸無語地扶起金虹霞,看向侏儒小二,盤算著這一仗該怎么躲。
沒等木靈逸說想出好方法,后面的一眾平民就大聲喊道:"快點開始!我們等不及了!"
"呵呵,你們就這么想著送死嗎?好!我成全你們!"鐵甲官兵冷聲說道,隨后操起手中長槍,掄起一個槍花后直逼一眾平民,氣勢如虹。
木靈逸拉著水沁晴和金虹霞躲到遠遠的山坡下,其實在木靈逸的透眸中,他躲的地方正是一個安穩的裂縫。
"這下該怎么辦?"金虹霞感覺到這四處已經消失了大自然的氣味,好像沒有安全感。
水沁晴抓緊金虹霞的手,堅定道:"放心!小逸哥是不會讓我們兩個出事的。對吧,小逸哥?"
"那是當然,"木靈逸知道,現在她們兩個最需要的就是依靠,"你是我的傻婆,你是我的大嫂,怎么可能不看著你們?"
"接下來該怎么做?等待?"
"沒錯。不出我所料的話,他們應該會被這里的真實場景給坑死,最后剩下的都是好運氣的人,只要我們稍加誘導,我們就能得到前三名了。"木靈逸細細分析,商量著對策。
只是金虹霞卻不是這樣認為,"我覺得我們應該主動出擊。因為這樣才能更占優勢。"
木靈逸白了他一眼,道:"這里只有我才有看穿yir切的能力,其他人都不可能有這種方法。"
就在木靈逸自賣自夸的時候,水沁晴指著遠處正在四處閃避官兵攻擊的平民在鮮花上和圍墻上奔跑,根本沒有走過草地。
木靈逸在透眸中看見他們的步伐都是躲開那些地方的開裂處。
"難道他們都能看見真實場景?"木靈逸將疑問發給侏儒小二。
而侏儒小二回復木靈逸的則是:經驗。
"看來,我們這次有得玩了。"木靈逸邪魅一笑,在兩人身上布下屏障后說道:"我出去解決一些雜碎,讓那兩派更好的接觸碰撞,如果有人來了,別出去這個屏障,盡量打出去,別讓他們留戀。"說完就跑了出去。
水沁晴和金虹霞倒是安安靜靜地坐在原地,運起精神力,說道:"就這種幻術,對于我來說是沒什么大礙的。"
水沁晴則說道:"別這樣,雖然我們的等級是很高,但是強中自有強中手,還是穩著點。"
"要是他出了事怎么辦?"
"暗中幫手唄,還想怎樣?"
……
手中已經抓出五顆丹藥,隨意拋灑,精神力微動,在平民和官兵的中心,炸開,直接將他們的步伐炸亂。
"你干嘛!"那個鐵甲官兵看見木靈逸竟然對自己出手,大喝道。
不僅是官兵,連平民也一樣說道:"你炸也要炸準一點啊!那些食人鬼在那里,炸準一點!"
"我可是兩邊都不幫的喔,"木靈逸晃了晃手中的丹藥,緩緩道,"我只想離開這里而已。大家成全我便是了。"隨后精神力一運,再次爆開丹藥,地上露出很大的坑。
眾人分成無數個小分隊后對著木靈逸,似乎將木靈逸作為公敵。
"哦?難道我是你們的攻擊對象?很好。"木靈逸微笑一下,凝聚出綠焰長矛,看著周圍的人,說道:"要么,我單挑你們;要么,你們單挑我。"
"小子,讓爺教教你什么叫謙虛!"
"小鬼!老子最看不起就是你這樣的人!"
"兄弟們!上啊!"
……
眾人被木靈逸點燃了心中的怒火,拿起自己的武器,直接沖向木靈逸。
看見這些意氣用事的人,木靈逸只有憐惜,"都是沒有靈氣的人,除了精神力之外就沒有了,真的很弱咯。"綠焰長矛一擲,很快洞穿了幾個人的身體,隨后隨著死寂飛去。
躲開官兵的長槍后,再次凝聚出綠焰長矛,旋轉,揮毫,瞬滅。
"這小子的武器竟然蘊含這么邪的氣息,看來我們要小心點了。"鐵甲官兵看見木靈逸的綠焰長矛后,細聲對身后的手下說道,隨后繼續跟著記憶中的步伐,躲避著真正的地裂。
這些并不是看不到這里的真實環境,只是精神力不足,所以還不能看穿這里的環境,就像那些平民和低級官兵,只有那些在這里修煉精神力久了,有了足夠的經驗才能勉強感覺到這里的情況,然而木靈逸這貨是個例外。
說到這個官兵等級,緣都基本上是沒有分得很細的,就是用鎧甲的材質來區分官兵等級,這也是后事。
看向倆女的藏身處,確定沒有危險后,木靈逸繼續和這些平民官兵扭打成一片。
雖然自己使用的是靈氣,但是卻是被那些人的精神力坑了不少,像自己的腐蝕技能,如果不配上精神力的話很容易就會被斷開,所以木靈逸很快暴露自己的雙重身份。
"這個小子竟然是雙修者?"鐵甲官兵感覺到木靈逸的靈氣中帶有絲絲精神力,狐疑道。
一個銅甲官兵便自動上前驗證鐵甲官兵的求證,結果是正確的,后果是他的生命。
鐵甲官兵緊握長槍,大聲道:"為我們的兄弟而戰!"
"上啊!"一個較為激動的銅甲官兵忍不住跟風大喊,隨后一個箭步沖了出去,成為出頭鳥。
"喲呵,還真的被鼓舞起來了?哥來試試鮮。"綠焰長矛繞身,旋即一擲,便將前來襲擊的人。
那人單手持槍,想要挑開木靈逸的綠焰長矛,可是沒想到的是,自己手中的武器竟被木靈逸吞噬了,隨后自己的身體也隨著被吞噬,氣化。
雖說自己是無意為之,可是忍到窮時便是怒,此時不怒何時怒?
"小逸哥!"水沁晴冷不防地吼了一句,將木靈逸的注意力分散了,旋即無數的精神力攻擊集中了木靈逸的身軀,直接將他轟向水沁晴和金虹霞的面前。
木靈逸較為艱難地抬頭看向倆女,問道:"怎么了?誰偷襲了?"
"沒有,我只是叫你小心點,我們這兒沒事。"
木靈逸突然有種想打死水沁晴的沖動,這感覺似乎不是一天兩天的了。
金虹霞看見木靈逸哭笑不得的表情,得意地說道:"你就安心地去拼殺吧,有我在,小晴晴是沒有人敢傷害的。"隨后一把抓在水沁晴的玉女峰上。
木靈逸也不想和她們倆多講,聽了幾下水沁晴的嬌罵后吞了幾顆氣丹,沖了出去繼續拼搏。
從現在的陣型看來,他們已經默默地將小組化為兩個大組,一個是平民派的,一個是官兵貴族派的,當然,還有一些散派的,但是木靈逸看了這么久,似乎就只有自己和倆女為一個派。
"這是想對死我們嗎?"雙手緊握綠焰長矛,一身綠焰包裹他的身體,抬腳微蹬,沒入人流中,僅過幾分鐘,就剩下五人在場。
看著眼前的五人,木靈逸倍感壓力,因為這五人能夠自由穿梭在這開裂的地表,不消說,肯定是精神力高強的人,而木靈逸僅靠透眸而已。
"小友能一會兒干掉這么多人,看怕是殺戮為生吧?"鐵甲官兵摸了一把擋在眼角的鮮血,呼吸也不是很均勻,但是卻堅持了下來,頂住了木靈逸的攻擊。
而那邊身穿黃色長袍,手拿一把八卦長劍,頭戴高帽,腰系護身符,肩帶乾坤袋,一副道士模樣的少婦則說道:"鐵衛士,休說喪氣之話。小道看這少男有陰云蓋頂,多是陰氣重,只需與小道雙修,便可化解其中孽緣。"
"小姑姑,雖然你的文言文很好,但是小弟我一句話都聽不懂。可以的話,我們花前月下再聊可好?"一個頭頂九個結疤,一雙濃郁的眉毛貼在額下,炯炯有神的雙眼盯著那女道士的身軀,簡直像把她活吞一般,再加上項帶骷髏佛珠,身披虎紋袈裟,手抓血色禪杖,根本就是佛門中的敗類形象。
"兩位,如果不想有過多的損失的話,我們還是聯盟的好。"頂著大肚便便,帶著純金項鏈,穿著鮮花沙灘褲,踏著人字拖,雙手攤開,似乎在做和事佬。
在那個鐵衛士身后站著的長發素衣長袍的美男子靜靜地撫摸著自己的寒冰巨刀,冷風一吹,長發飄飄,有種天仙的感覺。
"靜,思,謀,破。"美男子只說了四個字,勉強能組成一句話:靜待敵人的行動,思考教訓,加以計謀,隨后攻破敵人。
五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幾乎當木靈逸不存在。
木靈逸還好,他可不想讓他們將自己當存在。
可是沒有人會不當木靈逸不在的。
"小友,不知可想與小道一行,滅除幾人?"女道士上前抱拳,問木靈逸。
沒等木靈逸說話,那骷髏和尚不爽道:"道姑璃,這里可不止他一個男的,為什么只叫他一人和你雙修,不叫我和你雙修?"
鐵衛士擋住骷髏和尚的沖動,說道:"浪棠法師,別這么激動。還有殤璃道長也是,不要因為眼前的某些利益而阻擋了自己智慧的雙眼。"
"看嘛,鐵衛士說的才是真話。"那大肚便便的人來個馬后炮。
殤璃道長不屑地切了一聲,說道:"肥羅兄,勿要開口,小道亦是甚煩于汝。"隨后雙手環抱高峰,轉過一邊。
浪棠法師,也就是那個骷髏和尚聽到鐵衛士開口說話了,也不想自己的小組這么散慢,便沒有再爭了。
木靈逸較為無奈地看著這五人似合似離的關系,問道:"你們究竟誰和誰一組的?"
"你想知道?"鐵衛士抖了抖身上的鐵甲,反問道。
"對啊。"
"那我來告訴你吧,"開口回答的不是鐵衛士,而是肥羅,"我們五人,都不是一個小組的。"
"那樣就好。"聽到肥羅說都不是同一組的時候,木靈逸的心定了下來。
但是想了一小會兒,似乎不對,要是不是同一小組的,干嘛要這么謙讓?
"這下可有得玩了。"木靈逸苦笑地看著眼前五人,想到一會兒的場景,整個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