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開始了就不會結束,有些事情,從來就沒有開始。
期末考試後,就是寒假。收拾收拾東西,得回家呆著一個月了。
在最後的時候,蘇明媚對著萬慕斯不停的嘆氣,要說什麼最捨不得,那肯定是他啦!
“我要抱抱~”第二天就要走,今天最後一聚,兩個人約出來,蘇明媚很不捨地抱住他。
“哎,你都長大了,怎麼還這麼依賴我?”
“對呀,我就是依賴你,怎麼著,不樂意了!”她哼了一聲,“我告訴你,你最好是別忘了我,好好記住我的臉,要不然等開學,你就認不出我了。”
他不懂,“爲什麼呀?”
“傻不,我會變胖的呀!”她呵呵地笑,“說你怎麼這麼呆萌,怎麼這麼呆萌!”
“還不是被你帶的,還怪我咯!”他聽懂了,捏起她鼻子,“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說是不是?”
“哼!”她揮揮小拳頭,“不用拐彎誇我!”
“乖。”他拉著她的手,“走,我們去看樣東西。”
“有驚喜?”她手舞足蹈,“沒想到慕斯小孩子也知道浪漫了哦!”
城江的風很涼,尤其現在是冬天。但不乏很多像他們一樣不捨得分離的小情侶。很多人放孔明燈,天空上晃著星星點點。
有人在地上點愛心蠟燭,不過一點著就被風吹滅了。蘇明媚樂得咯咯笑。
萬慕斯拍了她腦門一下,“幸災樂禍不是?”
“對呀!”她吐吐舌頭。“我的驚喜嘞?”
他從懷裡掏出一大把煙花出來,“在這裡呢。”
蘇明媚看他從袖子裡抽出那些小煙花,笑得更歡了,“我說你怎麼都不願意把你的手臂給我抱呢,原來是因爲你藏了煙花在裡面!真是笑死我了!”
萬慕斯一頭黑線地看著她笑得癲狂,“能不能淡定一點?”
她擦去笑出來的眼淚,“嗯嗯,我會淡定的!”
他認真的把煙花解開,遞給她,“你不是喜歡發光發亮的東西麼,一起看煙花怎麼樣?”
雖然是小煙花,但是很溫馨。她感動地接過,其實剛纔的笑,不一定就代表因爲好笑,還是因爲,她內心觸動了,這種感動,以前電視裡面看到。
“你是怎麼想到的,平常也沒見你花心思爲我考慮呀。”她揉著它們,甜甜地笑著。
“人是會思考的,尤其像我這種腦力十足的人。”他不介意誇自己一句。
“哈哈,你是不是在百度上找的?別怪我揭穿你呦!”蘇明媚撅著嘴笑。
“好啦,就你聰明,不行?”他被她的堅持探底的執著無語到了,“拿好,我幫你點。”
她反射性地捂耳朵,又被他敲了一下,“真爲你的智商著急,又沒有聲音的。”
“噢,對哦!”
煙花嘶嘶地亮著,照亮兩張年輕的臉龐。
回家。
因爲談戀愛,平常都不怎麼回家,這下終於回家了,她的心也開始迴歸。
在家裡,見了一圈比她早回家的同學和朋友,然後就是窩在家裡看電視,這時間也過得挺快。
只是,沒想到,簡單地呆在家裡,也不停地有人找上門。
她望著自家老媽無奈地接納客人,心裡只想趕他們,回去。
坐在沙發上侃侃而談的異性,蘇明媚只想說,她長得真的很恨嫁?
那個小青年應該是專門到做了個頭發,打的定型水都可以當鏡面了。其實也沒多大呀,穿著雙皮鞋。也是醉了!
其實他也很無辜,現在上門看姑娘的,不都要打扮得好好的?要不然對方怎麼看待自己?
蘇明媚有了萬慕斯,已經看不上任何人了。
在客廳裡囉囉嗦嗦了半天,他還在糾纏,她只好重重地甩下一句話,“我特麼還是學生,你是有多想找老婆!別來煩我!”
那個小青年被趕走了,她爸媽就不知道有多急了。雖然說現在還沒到年齡,但這樣對別人,就不知道以後他們傳出去,說她脾氣暴躁,沒人敢來提親呀!
蘇明媚沒敢把她在學校轟轟烈烈地追到了一個男朋友的事告訴他們,害的他們以爲她是因爲脾氣沒人要呢。
還不是因爲你們不允許!不知道情況就算了,反正你們未來的女婿已經有了。她傲嬌地蹬上樓。
那個小青年被趕走了,可是越想越覺得她不錯,可是她好像真的不喜歡他,一定是因爲接觸太少,不瞭解他,以後看看能不能找機會多溝通溝通。
這大概就是找虐,不虐還不清楚自己喜歡什麼類型的。
蘇明媚躺到牀上,打開視頻,不一會兒接通了。
萬慕斯應該是剛睡醒,眼睛因懼光打不開。
“懶鬼,昨天晚上又熬夜寫作業了?睡到現在?”
他湊近看她,笑了,“氣色這麼好?”
“哎,當然咯!就剛剛,我又收到了一大盒的巧克力,能不開心,能不氣色好嗎?”她彈動著兩條腿,嬌笑道。
“哦,揹著我還偷偷收別人的東西,手不疼?”他將頭髮撥順,坐直地跟她通事情。
“慕斯真好看!”她冒出星星眼。剛起牀的他有著早晨特有的清新和慵懶。
“你是不是揹著我又找了一個,既然這樣,那我退出好了,祝你們白頭到老吧。”作勢關掉。
“誒誒誒,別呀,我哪有!”她急切的喊住他。
他只是把鏡頭蓋住了,也只是跟她開個玩笑,“還好不好拈花惹草了?”
“又不是我的錯……”她嘀咕,“誒,別關!”
“好了啊,我要起來了,待會我媽該進來了。”他那邊的真的起來了,鏡頭前晃動得厲害。
“好吧,拜拜。”她揮了揮手。
“早安。”
“嘿嘿嘿……”聽到他的早安,她忍不住笑了出來。
愉快的聊了會了會天,她也不知道能去幹嘛,每天看看劇呀什麼的,突然覺得是在消耗時間。
正好,老同學打電話過來了,叫她一起去外面聚餐。
換上粉紅色的呢子外套,套上靴子,差不多就行了。
只是到了那裡的時候,傻眼了,爲什麼纔剛趕走的小青年,又在這裡?
疑惑的看著老同學,能不能告訴她,這是什麼情況呀。
老同學石秋燕,也是好朋友,一般都叫她小燕子。
她咳嗽了兩聲,“來了呀,好呀坐吧。喝點什麼。”
“藍莓汁。”眼睛直看著小燕子,快說,怎麼
回事!
“明媚,是我要她幫忙的。我覺得我們可以當好朋友。”小青年解釋道。
小燕子嬉笑著,“他是我的好朋友,叫郝英俊。”
蘇明媚差點把果汁噴出來,她好久沒聽到這種笑話了。
他見她這種反應,也沒有責怪的意思,“這名字只能說起得太好了,優點就是好記。”
那倒是。蘇明媚的腦子裡已經被好英俊這三個字佔領了,想什麼都出現這三個字。
“這樣吧,你知道我叫蘇明媚了,那我就不做自我介紹了。嗯,你的建議我會好好考慮的。”
他一喜,“你會考慮接受我的追求?”
“那個,你理解錯了吧,我是說,我會考慮和你做朋友。還有啊,我是別人的女朋友了,讓我當你女朋友,是不是不好呢?”
他臉色一暗,白激動了,還以爲她會考慮自己呢。不過,她真的有男朋友了?小燕子不是說從來沒見她曬過照嗎?要不然就是爲了拒絕他找的理由。
“明媚,你怎麼這麼狠心,人家英俊很好呀,你怎麼還考慮呢,別考慮了,我看這事成,反正你那點事我都知道,哪有什麼男朋友,不都是騙我的。”小燕子可憐英俊,苦心婆媽地勸導。
蘇明媚想,她不發朋友圈,是罪過嗎?爲什麼要這樣認爲她呀!
“喏,照片,別讓我爸媽知道。”她從手機裡翻出合照。
“媽呀!這麼帥!行啊你!”小燕子睜大眼睛,照片上蘇明媚巧笑著,萬慕斯則溫柔地在一旁配合。翻下去,還有他們搞怪的。她越看越過癮,感覺就像她自己交了一個一樣。
“把手機給我!”見她不停的翻,趕緊搶了過來,裡面的圖片可還有勁爆一點的,哪能都讓她看了去。
“哎,別搶呀!還有,那個,那個是誰呀!也是超級帥的!”小燕子意猶未盡,死死看著她手機,“我再看一下下那張四個人的好不好?爲什麼你們學校帥哥這麼多!都是極品!”
“哪有,最帥的就是我男朋友好不,你說的那另外一個不是學校的,眼瞎呀,他穿著西裝。”
蘇明媚把手機藏好。
小燕子激動的不行了,“不是,他有沒有女朋友呀!沒有的話,我就要追求他了!把我打包帶過去!”
“沒有女朋友哦!”她狡黠的眨眨眼睛。
小燕子激動地站起來,可是她接下來的話就把她打入冰窟中,她說,“但是他有未婚妻了呀,就旁邊那個。”
“說話怎麼不一次性說完呀!”小燕子苦惱地坐下來,很無奈。
郝英俊也看到了萬慕斯的圖片,計較著,“他一點肌肉都沒有,而且長得還像個女人,有什麼好的。”
“好了,別說了!”蘇明媚打住,“我們再見吧。”再也不見。
小燕子兇狠地看著郝英俊,“我們,友盡!”竟然把那麼好看的人說成娘,是不是找死!
郝英俊就這樣被兩個女人扔下來了,“我說錯什麼了嗎,這是事實嘛!”
蘇明媚和小燕子出去,兩個人笑著。
“你把他扔在那裡,沒事吧?”蘇明媚有些擔心地問道。
“他自找的!哼!”小燕子歡快的說道,“是不是覺得我們女人太無理了呀!”
“我也這麼覺得!”蘇明媚和她默契地擊掌。
“誒,你男朋友真的好帥呀,是你找的,還是他找的你?你們看起來,可真般配。”
“羨慕吧,可是我自己找的呢!”蘇明媚開始得意地跟她講。
聽完後,小燕子對她豎起大拇指,“你要不要這麼剽悍!對你越來越刮目相看了。”
“這事我只告訴過你,你別告訴別人,我現在還不想讓他們知道,省得他們操心,還是安安靜靜一點好。”
“怪不得你連朋友圈都不說。瞞得夠深。”
蘇明媚轉頭看向她,“那你呢,有沒有什麼事瞞著我們的呀,快說說哦,憋了很久沒說,還有不敢說的,通通告訴我。”
“哈哈,我哪有,我可是透明的人呢。”
“纔不信,再透明的人,遇到了事情就會自動想隱藏,逃不過我法眼的!”她倆手指在眼前劃來劃去。
小燕子笑笑,“還是被你一眼看透,也沒什麼,就是,因爲某個男人,流過產而已。”
蘇明媚一震,不敢相信。
“你怎麼這種表情呀!現在不都很正常麼,我只是隨了潮流而已。真不算什麼事。”小燕子露出很大的笑容。
“小燕子……”她把她抱在懷裡,“你不告訴我們,不就是因爲介意嗎?”
“哎。”小燕子看著遠方的樹,回報著。那時,她很希望有個這樣的懷抱,可是,她放不下面子,告訴任何人。
“放心吧,現在我都告訴你了,說明這件事真的沒什麼了。你看我是不是和平常一樣了?”
這或許對她來說,是一道傷疤,不忍心提起,蘇明媚點點頭,“你呀!”
曾經一起簡單,現在每個人都有了自己的隱私。這就是成長吧。
過年,是極其熱鬧的。蘇明媚覺得今年的心情很不一樣,連買新衣服都很獨特。她買了一件大紅色的呢子,一頂大紅色的線帽,一雙紅色的馬丁靴,整個人看起來,紅豔豔的,耀眼睛,幸好配的是一條純白的圍巾,要不然人臉都不明顯了。
大年除了吃也沒事,她盤著腿,對著電腦,邊吃邊聊。
“好看嗎?”她身上的衣服沒有脫下來,就是爲了要讓他看到。
“看到了,吃的是橘子。”他輕聲笑道。
“哪要你看我吃東西啦,看我身上穿的,好不好看!”她展開手,展示給他看。
“不賴,你的眼光怎麼會差。”卻傳來他忍不住的笑意。
“笑什麼,小心我打你了!”她露出殺死的眼光。
“沒有,就是覺得,你穿得太紅了,像個吉祥寶寶。很可愛。嗯……還有就是,穿得好像要嫁人了,說吧,是不是想今年嫁給我了,所以在新年穿得這麼紅?”他摸著下巴,對她放電。
“想多了!只是今年血不夠沸騰,想讓紅色燃燒燃燒我的血液,增加熱量而已。”真是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萬慕斯在電腦那頭被她的話逗笑了,“穿得這麼好看,怎麼不出去玩?”
“去哪玩,我告訴你,現在的男人都太飢渴了,回家過個年,都變成相親大賽了,見到姑娘就想著去對方家裡提親,暈死,我都不敢出門了。”
“還挺自信,自信有男人看得上你?”他的話充滿了疑問。
“哼,你說什麼呢!上次那個,你知道,他叫郝英俊!笑慘我了,這叫人不想誇他都不行了!”蘇明媚捂著嘴哈哈大笑。
“人長得怎麼樣?”他有耐心地陪著她聊著。
“英俊嗎?英俊他長得好英俊的,咋一看還不覺得,但他就是英俊呀!”她的話裡兩層意思,怎麼理解都可以。
“好吧,像你說的,如果,你管不住你自己眼睛了,跟我講,我也去相個親,找個郝美麗一起吃個飯什麼的,也讓我爸媽放心,我的取向很正常,怎麼樣。”
她耷拉著臉,“你怎麼可以這個樣子!”
“哎,我不在你身邊,就不能好好保護自己嗎?”
“我有保護自己呀!”
“保護也包括不讓別人瞅你那張臉。”
蘇明媚哭笑不得,“我怎麼聽出你在嘲諷我的感覺來了。”
“誇你呢。”他眨眨眼睛,“誇我媳婦長得好,聽不出來?看來得回學校好好補補腦子了。”
“萬慕斯!我怎麼又聽出你在諷刺我的感覺了!”蘇明媚坐在凳子上差點跳起。
“好了好了,別動怒。都長大一歲了,還像個小孩子容易暴躁,乾脆一次性長兩歲好了。”
“你就知道囉嗦我!看你還幸福著呢,沒有我哪有今天悠閒輕鬆的你。”蘇明媚挑挑眉。
“你還懂不懂羞恥,王婆賣瓜,自賣自誇。”他噗嗤笑出來。
“不理你了,真壞呀!”她將視屏關了。
聊天界面,他發來了一個紅包。
她打開,是5.20元。
蘇明媚:好意思,只給我這麼點?
其實她心裡樂開懷,是520 呢,真不容易,以前從來沒送過。
萬慕斯:女人真可怕,永遠滿足不了,你日積月累,一年也能拿好幾百呢。
蘇明媚:一次行給我吧,包年。嘻嘻~
萬慕斯:你呢,沒有表示?壓歲錢發給我!
估摸著,她得發個13.14吧,沒想到她發來了個紅包,0.52
萬慕斯:能不能不小氣給我看?
蘇明媚:不能不呀,滿意了?
他滿頭黑線。果真是個小財迷。
石秋燕坐在家裡,想借著寒假,學著織會圍巾。以前她都懶得,但今年冬天更冷了,她特別需要一條來保暖,也正好學學。
在織完了一圈之後,她停下來,覺得心很疲憊。捏著眉心,她把毛線放下來,然後回到牀上躺著。爲什麼,今年好累……
慢慢的進入夢鄉。她又回到了那個時刻,她因爲不小心進入了一個房間,然後,被一個看不清模樣的男人壓到了牀上,奪走了她……這場夢支離破碎,壓抑又痛苦。
“石三月?”她彷彿聽到了他沉沉的語氣,念著她的名字。
“啊!不要!”她揮舞著手,嚇得彈起。日光亮堂堂地灑進來,把黑暗驅逐。她坐起,將臉埋在膝蓋上。石三月,是她戶口本上的名字,她爸媽因爲她是在三月出生,直接給她就起了這麼個名字。石秋燕只是一個常用名,她喜歡秋天的燕子,所以才用在口頭上。
那個人…好久沒做這個噩夢了,大概是因爲她重新想起,然後講給明媚聽,不小心勾起的。沒想到它那麼厲害,又走進她的夢裡面。
六個月零八天,她不知道是怎麼捱過來的。因爲這件事,她可能以後都不敢再愛了。說放下,都是假的!
新年,意味新的開始,她會有個新的開始嗎?還是隻是,從今年的事,變成了去年的事?
大年初三,親戚家搬家擺宴,一家人都去了,她也不好意思不去,但知道是小燕子那邊,她又開心地去了。
約了她出來,發現她臉色沒有特別地好,猜測她是不是因爲新年氣氛太好了,導致的精神不濟。
“我們今天去哪裡玩呀,大人喝他們的酒,我們去找我們的樂趣,怎麼樣?”蘇明媚探著頭問道。
石秋燕動了動脣,面上盡展糾結,好像一直在掙扎。最後,她拉住蘇明媚的手,“你願意跟我去一個地方嗎?”
“什麼地方,被你搞得神神秘秘的?”蘇明媚一個勁地想從她眼間找出答案。
“去了你就知道了。”她鬆了一口氣。
兩人臨時地就去坐火車,去了石秋燕說的那個地方。
“五星級酒店?來這裡幹嘛?坐一趟火車,就是爲了,住酒店!”她止住她,“現在說吧,你要幹嘛,神神秘秘的。”
石秋燕仰頭看著高聳的酒店,終究還是來了。
蘇明媚感覺她很不對勁,大過年出門,什麼都不說,還來到這高級酒店,看樣子,她是要進去了?
“明媚,那個人,就在裡面。”她眼神微涼,閃爍著痛楚。
她反應過來,難道……
“是他?”那個讓她流產的男人!
石秋燕將臉轉向她,“給我點勇氣好嗎?我害怕。”
“你……”蘇明媚驚愣地看著她,“他不是你男朋友?爲什麼要害怕,你應該昂首挺胸的呀!是他害的你,你要討伐他很正常!別害怕,如果你不敢,我替你教訓他!”敢欺負她朋友,都不想活了吧!
石秋燕知道她是不知道情況,心裡難受,“明媚,我,從來沒見過他的樣子。他也不是我男朋友。”
“什麼!”她驚恐地抓住她的手,“你到底遭遇了什麼!”不可能是簡單是事情。
“好了,只要你陪我來就行了,至少我還沒那麼害怕。”石秋燕軟聲說道。
“那我們來這裡幹什麼!渣男就別見了,污染眼睛,我們走,回去。”蘇明媚心裡無限難受,這麼好的朋友,竟然遭遇了這種事情,乾脆不要見面了!
她拉住她,搖頭,“我不想半途而廢。你知道嗎,我非常想知道,那個男人,是誰!我每天晚上都在做夢,那些雜亂的夢控制著我,讓我難以安眠。你知道嗎,我已經好奇到非見不可了!如果一輩子就這麼過去了,我會遺憾一輩子的。”血的痛,怎麼可能是一輩子就能過去的事?
“你怎麼知道他在這裡!你覺得,住這種地方的人,會是什麼好人?”蘇明媚堅定地不準她做傻事。
“只要一眼。”她眼中的憂傷瀰漫開來,“我活得好累……”
蘇明媚手握緊,千萬別讓她知道是哪個,要不然,一定會把他打得鼻青臉腫。
“他說,要我來這裡找他。”她面向酒店,“就在這裡,我們,進去吧。”
自己的好朋友這麼累,她看著心疼,不知道不代表不存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