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一五年冬，北京火車站。
迷龍咬著根牙簽，掏著牙縫，吊二啷當(dāng)?shù)刈⒁曋胺剑慌赃呎局焕保餮b筆挺的站在那里擺著姿勢。兩人都未說話，面朝前方注視著，裝做很幽嫻的樣子。不辣旁邊站著蛇屁股，因為站了好長一段時間，只好靠在一根柱子上，漫不經(jīng)心地擺弄著手指頭，完全沒精打彩的樣子。
前面來了幾人，朝他三人走來。
不辣看了看迷龍，眼見迷龍無動于忠，并沒有要做什么的意圖，于是不辣也轉(zhuǎn)過頭，也一聲不吭地繼續(xù)擺著姿勢，默默的站在那里。
當(dāng)四人走到他們跟前后，迷龍發(fā)話了：“頭兒！咋了！瞧瞧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都快晌午了啊！咱才來呢？”語氣中似有三分不滿。
直瞪瞪地望迷龍口中所說的頭兒。（哦！原來是龍座——代杰：云南“講武堂軍校”畢業(yè)，原云南都督蔡鍔警備團長，今奉現(xiàn)任云南都督唐繼堯之命，擔(dān)任此次迎接迎接蔡鄂回滇——特別行動隊隊長！）
龍座眨了眨眼，做了一個故意嘔吐的樣子吐向迷龍，迷龍頓時傻了眼，趕緊避開。
龍座又裝作頭暈的樣子，慢慢悠悠、賤西西地說道：“一會陸地一會水上，又是火車又是輪船的，就差坐大炮了。幾天幾夜呀老兄，你來試試！”手中還做著姿勢討同情。
迷龍咪笑著地說：“咋了！我們當(dāng)初不也是這樣到這兒的嗎！我還是北方人呢，我是怎么過來的？”
龍座勾著身子，用那雙奇怪的眼神仰望著迷龍：“怎過來的？”
迷龍高聲說道：“暈過來的唄！”
龍座眼見捉弄不了迷龍，立即收回了剛才的一堆笑臉，馬上開始裝做嚴(yán)肅起來。又跑過去想糊弄不辣，嚴(yán)肅的神情又飛不見了，又?jǐn)[出一副嘻皮笑臉來。不辣見狀撥腿便跑，龍座咪著眼問道：“你跑啥呀？”
不辣責(zé)用標(biāo)準(zhǔn)的川普回道：“我的西裝才買的！”
龍座賤希希地說：“是嘛？不辣哥！借兄弟兩天穿穿，啊！行不？”
不辣不知龍座又要耍什么陰招，沒有回答，只是一個勁地往迷龍身后躲。迷龍則故意躲閃，好像事不關(guān)己，卜要招惹到自己身上。不辣又趕緊躲到蛇屁股身后，蛇屁股又不干了，抄著“廣普”，有些生氣地說到：“干什么的啦！惡鬼纏身還想把我拖下水不成啊！”
不辣完全不顧蛇屁股的感受，在他身后閃來閃去。蛇屁股也伸出手去，想把不辣拽到前邊來，免得龍座找到自給兒，但是沒有抓到。
龍座見也討不到好，又開始一本正經(jīng)了下來。雙手插著腰，看了看他們，然后又大聲說道：“集合！”
迷龍不干了：“干啥呀，還有完沒完吶！”
煩了在后面偷笑著，龍座聽見后，轉(zhuǎn)過身去向他說道：“笑什么笑，你們也一起，趕緊的。”
龍團座看著眼前的這六位！行動緩慢、漫不經(jīng)心、掉二啷當(dāng)、沒有紀(jì)律，好像什么都占齊了，這像是在執(zhí)行任務(wù)嗎？完全像是一群污合之眾。加上一個無賴頭子，無語以形容。
迷龍在下邊和煩了推桑著，總以為自己個頭大，想多站寬點。煩了則不服氣，評什么你要多站點，又給推回去，兩人就這樣相執(zhí)著誰也不讓誰。
龍座看不下去了，看著他倆，以為看著他們倆，他們就會自給自覺，可是這兩位，完全沒把龍座的眼神放在眼里，還是那樣我行我束。
龍座又做出一個驚人的舉動：低聲下聲地向二位說道：“二位爺爺耶！好逮給我點面子行不？啊！爺爺。”這才讓二位停了下。兩位各將頭一甩，各看一邊，誰也不看誰。
龍座見兩人停了下來，還故做微笑地說道：“謝謝二位爺！”
龍座又撐出一副滿臉寫著嚴(yán)肅的神情，雖然擺出這副德性，但還是不覺讓人有些裝模做樣的感覺。抬頭又挺胸地大聲說道：“現(xiàn)在我命令：我們七人分為兩組，迷龍！”
迷龍趕緊挺直了回答到：“有！”
龍座：“你跟我一組，帶我先至蔡先生府邸周圍去探探，給我說一下那里的情況。”
迷龍用非常洪亮地聲音回答到：“是！”
龍座又朝不辣說到：“不辣！”
不辣也一改先前的吊樣兒：“有！”
又朝著煩了說道：“煩了！”
煩了用力一跺腳：“有！”
龍座：“你和剩下的人，跟著不辣，先行將行禮帶到他們之前落腳的地方，安排好之后！讓不辣帶著你們幾個，至火車站、汽車站、及城門等地，初步了解一下具體情況，遇事莫強來，速回，共商計策，聽清楚沒有！”
縱人賴洋洋地回答到：“明白！”
龍座聽后，伸出一個鵝頸，陰陽怪氣地又很溫柔，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聽見沒有？”
這一下列位雖未被嚇著，但被他這一出給驚起一身肌皮疙瘩，趕緊大聲回答說：“明白了！”
龍座這一聽高興了，還給他們鞠了個躬，還是用剛才那種語氣說：“那好，現(xiàn)在分頭行動。”
這幾位早已受不了了，趕緊回答：“是！”“是！“是！”然后迅速離開了。30/3
迷龍咬著那根牙簽懶散地和龍座走著，突然問道龍座：“你說這個他媽的袁世凱要是當(dāng)了皇帝，那他的那個龍袍是個啥樣？”
龍座還是那么不正經(jīng)地回答：“依我看，不就是在一塊黃布上面繡條龍，可能跟那戲臺上穿的沒啥兩樣吧！你說呢？”
迷龍：“我哪兒知道啊！”
龍座：“我還以為你知道呢？”
迷龍：“我又不是皇帝跟前的太監(jiān)，沒那福氣一睹那風(fēng)采。”
龍座：“我看！豆算你當(dāng)了太監(jiān)現(xiàn)在也未必知道！”
龍迷：“為啥？”
龍座：“你想啊！現(xiàn)在袁世凱還在陰謀策劃之中，他能明目張膽地拿出來眩耀嗎！”
迷龍：“那你不等于沒說嘛！”
龍座：“那你認(rèn)為這他媽的是個問題嗎！”
迷龍：“是哈！哪我不也是隨便問問嗎！”
龍座：“隨便問問！”又走到迷龍跟前細(xì)聲說道：“要是讓別人聽見了，要砍頭的！”
迷龍突然丟了嘴里的牙簽，義正言辭地說道：“你怕死啊！怕死你還來這里干嘛？”
龍座看著迷龍：“誰！誰怕死了啊！”說得很冤似的，“我要是怕死，就卜會來這兒當(dāng)這個急先鋒了。”
看把龍座給急的，不過說得還是挺小聲的，有分寸。
迷龍：“好好！你不怕死啊。得了，等把將軍接回云南，把那個袁世凱趕下了臺后，把那張龍皮也給你穿上試試。”
龍座一聽，好像更有精神似的：“好啊，正好也讓我過過當(dāng)皇帝的癮吶！”
迷龍：“我保管你穿上啊，決對不像那么個人！”
龍座：“我不像個人？我他媽的哪兒又不像個人了啊！”
迷龍一下笑噴了出來。
龍座停下來想了一下，覺得自己把話說包了，覺得有些不對勁，看了看挺了挺腰說：“好，我就不像個人，咋了！”
迷龍笑呵呵地說：“這可不是我說的啊！”
龍座為了把話說圓，明知自己失口還在死撐：“我什么時候說我像人了！”
迷龍還在樂呵：“走吧，人兄！趕明袁世凱下了臺，把那他什么三宮六院多少多少嬪妃的全給均分了啊，大哥您啊！到時候可得先照顧一下小弟我是吧！兄弟三十而立，還未娶妻，這說起來讓人笑話對吧！”
龍座：“我說你這人怎么這么賤呢啊！到時候把人家皇帝家給抄了，你還要讓他戴綠帽子啊！你看你這人多壞！”說得一本正經(jīng)的態(tài)勢。
迷龍：“我這不也是給逼的嘛，更何況，我又不是一人獨享是吧！”
龍座：“好吧，到時候全都留給你，看不把你累得根排骨似的。”
迷龍：“大哥您不要？那實在是太可惜了。我跟您說啊，我可聽說這皇宮里的女人啊，是廣集于天下，都是一等一的美女耶，都跟朵花兒試的，龍座您就不動心？”
龍座：“大哥我可是早已有妻事的人了，別在這亂放屁啊！”
迷龍則仰天哈哈大笑起來：“叫你一聲大哥你還真上臉了啊，孔雀！”
龍座自知被迷龍給耍了一回：“好！算你狠。”
一會兒，龍座見迷龍沒有回話，轉(zhuǎn)身向后看。只見迷龍還在構(gòu)思中：還在流口般斜望著頭，龍座從一側(cè)朝迷龍屁鼓就是一腳，這一下可解了恨。
迷龍則：“唉喲！”一聲慘叫，“你干啥玩意兒呢！想報復(fù)我啊，你等著，看我怎么收拾你。”
龍座抖了抖身子，向后退著走說道：“美吧你！瞧你賤希希的樣子啊，賴蛤蟆！就甭惦記了，還是收收你的口水，吃自己的僵豆吧！”
迷龍緩了緩，氣憤地跛著右腿向前緊趕：“我美了咋了！我流口水了又咋了！”又接著說：“叫你兩聲大哥你還當(dāng)真了，真把自己當(dāng)大哥了啊！ 我說您老人家在老家好好的殺自己的雞，跑來這里湊什么熱鬧啊！”
龍座迅速地向后退，生怕迷龍給追了上來，開始裝糊涂了：“什``什么殺雞！誰！誰跟你說什么殺雞來著！”
迷龍還是攆上去，不過跛著腳，還是追不著他，只好叉開話題：“煩了！孟煩了先生啊！在云南的時候，他經(jīng)常跟我們提到您啊！”
龍座：“這個死煩了！到時候看我怎么收拾他！”
迷龍開始裝出一副很嚴(yán)肅的樣子：“別！龍座，您可千萬別這樣啊，您可千萬別說是我說的啊。孟先生說了，您吶！這是小人得勢，回到云南還不知道怎么著呢！”
看著迷龍那雙撒謊但又不得不隨他附和的眼睛，龍座裝得很生氣：“他真這么說的！”
迷龍則很堅定地說：“是啊，您不相信啊！那待會回去，您可以親自問問他，啊！問問他！”
看著迷龍那張臉皮似笑非笑，想笑確不敢笑的樣子，憋得自給只能在肚子里笑，還能看到肚子在笑著抖動。
龍座一邊退著躲著，時不時地向后看，生怕后面沒路了，迷龍一下子說不定就追了上來。龍座見迷龍沒有吭聲，只是一個勁地向前緊趕。等了好一會裝出兇神惡煞的樣子：“你等著！看我怎么收拾他。”
迷龍見龍座雖然還在防著自己，但已經(jīng)上勾了，這回可把煩了和龍座給掐起來了，知道待會會有好戲看。龍座一轉(zhuǎn)身，迷龍則再也憋不住了，給噴了出來。龍座很詫異，問道：“干嘛？”
迷龍眼見快暴露了，又故作鎮(zhèn)定地說：“沒啥呀！”說得很自然，“只是待會兒，您可千萬別把我給供出來！”
龍座：“為何？”
迷龍：“不為何！只是覺得好像出賣了兄弟嘛！”
龍座：“這哪叫``````！”沒有說完，又轉(zhuǎn)移了：“成！龍某說話算話，決對不會！”
迷龍：“那謝謝您了！”說完還給龍座鞠了個躬。龍座則好似也還了個躬，哦！原來仔細(xì)一看，原來龍座是彎腰來看迷龍鞠的這躬。迷龍見龍座彎下了腰，就在彎下后的那一刻，身子不動，抬了抬頭，只見龍座彎腰看著自己，并不是在因回禮鞠躬，就說了一句：“我說您能不能有點誠意！”
龍座則回應(yīng)到：“我這不就在檢查你的誠意嗎？”
迷龍裝出一副有些受傷之狀說道：“那您看到我的誠意了嗎？”
龍座：“看到了！”
迷龍：“那您是不是應(yīng)該也表示一下啊？”
龍座：“這又不是我逼你的啊！”
迷龍：“那你的意思就是說我白給你鞠了個躬是吧！”
龍座：“這可不是我說的啊！是你自給說的啊！”
迷龍很生氣的樣子：“好好！行！今天我認(rèn)栽！無話可說！”
龍座以為自己占了迷龍的便宜，偷笑了起來。
說完，繼續(xù)邁著大步，轉(zhuǎn)身快速離去。
迷龍叫著龍座：“站住！”
龍座轉(zhuǎn)過身問道：“干啥！”
迷龍：“你得等等我是吧！”
迷龍驚奇地問道：“為啥？”
迷龍：“我的腿可是受了傷，而且還是拜你所賜，就評這點，你難道說不應(yīng)該等我嗎？”
龍座又裝出了一副當(dāng)官的架勢：“現(xiàn)在我是頭！你的明白？”
迷龍：“不明白！”
龍座：“我明白就行了！我等著你還我剛才那一腳啊，嘿嘿！做夢吧！”說完掉頭就往前跑。
迷龍則無助地忍著痛追了上去，大聲喊到：“狗仗人勢！”
龍座聽到后，轉(zhuǎn)身問到：“你說什么？”
迷龍用更大聲地喊到：“我說你狗仗人勢！”
龍座又是一聲賤笑：“嘿嘿！”聲音還挺得挺長，“我就是一條狗怎的？有本事就來打我這條狗啊！小心我咬你。”越說越起勁，越跑也越快。
迷龍沒辦法，只好在后面大罵：“你個癟犢子，看我不弄死你！”
龍座更得意了：“來呀！來呀，有本事就來呀！”
迷龍沒辦法，只能跛著右腿朝前趕。
突然龍座一下停了下來，等著迷龍趕到后，迷龍握起拳頭``````
“你想干什么？現(xiàn)在我們又在干什么？個人恩怨回去再說啊。”龍座開始正經(jīng)起來。
迷龍沒辦法，被他這么一說，還真不敢動手了。站在一旁喘著粗氣，靠在一墻角朝前并側(cè)著身問道：“我說，你那嘴能不能積點德好不好，好歹你也是個頭是卜！別那么損成不？”
龍座看了迷龍一眼，沒開嗆。迷龍則像狗搖著尾巴一樣，緊咬著不放，再次問道：“行不？”龍座還是沒理他，開始起身趕路。迷龍還是厚著臉皮問道：“請問您！！！行不？”
說話間語氣很重，停頓了一下，正準(zhǔn)備往下接著說，龍座突然一轉(zhuǎn)身，夸張地又朝迷龍一腳踹去，不過沒有踹著，迷龍一下閃開了。
龍座開始說話了，一下裝起很正經(jīng)地說道：“我說，你能不能正經(jīng)點，我待會可也玩真的了，我告訴你，我玩真的可真得把你玩死！”
迷龍嘻皮笑臉地說：“正經(jīng)點，可以呀！不過得看對什么人啊！對你這種即損，又有點陰險的人，我看還是少正經(jīng)點的好。”
龍座開始委婉地接著說：“別嘻皮笑臉的，咋們是軍人，啊！軍人！怎能吊兒啷當(dāng)?shù)哪厥遣唬『螞r咱們還有那么重要的任務(wù)在身是吧，更不能輕率，懂嗎？”
迷龍則看見龍座態(tài)度來了一個180度的大轉(zhuǎn)彎，自給吃了虧不說，還反被教訓(xùn)了頓，很是無辜地看著龍座。龍座看迷龍沒說話，也開始繼續(xù)追問：“懂嗎？”
迷龍還是不作回答。龍座看迷龍還是沒回答，剛開始的正經(jīng)樣裝不下去了，像條泥鰍似的，很快滑到迷龍跟前再次問到：“唉！”
迷龍很詫異：“啥？”
龍座低聲說道：“我在問你話呢？”
迷龍裝著糊涂賣著明白地回了聲：“哦！”
龍座一聽，急了，準(zhǔn)備朝迷龍動手：“嘿，你這犢子！”
迷龍感覺不對，龍座要向他動手，嚷嚷著叫到：“干啥！干啥！ 你殺雞不過癮給猴看了就得了，咋了！今天想殺人給雞看不成？”
這話龍座哪里還聽得進去，早已開始動手，迷龍則不敢還手，只是一個勁的退讓。
迷龍問到：“你還有完沒完哪？瞧你這副德性！配當(dāng)我們頭兒嗎？”
龍座：“我這副德性怎么了，看不慣啊！看不慣我也是這次行動的隊長不是嗎，看不慣你可以把把眼睛閉上嘛。”
迷龍：“喲！你還撐桿子上臉了哈！是！長官！殺雞長官。”
聽到這里，龍座一下停手了，開始吐著粗氣：“好了好，本將軍不與計較，繞過你這回。”
迷龍：“喲！怎么又成將軍了，這升得也太快了吧？”
龍座還是癮藏不住他那張賤希希的笑臉：“你要樂意，也可以自封，啊！呵呵！何況我之前本來就是團長嘛。”樂呵著呢。
迷龍：“得了！本爺可沒您那么好雅性。殺雞的！”
龍座開始想發(fā)言，但是又被迷龍那高嗓門給壓了下去：“不，這還抬舉您了是吧！再說了，我倆多少年的生死兄弟了對吧，這不太雅觀的名號怎能給你套上是不？改天給您吶，取一個好聽的，做兄弟的可給你保證啊，一定，一定！一定給您取個好聽的名字，不過現(xiàn)還沒想好，您就先用著吧，啊！屠夫。”
龍座：“屠夫！”
迷龍收起了笑臉，用很響亮的聲音說道：“對啊！”
龍座用著可惜的聲音問：“我怎么又成屠夫了？”
迷龍一見龍座有些瀉氣了，自己則更加精神地講解起來：“你想啊！你殺什么不好，偏偏去殺什么雞，真給猴看吶！你們湖南有猴兒嗎？”
龍座開始思考著回答：“哦！”
迷龍開始帶著幾絲不大顯現(xiàn)的微笑又說了：“改天天下大定國泰民安了，您得改改行啊！”
龍座開始裝起請教的樣子：“改做什么啊？”
迷龍：“比如說魚呀，牛羊啊，都行啊！”
龍座聽后，用陰險的眼神看著迷龍，迷龍驚奇地問道：“干啥？”
龍座挺了挺腰板，抖了抖衣服：“英雄勿論出處啊，古今多少豪杰不是出身貧賤，殺雞地怎么了？殺雞的不是人了？我沒偷沒搶，犯法啦？”
迷龍：“喲！還豪杰呢！您吶要是真哪天當(dāng)上英雄做上了將軍，全天下的雞都會給您跪下羅！”
龍座：“為啥？”
迷龍：“您想啊，從此您不就給了它們一條雞路了嗎？并且還了這么一個忠實的領(lǐng)導(dǎo)者，那您說小雞們不歡呼確越呀！”
龍座：“我說你的嘴怎么這么臭啊！繞來繞去又繞回來了，認(rèn)識這么多年了，還沒發(fā)現(xiàn)呢！”
迷龍：“還這么多年兄弟，這時候才知道，不過也沒關(guān)系，不晚，啊！跟您明說吧：我的嘴在臭，那也不能跟您比呀對不。哪兒能跟您那張損嘴比美是吧，好歹我是您小弟，得讓您三分沒錯吧！”
龍座瞄了代一眼，好像無心戀戰(zhàn)試地說：“好了！好了！點到為止啊！做正事了！”
迷龍則還是精神抖擻：“咋了！認(rèn)輸了？我可是已讓您三分了啊！”
龍座：“你還有完沒完！好在這次我還是你上司！執(zhí)行命令，服從指揮。”
迷龍一聽，來真格的了，一下拿出軍人的姿態(tài)：“是！”
龍座：“是就趕快做事！”邊說邊朝迷龍又是一腳踢去，看來還是沒個正經(jīng)樣.
迷龍雖然做出了軍人的態(tài)勢，一下收起了嘻笑的圓滑樣，但畢竟是多年的兄弟了，早知龍座會有此等陰險的招術(shù)，迅速地蹦了一下，快速地躲閃開了，龍座失望地看著迷龍，不服氣地追了上去。
迷龍看見龍座追了上來，拔腿開跑，并笑著說：“你這犢子，早知道你有這損招，兄弟早防著呢！還是省省，用在別人身上吧！”
龍座見在迷龍討不著好，又開始罵起煩了：“這個死孟煩了，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迷龍一聽這話，樂了！這二人一鬧起來，不管誰輸誰贏，自己都是最大的贏家，不襟偷笑起來。
龍座不服氣地追上去說道：“我就不信一次都整不到你！”迷龍見龍座追來，趕緊收起那張淫笑的臉蛋撥腿就跑。兩人就這樣嘻笑著、打鬧著、追趕著朝蔡府的方向去了。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