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夏帶著猜測之心慢慢走進書房,慕容雪沒有入座,他只是呆呆的站在書房里的黑色桌案面前,背對著隨后走進書房的黃夏。
看到一臉怒氣的慕容雪不僅神情怪異,而且此時既不言語也不落座,黃夏心里玄乎著,莫非是今天的事情出了狀況,自己和武林盟主路真暗中來往的事情暴露了,還是他又為了這黃衣衛總統領一職心有不甘亂發怨氣。
礙于當今皇上的面子,黃夏對于慕容雪的傲慢與狂妄也無可奈何,也正因為如此,所以黃夏才會急攻心切,才會暗中與武林盟主來往,他為的就是早日找到失蹤的天子令符,好讓自己在皇上面前再立首功,那樣的話慕容雪講再也不能撼動自己的權位了。
想到這些,黃夏故意顯露驚異的神情對著慕容雪說道:“慕容大人,慕容大人請坐,久聞慕容大人是品茶的行家,我這里有泡好的上等龍井,慕容大人品品看看如何!”
黃夏說完舉步走到窗邊的黑色茶桌上,拿起一個紫玉茶壺就要斟茶。
就在這時,背對著黃夏默不作聲的慕容雪突然轉過身來,他臉色暗沉雙眼之中發出驚疑的目光,看著黃夏若無其事的樣子,他振聲說道:“黃大人,在下今天不是來品茶的,更不是來和黃大人談心的,在下今天來就是為了證實一件事情的真假!”
“額!”雖然黃夏心里已經猜到慕容雪來者不善,可是卻故意驚訝了一聲,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看著慕容雪。
面對黃夏吃驚的樣子,慕容雪心里也暗自不屑的說道:“好一個狡猾的老狐貍!”
黃夏看著陷入沉默的慕容雪,他故意疑惑的說道:“慕容大人言重了,只要是慕容大人想知道黃衣衛的事情,在下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慕容大人請說到底是何事!”
“何事!難道黃大人不知道嗎!”慕容雪語氣遲疑。
黃夏一切都是那么故作自然,他帶著莫名的眼神說道:“慕容大人,在下真的不知道慕容大人所說的是什么事!”
慕容雪繼續看著黃夏的滿臉驚訝的樣子,心里怨氣橫生,頓時臉上露出兇險的神色憤怒的說道:“我說黃大人,大丈夫行事就要敢作敢當,你這等畏畏縮縮能算得上什么英雄好漢,既然黃大人不肯說,我就替黃大人說,你是不是暗中勾結當今武林盟主!”
聽到慕容雪說出了武林盟主,黃夏心里暗自驚聲道:“看來自己猜的沒錯,一定是今天的事情出了狀況,但是究竟發生了什么意外的事情呢!”
難道是梅驚天對慕容雪說了什么,還是他把自己和武林盟主路真的事情全盤告訴了慕容雪。
慕容雪看著臉色凝重的黃夏,他臉上露出得意的樣子大聲說道:“怎么了,黃大人,黃大人是不是想起了些什么,還是做賊心慌呢!”
對于慕容雪的冷眼嘲諷,黃夏心里暗自隱忍著,眼下要知道今天的整個事情只有等梅驚天回來才能知道,梅驚天是不敢說的也不會說的,因為他知道一旦說出了與武林盟主暗地勾結,如果讓皇上知道了,那可是誅九族之罪。如果自己被降罪,他梅驚天也無法逃脫。
如果不是梅驚天哪兒出了問題,慕容雪又是如何知道自己和武林盟主有來往的事情呢!
“黃大人,黃大人,在下說對了吧!”慕容雪滿臉驕縱,雙眼發出極度不屑的目光。
黃夏哪能在慕容雪面前承認自己和武林盟主有勾結,他神情莊重的說道:“慕容大人,這么嚴重的話可不能亂說!”
“亂說!”慕容雪驚呼了一聲,這時哈哈大笑了幾聲,接著疾言厲色的說道:“如果沒有事實依據,我絕不會誣蔑黃大人您的!”
“好!既然慕容大人如此認定我黃某人與武林盟主有勾結,那么慕容大人可有真憑實據!”黃夏的臉上露出怨氣。
“證據嗎!今天在午門之外,突然冒出的那群黑衣人不是黃大人您安排的,還有斷魂崖上那個把云劍門易飄揚打落懸崖的武林盟主路真,難道他們不是黃大人安排的!”
“黑衣人,斷魂崖!”黃夏似乎驚呼了兩聲,他看著神情漠然的慕容雪接著又遲疑的說道:“慕容大人是說京城西山的斷魂崖,說的易飄揚可是手持天下第一劍云天劍的云劍門易飄揚!”
面對黃夏的震驚,慕容雪冷冷的說道:“不錯!”
“云劍門的易飄揚真的從斷魂崖上被打落萬丈懸崖了,他不是武功厲害嗎!怎么會被打落懸崖呢!”黃夏臉神詫異,雙眼之中露出失落的目光,因為的不是易飄揚的生死,而是因為易飄揚身上的那把絕世寶劍,因為他從自己找到的那半張虎皮地圖上知道了一些有關云天劍的秘密。
聽到了慕容雪說出了易飄揚掉下萬丈懸崖的消息,黃夏心里突然生出了一股怨氣,那怨氣是針對武林盟主路真的,因為今天的整個事情雖然是自己暗中安排的,可是在路真臨走時,自己不止一次交代過,無論如何一定要拿到云天劍,他怎么會把易飄揚連同云天劍一起打落萬丈懸崖了呢!
斷魂崖 那可是深不見底的萬丈懸崖,不見天日,只要是掉下 斷魂崖的人是必死無疑,就算掉下去僥幸不死也會再無出崖的那一天,難道這就是天意嗎!云天劍里的秘密就此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成為了永遠的不解之謎嗎!
黃夏為了在慕容雪面前掩飾自己對云天劍的不舍,這時鎮定神情疑惑的說道:“慕容大人怎么會知道的如此仔細,莫非慕容大人今天也參與了整個事件!”
“對!我慕容今天全程參與了整件事情!”慕容雪話語狂妄。
“好,既然慕容大人今天參與了整個事情,那么我黃某人有事請問慕容大人!”黃夏言詞鎮定。
“好!我慕容今天倒要看看你黃大人還能問出個什么子丑寅卯來!”慕容雪一臉不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