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在白色駿馬上的上官心,目睹自己的結拜大哥易飄揚漸漸遠去后,此時緊鎖的眉頭慢慢舒展出欣喜之意。因為上官心今早突然接到命令,戒嚴整個清風鎮進行全城大搜捕。至于搜捕的對象自己的頭兒只給了自己幾張畫像,搜捕的原因卻只字未提。
在上官心接到畫像打開畫像的瞬間,上官心發出一聲大驚,因為畫像上所畫之人竟然和自己結拜的易飄揚如此相似。想到事情的嚴重性,上官心才會起早趁全城大搜捕還未開始前找到易飄揚并且告訴易飄揚城內的危險處境。
心里琢磨不透的上官心,這時被一陣馬嘶聲和馬蹄聲驚醒回過神來。上官心雙目望去認出了此時正朝北門狂奔而來的人物,是自己的頭兒清風鎮的捕頭花臉楊沖。
看到花臉楊沖快要趕到自己面前時,上官心的神情有些緊張,這時看了看身邊的四個守城兵士,上官心嚴肅的說道:“你們知道怎樣做了吧,剛剛這里沒有任何人來過。”
“是,是!”四個守著北門的兵士后怕的附和著上官心說過的話。
看著四個兵士毫不猶豫的聽了自己的命令,上官心怔了怔神,極力掩飾自己內心的不安臉上露出鎮定的表情看著花臉楊沖匆匆的朝自己趕來。
對于花臉楊沖的心思和為人,在上官心心里一直都神秘莫測著,亦正亦邪行蹤更是漂浮不定詭秘莫測,但有一點是讓上官心由衷佩服的,花臉楊沖心思縝密,破了不少棘手的案子,在清風鎮有花臉神捕之稱,但對于前幾天青山寺和包子鋪的案子,楊沖似乎對自己隱瞞了些什么。
吁吁......
一聲勒馬聲傳到上官心耳里,打斷了上官心的思緒,花臉楊沖已經來到自己面前。看到花臉楊沖的到來,上官心顯出嚴謹之容。
花臉楊沖坐在一匹棗紅色駿馬上,身后帶著十來個清風衙門的兵士。花臉楊沖果然是人如其名,國字型方臉,在左半張臉上有個s行的印記,這印記淺淺的紅有點像冬天的紅梅。
來到北門的花臉楊沖這時也看到了上官心,花臉楊沖淡定的神色中似乎又流露著些許疑惑之情,深邃的眼眸里閃著讓人懸疑的目光。花臉楊沖看了看上官心,雙眼又迅速的細微的看了看北門四周這時對上官心說道:“上官,有什么發現沒有。”
上官心極力鎮定這時不由自主的先看了旁邊的四個兵士一眼,然后才說道:“大人,一切正常,沒有任何發現。”
聽到了上官心回答的楊沖臉上瞬間劃過一絲奇怪的表情,可轉眼間又恢復了常態。讓花臉楊沖臉上神情出現變化的是花臉楊沖在雙眼巡視北門的時候,發現了地上的黑色斗篷。
作為一個職業捕快,而且是有神捕之稱的花臉楊沖,在他看到地上的黑色斗篷的瞬間,花臉楊沖憑借自己獨有的敏銳和細膩,認為地上的黑色斗篷里一定大有文章。
雖然花臉楊沖對地上的黑色斗篷產生了懷疑,但沒有當上官心的面詢問黑色斗篷的來歷,花臉楊沖難以揣測的神色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又在計劃些什么呢。
花臉楊沖這時突地調轉馬頭,口中傳來嚴肅的話語:“全城大搜捕馬上就要開始了,上官聽令。”
“大人,上官心接令。”
“上官,你務必嚴加看守盤查,不要放走任何可疑之人。”
“上官領命。”
上官心話語剛落,花臉楊沖揮動手中紅色馬鞭帶著身后的十來個衙役匆匆離開了北門。
看著花臉楊沖的匆匆離去,目睹大地上被花臉楊沖等人騎的馬兒揚起的滾滾灰塵,上官心瞬間心里動蕩難安。
因為在自己剛剛面對花臉楊沖時,上官心也憑借自己的敏銳洞察力感覺到了花臉楊沖瞬間的改變。在花臉楊沖撲朔迷離的神色里,上官心能感受到一股巨大的懸疑,這懸疑的指向花臉楊沖一定是指向了自己。
難道是自己太早在北門出現,還是自己懷里的幾張未貼的畫像,還會有什么呢。
糟了,是......
上官心心里大聲一驚,他此時的目光聚焦在地上的黑色斗篷之上。明白了,懂了。上官心終于找到了讓花臉楊沖起疑的緣由了。
此時躺在地上的黑色斗篷正是剛剛從自己結拜大哥易飄揚頭上摘下來的,在黑色斗篷里的黑巾邊緣還殘留著一絲未干的紅色血跡。
怎么會有血跡呢!
上官心陷入沉思,難道大哥受了傷,可憑那晚自己親眼見識了大哥的武功,似乎上官心又多了些疑惑,大哥若是真的受了傷,在這清風鎮里還有誰能傷得了大哥呢!
還有自己懷里的幾張畫像,為何會和大哥如此相似呢!
上官心這時拿出了懷里的幾張畫像,上官心再次打開了懷里的畫像仔細的看著畫像里的人,不論五官神情都太像了,唯一不同的是畫像里的人叫易中云,而自己的結拜大哥卻叫易飄揚,同是姓易,難道這兩個人之間存在著某種淵源。
自己的結拜大哥易飄揚究竟是和來歷,夜闖清風客棧,武功深不可測。他來清風鎮又是為何呢!
充滿疑惑的上官心在眉目閃動間好像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這時把懷里的畫像傳到了四個兵士手里,上官心交代了四個兵士速速把畫像貼在城門之上,然后調轉馬頭揚起馬鞭匆匆的離開了北門。
接到畫像的四個守城兵士,在打開畫像的瞬間也突地神情大驚。因為他們此時也認出了畫像里的人和剛剛被上官心放走的那個人簡直一模一樣。
“你們看守好城門,我速去衙門一趟。”年長的守城兵士言語玄乎,話剛說完牽出了自己的黑馬,他麻利的躍上馬背,手里攥著剛剛上官心給自己的畫像,這時揚起馬鞭匆匆的往清風衙門而去。
其他三個守城的兵士,看到自己的老大拿著畫像如此匆匆的趕往衙門,心里暗自輕嘆:難道老大是去衙門告上官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