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飄揚目睹眾人的背影慢慢消逝在無盡的夜色,轉身回頭雙眼露出鎮定的目光,面對白發老者略帶委屈的話語,再次看到白發老者的慈眉善目,易飄揚心里似乎對眼前的這個神秘老人沒有半點疑心。
易飄揚本來想靠近白發老者,可是那震動心跳的馬蹄聲再次響徹整個被夜色侵襲的清冷街道,同時一聲一聲的響在了易飄揚的內心深處,雖然那白發老者面相慈善,但是剛剛那將軍府秦川為何要說他與朝廷的黃衣衛有關聯呢!
正所謂空閑來風,必定有他的因果所在,也許這就是江湖的兇險之處,知人知面未必知心。
想到這些,易飄揚心里現在所迫切希望的就是看清楚此時而來的人,看清他們的身份,看清到底他們是不是秦川口里所說的朝廷黃衣衛,只有如此才能徹底打破心里的懸疑。
還有他真的就是黃袍師祖所說的老烏嗎!還是老烏遭遇了不測,他是個假冒引自己入圈套的誘餌呢!
所以,易飄揚對于白發老者還是心有疑慮,他聽著白發老者頗有受冤之氣的話語,這時鎮定自若的說道:“老人家,你當真就是老烏嗎!”
白發老者聽到易飄揚繼續的追問自己的身份,瞬間臉上露出了一股笑意淡淡的說道:“少俠!你說老夫是就是,說老夫不是便自然不是!”
面對白發老者蘊藏無限寓意的話,易飄揚似乎瞬間對于白發老者的身份更加好奇,因為那句簡單的話語之中可以顯示出白發老者有著超出常人的領悟,頓時之下,易飄揚充滿疑惑的凝望著不遠處的那個白發老者。
白發老者一臉正氣,蒼蒼白發在燃燒的燭火映襯下,深深顯示著一種飽經世事的孤獨,雙眼之中更能一覽無余的是他久經世事的鎮定與豁然,他通過剛剛易飄揚的言行舉止,內心之中也生出一種對易飄揚的贊賞之情。
不管是易飄揚的鎮定沉著,還是大無畏的俠氣,或者又是易飄揚的心胸之大,白發老者無不暗自欽佩之至,激烈的馬蹄聲再次傳來,聽著聲音的輕重,那些在夜色里而來的不速之客近在眼前了。
心里想到這些,白發老者淡淡的說道:“少俠!少俠可有雅興到小舍小飲一杯呢!”
白發老者話語剛落,已經從店里擺出一張小方桌擺在鐵器鋪的鋪面上,他這會兒似乎并沒有受突來的馬蹄聲影響,若無其事的拿著酒壇和酒杯放到了方桌之上。
“少俠!老夫這兒可有上好的女兒紅,在如此美妙的夜色月光下喝酒豈不快哉,哈哈哈哈!”
站在鐵器鋪外,易飄揚對于白發老者本來就充滿了好奇,這會兒再次看到他如此的舉動,易飄揚忍不住內心的疑惑說道:“老人家,你難道對于那激烈的馬蹄聲沒有半點在乎嗎!”
“哈哈哈哈!管他什么馬蹄,管他是什么人!老夫就是老夫,難道少俠對于那些有畏懼之心,還是對老夫有畏懼之心呢!”
聽到白發老者的話語,易飄揚環視四周,二師兄和龍飛飛早已離去,憑自己的武功就算遭遇埋伏也可以全身而退的,更何況通過剛才和白發老者的談話,自己心里可以充分肯定白發老者就是黃袍師祖所說的那個老烏,一個武林高手,一個玩世不恭的怪人。
想罷,易飄揚鎮定的說道:“難得前輩有如此雅興,在下當恭謹不如從命了,好今天在下就陪前輩痛飲幾杯!”
易飄揚話音剛落,已經向白發老者走近。
看到易飄揚的到來,白發老者再次發出笑著說道:“少俠果然是同道之人,來少俠請坐,來品嘗品嘗老夫的女兒紅!”
白發老者已經在談說間,給易飄揚和自己的白色酒杯里倒滿了酒,頓時一股清香的酒氣撲面而來。
“好酒!一定是好酒,不愧是女兒紅!來!少俠干了!”白發老者話語剛落,已經舉起酒杯放到嘴邊準備一飲而盡。
就在白發老者一口飲完手里的那杯女兒紅時,激烈的馬蹄聲已經來到鐵器鋪面前,也突然在鐵器鋪前停止了奔行。
白發老者看到了那些不速之客的面容,似乎并沒有絲毫影響此時的心情,對著坐在自己面前的易飄揚說道:“來!少俠干了!”
易飄揚面對著鐵器鋪,對著白發老者,背對著鐵器鋪之外,所以此時此刻他雖然能感覺到那群不速之客已經到來,可是卻決然不能看到他們的摸樣,看著白發老者若無其事的樣子,易飄揚也鎮定的說道:“好!干了!”
“果然是好酒,好酒!”易飄揚神情激奮。
“老頭!你可見過這幾個人從這兒經過!”嚴厲的訓斥聲從鐵器鋪外傳來!
“來!少俠!咱們接著喝!今天咱們不醉不休!嗯,聞著這酒兒就香!”白發老者似乎沒有理會從鐵器鋪外傳來的質問聲,只是一如往常的倒著酒。
“額額!你這老頭,我們黃衣衛辦事,你也敢不理不睬!你相不相信今天老子就送你上西天,老子讓你去西天喝酒去,快說!看到過這幾個人沒有!”
就在外面再次傳來憤怒的質問聲時,白發老者瞟了外面一眼,在自家燈火通明的照耀下,能清楚的看到那個手里拿著畫像上的幾個人的摸樣,其中一個就是坐在自己面前喝酒的易飄揚。
白發老者只是瞟了一眼,沒有半點在意又繼續倒酒露出一臉愛酒的摸樣。
而此時此刻的易飄揚,他在聽到黃衣衛的剎那,心里不由驚了一聲一臉驚疑的看著面前若無其事的白發老者,雙眼充滿無盡困惑。
難道剛剛秦川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自己眼前的這個滿面笑容的白發老者老烏,他真的和朝廷的黃衣衛有關聯嗎!如果真是那樣,那么現在自己是身處怎樣的險境。
想到這些,易飄揚已經暗自凝神聚氣,準備隨時拔出背上的云天劍應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