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前突然閃過一道黑影,我下意識的朝著這黑影一拳揮了過去,手臂上瞬間傳來一陣火辣辣的刺痛。
定睛一看,竟然是那只惡狗,但是這速度實在太快了。
我皺著眉頭,拉著我身旁的女人往后面退了一步,警惕的看著這只瘋狗,眼睛里滿是血紅,齜牙咧嘴的,像是放了狂一樣。
“是她,是她,是那個賤女人回來了,是她來找我報仇了?!?
“不,不會的,不會的,她已經被鎮壓了,她做鬼都不行,怎么可能來找我,怎么可能來找我。”
“是這個畜牲,是這個畜牲,這個畜牲瘋了,這個畜牲瘋了,早知道當初我就該把這畜牲殺了,該把她的東西全部殺了。”
我搖了搖頭,這女人看來已經瘋了,但是從她的話里,我還是聽出了一些有用的東西。
鎮壓。
她既然用了這兩個字,說明肯定是請人來擺過針,一想到她當初在泰豐樓里,那個店小二和我說的,應該這個布陣的人就是泰豐樓的老板,也就是這女人的姘頭。
我慢慢摸到客廳邊上,手在墻壁上糊弄了一把,終于是把燈給打開了。
瞬間。
在這客廳里亮起來的剎那,我耳邊聽到了一聲尖銳的嘶吼,然后發現那只惡狗趴在地上,眼中血紅的顏色突然就退散了,身子蜷縮在地上,不斷的抽搐,腹腔一鼓一癟,像是有什么東西卡著了一樣。
過了半天,這畜牲竟然吐出了一根那玩意,就是男人下面那東西,已經咬爛了,血肉模糊的樣子,看著都有些惡心。
而這惡狗躺在地上,四只腳在地上蹬了兩下,眼睛死死的盯著客廳的另外一個角落,竟然留下了眼淚。
我搖了搖頭,這狗已經死了。
我慢慢摸到沙發的后面,看著眼前的一幕,嘴角輕輕抽搐了兩下,竟然是泰豐樓的那個老板,肚子都被掏空了,腸子肝臟散落一地,還在往外面流著污血。
我蹲下去把手放在他鼻子前面試了試,心里知道已經是沒救了,回頭看著那個女人,已經嚇得癱軟在地上,多半也是問不出什么東西了。
這種事情,畢竟是在城里,過不了多久就會被人發現,我只好摸出手機,然后報了警。
沒過多久,幾個警察趕到了屋子里,看到我的剎那,像是看賊一樣,畢竟這屋子里一灘血跡,死了一只狗,一個男人,瘋了一個女人,就只有我一個人還好好的。
“你好,我叫王剛,是你報的警吧?!?
我點了點頭,然后將這女人來找我的經過,和我來這屋子里看到的東西全部都說了出來,不過顯然這些東西有些匪夷所思,王剛盯著我打量了半天,皺著眉頭,冷哼了一聲。
“我們是警察,現在是法治社會,不講封建迷信的那一套,你是說是這狗瘋了,把這死者咬死了么,而當你趕來的時候,還被這惡狗襲擊了。”
“是的,我手里有通話記錄,而且你也可以找張龍來問問,這個女人就是他介紹來找我的。而且我去鋪子的時候,我周圍的鄰居都看見了,不信的話,你去問問她們就是了。”
我將手臂上被這惡狗剛剛抓到的地方伸了出來,不過讓我驚訝的是,這才剛剛被抓到了,我手臂上的傷口竟然都已經發黑潰爛了,還有一股惡臭的味道。
王剛捂著鼻子看了我一眼,叫了一個人過來幫我處理傷口,我卻是推辭了,這樣的傷口其實就是一個小傷,不過我心里擔心的是,這個惡狗剛剛應該是被鬼祟附身了,這得是多大的怨氣啊,竟然這么惡毒。
“不用了,這個傷口,你們處理不了。我就想問問,我多久能回去,我家里還有事情。”
王剛狐疑的打量著我,笑了笑。
“死了一個,瘋了一個,就你一個人在場,你今晚怕是別想走了。還有這個傷口如果不處理的話,可能會繼續潰爛擴散,不要拿你那封建迷信的那一套來唬我,我們是警察,講究的是證據,是科學?!?
好吧,這個三十來歲的干警還真是,我也沒有反駁,遇到這樣的事情,也算我倒霉。
“你叫什么名字,和這個女人認識么,還有這個死者,你認識么?!?
我本來是不想說我認識他們的,說了之后反而更加麻煩,不過我又沒做虧心事,沒必要藏著掖著的,直接把第一次在泰豐樓見到他們的時候的事情說了出來,然后說道。
“王老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這家人是什么身份,這個女人瘋了的時候,一直在說有另外一個女人來找她報仇?!?
“女人?!”
“是啊,好像是這個屋子以前的主人?!?
這個話是我猜的,不過這個絕對和事實八九不離十,本來這個叫做王娟的女人能夠破了命格,穿金戴銀,就是當了小三,還有她剛剛害怕的樣子,還有那只惡狗最后留下的眼淚,都在說明,這只鬼,很可能就是這個屋子里以前的主人。
王剛皺了皺眉,這時候另外一個干警走了過來,小聲的在王剛耳邊說了兩句,我發現王剛似乎有些奇怪的看著我,等那人走了之后才說道。
“這個屋子以前確實有過一個女主人叫袁倩,不是本地人,不過一年前莫名其妙消失了,她老公也就是這個王娟的現任老公說袁倩是回了娘家,我們調查了一個多月沒有找到,就不了了之了。”
聽見這話,我心里頓時冷笑一聲,若是讓你們找到了那才怪了呢,這個袁倩肯定是被害死了,而且她的魂魄還是被這個泰豐樓的老板布陣鎮壓在什么地方。
等到王剛他手下的人把這邊事情都處理的差不多了,叫人來泰豐樓的老板給拖走了,然后押著我和王娟去警局,我看了一眼王剛,指著那趴在地上的死狗叫道。
“把這最重要的證據帶回去啊,帶我有什么用。”
王剛皺著眉頭橫了我一眼,沉聲說道。
“就算這個狗咬人了,但是也不能說明它就是兇手,何況它都死了,你說的那些封建迷信并不能用來當作證據?!?
封建迷信?!
聽到這四個字,我也是不知道怎么解釋了,我可不想跟著他們去什么警局,萬一等我出來之后,這個屋子里的鬼給跑了,那我不是一輩子都說不清了。
“你們不信?”
王剛停下步子,已經有些生氣了,明顯對我的話有些不滿了。
我笑了笑,直接掙脫了他們的束縛,然后從包里拿出了一張黃紙,貼在那死狗的沒額頭上,笑道。
“既然你們不信,我就讓你們親眼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