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了一會,從云曦有了決定,“阿莫,叫小武撐起來。”
莫惜名不明所以的看了看她,還是拍了拍玄武,“小武,繼續。”
還以為能休息了的玄武,不情不愿的又把防護罩撐了起來。
從云曦手一揮,把還在動心思的沙啞聲幾個人全給定住了,“小可,帶吳星他們到后面來。”
看他們都站好了,從云曦這才告訴淳于越,“師兄,那幾塊陣圖有點詭異,我把它們放出來看看是怎么回事。”
淳于越點點頭,手上已握著了幾支陣旗,隨時準備出手。
他的支持讓從云曦又多了幾分底氣,不再猶豫,手一揚,先甩出了那塊殺陣陣圖。
嗡的一聲,隨著殺陣陣圖的現身,她手上的那一塊陣圖也動了起來,竟準備的朝著半空中的陣圖飛了過去,丁的一聲,兩塊陣圖竟粘一塊了。
南宮皓看得直咋舌,“不是吧,這幾塊殘圖還能自動修復?”
從云曦眉頭緊擰,自得了那塊正反雙影陣的陣圖后,她心中便總有一絲不對勁,如今看來,這感覺并不是自己神經質反應過度,這幾塊陣圖肯定是另有乾坤。
淳于越也瞧出了不對,俊雅的面孔嚴肅了許多,認真思索了半晌后,開口道,“師妹把陣圖全放出來,大家小心戒備,若是情況不對,情愿毀了它們也絕對不能讓別人得去。”至于這個別人是誰,宮非羽他們心里多少都有點數,于是都同意的點了點頭。
既然大家都同意,從云曦也不再顧忌什么了,把乾坤帶里的兩塊陣圖一次性全丟了出來。
那兩塊陣圖一出乾坤帶,立時像找到了媽的娃似的,朝著半空中的兩塊陣圖就沖了過去,但是并沒像之前那兩塊一樣立馬粘到了一塊,相反的。原本粘到一起的那兩塊竟也分開了,四塊陣圖像幾個嬉鬧的孩子般,在空中飛舞縈繞,看得從云曦他們大為驚奇。難不成這幾塊陣圖還有陣靈?
正猜度之際,玄武的防護罩外,紅光閃現,眾人驚疑抬頭,幾道紅光閃過之后,一個方方正正的板塊竟突兀的懸浮在半空中,飛舞著的幾個陣圖。立時朝著板塊所在的方向沖了過去,但被玄武的防護罩攔著,硬是沖不出去。
空中的板塊紅光再現,似乎想把陷在防護罩城的陣圖給吸出去。感覺到挑釁,玄武立時加大了靈力的輸出,把防護罩又加強了幾分,而那塊板塊的紅光又盛了幾分,似乎和玄武扛上了。
淳于越等人面面相覷。莫惜名詢問,“要不要把它們放出去?”
宮非羽漂亮的雙眉緊蹙,“不可。小曦說過,它們背后刻有煉血召喚道紋,萬一被對方召了回去,我們想毀也沒辦法了。”若是一直把它們困在玄武的防護罩中,他們應變的機會還能大上幾分。
從云曦撫著下顎思索著,照理說那些人手上有這些任務者的本命牌,只要人一死,應該就會試著發動煉血召喚文才對,其他的隊伍不清楚,去正反雙影陣那的人絕對是已經死了。可是那里的陣圖卻一直沒動靜,難不成,對方想要的并不是這些殘圖,而是想要整個四殺陣?若是如此,他又是如何確定四殺陣已全的?
抬頭看著上空的板塊,從云曦若有所思。問題可能就是出在那上面了。想了想,她邊往旁閃,邊傳音莫惜名,“阿莫,等會叫小武放我出去,我去把那板塊抓下來。”宮非羽的擔心不無可能,最保險的就是把那板塊引進玄武的防護罩中,它不肯來,就去抓它進來好了。
“明白。”莫惜名同樣傳音回應。
等從云曦退到防護罩邊緣,玄武在從云曦往外沖的時候特意留了個缺口,待從云曦一沖出去便又馬上合起來了。讓那幾塊有所感應的陣圖再次碰壁而回。到了這時候,就是連對法陣一竅不通的秦可也明白,這幾塊陣圖并不尋常。
而此時,從云曦已經虛空躍起,神識死死的鎖定了感應到危險想閃的板塊,青藤精如鞭子般咻然飛出,不待那板塊適應過來便牢牢的將它纏死,從云曦手臂一扯一甩,那塊一直只肯浮在半空中發光的板塊便被她狠狠的甩向了玄武的防護罩,早就等著它的玄武,恰到好處的又松出一個口子,剛好讓板塊和從云曦閃進來。
正在防護罩中亂沖亂撞的四塊陣圖,在板塊一進入便朝著它飛了過去,雖然看不出它們有感情,卻給人一種極為歡快的感覺。
丁丁幾聲過后,那四塊陣圖便各歸各位的嵌入了板塊里,一直發著紅光的板塊,在四塊陣圖歸位后,那些紅光便變得刺目異常,讓一直緊緊關注著它的淳于越等人都受不了的瞇了瞇眼。
也就在這時,板塊背后出現一個奇怪的道紋,紅光閃爍,竟想遁去。一直以神識鎖定了它的從云曦,右手猛打法訣,左手再次甩出青藤精,在它還沒來得及發動之前再次死死的纏緊。當然以煉血召喚紋的力道,光憑青藤精是困不住它的,不過,從云曦為了以防萬一事先劃在那些陣圖背后的道紋也在此時發揮了作用,于是本可輕松遁去的四殺陣圖,竟真讓從云曦給留了下來。
這時淳于越他們也從那刺目的紅光中緩了過來,看到眼前的情況,立時明白發生了什么事,紛紛喚出自己的法寶,嚴陣以待,打定了主意,若是真的收不了它,就立時出手毀掉。
遠方,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修長身影,露于斗篷下的雙眉微微一蹙,而后冷冷一哼,雙手再次朝著前方的幾塊玉牌飛射入各個符訣。
古墓內,本正想松口氣的從云曦感到手上一緊,青藤精又隨即傳來信息,那板塊還不肯消停,知道是遠方施法的人不愿放棄,明白這四殺陣的重要性,從云曦更是不肯松手。強大的神識,傾射而去,層層的壓罩向那個板塊,“阿莫,叫小武斷了它與外界的聯系。”玄武可破一切禁制,而它本身亦可阻隔一切外界意念。
玄武立時把防護罩提至最強度,所有的神識皆被阻于防護罩外。
咦!遠方的施法者不由輕呼了一聲,眉頭越發緊蹙,良久,低哼一聲,“又是他們。”猛的轉身,長袍飛舞之間,那幾塊本命玉牌轟然碎裂,“放出血鷹之魂!”
“是!”黑暗中,傳來低沉有力的回應聲,很快人影閃動,有人領命而去。
防護罩中,從云曦仍和那板塊較著勁,而失了外界的支援,那板塊明顯后續無力,最后叭的一聲,摔落在地,只是仍有點不忿似的,不時彈動幾下。為防它突然發難,從云曦半點不肯松懈,仍是以神識狠狠的打壓著它,已打定了主意,不壓到它服軟認輸,絕不收手。
勝利的天秤明顯朝從云曦這邊傾斜,宮非羽他們看大事底定了,都含笑的輕舒口氣,只是他們的這口氣還沒完全吐出,異變再起。
本已疲軟躺在地上的板塊,突然冒出一團紅霧,那板塊也緩緩的升了起來。
心知有異,淳于越他們都戒備著往后退了幾步,眼睛不敢放松的盯著那團紅霧。神識鎖在它身上的從云曦更是一臉的凝重,因為她竟在這板塊上面感應到了生命的氣息,這怎么可能,難道它真的有陣靈?
手一松一抖,把有點膽戰的青藤精收回,手腕一轉,暗自把它放回能量鏡里休息。眼睛卻眨也不眨的看著那越來越有實體感的紅霧。
“哈哈,老子終于又自由了。”張狂的笑聲,猛的自那團紅霧中傳出。
眾人吃驚細看,紅霧已凝實,竟是一只巨鷹,全身黝黑,但頭部的羽毛卻紅艷似火,此時它正昂著頭,鷹嘴大張,顯然那笑聲還真的是它發出來的,居然會說人話,那豈不是七階以上的?
淳于越他們心里一沉,腳步輕挪,慢慢的聚在了從云曦身旁,面對這樣的老妖孽,單打獨斗是不可能的,只能依靠戰陣了。
那只鷹自顧自的笑了好一陣,這才低頭看著地上的一群人,眼神滿是不屑,“居然是你們這幾個小螻蟻放出本尊的。算了,本尊今天心情好,也不管你們是不是誤打誤撞的了,說吧,有什么時候要求,本尊會滿足你們的。”
從云曦暗自嘖聲,這拽得沒邊的語調還真和后爹兩父子有得一拼,它們該不會是親戚吧。
“誰會和這死鳥是親戚了,被人騙來布陣就算了,居然還讓人家給宰了鎮在了四殺陣圖里,還真是夠丟臉的。”龍頭在識海里吐槽,語氣里滿是鄙視。
從云曦聽得眼睛一亮,“后爹,你認識這家伙?”
“這四殺陣應該就是這笨鳥布出來的,名叫血鷹,最為擅長布置兇陣,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不過比起蜃龍那些家伙要好上一點點,萬年前本龍皇大義滅親的時候,聽說它也跑來了,只是沒想到它居然會被宰了連魂都鎮在這陣里,成了陣靈。”
從云曦眼睛越發晶亮,陣靈耶,如果能把它收服了,這四殺陣以后不就能徹底的為我所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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