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妹,姐姐很美嗎?”這話問得有點脫了重點了,不過倒是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同,畢竟這張臉真的很耀眼。
本來只是嘴甜的討個好的從云曦沒想到美女會對自己的話這么重視,又走又站了半天,突然坐在了香軟的懷抱里,讓從云曦更是享受的笑瞇了眼,于是很誠實的點著頭,“姐姐不是很美,是非常的美,要是我以后能有姐姐一半的相貌就好了。”這可是大實話,要知道她發現自己要再世為人的時候其中之一的宏愿就是十八年后變成大美女。
有點拍馬屁之嫌的話,卻讓美女聽得心花怒放,一張芙蓉臉笑得桃花朵朵,絢爛奪目,“小妹妹別擔心,以你的面相,姐姐能斷定你以后肯定也是個美女。”
“真的?”涉及到容貌問題,凡是女人不管上到八十歲下到八歲都是很敏感的,從云曦現在雖然只有五歲,可她實際上卻是個有二十四歲年齡的人,對這一點當然會很關心。
看到從云曦的反應,美女像找到知音似的嬌笑開了,“當然,誰不知道我宮非羽從來不騙小孩子的。你以后要是對自己的相貌不滿意盡管來妙音宗找姐姐,姐姐一定幫你弄得滿意為止。”
耶,這美女難不成還會整容?從云曦聽得一陣好奇,“宮姐姐你能幫人改變相貌嗎?”
宮非羽嬌笑的搖搖頭,“不是改變,是可以讓人變得更美,小妹妹要不你跟姐姐回妙音宗,只要修煉了本宗門的冰玉法訣脫去凡胎,等你長大后肯定就成美女了。”這嘴甜的孩子真是讓人越看越喜歡,干脆就拐回宗門當自己的師妹好了,反正她現在的年齡正是拜入宗門的最好年齡。
從云曦眼珠子一轉,明白了,玉簡上有解釋過,各門派的功法各有獨特的功用,像天玄宗的大部分功法都是提升修為增強靈力為主,因為天玄宗的人是道修主要的應戰手段就是法術,每次法術的施放都需要一定的靈力,若是靈力不足那可是很要命的,而像劍宗那樣的武修,在提升修為的時候主要是粹煉身體,讓自己的身體變得更結實抗打性更強,想來以女人占了大部分的妙音宗的功法除了提升修為外,肯定還對容貌有一定的幫助,難怪在坊市里看到那些穿得像孔雀似的女人都長得很好看,當然最耀眼的還是眼前的這個。
想明白了的從云曦心中一陣郁卒,嗚嗚,她選錯宗門了,或者說她根本就掉錯地方了,若是掉在了妙音宗的地盤上,自己十八年后成大美女的宏愿就完全不是夢,可現在卻悲慘的成了沙包,十八年后能保證不被毀容就已經阿彌佗佛了,美女那是想也不敢想了。
本來還神采飛揚的小臉蛋突然就烏云罩頂,讓正一心想把人哄回宗門的宮非羽很是不解,“小妹妹,怎么了?”
“美女姐姐,我有師父了,不能到你們那里讓自己變美女了。”看著這說得一本正經的小臉,周圍的男子差點一齊摔到,拜托,你才多大的人呀,居然就考慮到這問題了,也不嫌太早了,能不能有機會長大還是個問題呢。
不過同為女人的宮非羽想法顯然是不同的,聞言臉上頓時泛起遺憾,“有師父了呀。”想了想又問道,“小妹妹你拜的是哪里的師父呀,或許姐姐能幫你說上話讓他同意你改投門派呢。”
會說出這話不是說宮非羽的見識比那男子少,只不過她是跟那男子開始一樣是以常人的想法推測的,從云曦身上的袍子并不是天玄宗常見的衣飾,所以給人一開始的印象就是她不會是天玄宗的弟子。而雖然把人抱到了懷里,可還分神注意著那個一直不老實的莫惜名的她并沒認真的去看從云曦身上的衣飾,于是很直接的便認為從云曦應該是拜了天玄鎮上的散修為師或者根本就是沒拜師父而是跟著家里的長輩在修煉等著天玄宗開山門好拜進天玄宗,只不過她年紀還小,所以一時間沒弄清楚到底什么叫師父而已,若真是如此,只要她去說說能把從云曦帶走的機會還是挺大的,畢竟一般的散修根本不敢跟六大宗門的人對抗,而若是普通的修真之家,只要能讓孩子拜進六大宗門不管是那一宗門,應該都不會去計較的,因為這對于那些人來說可是個大機緣,誰又舍得放棄呢。
“這門派還能改投的嗎?”從云曦一聽,眼睛又開始發亮了,要是能不當沙包了,當然是再好不過了。
宮非羽被她問得一怔,然后又自己都感到好笑起來,改投門派老實說是讓人很不恥的,若不是走投無路或是有迫不得己的苦哀,誰也不會去當叛徒,畢竟修真界中的門派最注重的就是傳承問題,一個不忠心的弟子根本不會讓同道認同與接納的,就算有門派肯收也必定會受到同門的歧視,宮非羽會有那提議也不過是認為從云曦應該沒加入門派,現在被她認真的再次確認自然發覺這話的不妥,教壞小孩子可不好,于是忙道,“若真的有了門派一般是不能它投的,不過若是你師父或長輩想讓你有更好的發展而同意,那就另當別論。”
從云曦一聽,小巧的鼻子眼睛全皺到了一塊,悶悶的道,“他肯定不會同意的。”就連師伯都沒辦法讓小白臉師父改變主意,更別指望他會自己發昏同意自己另投師父了。
宮非羽傲然的挑了挑眉,“是嗎,他在哪呀,你帶姐姐去見見他,或許姐姐能讓他改變主意呢。”顯然她還是認為從云曦的師父是個散修。
不過不知道她誤會了的從云曦卻像聽到了希望,根據她前世的經驗,這女人跟男人談事情總是比男人和男人談容易得多,師伯談不成的或許這位美女還真的能成,瞧她這風情這相貌,瞧瞧附近男子的那豬哥樣,宮非羽的魅力如何根本無庸置疑。
于是她急急抬頭認真確定了方向,然后朝著無戰峰的方向一指,“宮姐姐,我師父就住在那邊的山峰上,雖然不近不過我有飛行器,半天就能到了。”
宮非羽順著她短短的小手指轉頭,幾座白霧縈繞的山峰隱隱約約,仙氣緲緲。這附近除了天玄宗所在還有什么地方的山峰會這般充滿靈氣的呢?
答案是完全不用猜的,所以宮非羽美眸瞬時一瞠,緩緩把頭轉回,看著從云曦,目光開始從一直鎖定的小臉蛋往下掃去,然后極沒形象的眼睛一突,抱著從云曦的雙臂霎時發軟,很快又在從云曦以為會被摔的驚叫聲中,急急將她重新抱牢。
“美女姐姐你怎么了?”一時沒想到是自己的身份嚇到人的從云曦不解的瞧著她。
宮非羽強忍著想吞口水的不雅舉動,有點忐忑的道,“這位小師叔,這玩笑可不好玩。”因為受驚過度一直嬌柔得能滴出水的聲音變得有點緊繃。
六大宗門因為同氣連枝的關系,弟子間都是以同門的輩分相比較而互稱的,所以同為外門內堂弟子的范逸武與千丹峰的男子才會以修為等級為依據以師兄弟互稱,而宮非羽是妙音宗的內門弟子,雖然修為上也是煉氣期,和范逸武他們仍是師姐弟相稱,但在身份等級上卻是大了一級的,所以那個滑頭得很的千丹峰弟子才不敢跟她硬磕,而在完全是靠背景而非實力確定身份的從云曦面前,她無疑會比范逸武這些外門弟子輩分高,由此才會有了小師叔的稱呼。
對這復雜的輩分問題沒轍的從云曦雖然一時間搞不清楚她為何這般稱呼自己,但也知道她后面的奇怪表現跟自己的身份脫不了關系,于是扁扁嘴,“宮姐姐,我們平輩論好不好,人家還小,不想被叫得這么老呢,尤其是像姐姐這么漂亮的人,這么叫好別扭的。”
她這聽的都感別扭,明明年長一截偏還要自稱小輩的人叫得肯定是更感憋屈,聽到她這么說,宮非羽的神色稍緩,慢慢又恢復了她那笑意盎盎的模樣,湊到她耳邊低聲道,“這里人多,不能亂了輩分,私底下,姐姐隨你。”
從云曦一聽,立時笑開了臉,“好。”
心知這個師妹是拐不回去的了,達成協議**非羽便輕輕的將她放回地上。和她心照不宣的相視一笑之后,又挺直了腰。
迷人的眼眸朝不遠處一拋,“莫師弟,你的東西還沒賣完呢,怎么就急著走了?”哼,這死人莫惜名肯定早一步知道了這小女孩的身份,卻故意沒點破的任自己在這亂講話,巴望著自己發現真相后被嚇傻了,好趁機逃跑,只是以為這樣就可以溜掉,他也太小看本姑娘的定力了吧。
本來還真的打著這算盤的莫惜名沒想到自己才走了不到十步就讓宮非羽逮到了,心里一陣腹誹,這女人是什么做的呀,拐騙元嬰老祖的真傳弟子這么駭人的事情都沒能讓她嚇傻多久,轉眼就恢復了,想剛才自己發現那娃娃身份的時候還被嚇得賠了幾碗靈獸肉外加一張靈獸符呢,沒天理呀,難不成這女人的心神比自己這個大男人還要強大?
他肚子里在罵著,嘴上卻不敢逞強,厚著臉皮轉過身,若無其事的慢慢往回走,“我這不是看一下子多了不少的師兄師弟的,想去買多幾個碗來嗎,宮師姐你跟這位師叔祖的事談完了?不去跟那位老祖聊聊?”
宮非羽臉上漾著笑,卻眼若寒刀的刮了他一眼,這小子果然不安好心,讓自己去見元嬰老祖,被知道自己想拐他的徒弟,自己小命還能留著嗎,心里惱了,說出來的話自然就帶著火藥味了,“以我們現在的修為老祖還不待見呢,所以師姐的事,莫師弟就不用費心了,還是先想想怎么解釋為何有人膽敢偷妙音宗的靈獸,還膽大包天的跑到天玄宗的坊市出售賊贓吧。”
咝!宮非羽的最終挑明,讓莫惜名膽戰的抽了抽眉頭,“嘿嘿,宮師姐,您這話有點嚴重了,在修真界即使是有主之物被搶被奪也常見得很,要真是什么事都得解釋,這所有的人豈不都要忙著說話了哪有時候修煉呀。”
莫惜名這話倒是真的,就連從云曦這種來自現代社會的三好青年都已經明白這修真界的鐵則了,更何況其它土生土長的人,所以他這話一落,所有聽到的人都贊同的點了頭,而宮非羽也沒異議,“師弟說的確是事實,只不過事實不代表就一定能服人,修真界靠的是實力,所以如果有人膽敢給妙音宗一巴掌,不管誰對誰錯妙音宗也必定會給回對方兩拳的,小師叔,你說是不是?”
從云曦想也不想的點點頭,“沒錯,不管打不打得贏,有人膽敢欺上門就必須打回去,打不死也得惡心死他。”
“好,說得太好了。”宮非羽英雌所見略同的拍著掌,“所以我這次來就是要還那兩拳的,膽敢偷了我妙音宗的靈獸還大搖大擺的在坊市里賣,這豈不是欺我妙音宗無人嗎。”
莫惜名這回是真的笑不出來了,宮非羽這女人也忒狠了,居然把兩人間的恩怨上升到宗門的面子問題,這事要真讓她鬧開了,回去后執事師叔不剝了自己的皮才怪呢,而看她竟驚動了天玄宗的坊市執事弟子來堵自己,很明顯她是真的想把事情鬧大。
好漢不吃眼前虧,用不了審時度勢莫惜名便清楚自己的處境有多背了,趕緊賠笑,“宮師姐您是誤會了,師弟我發現這火云雉的時候它已經死了,師弟我這不是窮嗎,所以就起了揀便宜的心思,用它的血畫了些符,拿它的羽毛換了些靈石,看著那些肉想著最好別浪費所以就煮了鍋藥膳,您看這還沒賣出多少呢,要不您拿回去吃了?”
聽完他這話,旁觀的人全都一臉汗色,這人還真的有便宜就占盡,真是什么也沒放過了,那只火云雉可以說沒一點浪費的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宮非羽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沒說話。莫惜名看她這表情,知道她還不肯松口,想了想,咬咬牙,從儲物袋掏出了幾塊靈石,“宮師姐,這就是賣掉火云雉羽毛的靈石,小弟全還你了,好不?”
宮非羽仍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莫惜名嘴唇十分痛苦的抽了抽,最后刷刷幾下把身上的符取了下來,“師姐,這些符是用它的血畫的,符紙算我送的,都給你了。”
所有的人一陣臉抽,他還想跟人家算符紙的錢,真是不得不對他的精打細算寫個服字。
宮非羽瞄了瞄他手上的東西,總算肯開口了,“我的火云雉雖然還沒進階,但它的血統優良,本來一進階就可以激發天賦技能的,現在讓師弟給煮了,師姐我的損失可不是一般的大呢。”
嬌柔的聲音說出來的話卻讓所有人集體吸氣,天賦技能!這女人也是個狠人呢,靈獸不同于人,有著先天優良血統或是血統純正的靈獸一般都會有本族的天賦傳承,若是能激發形成天賦技能,其攻擊力或防御力都會得到一個極大的提高,比起同一品階的靈獸會強大許多,對于主人當然就更有利,所以這樣的靈獸一向是有價無市的,因為沒人會舍得賣,而現在宮非羽利用死無對證的優勢,強指已被分尸的火云雉有著天賦技能,這不是存心想讓莫惜名賠光家底嗎。
從云曦雖然對此不太了解,但看莫惜名那精彩的臉色,也知道眼前的美女姐姐必定是在使勁的壓榨某個家伙了,因為對宮非羽有了好感,她當然不會再幫莫惜名,樂得在一旁看戲,順便學學怎么以文明的手段整人。
吸氣咬牙,再咬牙吸氣,好不容易莫惜名才讓自己的氣平順一點,強撐出僵笑,抖著手從儲物袋里掏出兩個瓶子,“宮師姐,那火云雉師弟我真的不知道是你的,不過既然現在錯誤已經造成了,師弟還是很有誠心的想補償的,這里一瓶中品低級蘊靈丹,一瓶中品回靈丹,您看要不咱們就這么扯平了。”
哇!好東西呢,周圍的人眼睛頓時賊亮,尤其是范逸武一雙眼睛精光閃閃,差點沒忍住撲上去。誰不知道千丹峰的丹藥是全修真界品質最好的,何況還是中品丹藥,一下子掏出兩瓶,看來這個莫惜名是真的想息事寧人了。當然現在這情況也由不得他不低頭,人家連天玄宗的人都找來了,他要不低頭,不消說必定會被天玄宗的人以意圖不軌之名直接抓走,然后通知其宗門長輩來接人,人家宮非羽可明說了他在天玄宗的坊市里故意刷妙音宗的面子,這可是嚴重到會影響宗門團結的大問題,而且一下子就牽連上三個宗門,這么一鬧開別說妙音宗會怎么反應,就是千丹峰的長輩也饒不了他。不過敢把事情鬧成這樣,這宮非羽在妙音宗的地位應該不低,而這莫惜名應該也是知道的,所以才不敢再硬磕,看他那雙眼充紅的神情就知道,這兩瓶藥他是拿得多么的心不甘情不愿了。
這一次,宮非羽算是真正的笑了,手一招毫不客氣的將莫惜名手上所有的東西除了靈獸符全都收進了儲物袋,然后也不管對方有多心痛,將手上的一疊靈獸符遞到了從云曦手上,嬌聲道,“小師叔,這給你玩。”
“謝謝。”本來就對這符有興趣的從云曦樂呵呵的接過。
而看著這一切的莫惜名真相了,敢情這死女人一直就躲在一邊偷盯著自己的,看準了機會才把天玄宗的坊市執事弟子叫了來堵自己,讓自己落了個有口難辯。
宮非羽!硬是吃了個大虧的莫惜名,雙唇發顫,雙目發紅的死死盯著以風姿綽約之勢緩緩離去的宮非羽,嗚嗚,他的靈石、他的丹藥,他虧死了。
而敲榨成功的宮非羽現在可沒心思管他了,難得遇上個元嬰老祖的傳人,不抓緊機會跟她套近呼豈不浪費這么一個大機緣。而一臉笑嘻嘻的和她聊著的從云曦肚子里也算著她的小九九,這個可是動動手指頭就能讓人家灰風煙滅的妙音宗里的人呢,而且看來身份應該不差,朋友多了路好走,更何況是這樣一個有實力有背景的強人,當然是趕緊結交一下。
一大一小的兩個女人相談甚歡的越走越遠。
一直很沉默的單謹翔輕嘆一聲,拍拍還在死命瞪著人家的莫惜名,“師兄,我爹說過,沒事不要惹女人,有事更別惹女人。這話經師弟我的驗證,是十分正確的。”一如前面的兩個女人不管是大的還是小的可都不是善茬,跟她們扛上的血證可謂歷歷在目呀,所以女人還是離遠一點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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