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發(fā)生那就沒發(fā)生,顧七七把這件事拋到了腦後,也沒再去想他。
帶上還睡著的顧曉寧,三人到了鎮(zhèn)上,蘇庭琛推著顧七七去了衙門處,而那裡,張氏和周老四還有貴子早就在等著了。
“顧七七,之前有流匪你逃了獄,罪加一等,這次你鐵定逃不掉了哦。”
“哦。”顧七七瞥了她一眼,無所謂的應了一聲。
張氏看得心裡也是不舒服,看著蘇庭琛把顧七七推了進去,也只是盯著她的背影,狠狠“呸”了一聲。
顧七七把手中的顧曉寧,讓蘇庭琛帶去給了劉才,才推著自己去了大堂。
“升堂!”
官大人落座,師爺揚起聲音喊了一聲,旁邊紅黑棍有節(jié)奏的敲擊著地上,以帶給犯人威懾的效果。
等聲落,官大人看著下面的兩撥人,隨後目光定在張氏那邊,“堂下張氏,你還要狀告顧七七管獸無方,害得你孩子沒了的事情?”
“是!還請大人爲民婦做主?。 睆埵细杏X哪兒不對,可是想訛詐一筆顧七七的錢那念頭太過於強烈,她也顧不得什麼。
孩子都沒了,村長那邊她都不去考慮了,她不可能就此罷休!
“可是經過這些天,你只有一面之詞,蘇庭琛身爲顧七七的丈夫,可是找出了不少證據,你可要看看?”官大人挑眉,又出了一番話。
心裡想著面前這個女人和這兩個男人可真的不怕死。
顧七七聽著官大人的話,也擡頭看著站在自己旁邊的蘇庭琛,只是看到他俊逸側臉上堅定認真的表情。
張氏心裡一驚,突然有些打著退堂鼓了,可是貴子怎麼可能知道張氏的心思,想著怎麼可能如了蘇庭琛和顧七七的意?
“大人,我倒要看看是什麼證據,說不定只是糊弄人的吧!這顧七七家的狼都把她咬傷了,還能狡辯不成?!?
此次張氏都休養(yǎng)得差不多了,她也不怕這半途還能再裝死一次不成,顧七七心裡想著,也堅定道,“大人,我家雪狼是被人下了藥,既然我夫君找到了人證物證,那便帶上來吧!”
早點結束,她也好早點去白茶那兒上工。
官大人手裡驚堂木一拍,師爺道,“宣人證,帶物證。”
不多一會兒,顧先生,和一個不知道哪處來的中年男子,帶著身後一個衙役端著木方盤上來,上面列著兩三樣的東西。
張氏一看,冷汗“唰”的就下來了,臉色都白了兩度。
她可不知道,蘇庭琛竟然真的是那麼有能耐,把這赤腳村醫(yī)給找了出來。
“證人在此,你可聽聽他們怎麼說。”官大人也是基本知道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在沒觸及到自己的利益下,對顧七七也是有些同情,更別說蘇庭琛爲了流匪的事情立了大功。
更也別說,顧七七背後靠著白茶那座大山,他更樂意賣這兩人一個人情了而且顧七七也是受害的。
“大人,這件事情小的都聽說了,小的願意還被害的那位姑娘清白?!背嗄_村醫(yī)對官大人恭敬的行了一禮,開了口。
“你是誰啊,竟敢在這裡大放厥詞!”周老四不滿的嚷嚷,企圖以兇狠的眼神把這店老闆嚇退。
顧先生淡聲開口,“其實這件事情也很簡單,顧姑娘受的傷,是因爲她的狼被下了獸藥,而張氏流產,也是因爲她自己吃了藏紅花。”
“你胡說八道什麼!”貴子的眼神一狠,“別以爲你救過她,又幫過我,就可以隨意污衊人了!”
驚堂木又一拍,官大人冷聲道,“再在公堂喧譁,出聲者打二十大板!”
貴子恨恨的給了顧先生一個眼神,也只能不甘心的住了嘴。
而張氏僵硬著身子,現在她寧願是自己跪在地上,這樣也不用自己這麼難熬了。
“顧七七,你有什麼要說的?”官大人的目光投向了她,其實就是想問她一個態(tài)度。
顧七七正色,輕咳了一聲,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經一些,“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相信大人會給草民一個清白的。”
蘇庭琛也開了口,“我奔波這麼些日子,也是希望禍事的人不能逍遙法外,這件事可以還顧七七一個清白?!?
“大人,我不告了,我撤訴可以嗎!”張氏生硬的擠出了這幾個字,帶著焦急和一絲後悔。
貴子不可置信的看了她一眼,“你瘋了!”
這麼好報復顧七七的機會,你竟然要放棄!
張氏怎麼不懂貴子的那想法,只是自己還能怎麼辦!這些都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那赤腳村醫(yī)瞥了那兩人,也開了口,“之前確實是這位婦人去了草民的小店裡買了獸藥和藏紅花,也是草民疏忽,並未看得出她是否有身孕?!?
顧先生輕笑了一聲,“那天你小產的時候,我就聞到了藏紅花的味道,那時心裡就起了疑心,又從你的身上找到了那張包著藏紅花的油紙,便留了下來,證據都在木盤上了?!?
“你買藥籤寫的憑據也在木盤裡了,大人你儘管過目。”
村醫(yī)說著,那衙差也把木盤上的東西送給了官大人桌上。
張氏是眼前一黑,人就翻著白眼昏了過去。
身體整個倚靠在貴子身上,貴子正焦急的準備出聲,還想故技重施的休堂,顧先生卻快步過去。
拇指掐著她人中,好一會兒,張氏就又醒了過來。
驚堂木又一拍,官大人正色厲喝道,“現在人證物證俱在,張氏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大人饒草民這一回吧!草民也是鬼迷心竅?!睆埵瞎蛟诘厣虾窟罂?,給官大人重重磕著頭似乎要磕破了也不做罷休。
“夠了,張氏給顧七七養(yǎng)的獸下藥,又自己吃藥害了一條性命,陷害顧七七?!睅煚斈弥垙垟⑹鐾炅税盖?。
官大人下了判決,“念在她身體有恙,便壓下大牢,聽候發(fā)落!”
師爺便拿著手中的紙張去給在場的所有人畫押,隨後給回了官大人。
官大人驚堂木最後一拍,“退堂!”
張氏哭天喊地的,但還是被衙差拖了下去,顧七七也被蘇庭琛推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