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於流晴的悠哉悠哉,蓮兒可謂是心緒如麻。
蓮兒聽著外面的狼嚎叫聲,看了眼面前這個女人,心裡思忖著的是自己怎麼逃出去。
要是逃出去了,被外面的狼羣吃了怎麼辦!
“你要是想跑出去,只要覺得自己死狀不難看的話,大可以試試。”
流晴淡聲開口,看著鏡中的自己,不禁滿意的輕拍拍臉。
臉蛋帶了一絲恰到好處的豐腴,中和了她一雙柳眸裡有意無意漏出來的豔感,風情依舊。
這張臉和她真實的臉相比,少了些清純,多了些魅,尤其是配上自己的刻意練過的嗓音。
流晴又想起了那個晚上,那個男人——白茶。
蓮兒被流晴嚇了一跳,有些怯怯的看了她一眼,只能低下頭去,“我還是怕。”
此時的示弱扮可憐,有一絲剛好的真誠在裡面。
流晴輕挑了下眉,身子柔若無骨一般半倚靠著旁邊的梳妝桌,手半撐著額側,媚眼如絲的看著蓮兒。
“要是你聽話,他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我又不需要你做什麼苦活累活,還好吃好喝的招待你,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嗯?”
蓮兒抿了下嘴,揣測著流晴的心,也不知道什麼意思,只乖乖的應好,不敢再表露其他的情緒了。
流晴這才滿意的看了她一眼,站起身半伸了個懶腰,“安寢吧。”
蓮兒低頭,急忙爲她去了外衣。
月色皎潔,慢慢東斜,時間就這樣慢慢的過去,一夜無話。
大清早的起來,顧七七睜眼,側頭看了眼牀旁,蘇庭琛還閉著眼睛。
前一晚守了自己一夜,昨天又抱著自己走那麼多路,想必也是把他累壞了。
“怎麼不多睡會兒?”蘇庭琛突然開口,眼睛也沒睜開身子也沒動。
顧七七一驚,皺了下眉,忍不住半撐起了些身子輕戳戳他的臉,“你是醒了?還是說夢話?”
“醒了。”蘇庭琛這才睜開眼側頭和她的視線對上,目光都柔和了些。
“醒了那就起來吧,等下還要去找人呢,也不知道大白和火火回來了沒有。”顧七七也沒心思在牀上多攤會兒。
一夜過去了,大白和火火還沒有回來,她也不放心,想再上山去找一下。
蘇庭琛隨她,兩人洗漱後,顧七七就先出了門,準備去找一下顧大伯。
剛出門,就看到大院門口白茶和方子邁步進來,方子兩手還提著滿滿的東西。
“七七。”白茶有些驚喜,叫了一聲後便快步進來邊打量著隨後纔像是放下心來,“你沒事啊。”
“我能有什麼事兒?”顧七七皺眉,下意識的反問了一句,隨即才明白他說的什麼事兒。
“你從哪兒聽到的風聲?”顧七七不解,又問,“怎麼過來了?”
幾個問題丟來,白茶挑了下眉,“自然是聽到風聲想過來看看你。”
顧七七也沒想在這問題上糾結,她把兩人引進了正廳,又揚聲叫了在顧先生陪著小寧的富貴,“東家來了,你煮點茶來。”
蘇庭琛也從房間走了出來,伸手攔了要抱著顧曉寧的富貴,“我去吧。”
富貴也是聽他話的,又抱著顧曉寧回房間了。
顧七七也沒去管那邊的事兒,她看向白茶,又重複了一遍問題,“你怎麼過來了?”
“過來拜個年。”白茶倒換了個藉口,隨後才道,“也和你談點事情。”
顧七七輕點點頭,靜待下文。
白茶之前也說過來坐坐,誰知道之前也出了一堆的事兒。
白茶也沒直接開門見山,“我想問你一下,如果以後,別人開了和我們一樣的店,你怎麼想?”
顧七七腦海裡立即浮現了李員外的樣子,“你說李員外嗎?”
白茶倒是有些驚詫,他眼裡多了一抹探究,“難不成李員外還是誰……和你說了?”
“早知道了,他之前要來提親,目標也是我吧。”顧七七倒是爽朗,沒有懷疑白茶的心思。
“你看這纔開了幾天,就有這麼多的人過來,你賺的盆滿鉢滿,誰眼紅體熱。”顧七七有條有理的分析,“李員外不是個善茬,你可要小心。”
看她如此真心,白茶眼神變了變,倒是覺得自己的小小心思有些可笑了。
早就知道了顧七七不是那樣的人,自己卻還想著用小人心思去揣測她的想法。
“那你說說,以後真的如此了,你要怎麼辦?”
“如果你擔心他用顧小雪來牽制我,這個大可不必,或者你擔心他真的搶你生意成功,那也不用太擔心。”
顧七七試著從兩個角度來猜他的意思,“第一是顧小雪雖然是我表親,可也沒那個情分。”
“第二,則是除非他請到了什麼能人異士,不然誰也沒那個膽子和野獸打交道。”
自己是個例外,顧七七心裡想,現代的獸種大多是從小馴養的。
自己要不是會些獸語和野獸能親近些,說不定也吃不上這碗飯。
“你分析的有道理,繼續說說。”白茶盼著她的下文。
“茶來了。”蘇庭琛一手提著茶壺,一手拿著四個碗慢步走了進來。
聲音輕輕冷冷,也一個字都不肯多說,到了方子面前,放下茶碗倒了半碗,依次是白茶,和顧七七。
隨後他纔到了一旁坐下,給自己倒了一碗,人也沒走,就這樣光明正大的坐著聽他們聊的模樣。
雖然看起來有些無理,可是看著蘇庭琛的樣子,又這麼理所當然,幾人都沒說什麼。
蘇庭琛就這麼靜靜地喝著茶,似乎真的是來坐著聽聽事情的。
“如果他真的也開了,那其餘的人也有這個想法來分這一杯羹,那我們何不拿住手裡的鍋,收他們的錢呢?”
白茶越聽興趣越濃厚,身子都不自禁前傾了些。
本來就被李員外偷學了幾個招式,因爲顧小雪的又給了幾個招式李員外,他想過來聽聽顧七七有沒有什麼好點子能挽回些損失。
現在看來不僅可以挽回損失,還可以大賺特賺。
“當然,這只是我的一個設想啊,如果他真的要開的話,我的招式也可以公開,只不過要收錢。”顧七七說著也起了勁兒,開始侃侃而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