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里,夏漣星瞳孔放大,心頭頓時也是一陣驚悚。
什么……要把她的血都給放出來?
這家伙,難不成是吃人喝血的兇獸?
“大哥,有話好好說,別一上來就這樣喊打喊殺啊。”夏漣星咬了咬下唇,試圖掙扎一番。
“閉嘴!”君臨冷冷打斷了她的話,吩咐道,“動手吧!”
夏漣星指骨緊蜷,做好了殊死一搏的準備,低聲對懷里的晶元獸道:“晶元獸,準備好了,要跟他們拼了。”
晶元獸懶洋洋地回應道:“你剛剛不是還很平靜的嗎?”
都要放她的血了,還平靜個毛啊?
眼看著那些人接近了許多,千鈞一發之際,突然從殿外進來一只人面獸身的侍衛:“啟稟臨王,王回來了!”
君臨冷哼一聲,不置可否:“不必理會,快,先動手!”
“王已經向青煙殿而來了,怕是馬上會闖入進來。”那侍衛的語氣,聽起來有些急切。
“真是麻煩!”君臨指骨緊蜷,最終還是暫且放棄,“先將這個女人押下去吧!”
“是!”
于是,夏漣星便被束縛住手腳,蒙上眼睛,被押了下去,往另一個出口離開了。
夏漣星剛被押送下去不久,只見白衣飄搖,帶著些許怒火而來,君行空那冷若冰霜的面容上,透著些許不悅。
殿內的侍衛紛紛低身行禮:“王!”
君行空的視線,落在了正座上那黑衣男子身上,冷聲質問道:“皇叔,人呢?”
“呵。”君臨不置可否一笑,開始裝瘋賣傻,“什么人?”
“皇叔今日抓回來的那個女人。”君行空也懶得跟他賣關子,“在哪?”
“你還真是在意那個人類女子。”君臨卻依舊不回答她的問題,“告訴皇叔,是不是因為,她是天命之人?所以,你才會對她如此特殊?”
“不是!”君行空矢口否認。
“不是?”君臨有些不信。
君行空淡漠出言道:“那女人天資愚鈍,怎么可能會是天命之人?”
“究竟是不是,本尊把她的血放出來試驗一下,不就知道了?”君臨笑了笑,冷冽的語氣中,帶著些許威脅。
君行空心頭微微一怔,卻又馬上平靜了許多。
不對,皇叔應該還沒這么做,否則也不會問他這個問題。
天命之人的血液,若是被神獸服下,加以煉化,便能統一獸族,乃至整個大陸。
因而,天命之人,一直都是君臨所期盼之人,但他與君行空的期盼,卻有所不同。
他是想吸盡天命之人的血液,從而才能自己站在這大陸的巔峰。
因而,君行空一口否認,也是為了保護夏漣星的生命安全。
盡管他心里確認,那丫頭就是自己要找的天命之人。
“我已經說了。不是,皇叔不必這樣濫殺無辜吧?”君行空的語氣,依舊淡漠而平靜。
“我的好侄兒,你竟然對一個人類女子如此心軟?”君臨略帶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你別忘了,正因為這些貪婪的人類,我獸族才會被驅趕至大陸邊境,受盡委屈!憑什么,他們人類就該站在大陸巔峰,統一我們獸族?”
“這二者,并無太大關系!”君行空看著他的眼睛,冷聲道,“皇叔的做法,本尊從未干預,也不會干預,本尊只要這個女人!”
君臨冷哼一聲,見他態度如此強硬,顯然有些不悅了:“你出格了!”
“告訴本尊,她在哪?”君行空薄唇輕啟,冷冷質問道,似乎下一秒,便要動怒了。
君臨也是氣不打一處來。只好出言道:“那個女人,現在在炎華洞,你若是惦記著她,自己去炎華洞救人吧!”
炎華洞?
聽見這三個字,君行空不由得臉色一沉,更沉不住氣了。
炎華洞烈火遍布,就算是實力強大者進去了,也未必能耐受多久,他竟然將漣星丟進炎華洞之中去了,這不是要了她的命嗎?
不對……
轉而,君行空又冷靜下來,只覺得皇叔的話,太過蹊蹺了。
既然皇叔想要漣星的血液,又怎么會忍心將她丟入炎華洞?
因而看來,皇叔在跟自己說謊,想調開自己的注意力罷了!
不過,君行空依舊表現出一副情急的模樣,一言不發,轉身離開了正殿。
“呵,如此沉不住氣,倒真是跟以前的你,判若兩人了。”君臨看著他匆匆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隨即也跟了上去。
炎華洞,坐落于星辰殿角落處,四處寸草不生,一片荒蕪。
剛靠近了一些,灼熱的溫度撲面而來,實力不濟者,恐怕會直接窒息。
君行空輕盈落地,看著眼前那灼熱滾燙的炎華洞,一片通紅。
低手若是入了這個地方,根本來不及施展任何幻氣,就會被熔化成灰燼,而且還是瞬間!
君行空想都沒想,便直接飛入了炎華洞,洞內,都是滾燙的巖漿,稍微一不注意,就會被熔化殆盡,化作虛無。
“漣星?夏漣星!”君行空在炎華洞中來回搜尋,一邊喊著夏漣星的名字。
君臨隨后跟了上來,站在炎華洞外,唇角微揚,勾起一抹神秘莫測的笑意,還有些許失望。
他這個侄兒,雖然年紀小,行事卻從來都是雷厲風行,冷冽果斷,從未感情用事過一次,也從未對任何人心軟。
可是今日,他只覺君行空就像是變了個人,為了那個女人,甚至不考慮任何后果,連理智都不要了。
“空,你讓皇叔很是失望呢。”君臨仿佛在自言自語,抬手一道屏障,將炎華洞的出口給封印住了。
君行空覺察到了些許不對勁,轉過身來,才意識到自己被困在其中了:“皇叔,你這么做,是什么意思?”
“委屈你暫且在這炎華洞中待一會。”君臨也沒掩飾什么,“待本尊驗證了那個女人的身份,自然會將你放出來。”
他這么做,也是被逼無奈,只是不想讓君行空壞了自己的事罷了。
“君臨,你要反了嗎?”君行空指骨緊蜷,冷聲問道,看起來似乎有些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