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游四海?”羅瀟瀟向往的眨眨眼睛,“咱們可以嗎?”
“那有什么不可以。”慕白白雙手枕在腦后,“爹爹最疼我了,等我長大了我就求他,讓他放我出宮。”
羅瀟瀟這次沒有說話。
雖然她年紀小,但是也懂得“身不由己”四個字。
而且慕白白還是公主,今后的事情誰說的準。
慕白白還在暢想著以后出宮逍遙快活的計劃,沒有注意到羅瀟瀟憂心忡忡的樣子。
這一夜,慕白白睡的格外安穩,而羅瀟瀟則失了眠。
翌日,照舊是祈福,慕白白賺了錢祈福也比平時有干勁兒,乖巧的跪在太后的身邊,跟著太后念“阿彌陀佛”。
容妃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后稱病了幾日,最近才又露了面,低調了許多,也不再找慕白白的麻煩。
接下來的忌日,慕白白過的那叫一個自在。
每天除了祈福就是拉著羅瀟瀟和子峰到山里去摘赤炎果。
七日一晃而過,慕白白找了個合適的時機又向太后提出了自己想要下山。
可這次太后卻沒有立刻答應。
“白白怎得又要下山?”太后喝了口茶,細眉拎著,“前幾日不是才去過山下嗎?”
“太后奶奶……白白想吃山下的糕點了。”慕白白揚著小臉撒嬌,“還有集市里的那些小玩意兒。”
聞言,太后嘆了口氣,寵溺的摸著她的法頂,“白白,不是太后奶奶不讓你去,只是最近這京中出了些亂子。”
“以防萬一,你還是留在護國寺中,不要亂跑為好。”
“京中出了亂子?”慕白白精神一震,頓時來了興趣,“出什么亂子了?”
她天天在護國寺里呆著,消息閉塞,還不如在皇宮的時候。
此時聽太后提起,她哪里有不抓住機會打聽一番的道理。
太后猶豫一番,最后還是放下茶杯開了口,“具體的奶奶也不知,只聽說今日連著丟了好幾個孩子,年紀都是同你差不多大小。”
“大理寺已經在連夜調查了。”太后又是嘆了口氣,“可憐天下父母心,那些丟了孩子的父母,該多擔心呀。”
見太后這樣,慕白白知道自己今天要是想正大光明的下山是不可能了。
又陪太后坐了一會兒,慕白白才郁悶的回了自己的禪院。
“額額……六額額。”剛進禪院的大門,慕白白就碰到了正在啃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玉米的子峰。
見她一臉愁容,子峰連口中的玉米都來不及咽下,便焦急的湊了過來。
“嗚嗚!嗯嗯!”子峰沉著臉一通比劃。
這些日子相處下來,慕白白也算是和他有了些默契,不用羅瀟瀟在一旁翻譯,也大致能明白他的意思了。
“我沒事。”慕白白嘆了口氣,短手短腳的爬上了院子里的躺椅,“就是下不了山,賺不了錢,本公主有點兒郁悶。”
上次她算是嘗到賺錢的滋味了,現在她手里的赤炎果比上次還要多。
明知道那些赤炎果只要拿下山交給沈君朝就能賺錢,卻偏偏下不了山,這能不讓人郁悶嘛。
“昂?”子峰像只忠犬一樣蹲在她身邊,一臉困惑的抓腦袋。
“算了,不想了。”慕白白揉了把自己肉呼呼的圓臉,“今天下不了山了,下午也不用祈福,咱們去后山摘野果子吧。”
“娘親一直念叨著上次的野果子,我再摘些給娘親送去。”
“對了,太后奶奶那邊也不能忘了……”
慕白白掰著手指頭盤算著,旁邊子峰聽說要去后山高興的不行,嗚嗚啊啊的手舞足蹈的比劃。
羅瀟瀟從外面回來就見著慕白白和子峰兩人聊得正熱火朝天。
“六公主,你和子峰在說什么呢?”羅瀟瀟看的好奇,“咱們今天什么時候出發下山?”
“下不了山了。”慕白白喝了口茶潤嗓,聳肩,“太后奶奶說最近京中不太平,所以不答應我下山。”
雖然她也不是不能偷偷下山一趟,但是有了之前被大怪物整的經驗,她還是不太敢亂來。
而且太后不也說了嘛,那些不見的小孩兒和她年紀就差不多大。
要是她運氣不好,真出事兒了那可怎么辦。
“不太平?”羅瀟瀟微微一怔,隨即若有所思的點頭,“我差點都忘了,又到這個時候了。每年的這個時候,京中的確都不太太平,咱們還是不要貿然下山的好。”
“要是六公主著急手里的赤炎果要脫手的話,可以讓子峰去。”
“他這些日子天天像個飯桶一樣吃那么多東西,也該讓他干些活兒了。”
子峰聽不出羅瀟瀟在嫌棄他吃飯吃的多,只聽自己能幫得上慕白白的忙,連忙十分高興的點頭,表示自己可以,沒問題。
“這件事一會兒再說。”慕白白卻擺了擺手,將羅瀟瀟拉到躺椅上挨著,好奇的問,“我剛才聽你說京中每年這個時候都不太平,那是什么意思?”
羅瀟瀟撓頭,“這事兒我知道的不多,六公主也知道,在僅進宮之前,我在羅家都是住在下人的院子里。”
“沒出過門,平時除了我娘之外更沒有人和我說話。”
“這事兒我還是偷偷從嚇人處聽來的。”
“好像每年的這個時候,京中都會莫名其妙的丟幾個孩子。”
“年年如此,可年年都查不出是怎么回事。”
慕白白聽的咋舌,這每年都丟孩子,那肯定不是意外。
京城可是天子腳下,到底是何人膽敢在她皇帝爹爹的眼皮子底下每年都做出這種事情來。
“這事兒難道就一直沒人管嘛?”慕白白皺著小臉,“年年都丟孩子,大理寺的人干什么去了?”
在她看來,同樣的一件事年年發生,那肯定不正常。
要么是有人打掩護,掩蓋過去了,要么就是管這事兒的人沒用心。
不管是哪種,簡直做的都不是人事兒。
“不知道呢。”羅瀟瀟老實的搖頭,“這些我就沒聽說了。”
慕白白也知道羅瀟瀟年紀小,知道的消息有限,便也沒再追問,只是這事兒就這樣扎在了她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