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再去問問客棧的人吧。”蕭棠棠盯著桌上放著的那些吃食和藥,越看心中越?jīng)]有底,忍不住主動提議,“說不定客棧的人有看到誰進(jìn)出了白白的房間呢。”
慕白白細(xì)眉微微的蹙著,若有所思的眨眨眼,“放東西的人,能不驚醒我,準(zhǔn)確的避開你們,又怎么會讓客棧的人看到。”
別她這么一提醒,蕭棠棠也反應(yīng)過來,喪氣的嘆了口氣。
“不過……這人應(yīng)該沒什么惡意。”慕白白點了點里面的補藥,“要是有惡意的話,他就不會在里面放這些東西了。”
慕白白掃了一眼,撇了撇嘴,“誰知道里面有沒有下藥,要是那人故意模糊我們的視線呢?”
“別抬杠。”慕白白好笑的敲了敲她的腦袋,“趕在神醫(yī)谷的人面前偷梁換柱,我想沒幾個人會傻到這么干。”
蕭棠棠揉了揉自己的腦袋,還想說些什么,被一旁的羅瀟瀟按住了。
羅瀟瀟比蕭棠棠細(xì)心,將慕白白的反應(yīng)看在眼中,心里便大致有了數(shù),“公主這是,猜到是誰送的這些東西了?”
“差不多吧……”慕白白想了想回答,“不過暫時還不確認(rèn)。”
“原來如此。”羅瀟瀟笑著點頭,“既然公主這般說,送這東西便是熟人了,不會有危險。”
“啊?”蕭棠棠驚訝的瞪大眼睛,“白白你知道是誰送的了?是誰呀?”
“我就是猜了個大概。”慕白白伸了個懶腰起身,“瀟瀟,你幫我把這些東西收好,今天天氣不錯,咱們出去散散步吧。”
“我這些日子天天窩在房間里,人都快發(fā)霉了。”
“一會兒叫上綰綰,還有二哥,咱們?nèi)コ抢锕涔浼腥绾危俊?
今晚,她的準(zhǔn)備為“莊亦然”進(jìn)行第二次治療。
一想到未來她又得躺上好幾天,她就恨不得馬上到街上去逛上幾百圈。
一聽要上街,蕭棠棠立刻將東西的事情拋到了腦后,轉(zhuǎn)身就去叫馭綰綰了。
慕白白故意將去叫慕君盛的任何交給羅瀟瀟。
這幾日她顧著休養(yǎng),也不知道這兩人之間的進(jìn)展如何了。
一會兒到了市集上,她正好找機會試探一番。
慕白白換了衣裳出門,沒走幾步,就同在院子里曬太陽的蕭棠奕碰了個正著。
柔和的陽光下,蕭棠奕俊美凌厲的五官也顯得柔和了許多,他見著慕白白,微微頷首示意,打招呼,“白姑娘,這是要出門?”
慕白白想到了自己床頭的那些東西,不動聲色的揚了揚眉,上前,“嗯,出門隨便逛逛,活動活動筋骨。”
“莊少俠今天感覺如何?”
“托白姑娘的福。”蕭棠奕薄唇勾起,狹長的鳳眸里浮現(xiàn)起淡淡的笑意,“在下很好。”
慕白白盯著他瞧了會兒,突然轉(zhuǎn)移話題,“既然莊少俠感覺不錯,要不要也跟我們一起出去走走?”
“活動活動,也有利于康復(fù)。”
一旁的朔月緊張的看了眼蕭棠奕,暗探慕白白難道是知道了什么?
然而慕白白和蕭棠奕的樣子看起來都太過正常,他實在是無法從兩人的面上分辨出什么,只能一個人暗自疑惑。
蕭棠奕深邃的眸子里飛快的閃過一抹幽光,唇角的笑意又深了幾分,“恭敬不如從命。”
就這樣,他們一行幾人便浩浩蕩蕩的上了街。
蕭棠棠對蕭棠奕的出現(xiàn)十分不悅,一路上都像是只戒備的小獸一定盯著蕭棠奕。
仿佛她要是少盯一會兒,蕭棠奕就會做出什么事情來一樣。
不過這樣的狀態(tài)并未持續(xù)多久,一到市集上,蕭棠棠和馭綰綰的注意力就被街邊的小玩意兒們給吸引了,一頭扎了進(jìn)去。
蕭棠棠好笑搖頭,掃了一眼旁邊還跟著自己的羅瀟瀟和慕君盛,不著痕跡的開口,“瀟瀟,你也自己去逛吧,之前你不是一直說想給你娘買點東西回去嗎?”
羅瀟瀟跟著她在神醫(yī)谷一呆就是十二年,這十二年來她和她的母親只能靠著暗衛(wèi)送信互通。
這些回京,對羅瀟瀟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見母親。
一提到母親,羅瀟瀟面上的表情都柔和了下來,“沒關(guān)系的,我先陪著公主,一會兒見著什么有趣的小玩意兒買點兒就行了。”
“這些年,娘親被公主您照顧的很好,什么也不缺,也不用我買些什么東西。”
當(dāng)年慕白白托幕君繁將羅瀟瀟的母親從羅府救出來之后,就安置在了京城中的一處宅子里。
這些年,因為慕白白的照應(yīng),羅母自己開了一家小店,日子過的還算滋潤。
因此,羅瀟瀟也格外的感激慕白白。
“這怎么一樣。”慕白白故作不贊同的揚眉,沖一旁的慕君盛使眼色,“你送的東西自然是不一樣的,不然這樣,二哥,你陪著瀟瀟去逛一逛。”
“要是我讓她一個人去逛她肯定不愿意。”
“一個時辰之后,咱們在街尾的酒樓碰面。”
說完,她也不等慕君盛和羅瀟瀟的回答,便拉著蕭棠奕跑了。
“公主!”羅瀟瀟想跟上,卻被一旁的慕君盛給拉住了。
“聽白白的吧。”慕君盛垂眸看著她,低聲的開口,“白白說的沒錯。”
羅瀟瀟身子微微一僵,到底還是輕輕的掙開了慕君盛的手,輕聲的回答,“我只是擔(dān)心公主的身體。”
“今天子峰也沒跟著出來,她身邊沒有人伺候,我不放心。”
她和子峰是從小跟著慕白白長大的,對于他們兩來說,除對方之外的人他們都不信任。
“誰說沒人了,朔月不是人嗎?”慕君盛倏地笑了一聲,“朔月是小皇叔的人,他定然不會讓白白有事的。”
“你若是擔(dān)心白白,就早點買好東西,咱們早點趕過去和她匯合就是。”
“不然,就算你我現(xiàn)在跟上去,白白還是會想辦法將我們支開。”
“她的性子,你又不是不清楚。”
慕君盛這番話,倒是說服了羅瀟瀟。
羅瀟瀟聰明,自然知道慕白白剛才的用意,讓她買東西是其一,其真正的意思應(yīng)該是想讓她和慕君盛多多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