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棠奕的聲音從遠方傳來,侍衛怔了許久才反應過來,想要追已經來不及了。
從京城到邊境,最快也要走上十天半月,此行因為隊伍中有慕白白,慕君繁更是將速度放緩了不少,一路上只要是經過稍大一些的城鎮,就會帶慕白白去吃些當地特色的美食,順便在看看熱鬧。
一路走下來,慕白白過的十分愜意,只覺得自己像是在走豪華版的北龍國自由行。
這天,眾人在靠近邊疆的青陽鎮落腳。
青陽鎮三面環山,風景很好,一進入青陽鎮慕白白就被同京城完全不同的風景給吸引住了。
“哥哥,這兒真漂亮。”慕白白驚奇的扭著腦袋,一邊賞風景,一邊同慕君繁搭話。
“嗯,風景是不錯。”慕君繁贊同的頷首,“要是白白喜歡的話,就在這兒多玩兒幾天?”
“不用,不用。”慕白白連忙搖頭,雖然她這段時間玩兒的挺開心的,但是她還是知道正事要緊,“咱們這次出來可是要去邊疆查南軒國的,別因為我耽擱了。”
“要玩兒,我們可以回來的時候再玩兒。”
聽她這么懂事,慕君繁忍不住笑,“沒關系,從京城出發的時候我便已經命一支暗衛先行去了邊疆。”
“這幾日,已經有他們的消息陸陸續續的傳來了。”
“原來如此……”慕白白仰頭,笑瞇瞇的沖慕君繁豎了個大拇指,“我說哥哥這一路怎得走走停停,好不輕松。”
“原來是早有后手。”
“不然呢?難道跟你一樣,除了吃,就知道水嗎?”大橘從她身前的口袋里冒出一個腦袋,嫌棄的吐槽。
慕白白嫌棄的敲了下它的頭,“你是在說我還是說你自己?”
這個大胖貓,出發前說的好好的由它來幫她看管一路跟在后面的獸們。
可結果呢?
一路上都在她的袋子里睡的跟只豬一樣。
“當然是說你。”大橘悠悠的扒在袋子邊緣,探頭看了看周圍,“什么時候能到客棧,本貓餓了。”
慕白白,“……”
“白白,大橘這是怎么了?不舒服嗎?”這一路走來,慕君繁早就已經習慣了慕白白和大橘之間的相處模式,甚至還覺得十分有趣,偶爾還會試探的猜一猜大橘的意思。
雖然……全都猜錯了。
“不是。”慕白白搖頭,“這胖貓是肚子餓了。”
“又?”慕君繁驚訝,“它不是一個時辰之前才吃了一大塊牛肉嗎?”
以前在宮里他還沒發現,出來后他才知道,這只橘貓到底有多能吃。
“哼,一塊牛肉而已。”大橘嫌棄的瞥了慕君繁一眼,“還不夠本貓塞牙縫的。”
“你可少吃點兒吧!”慕白白看不下去,捏了捏它肚子上的肥膘,“大橘,不是我說你,要在這樣吃下去,你以后真走不動了。”
“才怪!”大橘冷酷的拍開慕白白的手,“本貓身手矯健著呢。”
“那你幫我跑上一趟。”慕白白等的就是它這一句話,連忙悄聲的說,“幫我去看看大貓貓它們,跟它們說我要在青陽鎮逗留幾天,讓它們隱藏好行蹤。”
“……你這個人,就知道使喚我。”大橘喵了一眼已經下馬的慕君繁,沒好氣的說,“想要馬兒跑,那你也要給馬兒吃草是不是!”
“好歹等我把飯吃了再去。”
“等你吃過飯就來不及了!”慕白白連忙將自己上午剩下的牛肉塞給它,“喏,你帶著,路上吃,早去早回。”
“放心,我會給你留著飯的。”
香噴噴的牛肉都遞到嘴邊了,大橘自然是無法拒絕了,高傲的斜了慕白白一眼,才跳下馬背。
只是它身子太肥,落地的時候,差點沒站穩,身子晃了晃。
慕白白,“……”
大橘沉著臉回頭,惡狠狠的瞪著慕白白,威脅,“你剛才什么都沒看見!”
慕白白忍著想要狂笑的沖動,點頭,“嗯,沒錯,我什么都沒看見。”
大橘瞇了瞇自己的貓瞳,這才滿意的轉身往山林的方向去了。
“白白,來,哥抱你下來。”慕君繁等侍衛跟客棧要好了房間安排好一切,才轉身沖慕白白伸手,“咦,大橘呢?”
慕君繁抱著慕白白,感覺她輕了不少,便下意識的看向她身上原本裝著大肥貓的布袋子。
慕白白忍著笑意,無辜的眨眨眼,睜著眼睛胡說八道,“啊,它好像太餓了,所以出去找吃的了。”
“哥你不用管它,它一會兒就自己回來了。”
慕君繁倒是不擔心大橘走丟,畢竟這貓是御貓,似乎天生便有靈性,常常神出鬼沒。
可不管是在什么地方,它離開后都能自己跑回來。
“兩位少爺、小姐,天字號客房已經打掃好了,兩位請進。”客棧掌柜殷勤的將兩人往里面引。
“兩位來的巧,要是再晚些的話,恐怕最后兩間上房都要沒有了。”
“聽掌柜這口氣,最近青陽鎮似乎很熱鬧?”慕君繁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客棧的大堂,只見不少喝酒的人都配著刀劍,不像是普通人,一副江湖人的模樣。
“呵呵,可不是嘛。”一提起這個掌柜的笑的臉都要開花了,“不知公子可知江湖上有名的金刀客?”
“金刀客乃是我們青陽鎮人士。”
“過幾日,便是金刀客金大俠的五十大壽。據說,這次壽宴之后,金大俠就要退出江湖了。”
“所以呀,這些日子不少江湖上的俠客義士們紛紛來此,為金大俠道賀。”
慕君繁對江湖上的事情知道的不多,聞言便點了點頭,也沒放在心上。
掌柜的見他和慕白白雖然穿著低調,但是言行舉止頗為不俗,便知道他們應該不是江湖人,對此也沒再多說什么,只親自將兩人引到了房間門口,才退下。
慕白白盯著掌柜的背影感慨,什么五十大壽什么金盆洗手,按照她對flag必倒定律的了解,那金大俠這次的壽宴多半不會安生。
想及此,忍不住嘆了口氣。
“怎么了?”慕君繁低頭就見她嚴肅的板著一張笑臉,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什么事情將我們白白愁成這幅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