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是想看病直說就是,沒必要綁我呀。”蕭棠棠撐著小臉,一本正經(jīng)的說,“我?guī)煾负蛶熃汶m然嘴上唸叨著沒有錢就不治,但是這些年沒少給一些窮苦的老闆姓看病。”
“你們沒必要走極端。”
“來來來,我這就帶你們回谷。”
“說不定我?guī)熃阋呀?jīng)回去了,正好可以讓她給你們把把脈,好好看一看。”
說著,蕭棠棠就要起身。
“坐下!”那兩個帶著面具的人終於開了口,只是話說的有些不太流利。
“咦!你說話好奇怪呀!”蕭棠棠眼睛一亮,好奇的湊過去,“是大舌頭嗎?”
“不!是!”帶面具的人沒好氣的反駁,“你,坐下!否則,殺了你!”
“哎呀,坐下就坐下嘛,何必張口閉口就是打打殺殺的。”蕭棠棠嘆口氣,坐回去,“既然你不是舌頭有問題,爲(wèi)什麼說話會這樣呢?”
“啊!我知道了,你不是北龍國人吧?”
“我小時候見過一些異國人,他們說北龍國官話的時候,也和你們一樣,一字一頓的奇怪的很。”
蕭棠棠沒有注意到兩個面具人眼底一閃而過的殺意,還在喋喋不休的問,“那你們是哪個國家的人呀。”
“來南軒幹什麼,玩兒嗎?還是經(jīng)商?”
“要是經(jīng)商的話我可以給你介紹生意哎!你們知道百草閣嗎?”
“百草閣的幕後掌櫃可和我?guī)熃闶呛门笥眩磕晡覀兩襻t(yī)谷做好的藥都由百草閣售賣,我?guī)煾笌熃阗嵙撕枚噱X呢!”
“哼,讓她們分點兒給我買糖也不幹,小氣!”
“哎,自從我來神醫(yī)谷,就變成了沒哥疼的孩子。”
“師姐管著我,不準(zhǔn)我?guī)诌@幹哪,簡直比我哥管的還寬。”
“真別說,他們兩還挺配。”
“要不然讓我?guī)熃慵藿o我哥,做我嫂子算了。”
“不行不行,他們兩要是湊在一起,那我豈不是沒有活路了 ……”
那兩個面具人被蕭棠棠唸叨的心煩,索性點了她的啞穴。
洞穴中安靜了下來,那兩個面具人開始低聲的交流起來。
蕭棠棠沒法說話,只能支著耳朵聽,可聽了半響發(fā)現(xiàn)自己是一點兒都聽不懂,就鬱悶了。
誰也沒注意,在洞穴的外面一隻小松鼠悄悄的爬上了樹梢,消失在夜色之中。
慕白白因爲(wèi)擔(dān)心蕭棠棠一整夜都沒睡好,第二天頂著一雙黑眼圈下樓。
卻發(fā)現(xiàn)“莊亦然”已經(jīng)早早的坐在大堂裡吃起來早膳。
慕白白看了一圈兒空蕩蕩的大堂,奇怪,“其他人呢?”
昨天她到客棧的時候,人好像還挺多的。
“白小姐,您起了呀?”掌櫃殷勤的迎了上來,“這位公子已經(jīng)將客棧整個都包下來了,所以大堂裡只有你們兩位。”
“包下來了?”慕白白驚訝的看了一眼正坐在窗邊的位置喝茶的莊亦然,心想這神偷這麼有錢的嗎?
說好的劫富濟貧呢?
難不成他偷的那些東西都進了自己的腰包?
慕白白越想越有可能,看著他的眼神也越發(fā)嫌棄起來。
然而,蕭棠奕對慕白白此時的想法還毫不知情。
他將客棧包下來的原因很簡單,因爲(wèi)唐門的事情涉及到南軒,而慕白白的身份特殊,不易節(jié)外生枝。
“闊氣呀。”慕白白在蕭棠奕的對面坐下,從懷裡掏出一個東西丟了過去,“我們神醫(yī)谷有規(guī)定,不收不義之財。”
蕭棠奕接住,只見那是一錠金子。
再細看,不正是昨天他在神醫(yī)谷外的林子裡給慕白白的醫(yī)資嗎?
“不義之財?”蕭棠奕揚眉,覺得自己有些沒聽懂慕白白在說什麼。
“別裝了。”慕白白看了一眼桌上的早點,心想還挺巧,都是她愛吃的,於是她也不客氣,邊吃邊說,“我都知道你的身份了。”
蕭棠奕心頭微跳,“你知道了?”
“是呀。”慕白白狡黠一笑,“神偷莊亦然嘛,你以爲(wèi)你裝的很好?”
蕭棠奕,“……”
“能有你那樣的輕功,整個江湖上就只有神偷莊亦然了。”慕白白重複著昨天子峰跟她說的那些話,“再加上昨天你自己承認去唐門偷東西了。”
蕭棠奕,“姑娘,真是聰慧過人。”還和小時候一樣傻乎乎的。
“聰慧不敢當(dāng)。”慕白白滿足的塞了一塊點心到口中,“是你自己露出的馬尾太多了。這銀子你拿回去,改天送上乾淨(jìng)的錢來。”
“這錢就是乾淨(jìng)的。”蕭棠奕眼底閃過一抹笑意,重新將金子放到她跟前,“白姑娘大可放心的收下。”
蕭棠奕學(xué)著方纔掌櫃的方式稱呼她。
慕白白拜如江瑤的門下,因爲(wèi)身份特殊,所以她一直對外稱自己姓白。
所以,鎮(zhèn)子裡的人都叫她白姑娘。
“當(dāng)真?”慕白白半信半疑的眨眨眼,見蕭棠奕不似是說假話,纔將銀子收入袖口,“那行吧。”
“這一夜過去了,你可對昨日是什麼人抓走的我?guī)熋糜蓄^緒了?”
慕白白漫不經(jīng)心的問著,腦子裡想的都是昨天松鼠來跟她說的消息。
有兩個帶著面具的人帶著蕭棠棠躲在他們神醫(yī)谷的禁地裡,那兩個人說話的調(diào)子十分奇怪。
松鼠的描述讓慕白白想到了她小時候在青陽鎮(zhèn)時的一些不好的回憶。
會這麼巧嗎?
南軒自十二年前戰(zhàn)敗北龍之後,一直都很安分。
她還聽說那個南軒皇帝去年還親自到北龍進貢,以示對北龍的服從。
神醫(yī)谷後面的禁地機關(guān)重重,進去容易出來難,就連江瑤都沒把握能從裡面全身而退的出來,所以她並不急著回去。
有那些機關(guān)在,抓著蕭棠棠的人跑不了。
反而是眼前這個“莊亦然”更加的刻意。
他到底是在唐門偷了什麼東西,纔會引來這麼多奇奇怪怪的人追殺。
事關(guān)國家大事,她一定要弄個清楚。
“暫時沒有。”蕭棠奕只當(dāng)沒有看到慕白白探究的目光,淡聲的回答,“不過在下已經(jīng)讓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能有消息。”
慕白白沒有錯過他話中的重要信息,“你還有手下呢?”
她之前聽說伸頭莊亦然向來是獨來獨往,難道說傳聞有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