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我可聽你爹說了,等壽辰過完,就給你尋一門合適的親事。”
“下次我再要來,可能就是喝你的喜酒了。”
“是呢,咱們家公子也該到了成親的年紀了。”一旁的金元寶插嘴感慨。
金思洋被他們一人一句說的羞的不行,只能求助一旁的馭齊,“師父,你都不幫我!”
“誰是你師父?”馭齊懶洋洋的抬眉,他頭發(fā)蓬亂,一張臉被遮了一大半。
雖然讓人看不清他的全臉,但是憑借著他的輪廓,依稀能辨別出他是個美男子。
“你呀!”金思洋站到馭齊旁邊,篤定的說,“你教過我功夫,不是我?guī)煾甘鞘裁矗俊?
“嘖,小屁孩兒。”馭齊嗤笑一聲,不同他爭辯。
幾人在校場旁邊聊得正起勁兒,就見外面神色匆匆的走過幾個丫鬟。
慕君盛心思細膩,便提醒了金思洋幾句。
“我去問問看。”金思洋一見也坐不住了,當即帶著金元寶去外面詢問狀況。
“你準備離開金家了?”慕君盛淡聲的開口,“不準備同金思洋說一聲嗎?他一直將你當做他的師父。”
“什么師父?”馭齊懶洋洋的瞇了瞇眼,“不過是興起之時,隨便教了他兩招。”
“我在金府蹭吃蹭喝也有一年有余了,是該換個地方了。”
“你武功不錯,以前是干什么的?”慕君盛揚眉,“要是沒有地方可去的話,要不跟我回軍營?那地方能讓你大展宏圖。”
“謝了。”馭齊沖他拱拱手,“可惜我沒有那宏圖大志。”
慕君盛正要說些什么,就聽一個嬌氣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怼?
“你們讓開,我要去找君盛哥哥。”
“大膽,你們連我也敢攔,信不信我讓爹爹抽了你們的筋,扒了你們的皮!”
慕君盛一聽那聲音微微變了臉色,頭痛的嘆了口氣,他飛快的起身躍上屋頂,沖廊下看好戲的馭齊說,“你考慮一下我的提議,對你這樣四處躲避的人來說,軍營是個好去處。”
說完,他便翻身出了金府。
不多時,校場里就多了個十來歲的長相艷麗的小丫頭。
那丫頭一看就是被人寵著長大的,驕縱管了,她浩浩蕩蕩的領(lǐng)著一群丫環(huán)沖進校場,二話不說就開始四處翻查。
找遍了每個角落都沒有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人,才看向廊下自顧自喝著茶的馭齊。
“君盛哥哥呢?他去哪里了!”金思思驕傲的抬著下巴,嫌棄的看著馭齊。
她對這個在她家蹭吃蹭喝的人十分不喜。
要不是爹爹和哥哥多番警告,又十分尊敬這人,她早就偷偷將人趕出金府了。
她也知道這人到底是有什么厲害的,居然能得到她爹爹和哥哥的禮遇。
金思思見不來馭齊,馭齊也不怎么喜歡金思思,或者應該這樣說,他對小孩兒都不怎么喜歡。
“不知道。”馭齊覺得金思思吵得犯人,便放下茶杯準備起身走人。
“站住!”金思思攔住他,“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剛剛我在外面的時候分明聽到了你和君盛哥哥說話的聲音了!”
“說,君盛哥哥藏到哪里去了!”
“只要你告訴我,以后我就不針對你了,勉為其難的讓你再在我們家住上一段日子。”
馭齊看著金思思那宛如恩賜的神態(tài),冷笑一聲,“那我就在這兒謝謝二小姐了。”
說完,不等金思思反應,便一個躍起,同慕君盛一樣翻出了金府。
金思思不會武功,追不上,只能在底下急的直跺腳,“氣死我了,這個馭齊,我之后一定不會讓他好過的!”
“還有你們,怎么看個人都看不住,我不是讓你們見到君盛哥哥就幫我攔著他,然后立刻來通知我的嗎?”
“結(jié)果呢!從昨天到現(xiàn)在,我就只見過君盛哥哥一面!”
金思思是金思洋的妹妹,一年前對慕君盛一見傾心,發(fā)誓要嫁慕君盛為妻,
那之后,每次只要慕君盛來金府,她便會想方設(shè)法的纏著慕君盛。
可偏偏慕君盛對她沒有意思,之前還將她當做妹妹,直接拒絕過她。
哪知道金思思就是不肯放手,慕君盛不堪其擾,于是只能繞著她走了。
“我告訴你們,再由下次,我就將你們統(tǒng)統(tǒng)趕出金府。”
“真是沒用!”
金思思將一干下人們罵的狗血淋頭,才不高興的回了房間。
另一邊,慕君盛從金府跑出來,沒有去處,在街上閑逛的時候突然聞到一股奇異的香味,肚子不自覺的咕嚕一聲。
他停下腳步,看著不斷飄出香味的酒樓。
“平昌酒樓?”他雖然經(jīng)常來青陽鎮(zhèn),但是每次逗留的時間都不長,所以對當?shù)氐木茦遣⒉涣私猓贿^他這人有個奇怪的癖好,那就是嗜甜如命。
凡事甜的菜,都喜歡的要死。
哪怕是在一根苦瓜上撒了糖,他也能面不改色的吃下去,吃完了還能叫著再來一根。
慕君盛鼻子動了動,那味道甜中帶酸,十分新奇,讓人問了就想狼吞虎咽的來上幾碗飯。
“公子,酒樓要明天才做生意呢。”門口的張大伯看著一個年輕的少年站在門口不動,猜測他是跟今天無數(shù)食客一樣被小貴人的新菜品給吸引住了,便笑瞇瞇的說,“酒樓的櫥子正在學新菜,明天就能上桌了,工資要是好奇,可以明天過來看看。”
“明天?”慕君盛皺眉,明天是金刀客的生辰,他可能沒時間來。
而參加完金刀客的壽宴之后,他便要連夜趕回軍營了。
他被那股酸甜的味道實在是勾的饞的不行,他想了想問張大伯,“老伯,這掌柜的既然是學新菜,那肯定有許多的邊角料。我不求他給我做菜,我就求他讓我嘗嘗這酸酸甜甜的到底是什么味道就行,可以嗎?”
“明日我便要走了,下次再來青陽鎮(zhèn)還不知道是何時。”
“這……”張大伯有些為難,可看著慕君盛長相俊朗又一臉正氣,實在是不忍拒絕,便說,“這樣吧,我去幫你問問,公子稍等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