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房間中,慕白白關了門后,便自顧自的跳上了凳子抓著點心小口小口的吃著,十分悠哉。
羅瀟瀟狐疑的看著她,忍不住好奇的問,“公主,你不想知道將軍府內的情況嗎?”
她還以為,按照自家公主的性格,肯定會想方設法的偷聽。
結果說上樓,還真就上樓了,乖的不像話。
“想呀。”慕白白遞了塊糕點被羅瀟瀟,示意她坐下來一起吃,可羅瀟瀟哪里吃的下。
她抱著糕點啃了兩口,就忍不住追問,“那咱們就在這兒干坐著嗎?瀟瀟看太子像是不想讓公主知道……”
“不要著急嘛。”慕白白沖她神秘一笑,“我自有我的辦法,你先坐下來吃點點心,喝點兒茶,一會兒就知道了。”
羅瀟瀟見慕白白胸有成竹的樣子,便知道是自己瞎操心了。
她是完全信任慕白白的才智的。
因此,她也就冷靜下來,學著慕白白的樣子,在凳子上坐好,放松的吃起了點心。
樓下
蕭棠奕直接包下了整間客棧,所以直接將掌柜的將客棧的門關上了。
知道蕭棠奕等人身份不簡單,掌柜的也不多事,十分有眼力的退了下去,將整個大堂的空間都留給他們。
“君繁,將軍府里可有何發現?”慕君繁睨了一眼窩在一旁裝睡的大橘貓,率先開了口。
“有。”慕君繁神情凝重的點了點頭,“如甲一所說,將軍府中全是尸體。從傷口上來看,那些人應該是被中蠱之人咬死的。”
“全部嗎?”金思洋倒吸了口冷氣,不自覺的想到自己父親的死,眼睛有些發紅,“那些南軒國人到底打的什么算盤。”
“先是在我金府中下蠱,如今又在將軍府……”
“金府應該只是一場實驗。”蕭棠奕指尖在桌上輕輕的敲著,慢條斯理的分析。
“皇叔此話怎講?”慕君繁身子正了正,謙遜的看向慕君繁,“您是想到了什么嗎?”
“算是吧。”蕭棠奕想了想,點頭,“我問過此處掌柜將軍府的事,五日之前的半夜,將軍府上突然傳出慘叫。”
慕君繁本只是抱著試探的想法隨口的問了掌柜的一句。
沒想到對方還真的知情。
并且對方告訴他,因為發生事情的那一晚動靜實在是太大,不少葉城的百姓都知道,所以算不上什么秘密。
“五日之前!”金思洋激動的起身,“不就是我爹爹壽宴那日嗎?相隔甚遠的兩個地方同時被人下蠱……”
“絕不會是巧合。”馭齊接著他的話往下說,“只是,王爺,為何你是說金府是實驗對象?”
“既然兩個地方被下蠱的時間一樣,那邊該是一起。”
“因為金府沒有任何意義。”蕭棠奕抬眸,修長的鳳眸在面具之后閃爍著淡淡的冷光,“我讓人查過金刀客,他在江湖上名聲頗好,同南軒國之間并沒有任何的聯系。”
“那為何那些人偏偏選了我們金家,而不是其他!”金思洋死死的咬著牙,至今他閉上眼睛腦海里都會不自覺的出現父親葬身火海的模樣。
“因為金府和將軍府的規模相近。”蕭棠奕從懷里掏出一張墨跡未干的圖紙,“金府無論從地形還是家仆數量上來說,都同將軍府十分相近。”
這事兒,還是方才看著慕白白和羅瀟瀟兩人玩兒游戲的時候,他才想到的。
想及慕白白,蕭棠奕勾了勾唇。
“所以王爺由此判定,那些人是在將金府當做將軍府進行演練。”馭齊皺了皺眉,“那如何說明兩處在同一時間段出事呢?”
“如果金府是將軍府的演練對象,那將軍府出事也應該比金府遲些才對。”
“畢竟青陽鎮到葉城,快馬加鞭也要三天。”
“你說的沒錯。”慕君繁微微沉思,接過馭齊的話,“可你忽略了一點,馬兒需要三天的速度,可信鴿就不一樣了。”
馭齊目光一沉,“太子的意思是,南軒國的人一直在旁觀察著金府,確定那些人蠱毒發作后,就向葉城這邊的人送了消息,再讓葉城的人對將軍府下手。”
“應該是這樣。”慕君繁沉重的點了點頭。
蕭棠奕贊賞的點點頭,“差不多。不過真實情況如何,只有下蠱的那些人知道。”
“居然只是一場演練……”金思洋緊緊的攥著雙拳,“僅僅為了一場演練,所以害死了我父親。”
他父親當了一輩子的英雄,可最后卻死于一場這樣滑稽的演練之中。
馭齊掃了金思洋一眼,倏的起身,“嘖,什么破事兒。喂,陪我去找個地方喝酒。”
“師父?”金思洋茫然抬頭,不明白馭齊為什么突然要喝酒。
“讓你陪我去就陪我去,哪里這么多廢話。”馭齊一把將人拎起來,也不跟慕君繁和蕭棠奕打招呼,便將金思洋拖走了。
“唉,此事對金公子來說的確是太過殘忍了一些。”慕君繁低聲嘆氣。
蕭棠奕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世事無常。”
“皇叔,其實我還發現了一些奇怪的地方。”慕君繁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在那些尸體之中,并未發現趙將軍的家眷。”
“死者,全部都是將軍府的家仆。”
“所以,我暫時讓人將院子圍了起來,等待君盛回來后再做如何處理的打算。”
“你做的很好。”蕭棠奕贊賞點頭,“不過還需要做一件事,讓人去城外,尋找趙將軍的家眷。”
“特別是附近的山林之中。”
“她們可能已經中了蠱毒,完全失去了意識,讓你的人小心。”
慕君繁神情一凝,“皇叔您的意識是,將軍府里中蠱的人可能是趙將軍的家眷?”
“不知道。”蕭棠奕目光微斂,面上的銀色面具遮住了他的表情,讓人看不出他的心思,“猜的,試著找一找吧。找不到,是最好的。”
慕君繁想了想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也不啰嗦,當即吩咐了暗衛行動。
一旁的大橘見偷聽的差不多了,便慢悠悠的,踩著慵懶的步子上了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