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路跟著蕭棠奕下山,走的又累又餓。
路上聞著煎餅的味道嘴巴饞的不行。
偏偏又不敢開口叫蕭棠奕給自己買。
小時候的記憶在腦海中浮現,清晰的像是還在昨日,慕白白不自覺的笑出了聲。
當時的她討厭蕭棠奕討厭的不行,怎么都沒想到兩人會一起經歷那么多的冒險。
“吱呀”一聲,房門從外面打開。
蕭棠棠端著托盤搖搖晃晃的進來,“白白,看我今天讓廚房給你準備了什么好吃的。”
“昨天你不是說想念京城的豆腐腦了嗎?”
“我昨天晚上半夜將客棧的廚子從被窩里拖起來,讓他給你現熬的豆腐腦,可香……”
“哎!白白你在吃什么東西!”
蕭棠棠和正吃餅吃的香的慕白白大眼瞪小眼。
“你,你,你竟然背著我們偷偷去外面買吃的!”蕭棠棠夸張的叫了一聲,“都跟你說了外面的吃的不干凈,你要是吃壞肚子了可怎么辦!”
“趕緊別吃了!放下!”
慕白白一個不注意,就被蕭棠棠將餅躲了過去。
她吶吶的看著蕭棠棠,“這不是你們給我買的嗎?我看放在我的枕頭邊,就以為是你和綰綰給我買的。”
“我和綰綰怎么會給你買這些東西!”蕭棠棠叉著腰,教訓,“你現在可是養身子的時候,我和綰綰腦子再不清醒也不會給你買這些東西吃呀!”
“你說你,這么大的人了,也不問清楚這東西是哪里來的就吃。”
“要是有人在里面下毒可怎么辦!”
蕭棠棠表示操心不已。
慕白白卻覺得不對勁兒,“可這東西就這樣放在我的床頭……不是你們的話會是誰?”
“誰能這么輕易的進出我的房間,還不會被我們任何人察覺?”
蕭棠棠一噎,也傻住了。
慕白白的神情嚴肅起來,“棠棠,你去把綰綰和瀟瀟叫來,我要問清楚。”
雖然那吃的里面沒有被下毒,但是她必須弄清楚這回事。
要是馭綰綰或者羅瀟瀟也就罷了。
若是是其他人的話……
想及此,慕白白的眼神沉了沉。
另一邊,客房里,蕭棠奕正張著手讓朔月給自己寬衣。
蒼藍站在一旁的衣架上,歪頭梳理自己的羽毛。
“東西送給她了嗎?”蕭棠奕側頭看了蒼藍一眼,眼底閃過一抹笑意,“有沒有吵醒她?”
聞言,蒼藍抬頭,“主子放心,我進去的時候動作很輕,獸主睡的很香,并沒有察覺到我。”
蕭棠奕滿意的點頭,“很好。”
昨晚他一夜未睡,想了許多。
今早便讓朔月去街上買了些慕白白喜歡吃的東西,然后讓蒼藍悄悄給慕白白送過去。
此時的他還不知道能給慕白白什么以表示謝意。
能做的只有給她些她想要的。
昨天他聽朔月提起慕白白跟蕭棠棠念叨想吃外面的小吃。
所以,他才下了這道命令。
“主子……”朔月猶豫的看了一眼蒼藍的方向,“您又在同蒼藍說話嗎?”
昨晚他就發現了蕭棠奕的異樣。
原本他以為是蕭棠奕的腦子出了問題,后來才發現并非是他想的那樣。
可在知道真相后,他更加震驚。
以至于到現在他看到蕭棠奕同蒼藍對話依舊覺得不可思議。
“嗯。”蕭棠奕淡淡的點了下頭,“一會兒你再去白白那邊看看,若是聽到她有什么想吃的想喝的,或是想要的都提前備下。”
“然后晚些時候,我再讓蒼藍送過去。”
朔月知道慕白白救了蕭棠奕的命,對此自然是沒有任何意見的。
穿戴整齊后,蕭棠奕便以“莊亦然”的身份下了樓。
臥床幾日,他幾乎都要忘了外面的天空是什么樣。
清晨的空氣格外的好,蕭棠奕在院子里靜靜的站了會兒,正要往前院走去,就聽一個聲音慢悠悠的從屋頂的方向傳來。
“喲,終于能下床了。”馭勝懶洋洋的靠在屋頂上,手中是個酒葫蘆,“我還以為你還要在病床上躺上幾日呢。”
蕭棠奕瞇著眼睛看了他一眼,勾唇,“一大早就喝酒,不怕被江瑤逮到?”
馭勝仰頭喝了一口酒,舒服的常嘆口氣,“嘖,我就沒怕過她。平時就是裝裝樣子,我還不是想喝就喝。”
蕭棠奕劍眉揚了揚,正要說些什么,就聽一陣微弱的議論聲響起。
“聽他說的多硬氣,怎么不說昨晚他被趕出房門,在屋頂上窩了一夜。”
“呵……男人,也一張嘴巴硬。”
蕭棠奕確定自己沒有聽過這兩個聲音,他隱約猜到了什么,不動聲色的往一旁看去。
就在書上看見兩只圓乎乎的麻雀。
那麻雀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視線,朝著他的方向看了過來。
“這人類居然好了,那天我看他那樣子還以為他死定了呢。”
“還是咱們獸主厲害,能讓人起死回生。”
“那可不,這世上有咱們獸主治不好的人嗎?”
那兩只麻雀談論起慕白白十分的自豪,看著它們挺著毛茸茸的胸脯的樣子,蕭棠奕目光都柔和了幾分。
原來,慕白白的世界這般有趣。
“咳,你發什么呆呢?”馭勝在屋頂上吹了一夜的寒風,即使有酒御寒也沒用,沒忍住打了個哆嗦,“你就這樣出來,白白知道嗎?”
“你可別再折騰了。”
“就因為你,咱們都耽擱好幾天行程了。”
“若是再不啟程回京,該趕不上太后的壽宴了。”
蕭棠奕攏了攏身上的披風,“放心,趕得上。”
他話音剛落,就見馭綰綰風風火火的沖了進來,扯著嗓子就開始喊,“爹,娘來了,你快把酒葫蘆給收好!”
屋頂上正仰頭喝酒的馭勝聞言,一口酒噴的老遠,瞪著眼睛看了眼馭綰綰的方向,也顧不得自己方才在蕭棠奕面前吹的牛,將酒葫蘆往院子里一拋,人就跑了。
深怕晚了一步,就被江瑤逮到。
他跑的實在是太多狼狽,引得樹上的麻雀“吱吱吱”的笑個不停。
院子里的氣氛輕松的很,然而慕白白房間里的氣氛卻格外的凝重。
蕭棠棠按照她的話將羅瀟瀟喊來了,路上還問了馭綰綰,得到的答案是床邊的東西都不是她們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