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姨娘看著蘭晴萱道:“你的心思是我見過的所有女子中最為縝密細致的,以你的能力,也許這世上鮮有你解決不了的事情,但是我終究要做我該做的事情。往后的路會如何,我們都不知曉,但是往后路上,我們也算是多了一個朋友。”
蘭晴萱幽幽地嘆了一口氣,五姨娘又道:“我可能不會在侯府呆太長的時間,好在你和洛王的婚期已經(jīng)定了下來,鳳無咎對洛王的心思想來你也是知曉的,你又因為我和崔氏撕破了臉,雖然如今距你和洛王的婚期只有一個多月了,但是越是如此,你越是需要小心,要小心她們狗急跳墻。”
蘭晴萱明白她的意思,她這一次算是搶了鳳無咎的嫁妝,鳳無咎原本就恨她入骨,那些嫁妝必定不會直接給她,她又住在侯府里,這一個多月的時間可能會發(fā)生很多的事情。
她淡聲道:“我的事情娘娘不用擔心,娘娘眼下當務之急,還是先養(yǎng)好自己的身子,只怕往后娘娘的路未必比我好走?!?
她知道皇帝做為一國之君,都需要將五姨娘托付到侯府來養(yǎng)胎,想來這中間的阻力不是一般的大,這中間還有人給五姨娘下了子禍,那么就足以說明五姨娘的處境堪憂。
五姨娘淡淡一笑道:“以前我一直想著忍忍就好,可是她們不但要我的命,還要我腹中孩子的命,我又豈會像以前那樣好說話有些時候不是不能籌謀,而是不愿意籌謀,不想把自己弄得那么累,但是如今已經(jīng)走到了這一步,我也沒有其他的選擇?!?
五姨娘的眼睛微微一瞇后道:“這一次對我而言,往后要么一飛沖天,要么就悄無聲息的死去,除此之外,我沒有別的選擇?!?
蘭晴萱聞言心里生出了幾分無奈,卻淡笑道:“我盼著你能一飛沖天,這樣就能兌現(xiàn)我手中三枚金針的愿望?!?
她說完將手心打開,三枚金針正躺在她的手心。
五姨娘輕笑一聲道:“往后你也不要再叫我娘娘了,我閨名疏影,你直接喚我的名字吧”
蘭晴萱也不跟她客氣,淡笑道:“好”
蘭晴萱回到梧桐院的時候,簡鈺正坐在居中的椅子上喝茶,她不過只有幾天沒有看見他罷了,此時相見,心里滿是甜蜜,卻問道:“你怎么這般坐在這里”
“我為什么不能這樣坐在這里”簡鈺的眉毛一挑后道:“若你硬要問其中原因的話,那就是我今日是從大門進來的,既然我是從大門口進來的,又豈需要再藏著揶著”
蘭晴萱愣了一下,她已經(jīng)習慣了他跳窗進來,此時他正兒八經(jīng)的從大門進來,她反倒覺得有些不對勁,她的嘴角微微一勾道:“你這么大個人,我就算是想要藏著揶著也做不到?!?
簡鈺的眼睛里透出笑意,緩緩站起來走到她身邊道:“往后我來見你都走大門。”
蘭晴萱抿了一下唇,簡鈺卻已經(jīng)伸手一把將她攬進懷里道:“晴萱,這幾日可曾想我”
他這句話語調偏低,透著極為濃郁的情緒,有一絲歡愉從他的身上傳來,直接就感染了她的情緒,她眉眼彎彎一笑道:“當然,我想你想得緊?!?
簡鈺的眼睛不由得亮了些,蘭晴萱卻伸手將他推開道:“騙你的,我這幾日從不曾想過你”
她的話是這樣說,那雙眼睛里卻已經(jīng)透出了暖暖笑意,看得簡鈺的心跳驟然就快了些,他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口是心非的女人”
蘭晴萱的鼻子里逸出一聲輕哼,扭過頭作勢不理他,他的長臂一舒卻又將她抱進了懷里,他的腰微彎,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輕聲道:“之前你跟我說你能解子禍之毒的時候,我心里是將信將疑,卻又不忍拂你的意,卻沒有料到我的晴萱竟真的如此厲害,能解子禍之毒?!?
蘭晴萱知道以他的本事,這侯府里發(fā)生的事情沒有一件能瞞得過他的眼睛,她淡笑道:“如果沒有你的幫助,我也解不了子禍的毒,所以不是我厲害,是你厲害?!?
“我雖然喜歡別人夸我,但是你這樣夸我我卻有些心虛。”簡鈺笑了笑道:“我原本正在為我們的婚事謀劃一二,不想你這么快就將這件事情解決了,晴萱,你如此厲害,讓我覺得很有壓力”
蘭晴萱知道他平素說話就是這么一個調調,此時聽到倒有幾分想笑,她微微歪著頭道:“嗯,這樣也好,剛好讓你感受一下我剛進京時復雜的心情?!?
簡鈺的眼睛眨了眨,雙手半抱在胸前看了她半晌后道:“可是我此時心情一點都不復雜,反而有你這么一個厲害的娘子感到驕傲,這可怎么辦”
蘭晴萱抿了一下唇后道:“這樣啊,那你以后對我再好一點吧”
簡鈺失笑道:“這是必須的”
他這句話蘭晴萱也很愛聽,當下也笑出聲來。
簡鈺嘆道:“以前一直都不知道父皇還有如此的一面,我的娘子為我的親弟弟接生,這感覺實有些怪異?!?
蘭晴萱面上的笑容淡了些,問道:“你知道五姨娘的真實身份”
“以前不知道?!焙嗏暣鸬溃骸澳阒案艺f侯府里有個千嬌百媚的姨娘時我并沒有細想這件事情,后來你讓我找子禍的解藥時我心里就覺得奇怪了,然后就讓人去查了一下五姨娘的事情,不想這一查倒有些嚇人?!?
“嚇人怎么說”蘭晴萱問道。
簡鈺的眸光幽冷如霜,聲線卻很淡:“全京城的人都以為她不過是里的花魁,其實她根本就不是什么花魁,而是花國的公主?!?
“花國的公主”蘭晴萱的眼里有些不解,她之前只是閨閣女子,對于國家大事所知不多,進京后錦娘雖然把京中的諸多事情講給她聽,但是錦娘也只是一個掌事宮女罷了,對于京城之外的事情知曉的并不多。
簡鈺點頭道:“花國是大秦南部的一個小國,在幾年前就被你父親給滅了,傳聞花國的女子天生妖媚,個個都有國色天香之容,你父親滅掉花國的時候,還帶回了花國的公主花疏影,只是因為她的姿容太過出眾,皇后怕她進宮之后危脅她的地位,所以當時就在欽天監(jiān)那里下了點功夫,欽天監(jiān)當即告訴父皇花疏影是禍國殃民之人,斷不能帶進后宮,后面就沒有聽到太多關于花疏影的消息,卻沒有料到父皇竟將她藏匿在萬戶侯府,這一點實有些讓人意外。”
蘭晴萱之前也曾猜過花疏影的身份,卻沒有料到她竟是一個亡國的公主,在她的印象里,但凡是亡國的公主,身上都會背負著家仇國恨,可是她在五姨娘的身上卻沒有看到一分關于家國仇恨的影子。
她知道簡鈺的消息絕不可能有假,她此時再想起之前鳳姬天曾對她說“可以和她親近,但是不要走得太近”,此時再想起這句話時,她倒有些理解鳳姬天為何要這樣對她說了,因為鳳姬天知道五姨娘的身份,知道五姨從某種程度上來講也是一個極為危險的人物。
蘭晴萱淡淡一笑道:“你們男人有時候也真是好笑,喜歡千嬌百媚的女子,明著是用搶的,卻偏偏還要尋個光明正大的理由去做強盜之事,滅了人家的國家,卻還將人家如此做賤?!?
她這話說的是皇帝,雖然簡鈺沒有明說當初皇帝讓鳳姬天滅掉花國的原因,但是細細一猜,也能猜出個所以然來,這世上的男子,首先追逐的是名利,當擁有了名利之后就開始想要其他附加的東西了,如傾城傾國的美人,如稀世罕見的珍寶。
在她看來,五姨娘不過是個二十左右的絕色美人,而皇帝卻已經(jīng)快五十了,這兩人的年紀做父女都綽綽有余,可是此時卻是這樣的關系。
這讓她想起一句話來:十幾歲的少年喜歡二十歲左右的美人,三四十歲的男子喜歡二十歲左右的美人,五六十歲的男子也喜歡二十歲左右的美人,七八十歲的男子還喜歡二十歲左右的美人。
從某種程度上來講,男子在這件事情上的表現(xiàn)出來的還是相當?shù)膶R弧?
簡鈺輕咳一聲道:“父皇是父皇,我是我,這件事情和我一點關系也沒有?!?
蘭晴萱輕咳一聲,簡鈺卻又壞壞一笑道:“早知道花國的美人是如此的千嬌百媚,當年我就不會裝病推掉平定花國的事情了,若花國由于我來平定的話,我肯定不會帶勞什子美人回來,在那里看過之后就將她們全部殺掉,也好過我家娘子如今為花國的事情分心?!?
蘭晴萱聽他扯得不是一般的遠,瞪了他一眼懶得理他。
簡鈺卻又半摟著她道:“花國的女子再嬌再媚,也不如我家娘子美,她們的那些美太媚了,不是我的消受得起的,我只喜歡你這樣的女子,她們對我而言只是禍水,你是我的清水禍水是用來禍害人的,不能吃喝,而我若沒有你這盞清水,卻是會渴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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